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成功分家,就完成了初迎開出租車計劃的第一步。◎
就這三十塊錢就要了薑鐵梅的老命了,跟她站一塊兒的信徒們也都驚慌不已,他們親手把錢放在紅布下的,至少都放了幾十塊,錢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有人在場地四周到處找錢,有人哭天搶地地表示她絕對是心善之人。
初迎記錄下了每個人的地址,對他們說大師是騙子,公安已經去抓人了,錢一定能找回來。
秦丹一直緊抓著春燕跟沈識嶠的手,見初迎回來,誇讚她說:“初迎,你可真機靈,反應真快。”
她有些愧疚,她是記者,敏感度竟然不及初迎,沒意識到對方是騙子還等著揭紅布,沒想到初迎已經出手。
沈教授也誇她機敏。
初迎要保持謙虛,她說:“我這不過是看大家紛紛拿錢,就多留個心眼罷了。”
回到家裏,薑鐵梅難過到差點背過氣去,她還不信被騙,她說是她貪心,她反思著過往人生經曆中不善的地方,一定是上天在懲罰她。
還是初迎的善良更純粹,如果是初迎參與活動,一定能讓錢翻五倍。
她像個病重將死之人一樣虛弱不已地躺在**,念叨著三十塊錢,說她大限已到,起不來床了。
“哎呦呦,我活不成了,方戩能不能把錢給我要回來啊。一定是我心不夠善,老天把錢收走了。”
公安跟方戩合力抓到騙子,把他們卷走的錢都要了回來。
吳朝暉覺得真沒白來:“方哥,這倆騙子踩過點對周圍地形熟得很,溜得賊快,多虧你在,要不這倆騙子得跑一個。”
方戩說:“聽說你想讓我媳婦寫檢查?”
吳朝暉瞪大眼睛:“來報案的是嫂子?”
方戩說:“是啊,是你說要扣她寫檢查是吧,嚇得她非要把我拉來。”
吳朝暉摸摸後腦勺,笑著說:“我不知道是嫂子來報案,要知道是嫂子我哪敢讓她寫檢查,還得感謝嫂子我才能抓住這倆騙子,這樣吧,哪個周日你們有空我請你們吃飯算是賠罪。”
隨後他們談起工作,方戩說:“這兩人可能在別處也有詐騙行為。”
詐騙情節嚴重的話,檢察機關會整理證據對這兩人向法院提起公訴。
吳朝暉點頭:“我們會進行審問。”
回到家,方戩給了他媽三十塊錢。薑鐵梅拿到失而複得的錢馬上從**彈起來,跟沒事人一樣,還陽恢複了生氣。
她把錢死死捏在手裏,慶幸道:“多虧你們倆跟著去了,要不這麽多錢都沒了。”
方戩把她媽教育一番,然後說:“媽,一下就被騙走一個月工資,咱們家真不能讓你繼續當家,說不定啥時候又會犯糊塗。。”
初迎說:“對,媽,你年紀大了,社會發展的快,現在騙子層出不窮,手段也花樣翻新,就是你時刻保持警惕也會防不勝防。”
方晉南是聰明人,瞅出這是敦促他媽分家的好機會,費勁唇舌好一通勸說。
方洪年也加入勸說隊伍。
在巨大的內疚、自責和家人的重重壓力下,薑鐵梅如鋼鐵一般的意誌終於土崩瓦解,同意分家。
方晉南聽他媽鬆口,麻利地騎車去接陶芋,四十分鍾後,陶芋被接回來,一家圍坐在桌旁談分家的事兒。
小兩口屋裏的家具物品都是他們所有,其餘家具歸老兩口,飯仍在一起吃,兩對夫妻每月各上交二十五塊錢夥食費。
至於積蓄,兩對夫妻各分六百元。
陶芋簡直是痛心疾首,他們家人都那麽摳搜,一直省吃儉用,還以為能攢下多少呢,沒想到才分那麽點:“媽,就這麽點錢?是不是都給我大舅跟表弟了?咱們要真算賬的話,刨去各項開支,每人能分一千多吧。”
方戩夫妻交得多,每月有一百二,可她跟方晉南交錢的年限長,到頭來才六百。
她以前怎麽就那麽糊塗,沒想著分家這事呢。
薑鐵梅想要擺爛,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家裏各項開銷多大,以後水費電費平攤,你們又今天要錢,明天要錢,還能攢下多少。”
初迎倒覺得隻要能分家就行,扶弟魔婆婆沒把錢全撲騰沒了,還能分給他們各六百,已經謝天謝地。
完全超出她的預期。
陶芋說:“媽,既然分了家,以後我們怎麽花錢,做什麽事您都不能幹涉。”
初迎覺得大嫂就是她的嘴替。
薑鐵梅說:“我才懶得管呢,說的你們都多會過日子似的,我高低要看看你們能攢下多少錢。”
成功分家,就完成了初迎開出租車計劃的第一步。
拿到錢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買自行車把方戩解放出來,另外再買個手表。
可最近方戩忙得很。
早上方戩感覺臉頰熱烘烘的,一睜眼看到初迎那張貼近的白皙光潔的臉。
初迎伸手摩挲著他的下巴說:“你胡茬都冒出來了,該刮了。”
要是以前初迎肯定會覺得他不修邊幅邋裏邋遢,可現在覺得這造型倒是有種頹廢滄桑之美。
方戩被媳婦柔軟的手摩挲得直癢癢,抓住她的手說:“過幾天要出差,不刮了。”
初迎知道他有時候查案要把自己喬裝打扮一番,胡茬是特意留的,看他坐直身體穿衣服,初迎手心撫過他微刺的下巴,目光裏滿是欣賞:“你看上去很性感。”
方戩環住她的腰咬她小巧的下頜。
媳婦之前根本不關注他的相貌身體,現在就像是個女.色.狼。
他邊下地穿鞋邊對媳婦進行批評教育:“大早上說這些話幹什麽,晚上躺被窩裏你怎麽不說呢。”
等方戩洗臉的時候初迎才從遙遠的記憶力扒拉出一些信息,這時會方戩應該是在辦一個文物偷盜走私的案子。方戩極少跟她說工作的事情,還是他辦了這個大案,有記者非要采訪他,甚至到家裏來堵他,初迎才知道。
“京柘寺。”初迎說。
“嗯?”方戩抬頭看她。
“你夜裏說夢話說的,你說盜賊在京柘寺。”初迎說。
方戩點點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最近通過抽絲剝繭,發現一樁與境外有勾結的盜竊文物案。本來以為狗剩隻是想從百姓手裏騙錢騙文物,掀不起什麽大風浪,沒想到這個案子還牽扯出文物盜竊跟走私。
但嫌疑人狡猾得很,供述了幾個盜賊想要偷盜的文物單位地址,但根據他們排查,發現嫌棄人在說謊。
京柘寺就是他們調查出來的盜賊近期的目標之一,方戩邊洗臉邊想,不如他們先去京柘寺調查情況。
吃過午飯,方戩跟他師父鄭天理準備出發去京柘寺,兩人都要喬裝打扮,讓他們看起來像是去盜賊。
方戩平日裏濃密黑發梳理得整齊,一根發絲都不亂,現在不僅把頭發弄得亂遭遭,裏麵還摻了點草木灰,另外他還特意穿了身方洪年的舊衣服,藍色褲子,灰藍色褂子,衣服有點肥大,在身上晃**。
師父鄭天理又建議他把臉塗得黑一些,他這個徒弟相貌堂堂,論相貌跟氣質絕對能代表檢查人員形象,但扮演盜賊顯然有點吃力。
方戩本來辦理的是狗剩冒充皇族後裔古董詐騙案,沒想到牽扯文物盜竊走私案,本來檢察長說把這個案子交給他師父,可鄭天理認為方戩有能力處理這樁大案,並且要鍛煉年輕人,這樁大案就交給方戩。
能經辦這樣一樁大案,方戩自然很激動,而能否抓到這個盜墓團夥的頭目,是這個案件的關鍵。
京柘寺位於懷柔區,師徒兩人先坐公交到懷柔縣城,又搭乘村民的騾車到京柘寺附近。
京柘寺是唐朝時期修建的寺廟,已經廢棄多年,遠遠看去尖塔一片破敗,不過有重新修葺開放參觀計劃,四周都被灰磚圍牆圍起來。
傳說尖塔下的地宮裏有佛骨舍利跟各種佛寶。
附近兩公裏處才是村民聚集的村莊,寺廟周圍隻有零星幾乎農家。
他們在附近村莊轉悠了兩三天,發現這個地方真是來對了,確實有操外地口音的人在附近轉悠,而且是兩撥,就像他們能發現別人是外來人口,別人也能發現他們。
到第三天頭上,就有人來跟他們借火。
來人問:“兄弟,你們打哪來,你們也是來幹活的?”
鄭天理掏出盒火柴扔給那人,方戩也把耳朵上夾著的香煙取下,叼在嘴裏吊郎當地吸了兩口。
他說:“東北來的,我們最好各幹各的。”
對方嘻笑顏開:“那是自然,互不幹涉。”
方戩在東北當過兵,一開口就是一股標準大碴子味兒。
對方的四川話卻說得很蹩腳。
師徒倆就借住在離寺廟最進的一戶人家,夜裏飄了半宿雪花,他們一直凝神聽著動靜,到半夜方戩就聽見圍牆外有輕微的腳步聲,然後就是一聲悶響,有東西順著圍牆扔了進來。
隨即是汪汪兩聲狗叫。
鄭天理把手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後輕聲說:“肯定是那幾撥人想把狗給藥死。”
方戩早就跟借助農戶說村子裏的陌生人都是狗販子,農戶也聽說古寺有寶貝,半信半疑,不過夜裏還是聽從建議把狗嘴給罩上。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忽聽寺廟方向傳來砰的一聲,農戶養的狗隨之拚命大叫,方戩師徒馬上往外跑,翻過圍牆進入寺廟,他們打著手電筒尋找,果然見古塔附近有個盜洞。
他們勢單力薄不能打草驚蛇,很快就翻了圍牆出來又回到農戶家。
次日一大早,他們搭乘村裏的牛車回縣城,再搭乘公交回市區。
他們的工作是引導公安偵查,抓捕盜賊團夥是公安人員的工作。
接下來鄭天理要召集公安、文物保護單位開會,方戩則要把見過麵的三撥盜賊的相貌畫下來。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寶寶們收藏下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