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羽化20
如此詭異的景象讓洛鋅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元跡道人的手段,如今落在他的手裏,那豈不是死定了!
“你如果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我就饒過你的性命,”沈之珩一眼看出洛鋅的慌張,晃悠悠地說道,“不然你的下場就跟那些人頭一樣。”
洛鋅忙不迭地點頭, 一副乖巧的模樣。
“記住,你說任何謊話,我都能分辨得出來。”
沈之珩並不是危言聳聽, 洛鋅自然將他當成了npc, 那麽自己就在信息方麵占據了強大的優勢, 但凡洛鋅有任何事情瞞著自己,都會露出馬腳。
“法門寺和薩蠻教之間有什麽衝突?”
洛鋅沒想到他第一次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對於此事他沒理由隱瞞, 老老實實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他們鬥爭了很久了,據說法門寺有薩蠻教要的東西,所以薩蠻教才不停地攻打法門寺。”
沈之珩:“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知道麽?”
洛鋅:“不知道, 這應該是薩蠻教的最高機密,我接觸不到。”
“那這麽說,你也是薩蠻教的一員了?”沈之珩說道。
洛鋅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見到沈之珩點出了他的秘密, 才發覺第一個問題竟然包含了如此多的陷阱, 也隻能道出事實, 說道:“沒辦法, 我們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隻能依托於某個勢力。”
“那你為什麽不投靠法門寺?”沈之珩略一思索,說道,“那群和尚看起來比薩蠻教要好很多。”
“誰要去投靠那些和尚!”洛鋅嫌棄地說道,“整天隻知道誦經念佛,我也遇到過幾個投靠法門寺的玩家,都是一副被洗腦的模樣,沒什麽用處。”
沈之珩淡淡地說道:“那你沒有想到,既然法門寺如此無用,那為什麽能抵抗住薩蠻教的進攻。”
這一番話讓洛鋅徹底愣住了,他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薩蠻教的邪術是擺放在明麵上,而法門寺呢?他們如果真如表麵上看來,是不問世事的修士,那麽他們是怎麽抵擋住薩蠻教的進攻。
他在法門寺也待了許久,根本看不出那些和尚有什麽異常的狀況。
稍一深思就讓洛鋅冷汗直冒,他也不顧沈之珩在場,喃喃自語說道:“對啊,法門寺好像也不簡單,可是今天的人頭蠻也殺了幾個和尚,那些和尚也有抵抗,但是沒有用啊,還是被吸幹血了……”
這個世界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洛鋅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他的腦中也同樣出現了那莫名的血腥圖景,肢體纏繞的汙穢之物正淩駕於天空之上,高聳的仙門敞開著一條小縫,引導著他進入一探究竟。
對!
什麽都是假的,隻有登上仙門,才是真的!
隻有這樣才能擺脫這一切,才能獲得真正的永生!
“嘶!”
臉上的痛楚讓洛鋅回過神來,眼前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不見,隻有那個可怕的道士。
“你剛剛看到了什麽?”沈之珩的麵容前所未有的嚴肅。
“看到,看到登仙門了……”洛鋅甩了甩頭,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來剛剛是那道士用小蟲咬了自己,才把他從幻象中召喚回來。
“你剛才的臉,變成了一團漆黑的觸手。”沈之珩並沒有在開玩笑,就在洛鋅神情恍惚的時候,他的腦袋突然變成了一團糾纏的惡心觸手,差點讓沈之珩以為又遇到了邪祟,差點抽刀把他劈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我臉上沒有觸手,道爺,哦不,佛爺,你說笑了。”
洛鋅嘴上這麽說著,可是一點點細細密密的汗珠已經覆蓋了他整個臉龐,臉色難看得要命。
“最後一個問題,你所說的登仙才是這個副本真正的意義,也是謊言嗎?”
“當然不是謊言,係統的任務我們根本完成不了!”洛鋅回答之後才感到不對勁,他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指著沈之珩說道,“你,你是玩家!”
就在此時,覆蓋在沈之珩臉龐的灰翳蟲突然有了不安的躁動,它們紛紛逃離了沈之珩的臉龐,並且正在急劇地收縮。
“有危險!”
沈之珩隻來得及說這一句話,他所在的房屋就被徹底的摧毀,有一股怪力從上到下摧毀了他所在的客房,磚石瓦片簌簌落下,之前還完整的小木屋成了徹底的廢墟。
*
“副隊,你說隊長有沒有危險。”靈鷲小隊的隊員圍在客房旁,見到洛鋅遲遲沒有現身,不禁都開始擔心起來。
“應該不會,我的沉默毒液都生效了,”薛一凡展露了自己手上的銀蛇環,說道,“這我能保證。”
“可是好奇怪啊,隊長那麽久不出來,我們是不是要去查探一下……”
“再等一會吧。”
薛一凡下意識地抬頭看著天空,想要分辨時間,然而下一秒見到的事物,讓他愣在了原地。
就在他們頭頂的幾米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漆黑手掌,五指張開,完全遮蓋住了頭頂的月光。
“快退後!”
薛一凡隻來得及喊出這句話,那漆黑的手掌就迅速地壓了下來,宛如帶著千鈞的力量砸向地麵。
“轟——”
瓦礫濺起,揚起一團團塵埃,薛一凡癱倒在地上,驚魂未定地喘息著,他率先看到了那巨大的黑色手掌,所以能夠迅速的逃離,可是他的同伴並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在一堆堆的磚石之下,可以看見一縷縷暗紅色的血液流出,隨後消失不見。
看著那些消失的痕跡,薛一凡愣在了原地,他明白,消失則代表玩家被淘汰了。
也就是說,他的隊友都死於那莫名其妙的黑手之下。
薛一凡急忙上前,翻開那些散落的石磚,想要找尋尚且存活的隊友,見到廢墟之下露出了一雙腳,他心中一喜,急忙把那人從廢墟中拖了出來。
可是沒想到救出來的竟然是那名元跡道人!
那道人被壓在石磚之下,居然奇跡般的卻沒有半分損傷,一絲傷痕都未曾見到,灰撲撲的塵土隻是勾勒出他深邃俊美的輪廓。
“咳咳咳咳,”沈之珩猛然驚醒,他睜開雙眼,見到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麵孔,根本來不及細想,他猛地推開了那人,翻身滾到了一旁。
他逃跑的姿勢略有狼狽,可就在須臾間,半空中又出現了那個詭異的黑手,拍向了沈之珩。
沈之珩躲避及時,並沒有讓他砸到,可是翻滾時的袖袍卻被那黑手壓住了,頓時整個手臂都涼颼颼的,那袖袍的一角竟然完全憑空消失了。
被截取的衣角邊緣光滑如新,就好像是天生形成的一般,若不是沈之珩還有另一處衣袖做對比,恐怕他也分辨不出來那衣角是否消失。
如果那黑手直接砸到自己,那麽結果會是怎麽樣?
隻怕也是永遠消失在這副本之中。
沈之珩一陣後怕,他站起來,看著心有餘悸的薛一凡,說道:“那是什麽?”
薛一凡剛剛被他救助,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肯定是薩蠻教的邪術,他們的法術很詭異。”
沈之珩擰緊了眉毛,難道是之前人頭蠻的行動讓薩蠻教知曉了?所以派這個詭異的黑手來消滅自己。
那麽通風報信的人,肯定是洛鋅一夥人。
想到此時,沈之珩惡狠狠地盯向薛一凡,手中骨刃閃現,用刀背挑起了薛一凡的下巴,說道:“那東西,你知道些什麽?”
麵前的道士風塵仆仆,藏青色的道袍上滿是灰塵,可他的臉龐卻清輝而皎潔,漆黑的雙眼看人的時候,猶如一汪寒冷刺骨的幽泉。
薛一凡莫名感到一絲冷意,也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不知道。”
沈之珩稍稍抬起骨刃,目光冰冷,說道:“那他們為什麽可以鎖定我,我想薩蠻教的人應該不認識我。”
薛一凡是隊伍中的智力擔當,如今性命在他人手中,思考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些,說道:“是,是名字,他們會用名字來鎖定攻擊的對象。”
沈之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若論名字,之前他以安全起見,並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反而是用了那個便宜師兄的名字。
那為什麽又會鎖定到自己的頭上。
尚未理清頭緒,那詭異的黑手又出現了,它就是這樣憑空出現,並沒有任何征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沈之珩的頭頂。
黑手又一次地壓下,像一團飄忽的烏雲,卻帶著致命的死亡氣息。
沈之珩急急躲過,臉頰被那黑手掃得生疼,隻差在微毫之間,他的腦袋就會被削去大半。
黑手是讓人徹底消失在世界上的邪術,即便是擁有蓮花生的效果,他恐怕也無法恢複。
然而那邪術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第四次攻擊又要來臨。
這次漆黑的夜空中竟然出現了四隻一模一樣的黑手掌,它們完完全全遮蓋了整個夜空,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沈之珩砸去。
沈之珩的眼瞳緊縮,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自從進入無限遊戲以來,他從未有過如此慌亂的時刻。
這次,他避無可避!
漆黑的手掌遮蓋了整片夜空,它們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朝著庭院中的人影壓去。
人類玩家過於渺小,在鋪天蓋地的手掌之下,猶如一隻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都如此認為。
【……怎麽辦,我感覺沈老師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對啊,前麵幾次危機雖然說也是很危險,但是這次真的不一樣,薩蠻的邪術特別厲害,是代表著獻祭與犧牲,一旦施展,不可避免,至死不休!】
【草,樓上的老哥,你好文藝啊,是我們熟悉的文藝哥嗎?】
【文藝哥你來啦!】
【文藝哥,沈老師還有救嗎?】
【沒救了,下一個】
【哇哇哇哇哇QAQ,我不能接受這個結局!!!!】
沈之珩隻有極短的時間觀察天空中的幾隻手掌,他不知道那些手掌何時落下,但他知道,一旦觸碰到自己,那麽他將徹底消失。
這次的襲擊跟前幾次完全不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把他磨滅。
手掌覆蓋的範圍極其廣闊,他根本來不及躲藏,唯一能夠躲藏的房屋也被壓塌了。
突然,在沈之珩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漆黑的手掌悄然無聲地砸下,猶如死神巨大的鐮刀,收割著他的性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之珩往空地處丟了一個東西,他自己則飛速地往後退去。
那些巨大的手掌無聲地落下,它們逐漸交叉在了一起,朝著一個位置砸去。
【!!這是怎麽回事??】
【薩蠻邪術的針對性極強,隻要認定了一個人的姓名,那麽將會一直追殺目標,至死不休,所以施展術法的薩蠻巫師們應該是凝聚了所有力量來對付主播。】
【沈老師真有排麵,嗚嗚嗚嗚,沈老師G了嗎?】
【我也不敢看,隻敢打開彈幕,請問沈老師死了嗎?】
【你們怎麽也不想點沈老師的好!總是想他死是怎麽回事!!】
【……你們快點打開彈幕!!沈老師沒死!草,我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有這種解法!】
那些漆黑的手掌原本要降臨在沈之珩的頭頂,可是當他從係統空間裏丟出一具森森白骨時,手掌頓時停下了攻勢。
五隻手掌交叉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掌心,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手掌正對著沈之珩的頭頂嗎,繼續僅僅隻有一尺。
沈之珩幾乎都能感受到那腐爛的死氣正透過他的頭皮,滲入他的身體。即使是蓮花生的身體,也無法抵禦這來自死亡的力量。
他不敢抬頭,隻能低聲說道:“別找我,我可不是元跡。”
自從得知薩蠻邪術是如何尋到自己的位置,沈之珩就心有疑惑。
一開始,他為了防萬一,就告知了其他人虛假的姓名。
如果薩蠻教單單是憑借名字來進行咒殺,那麽他們大錯特錯,自己根本並不是元跡,他們怎麽會尋到自己!
他身上唯一跟名字有關聯的,那就是真正元跡的屍骨!
在死亡來臨之前,沈之珩立即從係統空間中丟出了元跡的骸骨。
當時他燒了那破舊的廟宇,順便帶走了兩具骸骨,一個是魃的屍骨,另一具便是元跡的骸骨,反正都標注了是任務物品,本著薅羊毛的原則,不帶白不帶!
那懸在他頭頂的手掌似乎真的聽到了沈之珩的話語,它們在下一秒就瞬移到了那具森森白骨之上。
人類的骸骨在如此邪術麵前根本無法支撐,漆黑的手掌極快地逼近了它,那白骨猶如粉末般散落了一團,最後同那手掌徹底消失在了沈之珩麵前。
天空恢複了正常,可以看見零星的星光和慘淡的月牙,將這座破敗的寺廟後院照映得不太明亮。
剛剛經曆過死裏逃生的沈之珩忍不住擦去臉上的冷汗,這是他第一次經曆到如此絕望的境地,甚至差點要交代在那古怪的手掌之下。
“薩蠻教到底是什麽組織,竟然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怪不得進入副本的玩家會主動投靠遊戲裏的勢力,在如此危險的世界之中,僅僅依托於係統的道具是根本無法生存的,他們為了活下去,隻能依附在每個勢力之下。
薛一凡見到沈之珩居然用了一個骸骨就能欺瞞過薩蠻教的邪術,心裏不禁一陣後怕,他腳步慢慢地後移,想要趁沈之珩不注意的時候溜之大吉。
“站住,”沈之珩從廢墟裏抽出了一張約有成年人高度膚色的薄片,說道,“這是你的隊長嗎?他的技能倒是很有趣。”
薛一凡見到自家隊長在沈之珩的手中,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靈鷲小隊全軍覆沒,本來以為隻有他存活下來,可是沒想到洛鋅在房屋倒塌的一瞬間使用了天賦。
“元跡道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有重要的情報!”洛鋅無法再隱瞞下去,他驚恐的睜大眼睛,開口求饒。
隻不過他目前的形態猶如一個人形立牌,驚恐的表情映在他的臉部位置,顯露出了幾分滑稽。
“什麽重要情報?”沈之珩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已經在洛鋅麵前展露了無比強大的實力,沈之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洛鋅瞬間澆滅了許多不切實際的念頭,他老老實實地說道:“薩蠻教的進攻還會來,是在子時。”
沈之珩說道:“那古怪的手掌也是薩蠻教的邪術?”
“是的,”洛鋅想起之前見到薩蠻教施展法術的血腥場景,都不禁冷汗直冒,幾乎要浸濕了他的紙片,“反正每次施展法術都要獻祭活人,這次不知道他們抓了多少村民,我一路走來,村子都空****的。”
“他們的力量來源是死亡嗎?”沈之珩忍不住聯想起荷花廟裏的邪祟,它的力量是來自於人的惡念,而薩蠻的力量是需要生命的獻祭。
他記得荷花仙姑曾經說過,人的什麽都是有限的,隻有人類的惡念是無窮無盡的,那麽按照薩蠻教的思想,人是有限的,但是可以通過足量的生命來獲得力量。
那麽薩蠻教會展開怎樣的進攻,他們勢在必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沈之珩不禁抬頭看著零星點點的夜空,然而在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在那白得慘烈的月亮後方,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慢地顯現。
這完全超出了沈之珩的理解範圍,他的心髒不受控製地狂跳,那種無處可逃的壓迫感卷土重來,那輪皎潔的月亮好像變成了一顆耀眼的火球,照耀得他根本睜不開眼。
不僅是沈之珩,就連薛一凡和洛鋅都察覺到了異狀,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夜空,驚駭之下,連聲音都發不出。
月亮的後方,薄薄的烏雲之上,同樣是一隻漆黑的手,但是這隻手更加巨大,月亮在它的掌心宛如一顆璀璨的珍珠。
遮天蔽日的黑色手掌緩慢地往下移動,甚至就連月亮都被它推得更近了,那顆掛在亙古天空,飽含人間遊子思鄉的月亮正在朝著地麵慢慢地降落。
整個天地都被銀輝照亮,同時也照亮了處在廟宇中的三個渺小的人類玩家,他們被照得慘白的臉龐顯露出同樣的驚駭和震驚。
此時此刻,萬籟俱寂,連風都靜止了。
所有人都被驚醒了,他們被這過於耀眼的月光喚醒,紛紛走出了房間,當他們看見那巨大的黑色手掌以及在它掌心猶如玩物般的月光,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陣恐懼的哀嚎。
“天哪,那是什麽!!”
“是月亮!!!是薩蠻教幹的!他們要摧毀所有的一切!”
“快,快跑啊!!”
“對對,我們快跑,不要待在這裏了!”
“該死的,都說法門寺是最安全的,可是這群和尚根本就不是薩蠻教的對手!”
“本來就是,都是這群和尚騙我們的,之前那人頭飛過來,那群和尚也死得死,傷得傷,有什麽用!”
抱怨聲四起,之前對法門寺深信不疑的香客們連聲咒罵著,他們紛紛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慌不擇路地奔跑。
巨大的黑色手掌越來越近,那種強烈的壓迫感讓每個人都感到極其的不適應,不僅僅是濃鬱的死亡氣息,而是周遭的空氣被強烈的擠壓,每個人的身上猶如壓上了沉重的石塊,緊得無法呼吸。
沈之珩的皮膚上都被壓迫出了細細密密的水珠,連喘一口氣都是困難無比。
手掌離得越近,壓力就越大。
薛一凡早就跪在了地上,長大了嘴巴,迫使自己能夠吸入更多的空氣,而洛鋅卻顯得遊刃有餘,他的天賦本來就是彈性化,那些壓強對他而言,微乎其微。
“嘭!”
一位逃竄的婦人根本抵擋不住那手掌的壓力,她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崩裂出密密麻麻的血珠,體內發出骨頭折斷的脆響。
她痛苦地哀嚎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無助地倒在地上,任憑那可怕的壓力取走她的性命。
“啪。”
沈之珩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
藕要碎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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