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美色殺人。◎

07

不知是春夜的氣溫漸暖,亦或是那杯葡萄酒作祟,孔如琢在回去的路上就覺得有些熱了。

裙子布料單薄,可她還是有些難耐地撫了撫頸子。

蒲又崇視線掃過去,看到她秀麗指尖劃過嬌嫩肌膚,立刻便在上麵劃出一道道淡紅色的紋路。

如同玫瑰,隻開謝一瞬,便有驚人的豔色。

視線凝固在她小碗似的鎖骨上,再往下,便是V字領口之下,掩著的一線豐腴柔軟。

她抱怨著小聲嘀咕說:“怎麽這麽熱。”

蒲又崇替她將車窗降下一點,車外的風裏,帶著春夜微涼甜美的氣息透了進來。

她這才舒服了一些,倚在那裏,歪歪扭扭的姿勢,可仍舊是好看的,纖細的腰肢折出一道引人遐思的弧度,不盈一握,幾乎讓人想象得出,手握上去時的觸感。

指尖輕輕跳了一下,蒲又崇抬起手來,以手背試她額頭溫度。

孔如琢原本要躲,可他手指如冰,涼而溫柔,她一時就忘了動作,慢了半拍才說:“我沒發燒。”

蒲又崇這才將手收了回去,移開視線道:“待會兒洗澡,水溫不要調得太低。”

孔如琢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要操心,等到了家中洗澡時,鬼使神差地,就將原本調低的溫度又升高回去。

外麵,蒲又崇正在另一間浴室中洗漱。

等孔如琢洗完澡出來,覺得自己像是塊熱氣騰騰的白糖糕。

對鏡自照,連頸中胸口的肌膚都泛著玫瑰的色澤。

頭有些昏昏沉沉,明明隻喝了一杯酒,可卻像是要醉了。

孔如琢有些納悶。

平日裏她酒量沒這麽差啊?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孔如琢解鎖,看到是經紀人發來的消息。

經紀人:【怎麽樣,拿下了嗎?】

孔如琢沉默一會兒,歎了口氣,把裹在身上的浴巾向下稍微拉了拉,想想不對,又往上卷了卷,卷在大腿那裏。

這下好了,上下都涼爽,還不迷死蒲又崇?

孔如琢對著鏡子,擺了個前凸後翹的S形姿勢。

正在搔首弄姿時,忽然看到鏡中,多了個人。

身後,蒲又崇正倚在門前,似笑非笑看她。

孔如琢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腳踝撞在落地鏡上,差點跌倒。

還好蒲又崇上前一步,輕而易舉將她撈在懷中。

他烏黑的發濕漉漉的,發梢上一顆水珠動作間滾落在她滾燙的肌膚上,一路蜿蜒,沒入領內心口。

他的眼睫也是濕的,望向她,眼底熱意,如能灼人。

心髒跳動飛快,不知是剛剛差點跌倒的失重,亦或是倚在他胸膛前,那突破了安全防線的距離。

孔如琢下意識吞咽津液,小聲道:“你怎麽洗得那麽快?”

“是你洗得太慢。”他上下掃她一眼,嗤笑著放開了手,“還以為你在裏麵睡著了。”

她承認,她洗澡是有一點點慢,他洗澡快就很了不起嗎?

他就這麽一張嘴討人厭,孔如琢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嘴上感動道:“原來你這麽關心我,那……”

能不能關心一下她的表演事業呢?

可他已經沒有心思聽她說些什麽。

有些蒙昧昏暗的燈光下,她站在那裏,因為剛剛的動作,裹在胸口的白色浴巾有些搖搖欲墜,掛在一脯雪白之上,隨著她呼吸起伏間,隨時可能滑落入危險的邊緣。

她身上的玫瑰顏色泛濫,連桃花似的眼尾,也攏上了淡淡的霓色,水霧氤氳地籠在眼底。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可口,像是送上門來的獵物,等著主人一親芳澤。

蒲又崇不喜歡乘人之危,所以反倒後退一步,將兩人距離拉開,轉身向著床邊走去。

“你該早點睡了。”

她話還沒說完呢!

孔如琢又急又氣,喊他說:“蒲又崇!”

蒲又崇轉過頭來,便見她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這一刻,白色的浴巾滑落在地,溫香軟玉在懷,連她身上,那像是自骨子裏透出的玫瑰香氣也越發濃烈。

她手臂抬起,圈住他的肩頸,將自己向著他懷中用力擠了進來。

“我話還沒說完,你不許走!”

酒意混著熱氣上湧,她話音裏,就帶上了嬌蠻的頤指氣使。

可她仰著頭,眼睛閃爍如星,眉目間嬌豔欲滴的媚色,要她美得如同一場幻覺。

誰能同她計較許多?

她是天生的公主,生來便要人傾倒。

美色殺人,向來是不見血的。

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蒲又崇垂下頭來,眸中一片霧色沉沉。

“要跟我說什麽?”

“說……”她有些頭暈,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說,“我想拍電影。”

就為了這個?

蒲又崇忍不住笑了:“我替你投資。”

“我才不稀罕你投資,我有的是錢。”

她掛在他身上,一條腿纏在腰間,另一條有些費力地足尖點地,對著他輕佻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一點。

蒲又崇附耳過去,聽她得意洋洋道:“隻要你乖乖跟著我,往後我養你,對你好。”

這樣的話,換在平日,她是一定說不出口的。

可是酒意湧動時,便情不自禁。

蒲又崇凝視懷中的醉鬼,她麵頰泛紅,雙目迷蒙,說話間吐息如最磨人的劫數,勾得人再離不開她半分。

蒲又崇似是蠱惑一般,柔聲問她:“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洗完澡出來她還有半分清醒,現在已經徹底成了個小醉鬼。

孔如琢聞言,歪著小腦袋費力地思考一會兒,才肯定道:“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她修得尖尖的指尖,挑弄地劃過他的頸中,沿著他胸口解開的衣襟,慢慢向下,碰觸到他結實有力,如同巧克力一般分明的腹肌時,還意猶未盡地要向下去。

卻被蒲又崇牢牢地擒住了手腕。

孔如琢有些惋惜地“唉”了一聲,不高興道:“小氣鬼。”

“乖,想要我替你做什麽?”蒲又崇放緩聲音,哄她說,“告訴我,待會兒你想摸哪裏都行。”

能讓她喝醉了酒還惦記的,會是什麽事?

今晚又這樣色丨誘他。

難道是孔家又催她了?

蒲又崇眸色閃了閃。

下一刻,卻悶哼一聲。

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的孔如琢,正伸出舌來,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見他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無辜地說:“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吃。”

蒲又崇幾乎被她氣笑了:“孔如琢,你真以為我是聖人?”

“你當然不是。”她這會兒口齒倒很伶俐,“你是個大壞蛋,總是讓我吃你的……唔……”

蒲又崇已經按住她,不由分說地吻了過來。

他以唇齒封住她餘下的話,掐著她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

失重一瞬間,她發出一聲嬌嫩的聲響,卻盡數沒在了他的口中。

往日的她,麵對他時,總顯得有些僵硬,似是畏懼與他身上所散發出那種掌控一切的獨占欲丨望。

可當她喝醉了時,卻變得那樣溫順,溫順而主動,幾乎熱切地迎接著他的到來。

她很柔軟,又很熾熱,手臂纏繞著他,如同藤蔓。

“蒲又崇,蒲又崇……”

她像是難受,又如同催促,帶著哭腔喊他的名字。

蒲又崇發已經被汗打濕,怕傷害她,一直隱忍地克製著。

“我在。”

“幫我……”

他差點沒有忍住,可她又說:“幫我跟二哥說……我想演他的電影……”

牆上,男人的影子猛地停頓,映在那裏,似是高不可攀的冰山。

她猶自不覺,哼哼唧唧地扭動,似是一尾魚,催促他說:“繼續呀。”

“孔如琢。”他掐著她的下頜,氣極反笑,“你在我的**,還惦記著我二哥?”

孔如琢愣了一下,被熱意和酒意侵占的大腦,有些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怎麽每個字她都聽懂了,他說的也好像沒什麽問題。

可就是聽起來格外奇怪?

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蒲又崇已經低下頭來,雪白的齒咬住她頸中軟肉。

孔如琢吃痛,於痛楚間,卻又生出酥麻。

她張口欲言,卻在下一刻,再也無法發出成句的話語,隻能任由那些零落的字眼,在影子的晃動間,撞得破碎。

她的一切,都已被他席卷。

共他極樂。

如渡苦海。

-

“沒戲了?”

經紀人有些震驚地看著孔如琢。

孔如琢手裏撚著一串羊脂白玉的手釧,玉色深濃,潤而剔透,被她握在指間,卻硬生生被她如霜雪般的肌膚襯托得黯淡了不少。

聞言,她語氣淡淡道:“沒戲了。”

“怎麽會?就憑你,不是手到擒來?”經紀人忽然狐疑道,“你不會是根本沒提吧?”

她怎麽沒提,她就差把自己剝幹淨了送到蒲又崇**了。

一想到昨晚,他不但把她給吃幹抹淨,還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逼著她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的時候提起別的男人。

孔如琢就暗暗磨牙,手指撥弄白玉珠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蒲又崇這個混蛋,居然敢打她的屁股?

經紀人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還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孔如琢隻好說:“我按你說的色丨誘了。”

經紀人期待道:“然後呢?”

憑這位祖宗的國色天香,哪個男人能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孔如琢沒好氣道:“糖衣剝了,糖吃了,事兒沒答應。”

經紀人:……

經紀人不可思議道:“蒲總居然是這樣白吃白喝的人?”

作者有話說:

蒲又岑:怎麽突然感覺背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