第43章 沒一句我愛聽的
許炎夏回神,偏頭將朱宴歡攬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漫不經心道:“想……我身材好嗎?你昨天看到怎麽沒反應。”
朱宴歡失笑,“你要我什麽反應?”
“至少……”許炎夏去拉朱宴歡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上個手?”
“行了你。”朱宴歡把手抽了出來,躺在許炎夏懷裏的動作倒是沒變,隨他摟著。
電視裏的電影接近尾聲,許炎夏卻沒看進去多少,摟著朱宴歡的手也不老實,探進了衣裏,一路往上,碰到了內衣邊,呼吸加重,手卻止步不前。
朱宴歡一直縱著他,就這麽越界她也沒什麽反應,許炎夏把手抽了出來。
掰過她的腦袋,急急落下一吻,然後鬆開,“你能不能讓周春安離你遠點,哪怕是發消息都不行,他是你前夫,我可是你現任。”
許炎夏到底是沒憋住,這就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口上,一次兩次還行,再像昨天那樣來個三四次,真是要他命。
朱宴歡的臉上本還看得見點點笑意,隨著許炎夏話音落下,就那一點也散了個幹淨。
朱宴歡無波無瀾的聲音響起,“我不信你不清楚我同意和你交往是因為什麽,你不用裝出這幅樣子。”
“哪樣?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裝的?朱宴歡,你也喜歡過人,你真的分不出來?”
“誰知道呢,畢竟交往過這麽多個,都演習慣了吧。”
“朱宴歡!”許炎夏氣得牙癢癢。
朱宴歡索性攤開了說,“我知道你對我感興趣不過是圖個新鮮勁,我覺得我們之前那樣挺好的。”
朱宴歡同他解釋過了,那這事兒就算翻篇,來來回回的就這麽一個問題,這讓她覺得自己和許炎夏是在正常戀愛。
這走勢可不是她想要的。
“別給老子亂扣帽子,你不就是覺得我戀愛談得多,女朋友換得勤嗎?是她們纏得我沒辦法了,但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我是比她們少個眼睛還是多張嘴?還是說我沒跟她們一樣纏著你才讓你覺得特……”
剩下的話被吞沒在了兩人的唇齒間,許炎夏報複性地去磨破朱宴歡的唇,比上一次更甚。
出血了都沒停,像是想把朱宴歡這張嘴直接咬爛,還是朱宴歡實在受不了了,抗議似的推了推他。
許炎夏照著她的意思跟人分開,拇指指尖還在朱宴歡的唇上反複摩挲,血糊到了周邊,許炎夏目光沉沉,“從你這張嘴裏吐出來的,還真是沒一句我愛聽的。”
許炎夏鬆開了她,手指湊近唇邊,然後放下,“跟我試試,不虧。”
朱宴歡笑,“是不虧,都背著我給我轉錢了。”
“你知道?”
“我又不瞎。”
其實這事兒朱宴歡發現的很早,她的支付寶上沒錢,用到的時候都是從綁定的卡上扣的,許炎夏給她轉了錢後就收到了支付寶的扣費通知,看了轉賬記錄就知道這筆錢是哪來的了。
朱宴歡站起身,走進房間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和周春安的對話框,回到沙發前坐下,遞給了許炎夏。
“自己看。”
朱宴歡昨天回房確實重新加上了周春安,跟他說明了情況。
朱宴歡:抱歉,你不是我拉黑的
朱宴歡: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提,多的就沒有了
朱宴歡:非必要別發消息
周春安:他為難你了?
朱宴歡:沒有,隻是我們這樣他不舒服
許炎夏看著看著就笑了,把手機按滅,湊到她跟前問朱宴歡,“疼不疼?”
朱宴歡身體往後一靠,“虧你還有臉問。”
許炎夏又近了幾分,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去含,眼底是遮不住的笑意。
還挺好哄,朱宴歡想。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打落在窗上,沿著滑落,留下點點痕跡,又起了些風將雨簾傾斜。
連著幾日都是這般。
正月初三,朱宴歡收到陶沛顏消息,宋玉珍給陶母打了電話,詢問朱宴歡有沒有去找陶沛顏。
初五,陶沛顏來了,連帶著宋玉珍一起。
當時朱宴歡正在處理洗衣機裏剛洗好的衣服,是許炎夏去開的門。
宋玉珍一看到門後許炎夏那張陌生的臉,抬手就扇了許炎夏一巴掌,“是不是你小子攛掇我女兒離婚的?!”
“伯母!”陶沛顏一驚,她沒想到許炎夏會跟朱宴歡在一起,更沒想到宋玉珍會直接上手,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宋玉珍的手臂。
聽見門口吵鬧的動靜,朱宴歡趕忙跑了出去。
一眼便看到許炎夏歪著腦袋,門口站著驚慌失措的陶沛顏,宋玉珍的身影大部分都被許炎夏遮住了,朱宴歡看不到她的臉。
“怎麽了?”朱宴歡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怎麽了?你跟周春安離婚是不是因為他?!”宋玉珍疾言厲色的聲音傳來,朱宴歡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肉眼可見的放慢了腳步,沒等她走到門邊就停了。
“許炎夏,過來。”
許炎夏的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半邊臉,目光從宋玉珍的臉上輕輕掠過,轉身朝朱宴歡走去。
朱宴歡上前一步,將許炎夏護在身後,直視著宋玉珍的眼睛,“媽,如果你是來勸我複婚的,那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你跟周春安離婚是不是因為你跟這個男的有一腿,是不是他勾引的你?!”宋玉珍指著她身後的許炎夏,怒目圓睜。
朱宴歡表情淡淡,平靜道:“不是。”
“不是?”宋玉珍冷哼,“都住一起了還有臉說不是,你跟你爸簡直一個德行。”
“我說了不是,出軌的是周春安不是我。”
宋玉珍神情一滯,語氣好歹是平靜了些,“那也是你沒用,連小周這麽好的男人都看不住。”
熟悉的話術,熟悉的人,朱宴歡看著麵前的女人,心口傳來一陣鈍痛,終於,宋玉珍曾經體會過的痛苦,朱宴歡也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回。
朱宴歡渾身冰冷,身上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一旁的許炎夏伸手牽住了她,溫熱的觸感傳來,朱宴歡得到了喘息的空隙。
陶沛顏聽著宋玉珍的話皺緊眉頭,她一直覺得宋玉珍是位對女兒嚴厲,對外得體的女人,也同情宋玉珍年輕時的遭遇,但陶沛顏沒想到,宋玉珍會同指責年輕時的她的那些人一樣,去指責同樣境地的朱宴歡。
“伯母您說什麽呢?怎麽會是宴歡的問題呢。”
“我們家的事你插什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