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痞壞著
“爺腰疼,周醫生給摸一下。”
稍微調整了一下紊亂呼吸, “昕昕,枝枝,我在這裏,沒事了, 你們不要驚慌。不用報警。”周檸琅急急奔出去, 告訴要急著找到她人的兩個姐妹。
雲昕的幾個女同事怕事, 已經先找借口溜了。
陸允錦就是京北的地頭蛇,今晚他這麽一出麵攪局, 誰還有心思在夜店裏蹦迪。
而且她們看適才陸允錦為難周檸琅的模樣, 像是跟周檸琅有很深的過節,害怕得趕緊走人了。
留下趙枝跟雲昕焦急的找她。
“檸檸, 你沒事吧,陸允錦為難你了?”雲昕擔心的問。
“沒有。剛才有人來幫我了。”周檸琅回答。周檸琅沒想到那種危險時刻居然是遲宴澤現身來幫她。
遲宴澤的車停得偏遠, 她適才進去的時候沒看到。
被他帶出PUB的時刻, 她也沒見他在裏麵跟人有聚會。
當時他把她拉到G500的車身邊, 她看到車窗戶還是開的, 他的手機還放在上麵,證明他適才人就是一直坐在車上,得到裏麵的消息,急急奔了進去。
周檸琅漸漸猜到,遲宴澤今晚不是來這裏聚會或者尋歡的, 他應該是來給周檸琅盯梢的。
要是她在這種不太平的地方遇上事了, 他就這樣及時現身來保護她。
“沒事就好。”趙枝建議她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我們趕緊回去吧, 時間太晚了。”
“嗯, 好。”周檸琅心裏很緊張, 深怕趙枝跟雲昕發現適才她被遲宴澤按在車門上濕吻。
她回頭一望, 那輛車還是停在原地,沒有開走,銀灰色的G500,掛的是京北本地的牌照,數字是0726。
是周檸琅的生日。
她曾以為最喜歡通過看言情小說來跟她親近的人是莊靖方,沒想到莊靖方隻是聊聊而已。
真正去做去付諸實踐的人是遲宴澤。
他會給她煮薑糖水。
他還會把她的生日掛在他每天上班代步的車上的車牌。
一個花花浪子在周檸琅走後都是這樣過日子的,如此的話,是不是他每天在上班跟下班的路上都會想她。
“檸檸,你脖子上怎麽紅的?”趙枝偶然看見了周檸琅脖子上的吻痕,驚慌失措的問,“是不是被陸允錦那個混蛋欺負了?我們還是報警吧。”
趙枝還是想要報警,大學時候她跟周檸琅去參加實驗小組,遇到過這樣女性處於劣勢的事,後來她對這種情況感到必須要刻不容緩的走嚴肅途徑。
“不是。”
周檸琅用掌心蓋了蓋脖子上被那人故意使壞留下的唇印。
在這個城市,曾經她一直將跟他的事藏了那麽久,今夜,周檸琅忽然想坦**一次,吐詞清晰的說,“是遲宴澤。”
此時,G500就停在夜店臨街的臨時地點。
車窗開著,男人清楚的聽見,周檸琅終於敢告訴別人他的名字了。
他夾煙的手伸出來,筋脈明顯的手背搭在車窗,煙霧燎燃從冷白指尖升起,顯得特別的欲。
令周檸琅見到後,覺得他們的關係其實還有無限的留白。
以往,是她太狹隘了,以為她跟他是天鵝與湖。
他是湖泊,可以敞開胸懷,擁有很多隻天鵝。她隻是其中一隻涉水而過的天鵝。她該有濃烈危機感,隨時抽身而退。
然而,經過這一路歇斯底裏的拉扯角力,她才明白,她是風箏,他是風箏線。
不管她怎麽飛,他都要執拗的係著她。
“啊?遲宴澤親親親你了?”即使跟周檸琅同個宿舍,也從來不知道大學時候這兩人有過地下情的雲昕張大口,為之歎為觀止。
趙枝卻感到很欣慰,溫聲問周檸琅:“遲宴澤他人呢?今天他也在這家店裏喝酒蹦迪?還是見檸檸來了,怕檸檸遇上危險,才跟來現身的?自檸檸回京北以後,雖然他嘴上不說,其實他一直這麽悄悄守護檸檸?”
周檸琅被男人親出吻痕,本來就很羞澀,現在還當著自己的兩個好姐妹承認是遲宴澤幹的。
她臉蛋發熱,說話聲線變得不穩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許就是湊巧遇上了。”
原來不止她心裏猜是這樣,趙枝猜猜的也是一樣。
遲宴澤見她今晚進夜店,專門開車來盯她護她。若不是陸允錦鬧這一出,他也不會現身,周檸琅就不會知道遲宴澤能把她護到什麽樣。
“你們複合了?”趙枝瞧著那個遲宴澤在周檸琅雪白細頸上吮吻下的緋色吻痕問。
“沒有。”周檸琅很不自信的說,他們之間還存在著很多問題,明明一開始見到她來京北,他做出的樣子是厭惡的。
可是為何他適才又痞氣的對她說,“周檸琅,隻有你能讓老子硬,老子隻要你”,他的意思是什麽呢。
前段時間他對她的冷漠都是裝的嗎。
他其實隻是在故作姿態,等周檸琅為他軟下來。
今夜,他這樣對她說跟做,此生,遲宴澤是不是非周檸琅不可了嗎。
“那遲宴澤人呢?你跟他什麽時候在一起過?行啊,周檸琅,你連我都瞞。遲宴澤唉,我的乖乖女室友居然跟這個風流闊少在一起過!我馬上把這個消息發到我們大學班級群裏,全班人都會被驚到的!”雲昕無比激動的宣告。
“昕昕,別發。求你了。”語畢,不等周檸琅阻止,雲昕真的發了群消息。
於是,今晚,大家都知道周檸琅跟遲宴澤的事了。
雲昕興高采烈的問:“遲宴澤在哪裏?快讓我看看,大學畢業我一直都沒見到過他,身材發福沒有,是不是跟我們家老孫一樣,禿頂了,也有奶油肚子了?”
趙枝接話,“得了吧,遲宴澤這樣的,一輩子都不會跟你家老孫變得一樣。他依然帥死了,這次我帶規培生,到空軍基地裏見到他,發現他比以前大學時候更帥了。隨意使一個痞氣眼神,就能把女人的魂勾走。”
趙枝說完,還跟周檸琅求證。
“檸檸,你說是不是?”
“嗯。”魂的確被勾走的周檸琅輕應了一聲。
她手機上,坐在G500上的男人發來微信,故意逗她的。
【還為你硬著,剛才親你弄的,你不負責?】
【讓你的小姐妹告訴你大學班級群這件事,遲宴澤隻為你硬。】
他就在不遠處,把她們三人說的話都聽見了,現在這樣混不吝的發微信逗她,好像他們真的和好了。
以前大學時,他們瞞著別人在一起,那時候的遲宴澤就是這樣時不時逮住機會逗周檸琅。
周檸琅看完微信,被他逗得心髒都停擺了,無法再跳了。
【晚上跟我去首城公館過夜。】他又發一條。
周檸琅犯疑為什麽自己無法立刻拒絕這樣的要求。
今晚被陸允錦為難的時候,他來了,周檸琅感到心裏像是終於聚沙成塔的解開了一個結。
就是知道當初分開,是她聽信了別人對他的誣陷,他解釋了,她是他的唯一,她不聽。
於是遲宴澤用一個五年的漫長時間證明,一根風箏線隻會捆綁一隻風箏,他們當初大學時在一起,就是這麽一對一的純粹。
後來,在她離開以後,他對她,也是這麽純粹。
在周檸琅猶豫要怎麽回他的時候,對話框裏他再傳來兩字。
【公主。】
她已經叫過他很多次,別這樣叫了。
然而他還是這樣一直不改,一直把她當公主伺候。
她跟大學舊友去夜店,他不放心,悄悄開車來後海,為她盯梢的這一夜,周檸琅終於有些明白了,周檸琅真的就是遲宴澤的公主。
【我跟枝枝下周在基地醫院有義診,這幾天要早上六點就起床準備很多工作。】
想了想,周檸琅還是拒絕了男人,今晚,他這樣吻過她,就足以讓她回去想他一整晚了。
男人聽完之後,啟動了G500的引擎,很精準的把手裏燃滅的煙頭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周檸琅見到他終於決定要走,舒緩了一口氣。
等到G500順著長街駛走,周檸琅的手機叮一聲。
【可是,爺還為檸檸硬著呢。】
適才被他熱吻的暈眩沉淪感再度朝周檸琅襲來。
他痞壞著,想不害臊的時候,真的可以很不害臊。
*
一個禮拜以後,各大醫院帶來的住院醫生在基地一起進行大型團建,內容是給基地的空軍官兵們做義診。
因為很多住院醫生是漂亮女生,基地很多年輕新兵是單身,得到消息,來參加診斷的男兵們多不勝數。
每個長得漂亮的女醫生都被一幫俊小夥子們圍著,要她們給他們看病,看著看著就開始要她們的微信了。
但是很奇怪,周檸琅坐診的桌子就很少有人來光顧。
即使有人來,都是後勤部的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好像都被誰提前下了禁令,不準靠近她。
雖然他們路過她坐診的桌子前,都會目不轉睛的盯著大美人看,三三兩兩,饒有興趣的對周檸琅評頭論足,可他們一邊聊就一邊路過了,不會真的坐到她麵前來,要求她給看病。
周檸琅於是閑了一下午,趙枝他們都忙得暈頭大汗。
給一個上了年紀的航空兵大爺量完血壓,她跟他講了講平時如何做鍛煉降血壓,大爺直誇醫生妹子服務態度好,滿意的離去。
周檸琅起身到後麵的診床邊一個矮櫃裏拿東西。
她今天披散了烏黑長發,穿著雪白的白大褂,裏麵是襯衫跟A字裙,踩著有珍珠扣條的裸色半高跟,在矮櫃前蹲下,拿出一疊新的夏季流行疾病預防小知識宣傳單。
回頭來,有人來了,不報姓名,徑直躺到診**,用亮裏透著磁的聲音說:“我腰疼,周醫生能幫我看看嗎。”
“……”
周檸琅眼睫一顫,還沒背轉身,就預感到這聲音的主人可能是誰。
她覺得他來找她看病太惡作劇了。
可是,他就是來了。
周檸琅起身,回轉頭,見到男人姿態大喇喇的躺在病**,睜著一雙眼角帶著隱形鉤子的桃花眼,撩起眼皮,痞裏痞氣的朝後看她。
他沒穿隊服,就穿了黑色塗鴉短體桖跟工裝褲,脖子上有條細銀項鏈,是周檸琅送給他的。
墜子是她親手去銀店做的,在大三那年的情人節,她送他銀色的開飛機的小王子。
上次在京南遇見的時候,他脖子上沒掛著。
那日,周檸琅初來京北,他們在基地醫院的宿舍樓前遇見,他脖子上也沒有。
今天,他詭異的將它戴出來見她,周檸琅覺得他可能是哪根神經管出問題了。
“不是義診嗎?應該不花錢就什麽病都管看吧,爺腰疼,周醫生給摸一下吧,看看是怎麽回事。”
遲宴澤把雙手扣在胸前,視線上揚,神情痞壞,得意的瞧著隻能傻站在那兒的周檸琅。
她一臉驚慌又震驚。
她肯定想不到今天她擺攤義診,怎麽她生意那麽差,別人的診桌前全排滿長隊,就她這兒空空如也。
那是因為遲宴澤這個大少爺要來找她看病。
前不久他們那個創傷急救講座講完,說過幾天會有一場義診,歡迎大家來參加。
周墨愷就已經跟基地裏的人挨個打過招呼了,誰他媽到時要是敢去找那個叫周檸琅的大漂亮醫生看病,就是跟他愷爺過不去,以後別想在白樺屯混出頭來。
以至於,今天下午,周檸琅最重要的特殊病人就是遲宴澤。
這病都病好多年了,這一次,周檸琅一定得給遲宴澤治好了,不然,周墨愷不會讓她離開京北。
因為太久沒來人了,周檸琅覺得悶,臉上沒戴口罩。
義診在基地一個空置的巨型飛機倉房裏舉行,每個醫生坐一張辦公桌,後麵放置一張簡易的診床,床四周掛了架子。
架子上掛簾子,病患需要做身體檢查時,簾布就得拉起來,保護患者隱私。
這本來很正常,但是當患者是遲宴澤,醫生是周檸琅,這個不花錢的義診就像是遲宴澤這個紈絝公子爺來白嫖周檸琅了。
拉上掛簾,將四肢發達的健美身軀往診**一躺,遲宴澤隻等著周檸琅來伺候他。
領悟到這種意思的周檸琅卻也不能趕故意來鬧她的男人走。
周檸琅很快掛上深藍醫用口罩,來到遲宴澤身邊,問:“哪種疼法?”
“疼起來要命的那種。”遲宴澤回答。
“腰的哪裏?”周檸琅轉身想套一次性手套,給病患摸腰,卻發現適才手套被趙枝全部拿走了,因為他們那幾張桌子排隊候診了很多人,她這兒門可羅雀,她就把那疊手套給他們了。
眼看也下午四點了,五點義診就結束了。
於是,周檸琅隻能徒手給遲宴澤摸腰。
她故作鎮定,眼眸裏短暫閃過的羞澀跟尷尬被遲宴澤看出來了。
他冷著臉催她,說:“好像脊椎那裏都不舒服,不太好描述。你要具體給我上手摸,我才能具體的告訴你。”
周檸琅伸手。
遲宴澤微微抬腰,她手伸到他的棉體恤裏,摸到他結實的背部肌肉,壓下手指,點觸他的脊椎骨,用對人骨熟悉得不能熟悉的知識,探究他到底是肌肉受損還是脊椎受損。
她清冷的指尖在男人後背移動,手指漸漸升溫,不止口罩下的呼吸變了,周檸琅的眼眸也蒸騰出熱霧來。
“坐起來,我要瞧瞧你後背。”周檸琅故作鎮靜的說。
“好啊。”混不吝的人欣然答應,不但姿勢爽利的坐了起來,還一把將上身的圓領棉體脫了。
“沒讓你脫衣服。”周檸琅為遲宴澤墜了。
知道他以前是軍校校草,現在是空軍基地地草,不論何時何地,就他狂拽炫,帥得沒邊,騷得不行。
但是現在是在義診,他也沒必要到周檸琅的眼皮底下來營這種販賣男色的業。
“你不是想看我後背嗎,正疼著呢。”遲宴澤問,黑眸朝她看去,唇角一勾,“周醫生先給我上點止疼的措施吧。”
還未等周檸琅問他什麽樣的止疼措施對他管用,遲宴澤捏住她的小手腕,另一隻手摘下她的口罩。
爾後,將她帶他身上,厚手掌掐緊她的細腰,又痞又混的衝她吻下來。
作者有話說:
寶貝兒們,今天隻有這一更哦,我真的老了,肝一天起碼要休息三天才能恢複T-T
澤爺,你也老了嗎?前天我好像存稿寫到你對檸檸說:“爺保證今晚隻用一個。”
澤爺(一臉狂拽炫,巨痞帥):請大家看看那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隻用一個。
正式開始甜啦,然後正文完結也沒多久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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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霽淮單手扯鬆領帶,俯身逼近:“怕我?”
薑聽雨瞳孔微顫,咬著貝齒不肯說話。
謝霽淮掌心托著她的腰,強勢地把人往懷裏帶,“聽說薑小姐嬌氣得很,動不動就哭,不過我這人向來不會憐香惜玉,一會兒你就是哭啞了嗓子,我也不會停,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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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一年,薑聽雨實在受不了謝霽淮不知節製,向父母哭訴:“謝霽淮不是人,我要跟他離婚。”
薑父見女兒脖頸處大片的青紫,立時反應過來,麵紅耳赤道:“胡鬧!我們是寵得你太嬌縱了。”
回去的路上,薑聽雨越想越委屈,靠著車窗小聲嗚咽:“爸媽一點也不愛我了,嗚嗚嗚……”
謝霽淮攬過她的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別難過,寶貝還有我呢。”
薑聽雨怔了一瞬,想起男人昨夜的所作所為,哭得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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