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渣女局

隻是嘴甜,心裏沒你。

班斐回到側廳, 瞬間又成了眾人的關注焦點。

“噯!斐爺你怎麽才回來!”

“你剛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人們議論紛紛。

見他從洗手間回來,手指還滴著水,旁邊的年輕女孩順勢遞上了手帕。

班斐側眼一看。

黑長直,小鹿眼, 夾著枚珍珠發卡, 麵孔清純出水,卻挑了一件極顯身腰的小紅裙, 那兩根纖細的肩帶編織成了蝴蝶結, 帶著一絲女人的嫵媚, 招招搖搖地垂在胸前。

這一晚上不是沒富家子向她獻媚,偏她誰也看不見。

有人就起哄道, “還說斐爺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呢, 瞧瞧,這是失意的樣子嗎?”

“就是,斐爺那張情場貴臉就寫著, 恕我直言, 在座的都是弟弟!”

“哈哈還真是——”

在紅裙女孩殷勤又期盼的目光中, 班斐接過這一方沾染佛手柑的絲白帕,擦拭著手指的水滴,少女那柔軟的甜香都仿佛侵入肌體裏,教人迷惑了心智。

到了這一步, 沒人能抵禦這一等的溫柔鄉。

偏偏她麵前的,是圈內有名的情場玩咖,手段隻高不低。

隻見班斐拭淨了水珠, 又將手帕靈巧疊成白玫瑰花, 那繡著名兒的金絲邊角, 被他指腹頂起,有意無意簇到花蕊中央,“碧雲深處佩珊珊?好妙的名兒。”

紅裙女孩碧佩珊微微咬唇。

班斐將白玫瑰遞回女孩兒的手心,衝她道了聲謝。

他勾腰又笑道,“我錯過了什麽好戲?願聞其詳。”

沒有人知道,這位從容不迫的情場大少剛看了個第一現場的。

嗯。

翻車翻得慘烈無比。

班斐:我連人家車屁股尾氣是什麽味道都知道:)。

方家大少繪聲繪色,“斐爺有所不知,剛衝進來一頭小暴虎,聞著味兒就把你弟弟給叼走了。”

大家形容那頭小暴虎。

“短發,戴著黑口罩,眼睛跟洋娃娃似的,bulingbuling,超大。”

“可凶啦,咱們打招呼,她鳥都不鳥咱們,老嫌棄了!”

班斐重回牌桌,雙手切牌。

在熱鬧的談笑聲中,班斐從容砌起一座晶瑩炫目的翡翠高塔,指腹圈著一卷白嫩扁胖的、人畜無害的玉桂狗,混著點燈光的暖色調,讓他本人也鍍上了一層軟茸茸的橘塗柔光。

他旁邊擱著一碗新盛的奶酪櫻桃羹,顏色瀲灩,照得半邊手腕細骨都擦了紅。

班斐隨手端起這碗櫻桃,遞給了身邊的碧佩珊,惹來一片驚歎,夾著某種不甘心的歎息。

毫無疑問,今晚她就是斐爺點名的留宿幸運兒。

方少等人瞄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才剛入了斐爺的眼,喊那一聲嫂子為時過早。

大家見怪不怪,重新續上之前的話題。

“嘿,梁小爺那姑娘,真是好一股兒泥石流,咱們難不成得罪過她嗎?這麽不給臉兒?”

能到方家大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年輕俊傑。

家裏有礦,更管得嚴。

可不像那位京城衙內淩少,天天桃色緋聞纏身,他們畢業後要麽深造,要麽步入了事業的正軌,全是愛惜羽毛的體麵富家闊少,輕易不會得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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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軟硬手腕的女人,他們深知是開罪不得。

“環少,這你就見識少了吧,你剛來這地兒,哪裏知道,這皇城根腳長大的姑奶奶,沒一個好惹的。”

環少頓時露出一副仔細說說我愛聽的表情。

眾人也紛紛提起精神,試圖抓住這得來不易的情報。

你瞅瞅這場上的玩家!

班家歸國太子爺班斐,常青藤年度亞熱帶風暴,四年曾入Washington大學院長榜單,藤校同學從政從商,遍布世界各地,且交情不淺。

目前手頭握著國內外13+實驗室,據傳每天能燒掉一張雙人床體量的鈔票,但他更多的賬戶被美鈔塞到爆滿。

班家本就如日中天,這下年青君主回歸,更是掀起一輪太陽風暴,勢不可擋。

方應醒,四方科技執行總裁,別看人家成天同你笑眯眯的,沒有一絲硝煙火氣,背地裏架起一副金絲眼鏡,能把你玩得當場破產。

環超,環康集團新接班人,家族名下涉及各大醫院,多少人的生死大事是在他們家的手裏辦的。

摩根,時尚奢侈品圈的小佛爺,被他青睞的女孩兒下半輩子都不愁飯吃。

能被這一群頂尖人物在牌桌討論的主角,輕易能低到哪裏去?

他們抓住一個都能雞犬升天!

方應醒扶起金絲眼鏡,“還真別說,我小時候暑假住玉皇閣那邊,那裏有個小姑奶奶,剃著小板寸,特爺們兒,自稱小明王,左右護法一男一女,拈雞惹狗,欺行霸市,可沒人敢招她,堪稱玉皇閣小孩行走的童年陰影。”

環少吃了一驚,“連醒哥也不敢?”

方家大少在他們這一群人中,雖然沒有班斐那振臂一呼、萬千小弟來投的號召力,但也算是領袖精英級別,從小也是個孩子王,跳級完成學業,並迅速在圈子內嶄露頭角。

他會玩的同時,還能精準掌控人生的航線,同齡人頗為信服。

方應醒哈哈大笑。

“實不相瞞,我那會兒也在混江湖,人稱小帝釋天,剛照麵那姑奶奶就把我幹趴下了,問我願不願意做她的小明妃,給我嚇得,第二天就搬離了玉皇閣。 ”

挨一頓打?

還是天天挨n次方打?

方小公子自詡聰明,根本沒有猶豫就做出了選擇。

這帝釋天我不當了,這江湖我也不混了。

姑奶奶你好!

姑奶奶再見!

方應醒又嘖了一聲,“現在想想,從出生到現在,就那小姑奶奶的味兒最衝,最帶勁,還是唯一製得住我的女人,真要是從了她,我們一王一帝聯手,那初戀也不見得多壞。”

班斐摸牌,那一隻白玉桂狗也高高跳過翡翠高塔。

他微微挑著眉,低笑。

“那這下半場,咱們邊追憶初戀,邊玩把衝的?”

大家屏住呼吸。

打了整晚上不痛不癢的牌,這是要豪賭了?

眾人陡然升起一個強烈念頭:

果然,別的富二代組局就是吃喝玩樂搞女人,人家大少聚會,不僅吃喝玩樂美人在懷,還輕輕鬆鬆決定了家族未來數月甚至數年的走向。

他們每走一步,棋子都不是白下!

摩根擁有一張國際化的男模臉,卻滿嘴大東北碴子味兒,“不賴,幹贏了老子,條件隨你們開,給老子留條豹紋褲衩就行!”

眾內測玩家也紛紛拋出籌碼,每一處手筆都震得場外觀眾說不出話,他們一輩子都摸不到的東西,在天之驕子的手裏隻是一碗可以隨意轉讓、贈送的櫻桃羹。

眾人邊打邊聊。

環少又道,“醒哥,你現在有權有錢,再戀那玉皇閣的小姑奶奶也不遲啊。”

門當戶對?重要!

但對於執掌家族的繼承者來說,想要一個女人還不容易?

“你以為我不想?我留學回來,回去找過,那小姑奶奶早不在玉皇閣住了,過得也是低調,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圈子都沒她什麽消息,哪裏還找得到。”方應醒歎息道,“大概長大了,有了女孩兒的味兒,也不再像假小子那樣,在外頭摔摔打打,招惹凶名。”

“我跟那姑奶奶是有緣無分。”

正惋惜著,方應醒從斐爺堆的翡翠塔掐來一條小幺雞。

坐莊的他笑得很斯文。

“說起初戀,我倒想知道收了斐爺的小初戀是何方神聖。”

女生們集體心聲:謝謝但我們不想!!!

麻雀台旁,三五好友摟著女伴,湊堆說笑。

整晚打牌、玩球、喝酒,他們肢體更鬆弛了,夾煙吐霧,推牌杠花,仿佛從白日裏國家級保護珍稀動物,搖身一變成桀驁不馴野生動物。

這黑金大宅燈火璀璨,煙霧繚繞,熱氣沛然,是一處由紅玉珠、臨清獅子貓、杜鬆子酒築成的靡麗極樂園,偏在這靡豔至極的地兒,班梁大少沒夾起一根煙,喝過一口酒,甚至連他身上那件德絨煙灰高領,褶皺都紋絲不亂。

豔水般的光影從他優等生般的潔白指尖流過。

隻聽他若隱若現的笑腔,“小初戀麽?倒是有那麽一個。”

……?!

全場女孩心碎。

本想炸一炸,沒想到還真炸出條金花?

方應醒追問,“展開說說,咱們愛聽。”

班斐丟出了張三條,兔兒嘴。

他不緊不慢,“我初中逃課,去看海,有個同樣逃課的小學生路過,脖子上掛了一袋冰花酥,邊走邊吃,以為我想不開,硬是用那冰花酥插/我鼻孔,把我拖行了八百米。”

謔!

這麽慘的嗎。

眾人紛紛驚呼。

“嘶,小學生恐怖如斯!”

環少又問,“那後來呢?”

“後來?”班斐蓋上手牌,“海還沒看夠,我又跑了回去,小學生特別暴躁,對著我飛起一腳,把我鏟進沙子裏。”

那一腳真夠狠的,當場鏟得他失去行動能力。等回去一看,半邊臀部全淤青,半個月都沒好。

“不是,那您那初戀呢?”

“就那暴躁小冰花酥啊。”班斐輕笑,“她那一腳還不夠青春初戀嗎?”

眾人:“???”

環少聽得過癮,沒過多想,隨手打出一條蛇。

方應醒就碰了。

小幺雞玩了一把大乾坤。

環少:?!

我就聽了個暴躁小學生飛踹少年看海浪子的故事我就輸了?!

這是什麽小學生做法!

環少無奈道,“得,我爸剛給我的項目,我還沒捂熱了,就輸給你了。”他不軟不硬刺了句,“不愧是差點被搶了做小明妃的男人,這手氣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

摩根豎起拇指,“真缺德,但老子挺你。”

方應醒也不惱,“明妃就明妃吧,男子漢大丈夫得能屈能伸。”

在這一桌麻將裏,大少們不動聲色,完成了一次資產置換。

夜深,賓客盡興離去。

班斐給紅裙女孩披了一塊白椰色軟毯,溫聲道,“我落了點東西,你先去車上等我,我送你回家。”

碧佩珊臉飛桃霞,抓著毯子就出去了。

旁邊落了一道修長影子。

方應醒端了杯杜鬆子酒,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低頭啜了口。

哈。

夠辣。

夠嗆。

方應醒提道,“高家那位也是對你費盡心思,不知從哪裏招來的極品,你吃的時候可別被這玫瑰刺卡了喉嚨,當然,您出馬的話,最後該是這玫瑰刺把他自個兒給紮穿嘍。”

如何策反間諜?

如何讓間諜反咬主人?

對他們的情場大少來說,那可太簡單了。

那麽多風情嫵媚的異國女友,都沒攔得住大少回國的腳步,這個就更不夠看了。

姓高的惹誰不好,惹他們的爺。

“拚命往我身邊塞女人,要我墮落女色,不知上進,這種套路從我初中用到現在,高潔謀也就這點本事了。”

班斐聲嗓溫柔卻殘酷。

“當我跟梁先生一樣,見了點胭脂肉身,雪白皮毛,就走不動道兒。”

兩個瘋子孕育出來的,能是什麽鮮嫩貨色?

高潔謀還當他是那年敗退出國的梁笑斐?

當年高潔謀對付他,無非是仗著他未成年,自己的情人還是他的監護人,在眼皮子底下監視著,如今他脫了梁家,成年之後城府也愈發見深,他們還妄想像從前一樣牽製他?

這美夢給做的,嘖。

看來這豔螳螂真是跟他老父親廝混多了,把腦子也給丟進去了。

“對對對,梁先生吃肉,您吃素。”

方應醒挪揄著,那副金絲眼鏡下是一顆權謀家的髒心,“要不您也給您老父親多送幾個美少年?姓高的也該色衰愛弛了。”

男人嘛,大部分都是愛偷腥的,隻看那火下得猛不猛。

“算了,放過咱們男同胞。”班斐歎息,“收拾他們的手段多得是,犯不著髒別人的身子。”

“喲。”

方應醒睜了睜眼,像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仁慈。

“您如今也講究這個?”

方應醒意味深長,“我聽阿勁說,你追了顧嶼之的前女友,這麽好吸引高潔謀火力的擋箭牌,眼看就要得手了,您又給分了,不會是舍不得人家受罪了吧?”

“怎麽著,您的春心,終於肯臨凡動一動?”

從前他可沒見得這位半途而廢。

退學,出國,改姓,回國,今晚更是借著他的手,吃下環康集團醫療體係的終端市場,恰好堵死了高家未來進軍之路。

哪一步不見這位爺走得穩穩當當的?

換一個普通的富二代,被這麽一對歇斯底裏又愛出軌的父母拖累,周圍還虎狼環視,早就墮落進泥裏,哪裏還能爬得這麽風光?

“想多了。”

班斐眯眼,“那種孩子氣的家夥,隻會給我添亂。”

方應醒:?

您先前不還說人老實來著?這人設還一時一變的呢?

方家大少噢了一聲,手指迭出一枚橙黃糖紙的小綿羊,促狹不已,“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太子爺回來找的,不會是這種用糖紙折的,又孩子氣的生肖吉祥物吧?”

班斐:“……”

班斐:“看破不說破,活到九十九。”

班斐:“刺柏酒少喝,你本來就腎虛。”

說著他兩指輕夾,奪走了糖紙羊角。

方應醒:“……”

我就說了一句,至於頂我這麽多嗎。

班斐往回走時,翻開了一排頭像,頓了頓,定在了:扶我起來我還能肝。

杭漫野,她的小表弟是吧?

「你姐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姐妹?」

他發了過去。

班斐收到了滿屏一堆小問號。

“……”

破案了。

她沒有姐妹。

那帶跑他弟弟的,就是本人無疑。

梁哥:「行,我知道了:)」

杭漫野:?!!!

您為什麽要發一個那麽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們不是剛好上了嗎我姐咋了你了?

杭漫野小心翼翼把備注改了:12號姐夫存活時間當前為1天。

扶我起來我還能肝:「哥,你是見到了我姐那11位姐夫嗎?」

12號姐夫存活時間當前為1天:「?」

12號姐夫存活時間當前為1天:「11??」

哦豁!

這危險又迷人的小問號!

他輸出錯情報了!

杭漫野迅速把前一句刪掉,果斷裝死不回。

逃避可恥!但很有用!

杭漫野是暫時躲過了一劫,並不知道他姐迎來了水深火熱的一日。

這天清晨,稚澄剛出完操,就見到了哥哥男友。

黛瓦青磚,幾樹白蠟,幾穗在最後末日裏開花的紫藤蘿,哥哥站在這金帶紫的水粉畫的中間,白襯衣潑亮了天光,美得像照水的納喀索斯,還隱隱帶了點……殺氣?

錯覺吧。

他不宿醉嗎?

稚澄記得昨晚送他回家,都醉成了一隻漂亮潦草狗。

看來他果真愛她,瞧瞧,都粘她黏成什麽樣子了,忍著頭疼都要來跟她貼貼。

稚澄跟小炮彈一樣衝上去,就見他薄唇開闔,飄來了一句,“年紀輕輕,玩火燒身。”尤其是玩替身文學的。

稚澄:?

爺昨晚就趁**了幾把水蜜桃,這被發現了?!

死不承認。

稚澄臉不紅心也不喘,牽起哥哥冰涼的手,“你沒吃早飯吧?走,咱們食堂吃去!”

這回輪到班斐詫異。

哥哥弟弟她都要?一腳踏兩船?

真沒想到,她表麵看著這樣老實乖巧,背地裏玩得比他還花。

真沒想到,他這情場高手也被人耍著遛了一圈兒。

班斐嘴角噙著一抹笑,冷的。

稚澄訓練得賣力,餓得又很快,因此她要了滿滿當當,豆漿、油條、生煎、燒麥等,還掃了兩大海碗皮蛋瘦肉丁粥。她把豆漿往人麵前推了推,就埋頭吃得跟小豬仔似的。

班斐微笑,含沙射影,“你胃口真好,難怪能吃得下這麽多。”

稚澄:……?

他好像在陰陽怪氣我。

但抬頭一看,哥哥正襟危坐,啜著一根透明的豆漿吸管,嘴唇顏色柔嫩淡紅,漂亮又乖,稚澄覺得自己多想了,衝著他咧開八顆小白齒,“等今天放學,咱們壓馬路去?紀念咱們正式在一起的第一日!”

班斐:?

我們什麽時候正式在一起了?

見他滿臉都是?的表情,稚澄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她反手就扣住他的手指,咄咄逼人,“昨天哥哥都在你母校答應我了,你可是對著母校發過誓的,還給我跪著敬過女婿茶,杭漫野都喝過了,你四條腿都抵賴不了!”

班斐:???

我跪?

我連鬼神都不跪,我跪著給你敬女婿茶?

你那麽能耐,怎麽不讓我**跪去?

班斐差點氣笑了,她做的是什麽離譜春夢?!

等等。

靠著強大的記憶宮殿,班斐忽然想起,梁笑寒昨天回母校,做了畢業生返場演講,他當天就有了新女友,所以是他這糊掐掐跑到了中央財經大學,把他弟弟當成了他,然後當眾表白了?!

然後還表白成功了?!!!

稚澄見這人滿臉的???變成滿臉的句號。

疑惑。迷離。醒悟。憤怒。參透。平靜。然後死寂。

她:……?

這是什麽階梯式的表情演繹啊?

班斐並沒有掙脫開稚澄的手,他用空餘的一隻手,當著她的麵劃開了手機相冊,跳到了最古老的黑曆史——梁笑寒的baby照。

稚澄:?

班斐指尖一動,與她十指緊扣,隨後手掌猛地一拉,將稚澄帶到腿邊。

他指著那張梁笑寒流著口水、抱著腳丫子在啃的baby照,溫柔道,“來,你猜猜,這是誰?”

稚澄瞅那眉眼,不難看出以後的風華絕代。

她閉著眼狂吹彩虹屁,“不愧是哥哥!摳腳都摳得這麽賞心悅目!”

班斐:“……”她沒認出來!

班斐:“…………”她真的沒認出來!!!

認出雙胞胎難道不是每個言情女主的必備技能呢?她竟然認不出來這是5個月的梁笑寒!!!

我果然不是她真愛。

我不是。

許久,哥哥幽幽道,“你不愛我。你一直在玩弄我。你果然是情場大渣女。”

稚澄:……蛤?

作者有話說:

男主:她好渣她隻是愛我的臉(海王瘋狂掉血中)

女主:emmm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