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到消息時，程展翼剛好在更衣室換衣服，旁邊的隊友正在邀請他待會兒一起吃飯，“展翼，一起去吃飯吧？”
程展翼捏著手機，王馭簡單的幾個字，他反複看了好幾遍，直到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王馭真的來找他！
“展翼？”沒聽到程展翼的回答，隊友繞過櫃子，走到了程展翼身邊，“你臉怎麽這麽紅？”
程展翼張皇地蹭了蹭臉頰，胡謅道：“熱……剛訓練完……”
隊友眯著眼睛，審視的目光打量在程展翼的臉上，眼泛**光，麵露酡紅，怎麽看都覺得不太正常。
程展翼又心虛，又害羞，怕隊友看出端倪來，將衣服胡亂塞進包裏，抓著包就往外跑，“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酒店就在學校附近，程展翼經驗本就不怎麽豐富，大白天的來開房，讓他莫名有些害羞，跟酒店前台核對手機號碼和姓名時都聲如蚊蚋，拿到房卡，他生怕驚動了別人，小心翼翼地搭上了電梯，直到推開房門，進到房間裏，他才敢放肆呼吸。
緊閉的門窗將他撲騰的心跳聲放大了好多倍，他靠著房門站了一陣，心跳平複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抑製不住。
王馭還是想他的吧，不然也不會來找他，雖然王馭對自己有點凶，但是他還是覺得王馭挺好，他也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好，可能是感覺。
程展翼把包放到了桌子上，自己也跟床邊坐下，他環視了一圈，有點不知道該幹嘛，隻能拿出手機給王馭發消息。
“我到了，你來了嗎？”
王馭正開車呢，看到程展翼的消息，他有種剛拜完堂的小媳婦在催促他趕緊回去洞房的錯覺，這種可笑的想法，硬是把王馭都逗笑了。
“等紅綠燈，一會兒就等到了，你洗幹淨了等我吧。”
程展翼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剛訓練來著，就算是換了衣服，還是有汗味，他趕忙換了鞋，進浴室衝了個澡。
洗澡是個體力活，特別是訓練完，還沒有吃飯就洗澡，從浴室出來，程展翼饑腸轆轆的，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就在他糾結是該繼續等王馭，還是先叫東西時，房門被敲響了，他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頭發也沒有擦幹，穿著條褲衩，迫不及待地跑去開門。
今天是特意下山來玩的，王馭秉著一貫的騷包作風，就算是見程展翼，他也穿得挺**的，大冷天的，還露個脖子，精致的鎖骨**在外麵，雪白的肌膚被凍得有些紅潤。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程展翼比他還放得開，他衝著程展翼的胸肌一挑眉，這麽主動，還挺會來事。
王馭大手按住程展翼的胸口，把人推進了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掌心下柔軟的觸感，著實讓他愛不釋手，他沒忍住捏了一把，“我洗個澡，等我。”
“啊？哦……”程展翼眼巴巴地看著王馭進了浴室，伸手觸碰了一下王馭剛剛摸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王馭的體溫。
從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摩挲的玻璃上印出王馭的輪廓，程展翼忘了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幹，拿著毛巾，坐在正對著浴室方向的**，手上機械地擦拭的頭發，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玻璃後的王馭。
哎，他大概是跟著王馭學壞了，看到王馭，總愛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王馭從浴室出來時，程展翼的頭發擦了個半幹，傻呆呆地坐在床邊，自己走到哪兒，他的視線便跟到哪兒。
比起有些alpha豺狼似的眼神，程展翼的眼神就顯得虔誠得多，他像是一條溫順的巨型犬，看著塊頭大，實則很親人。
王馭衣服也沒穿好，隻有腰上係著浴巾，他一步上前，坐到了程展翼身邊，穿什麽穿，反正馬上得脫掉的。
“今天訓練了？”說話間，王馭的手已經覆蓋到了程展翼的肩頭，剛剛沒有過到癮，這會兒他一定好好摸個夠。
程展翼就算是怕癢，這個時候也得逞強，一動不動的，任由王馭對他“上下其手”，“嗯……”
“腿還疼嗎？”王馭的手已經從胸口遊移到程展翼的小腿上，小腿上的肌肉繃得很緊，前段時間受的傷已經結痂了，傷疤不大，不影響美觀，王馭的手指在那條疤痕上輕輕點了點，故意問道，“喲，這兒還疼不疼啊？”
這傷疤不痛不癢的，王馭不說，程展翼都給忘了，他現在心猿意馬的，哪兒有心思回答王馭的問題，王馭問什麽，他也隻是胡亂回應。
“我給你捏捏？”王馭捏住程展翼的小腿肚子輕輕揉搓，程展翼很緊張，身體並不是很放鬆，但是又很喜歡跟王馭肢體接觸，所以死撐著不叫挺。
不算特別細膩的雙手順著程展翼的小腿一截兒一截兒往上，這手法哪兒是捏腿啊，純摸，跟耍流氓似的，所到之處，程展翼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那雙手順著程展翼的短褲褲腿摸進了大腿根，不等程展翼反應過來，大手捏得程展翼整個人猛地一個激靈，差點兒當即跳起來，嗷嗷直叫。
“王馭……”程展翼顫顫巍巍地叫著王馭的名字，雙手按住了王馭的手腕。
這雙看著自己的眼睛濕漉漉的，王馭真的有種自己在逗小狗的錯覺，小狗疼了痛了會慘叫一聲，但是都不用自己招手，疼過痛過後，他自己又會蜷縮到自己身邊，舔舔自己的手指，要自己繼續撫摸他。
**在王馭手裏，程展翼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和王馭之間還是太激烈，他還是太被動。
見麵就是為了上床，連基本的噓寒問暖都沒有，他還想跟王馭說說呢，再不濟，他倆也應該從接吻開始，怎麽到了王馭這兒，一來就捏人弟弟的。
程展翼起身湊到王馭身邊，小聲嘟囔道：“你別捏我……”
濕熱的呼吸全撲在了王馭的耳朵上，他側頭看向程展翼，程展翼跟沒長脊椎骨似的，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
其實王馭有點享受這種感覺，程展翼和之前的每一位炮友都不太一樣，程展翼給他的感覺總是很黏糊，很墨跡，仿佛並不著急進入正題，這種拖拖拉拉的方式，確實挺勾人的，勾得人心裏癢癢，王馭也願意耐著性子跟程展翼多說幾句話。
“那你做不做啊？”王馭語氣中帶著一點點懶散，一點點不耐煩，但他沒有真的不高興，故意拖長了音調，跟程展翼說話漫不經心的。
程展翼哪兒會不願意啊，他就是太害羞，都沒法開口回答王馭的問題，漲紅著臉點點頭。
他想跟王馭親近，接吻他不太擅長，想吻王馭的臉頰來著，可嘴唇隻會貼到王馭臉頰上輕蹭。
王馭也沒笑話他，胳膊一伸，從床頭櫃上拿過了安全套，邊拆安全套的包裝，邊問道：“我看看，給你捏得怎麽樣了？”
程展翼內心在尖叫，王馭怎麽能這麽坦然地說出這麽下流的話，可他麵上還得強裝鎮定，就算王馭的手扯到了他的褲腿，褲腰從他腰間滑落，最後因為有點**的陰莖被卡在了胯上。
“硬了？”王馭的這回從上邊拉程展翼的褲子，輕輕鬆鬆將其拉下，被**包裹的陰莖微微隆起，“還沒怎麽樣呢，你怎麽就硬成這樣？你等會兒別早泄啊。”
還沒怎麽樣？王馭還想怎麽樣，就隻是說了幾句話，程展翼已經覺得自己被他這樣又那樣了。
“這回你自己戴套吧，總不能還沒學會吧？”
沾著潤滑劑的透明安全套在程展翼眼前搖晃，他按捺住羞恥心，將安全套接了過來，脫掉**，硬邦邦的陰莖從裏頭跳了出來，繃得筆直，**在空中劃出圓潤的弧度。
“戴上。”王馭抱著胳膊，煞有介事地指揮著。
程展翼真想捂住王馭的嘴，讓他不要再講話了，不管王馭講了什麽，總能讓他難為情。
可他哪兒敢啊，隻能順著王馭的意思，在王馭眼皮子底下給自己套上安全套，他是第一次弄，笨手笨腳的，安全套末尾的膠圈卡在**上，死活下不去，他秉著呼吸跟安全套較勁，憋得他整個人麵紅耳赤的。
忽然，一隻手出現在他的視線裏，食指和拇指將**處圈住，讓後上下滑動，將安全套緩緩推至整根陰莖。
“你們訓練能不能練到這兒啊？”王馭故意問些有的沒的，隔著安全套，手指輕點著程展翼敏感的**。
這是程展翼的第二次，他敏感得不行，就被王馭這麽一弄，強烈的尿意襲來，有什麽東西像是要從裏麵出來了一樣。
他不自在地坐直了身體，輕聲回答王馭的問題，“我不知道……”
該說不說，程展翼這體育沒有白練，好看的不止是雙腿，寬肩細腰，腹部肌肉緊實，一點兒贅肉都沒有，看著有勁兒不說，下麵的尺寸也不差，還算是差強人意吧。
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小狗也蓄勢待發了，王馭不動聲色地分開雙腿，將程展翼困在了**，他稍稍曲起膝蓋，屁股抬起了一些，從渾圓的臀丘之間露出了幽暗的股縫。
程展翼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墨水氣味，beta對信息素的味道並不敏感，但是他很喜歡王馭的信息素，沒有本能驅使，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壓到了王馭身上。
肌膚有意無意地摩擦著，體溫交換讓房間的氣氛更加曖昧，程展翼有點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手托著王馭的臉頰，整個人貼著王馭廝磨。
磨得王馭腹部抽搐，後穴不斷收緊，熱流從生殖腔裏分泌出來，整個甬道都濕透了，這比真刀真槍地幹還磨人，王馭哪兒受得了這些。
“進來蹭行不行？你是不是又不行？”王馭聲音都啞了，再怎麽強勢的omega到了**也是弱勢方，任何色厲內荏的逞強都是徒勞，他們順從欲望，臣服本能。
在自己omega麵前，關乎麵子和尊嚴問題，程展翼也一點兒不含糊。
他按住王馭的膝蓋，手指探到了穴口，穴口早就做好了接納程展翼的準備，程展翼手指觸及之處，一片濕軟，幾乎沒怎麽用力，手指自然而然地插了進去。
王馭的後穴像是吃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死死絞住程展翼的手指，還拚命往裏吸。
程展翼嚇一跳，先前那回是王馭自己來的，他稀裏糊塗地就進去了，哪兒有現在這般奇妙的體會，omega這麽軟嗎？王馭這麽軟嗎？
像是求證一般，程展翼拔出了手指，扶著陰莖往洞裏捅，他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疼了他的omega，可他的omega似乎很急，陰莖剛進去一半，便聽到對方似催促的悶哼聲。
緊致的後穴被肉刃漸漸頂開，直到**被柔軟的東西輕輕抵住，想要繼續進去好像得用點力了。
“唔……”王馭抬起腹部，**的陰莖在空中晃了晃，屁股也隨之加緊了些，熾熱的體液從後穴深處湧出，將程展翼的陰莖纏得濕漉漉的。
程展翼覺得自己的動作不重，也不知道頂到王馭哪兒了，王馭的反應會這麽激烈，他手撫上王馭的額頭，柔聲問道：“疼不疼啊？”
生殖腔口被程展翼堵著，不上不下的，裏頭敏感的不行，一直流水，程展翼要幹就痛痛快快幹，磨磨唧唧的，問這問那，故意折磨自己呢？
“別……墨跡……動啊……”簡單幾個字，王馭已經喘得不行。
程展翼聽得耳根子都紅了，他掐住王馭的腰，緩緩擺動起腰來，腫脹的陰莖在柔軟的臀丘裏進進出出，體液隨著陰莖的每次拔出，順著股溝流到了屁股上，在從屁股上滴落到床單上。
**是動物的本能，特別是像人這種高級動物，他們擁有極強的學習能力。
程展翼哪兒是不行，他隻是不會，王馭隻需要簡單引到，他便進步得飛快。
王馭勾住程展翼的脖子，雙腿纏住程展翼的腰，斷斷續續道：“剛剛……那裏……撞得很舒服……慢慢出……快點……進來……快點……”
笨拙的程展翼此時無比的聽話，甚至能認真執行王馭的每一個要求，他聽著王馭變了腔調的呻吟聲，恨不得……恨不得把自己狠狠塞進王馭的裏麵。
他摟住王馭的腰，試圖讓兩人離得更近一些，呼吸交織在一起，他和王馭接吻，這回沒有征求王馭的同意，王馭也沒有閃躲。
交換唾液後，程展翼側頭換了口氣，嘴唇貼著王馭的下巴往下親吻，吻過王馭的喉結，吻過王馭的鎖過，最後停在了胸口。
乳尖微微凸起，程展翼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王馭的**硬得跟小石子一樣，他鬼使神差地掐住**，稍微用力往上一提。
王馭像是岸上的魚，挺起胸膛劇烈掙紮，後穴收緊，精液噴射而出，雙手胡亂去按程展翼的手。
程展翼被夾得整個人一頓，一股股熱流匯聚腹部，馬眼酸脹得厲害，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射了。
粘稠的精液被包裹在安全套裏，將王馭的後穴撐開，全身脫力地鬆開了程展翼。
程展翼趴在王馭身上，聽著王馭的心跳，不斷喘著粗氣，直到心跳平複，他捏著王馭**的手指也沒有鬆開，還不斷揉撚著，漆黑的眸子上鍍著一層水汽，甕聲甕氣地跟王馭抱怨，“王馭，你夾疼我了……”
這小子……王馭在心裏了罵了句髒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終於歸於平靜，王馭先緩過勁兒來。
這段性事過於突然，程展翼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王馭猝不及防，這個小雛雞明顯比上回進步多了。
王馭拍了拍程展翼的屁股，示意人起身，程展翼這會兒心裏空****的，就想貼著王馭，哼哼了一聲，把臉埋進了王馭的肩頭。
“別撒嬌啊……”
程展翼覺得自己沒有撒嬌，他就是……他就是……他也說不上來他怎麽了，再說了，就算他撒嬌咋了？王馭一點兒也不會心疼人。
程展翼有點不樂意，不光撒嬌，他還貼著王馭脖子親吻，手不自覺地放到了王馭的後頸。
腺體被觸碰，王馭明顯有些抗拒，他胳膊一抬，打掉了程展翼的手。
剛才旖旎的氣氛頓時**然無存，程展翼茫然地看著王馭，手背還有點隱隱作痛，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又不讓自己碰了？
這麽多年，王馭連臨時標記都沒有接受過，雖說程展翼是個beta，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但腺體這個位置特殊，他還是有點敏感。
“咕”的一聲，程展翼肚子的叫聲打破了寧靜，剛剛他說吃飯來著，結果王馭一來，他高興得什麽都忘了，哪兒還記得吃飯啊，這回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肚子餓和王馭驟變得態度，讓程展翼有點委屈，他癟著嘴道：“我還沒吃飯……”
搞什麽啊？
情緒的變化很明顯，特別在兩人剛親熱過後，王馭知道起因是因為自己，可他懶得哄，他為什麽要哄程展翼，他跟程展翼不過是炮友，炮友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下一個。
王馭忽然覺得很掃興，起身便往浴室走，“那你自己叫外賣吃吧，你要在這兒過夜也行，反正退房時間可以到明天。”
程展翼連忙跟了上去，可惜被王馭關在了浴室門外，他隻能隔著浴室門追問，“你呢？”
“我回去了。”王馭說完這句話，打開了花灑，水聲嘩嘩的，其他動靜聽得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