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冰鎮檸檬水
◎夏喬也是瞪大眼睛看著許以純,不過目光中帶著分讚賞,似乎感慨許以純這麽快把陳硯搞到手了。◎
許以純認命緩緩垂下頭,她不理解為什麽肚子會這麽不爭氣地叫了,還是在陳硯的麵前,社死讓她有些無地自容,死抿著唇,愣是沒說一句話。
陳硯佯裝無奈的模樣歎氣,然後語氣淡然地說:“走吧,吃早飯。”他別過頭,轉身走在許以純的前麵。
許以純狐疑地看著他的背影,肩膀時不時細微聳動著,像是隱忍,連骨節分明的手指都死死按著掌心,握成拳。
“陳硯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許以純非常勇敢地問了出來。
陳硯的背影頓了頓,他漠然轉身看向許以純,輕飄飄說道:“沒有。”
但實則,人差點笑得背過氣。
臨近七點,趕早八的學生會在食堂打包早點,所以人還算多。
陳硯在食堂門口的時候,便放慢了步子,默默走在許以純的身後。
許以純目標明確,雙眸亮晶晶地看向小籠包的出餐口。
陳硯自然注意到了這些,少女的目光是那樣熾熱,直勾勾望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雖然她的腳步還是徘徊在食堂門口,似乎是想等著他的看法。
“吃小籠包。”他淡聲說道。
許以純麵容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歪頭看向陳硯,語氣天真:“你也喜歡吃食堂的小籠包嗎?”
後者“嗯”了聲,便去排隊了,“找位坐。”
許以純在不遠處的座位坐下,默默看著陳硯站在人群裏排隊的身影。
他在人群裏很好認,哪怕許以純沒那麽刻意尋找,目光也會在他身上落點,高挑的身型寬肩窄腰,肩背直挺傲然,手臂線條流暢肌肉隱約可見,皮膚白淨如同渡了層濾鏡。
看著看著,夏喬的臉便這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
許以純嚇一跳,夏喬也嚇得不輕,她的身邊站著的是宋言。
“起猛了,怎麽這個點在食堂看見你了啊?我感覺我沒睡醒。”夏喬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夢境。
宋言倒是大大方方,站在夏喬的身邊衝許以純禮貌性地笑笑,他比夏喬高了個頭,此時背著書包估計一會上早八課,寬鬆休閑的藍T和夏喬穿得長裙還是一個色係。
許以純悟了,她指著宋言,又指著夏喬,大腦飛速組織語言,臉上寫著“我什麽都知道了”的表情。
夏喬尷尬性地咳嗽了聲,有些心虛。
不過當陳硯端著小籠包和粥從餐口出走來的時候,夏喬表情上的震驚不亞於許以純,站在身邊的宋言更是和她大眼瞪小眼。
“有些燙。”陳硯似乎沒看見那兩人,自顧自走到了許以純的身邊,俯身將盤子穩穩地放置在許以純的麵前,然後平靜地在許以純的對麵坐了下來。
宋言的嘴都合不上了,眼神呆愣看向陳硯。
夏喬也是瞪大眼睛看著許以純,不過目光中帶著分讚賞,似乎感慨許以純這麽快把陳硯搞到手了。
“陳.....陳硯?”宋言率先開口,語氣極不自信。
陳硯聞聲緩緩抬眸,掃了宋言一眼,“哦”了聲,然後拿了個包子塞嘴裏,悶聲道:“早。”
宋言:“?”
夏喬那句“你倆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就要問出口,但是許以純眨巴眨巴著眼,打算私下好好解釋。
宋言在陳硯的身邊坐了下來,夏喬也在許以純的身邊坐了下來,許以純試探性伸手拿了個小籠包塞嘴裏。
她好餓。
四個人似乎各有心思,沉默片刻。
“哦對了,你選拔主持的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夏喬開啟話題。
“主持?哪個分區的?”宋言插了嘴。
“歌唱分區吧好像。”夏喬回道。
“那還挺厲害的,聽說蠻多人爭這個名額的。”宋言接著說。
許以純吃著包子看向兩人沒吭聲,陳硯也沒說話。
“我記得陳硯你似乎是審核員來著?”宋言直接cue陳硯。
陳硯一口粥沒喝下去,差點嗆著,他淡淡抬眸給了宋言一記眼刀,“我怎麽不記得這回事?”
許以純聽到陳硯是審核,捏著勺子的手指緊了緊。
“自家社團成員,咳咳。”宋言這話意味深長,“不過,陳硯學長向來公平嚴格,你還是得努力了。”察覺陳硯麵色不對,宋言又把話說了回來。
許以純“嗯嗯”著點頭,鼓著腮幫子,多吃少說。
宋言所提到的主持審核時間是在本周五,其實主持稿很早許以純就打印了,她閑下來的時間會默念著,但還沒有特意練習。
她不是個怯場的人,但是害怕某種場景下內心受到觸動控製不住哭出來。
特別是聯歡會會有煽情的一些頌詞環節。
接下來的幾天,許以純還是會晨跑,雖然陳硯並不是每次都會有時間監督她。
圍繞著操場一圈又一圈,在心髒瀕臨跳出來的時候才停下,大口喘氣,就算是窒息,她都會努力控製自己,然後默默找到小角落,沒有人可以注意到她的地方。
忍住內心即將崩潰的跡象,哪怕眼淚已經衝破眼眶,她死咬著唇也要將主持稿大聲讀出來。
還要盡量保持得體的笑容。
許以純從小學過一段時間的播音主持,那也是家裏想讓她克服內心缺陷的一種方式,後來因為學業停滯了,但普通話的水平還是有的,加上自小外貌條件不差,初高中聯歡晚會也沒少擔任過主持。
對於這次競選,不能說是十拿九穩,但許以純對自己是有自信的。
直到第四天,她已經可以沒那麽痛苦地流暢念完整段稿子了,聲音也不會像當初那樣顫抖,通過運動克製淚失禁體質的方法奏效了。
這些事情,陳硯不知道,因為許以純完成這項秘密的練習,都是晨跑結束後兩人分別的時候。
選拔的地方定在了圖書館B1樓的會議報告廳,分區的主持人各選拔各的,男生身著西裝,女生便穿長裙。
許以純打量著周圍,競選的一共是十位女生和三位男生,其中兩位男生似乎是過來湊數的,上台像是脫口秀一樣自顧自說著,和主持稿子差了十萬八千裏。
裁判席果然看見了陳硯。
他戴著黑色口罩遮了半張臉,黑色半框眼鏡壓在鼻梁上,眉宇間透露出些許不耐煩,手裏拿著一遝稿子,上麵競選的人稿子念完了都不見他頭抬一下。
“回去吧。”他聲線冰冷,直接駁回。
最終挑挑選選,隻剩下許以純和另外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和許以純同屆,個子比許以純還要嬌小一些,梳著長馬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身著鴨黃色薄紗長裙,眉眼靈動,笑起來有小梨渦。
許以純是聽見陳硯喊她的時候,才得知,這個女孩叫薛小染。
薛小染上了台落落大方和嘉賓打招呼,念稿子也很流暢,但還是有瑕疵,分明有幾個介紹的地方嚴重出錯,陳硯本來舒緩的眉頭也緊了緊。
許以純便感覺自己不出錯的話,應該是穩了。
這個主持的名額隻有一個。
“許以純。”陳硯喊了她的名字。
許以純深呼吸上了台,聚光燈落在她身上,潔白的紗裙晶瑩透光,精致鎖骨襯出白皙脖頸,雙眸清澈如山間精靈,長發乖巧別在耳後展露出她完美的側臉。
她勾起唇,得體的笑容在主持方麵很加分,一字一句,不急不躁,少女的聲音輕柔溫婉但是音調清晰。
陳硯過程中沒怎麽抬頭,在冊子上記錄著,直到許以純順利結束後,他才緩緩抬眸。
似乎是他們的距離有些遙遠,許以純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為她看見陳硯笑了一下。
是那種發自內心善意的笑,幅度不大,可能陳硯自己都沒有察覺。
這下許以純更加自信十足了,因為她的實力擺在那裏,這個名額非她莫屬。
結果出來的很快,隻要在後台等個半小時,剛剛還參加競選的幾個人都走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了機會。
那個薛小染玩弄著發絲,漫不經心地依靠在牆上,壓根沒有注意到許以純站在她的身邊。
名額隻有一個,要麽她,要麽許以純。
憑借許以純對陳硯的了解,講究公平公正的話,薛小染剛剛出現的失誤肯定是會扣分的。
許以純透過門縫能看到陳硯正和校青協的人商量著什麽,其中有個挽著長發的學姐湊到他的身邊,兩人也不知道交談什麽,陳硯的表情越來越冰冷。
過了十分鍾,一切都安排了下來,校青協將名額單貼在了門口。
許以純內心不忐忑是假,因為這個可以證明自己的競選,她真的很認真地做了準備,每天在小角落裏至少念稿念了一節課的時間,晚上也會抽空散步找到沒什麽人的地方練習。
薛小染站在許以純的身邊,她倆一起走到門口,薛小染象征性地抬頭觀望了下。
許以純非常肯定她連名單看都沒看。
然後薛小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以純,便轉身離去了。
剩下許以純被她那眼神打量得有些懵。
許以純等人散盡了才走過去看,看清名單的那一瞬間,心好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委屈湧上心頭。
作者有話說:
陳硯你小子惹老婆不高興,完蛋了!感謝在2023-06-08 23:20:02~2023-06-09 22:44: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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