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打壓

關崇遠帶了些醉意,醉眼朦朧,劉折的笑容太過魅惑,讓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他自認拿得起放得下,與宋輕舟在一起時他的不情願,分開時的分崩離析,那半分的溫存也不過是虛假的敷衍。

昨去種種,如覆水難收。

關崇遠邪肆低笑了聲:“隨你決定。”

劉折:“良宵苦短,那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

關崇遠:“我們都喝酒了。”

劉折:“怎麽?怕睡了醒來我不認帳?”

關崇遠笑了聲:“我是說樓上就能開個房,不用太麻煩。”

“小關少,很有一套啊,看來是我太低估你了。”劉折慵懶的耷拉著眼皮,嘴角含著醉人的笑意,輕啜了幾口酒。

關崇遠一把將他拉起,劉折驚呼:“我的酒!”

看著灑出來的酒,關崇遠奪過他手裏的酒杯,將剩下的一口烈酒,仰頭一飲而盡。

“去房間,可以任你喝個夠。”關崇遠強勢的拽著他的手,將他推進電梯裏。

劉折酒勁上頭,更是放得開了,捧過關崇遠的臉將他抵在電梯裏,沙啞的嗓音低呐:“寶貝,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這樣為誰瘋狂過了。”

“是嗎?”關崇遠微低下頭靠近了他,彼此灼熱的氣息交織纏繞在半空:“你也叫人瘋狂!”

關崇遠猛的轉身,反客為主,將劉折抵在自己和電梯之間,用力的口勿上了他豔紅的唇。

倆人擁抱啃咬著,跌跌撞撞進了VIP套房,劉折很有技巧,花樣也挺多,關崇遠在他麵前,就像是個才剛上道的新手。

但是關崇遠狂野之下的略微青澀卻讓劉折欲罷不能,將他的征服欲徹底的激發出來。

劉折突然推開了他,低笑:“吻技還不錯,但還不夠。”

關崇遠用鼻尖刮蹭著他纖長的脖子,問道:“怎麽才夠?”

劉折咬耳的嗓音十分勾人:“還有一整晚的時間,我慢慢教你。”

說罷,劉折轉身解開了襯衣前的三顆扣扭,去酒櫃上挑了瓶酒舉起看了看:“Bollinger,好萊塢的寵兒,這酒還不錯,可惜並沒有鬱金香杯。”

說著拿過酒架上金色的開瓶器,熟撚的開了酒,倒了兩杯。

關崇遠尾隨上來,伸手去拿酒,劉折快他一步,執過手裏的酒杯,戲謔的笑著將杯裏的酒盡數淋在了他的月匈口。

金黃色的酒液很快滲透了關崇遠單薄的黑襯衫,緊貼在月匈前肌肉上,勾勒出緊致誘人的視覺效果。

沒等關崇遠說什麽,劉折傾身埋在他的月匈前,伸出軟糯的she(尖),慢慢將沾染在皮月夫上的酒漬嗜舌忝幹淨。

關崇遠寬大的手掌扣過他緊致的tun(臀),將他整個人托起放在了吧台上,劉折低笑著修長的雙月退纏上關崇遠的月要。

“酒還沒喝完,不急。”他低魅的嗓音配上那張極盡俊美的容顏,仿如那亂入人間的妖孽。

進退有度的調qing(情)手段,幾乎隻能讓關崇遠跟著他的節奏在走。

劉折很有耐性,將嘴裏的酒一點一點渡到關崇遠嘴裏,直到那瓶Bollinger見了底,倆人趁著氣氛正好,醉意正濃,一邊扒著彼此剩下的衣物,一邊往大床那邊走去。

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麽恰到好處,前又戈該做的都做了,關崇遠迷離著雙眸,半醉半醒,早已孛力起的那玩意兒野蠻又有規律的戳刺著。

劉折疼得擰起了好看的眉,拍了拍他的後背:“寶貝,你應該溫柔點……我這兒可是第一次用。”

但關崇遠不管,但頭小蠻牛,劉折試圖盡可能的放鬆了自己,終於關崇遠找著了法門,才剛jing去一點,他緊扣著劉折勁瘦柔韌的月要身,意亂情迷低呐道:“宋叔叔……”

劉折心頭一顫,問了句:“你叫我什麽?”

關崇遠還沒清醒,又呐呐了句:“宋叔叔。”

聽罷,劉折伸手摸過床頭櫃上的水晶煙灰缸就朝關崇遠的大腦門上砸了過去,再順便一腳將血糊了一臉的狗崽子踹下了床。

關崇遠都不帶掙紮,頭沉沉的直接昏了過去。

劉折差點氣到四肢不能自理,抓過沾了酒漬皺巴巴的襯衫就往身上套,憤憤道:“我劉折一杆神槍縱橫情場時,你這狗崽子還沒嚐過腥呢!要不是真稀罕你那張臉,我會讓你壓?!委屈求全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當成別人?小狗崽子,我跟你沒完!”

在他劉折的**,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和人生汙點。

此時俱樂部的酒吧正熱鬧著,劉折從人群裏找到了俞大少,將他從舞池裏拖了出來,說了句:“俞少,麻煩給你小兄弟叫個叫護車,我先走一步。”

俞津明一愣神:“啥……啥???”

劉折黑著臉,什麽也沒再說,揚了揚手叫了代駕離開了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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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崇遠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的病**,大腦門上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床前坐著俞津明,本來還挺心疼小兄弟的這番遭遇,但看他那慘兮兮的模樣,差點憋笑到內傷。

關崇遠淡著臉,昨晚一幕幕慢慢浮現在腦海裏,他狠狠剜了俞津明一眼:“好笑?”

俞津明將頭搖得像個帕金森患者,“不好笑,不好笑。”

關崇遠一個鯉魚打挺就想起來,隻覺頭一陣昏沉,又無力的倒了回去。

俞津明趕忙上前扶他,“你別亂動,你這腦震**可不輕,醫生說得留院觀察一周呢!那劉折下手也忒狠了!你說他怎麽能下手這麽狠?”

活了二十幾年,沒見誰約個火包都能約出重度腦震**出來;俞津明不由感慨的歎了聲。

關崇遠摸了摸枕邊:“我手機呢?”

“這這這,這兒呢!”說著關崇遠從自個兒口袋裏拿出關崇遠的手機,遞了過去。

關崇遠心裏堵著一股子氣,才想著給劉折打電話過去,發現根本沒存。

這劉折真TM沒留手,人前人後反差也忒特麽大了!

見俞津明眼底憐憫,嘴角憋笑,關崇遠更是氣不打一處兒來,“你看什麽?!”

俞津明暗抽了口氣,將嘴抿成了嚴肅的直線,“要不;我去給你帶個早餐?”

“嗯。”關崇遠別扭了應了聲,俞津明趁被烘成炮灰之前,趕緊拿了外套溜了。

直到走廊裏,俞津明這才扶著牆放聲笑了出來,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給平日玩得好的哥們兒打電話,“黃少,我給你說……賊雞兒好玩!關少昨兒晚上約火包……”

俞津明沒回來,說是給他帶早餐,帶到下午也不見人影。

最後還是瞿白得知他現在在醫院,給他帶了些吃的。

見他傷成這樣,瞿白心疼得不行,“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關崇遠餓啊,直往嘴裏扒著飯菜,沒有回答。

因為約火包叫錯小情兒的名字,被打成重度腦震**的事兒也沒法說,太特麽丟人!

“讓我看看你的傷。”瞿白輕歎了口氣,伸手碰了碰他額頭上的傷口,可能有點疼,關崇遠躲了開來。

瞿白憤憤道:“誰還能把你傷成這樣?宋輕舟?”

關崇遠岔了口氣被飯給噎著,瞿白趕緊給他倒了杯水,直到他緩過了勁兒來。

“我問你是不是宋輕舟?”瞿白眼眶都紅了,“你還要被這人傷多少次才罷休?!上次那一刀是不是捅得不夠深?”

關崇遠放下手裏的飯盒,沉默了許久,才說:“不是。”

瞿白擰著眉一臉不信:“不是他,還能有誰?”

關崇遠有些厭煩:“哥,我的事你別管。”

瞿白看著他,一臉無奈,哽咽道:“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的感情,即使最後做不成情人,但這份情義也無法割舍。叫我不管你,我做不到。”

關崇遠久久,才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眶緋紅,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慢慢融化開來,那是這麽久以來,終於對瞿白敞開了心扉,和顏悅色。

“我……”關崇遠醞釀了許久,才含糊不清的說道:“昨兒跟人約419,意亂情迷叫錯了名字,被打的。”

瞿白瞪著眼睛,從悲傷擔憂到憤怒,“哦?419?可以的,隻打成腦震**下手也太輕了。公司還有很重要的會議,我先走了!”

說著甩了關崇遠一個白眼,轉身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關崇遠突然對瞿白生出點內疚之情,雖然他是錯在先,但之後的兩年多時間,他也做得挺絕情。

即使是如此,瞿白從來沒有放棄過他,他說得對,即使已經做不成情人,還有那份融入生命的親情,是怎麽也不可分割的。

吃飽喝足,關崇遠百般聊賴,打開手機刷了下圍脖,圍脖頭條是一則關於荀秋洋的劇照,按現在這營銷手段,風頭遠遠是蓋過了男主角宋輕舟的。

而且最近關於宋輕舟的一係例新聞全都是負麵,真是牆倒眾人推。

不過宋輕舟很低調也很能沉得住氣,至今關於那些扒出來的負麵消息和空穴來風的抹黑新聞,從未站出回應澄清。

想到昨兒叫了宋輕舟的名字,關崇遠心口堵得厲害,隨手便轉發了荀秋洋的最新動態和劇照後,把手機丟遠蒙頭大睡。

對於關崇遠來說,這隻是小舉動,但是對於不知情的外界和圈裏人,意義卻不一樣的。

圈裏人都知道荀秋洋似乎是和宋輕舟不和,甚至在風頭起來的時候,一直在打壓著宋輕舟。

如今,關少司令在風頭上卻轉發了荀秋洋的圍脖劇照,這立場與陣線自不用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