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枝枝
我身邊隻有你。
折騰了半個小時後, 虞枝眼淚汪汪,一雙小鹿眼如同被清水浸泡過一樣,眼底紅潮還未退散。
對上傅時深的眸光時, 虞枝更是害羞得迅速躲開。
“怕了?”傅時深輕笑一聲。
虞枝沒有回答, 一想到自己剛剛露出那樣的表情和聲音,整個人都不敢麵對自己了。
“乖。”傅時深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極盡寵溺。
見虞枝還在害羞, 傅時深主動過去幫她收拾東西。
他收拾得很快, 且整齊, 絲毫不比虞枝自己收拾得差,但碰到bra的時候, 虞枝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被子。
“我自己來。”
傅時深老老實實站到旁邊, 看著虞枝自己將bra疊起來放在收納包裏,又迅速將箱子關上,簡直一氣嗬成。
等人收拾好之後, 傅時深又走到虞枝的麵前, 虞枝抬頭看他。
“不喜歡嗎?”傅時深溫柔地說:“枝枝不喜歡的話, 大哥以後不這樣了。”
“不是。”
虞枝抿了抿唇, 她倒不是不喜歡,就是害羞跟緊張,怕傅時深誤會,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表情固執地說了句——
“沒有不喜歡。”
傅時深不緊不慢地追問:“那就是喜歡了?”
一想到剛剛的畫麵,虞枝好不容易退散的紅潮, 突然又湧了上來。
“大哥我要睡覺了, 你快出去。”
傅時深幾乎是被虞枝趕出來的。
到門口時, 虞枝很快說了句:“大哥晚安。”
然後‘啪’的一聲, 就把門關上了。
傅時深站在門口摸了摸鼻——
小姑娘還挺無情。
-
虞枝是第二天上午的飛機,傅時深上午沒有去上班,特意留在家裏陪她吃了飯,然後送她去機場。
到機場時,傅時深幫忙把行李拎了出來,虞枝拿上行李準備離開,卻聽見傅時深說——
“枝枝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虞枝瞥見傅時深眼底的暗示意味,又乖乖折了回去,在傅時深的臉頰上親了親,然後說道——
“大哥,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嗯。”
虞枝以前還擔心像傅時深這樣的大忙人會嫌棄談戀愛麻煩,會覺得她吵,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是她多慮了。
戀愛中的傅時深和普通小男生無異,大部分的時候,甚至比她還要膩歪。
偏偏傅時深還振振有詞:“是因為你不膩歪,所以我才膩歪,要是兩個人都不膩歪的話,那就不叫戀人了。”
虞枝沒法反駁,因為她的確沒有傅時深那麽主動。
一開始她還覺得反差感太強,但是現在已經慢慢習慣了傅時深把她當女兒一樣的對待。
她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爹係男友,而且還是愛吃醋占有欲強超級喜歡親親的那種。
和傅時深揮了揮手後,虞枝就去找同事匯合了。
他們去的是D市的避暑山莊,坐飛機兩個多小時就到了,虞枝剛下飛機不久,正打算給傅時深發條消息報個平安,結果就看到傅時深的消息發了過來。
大哥:[到了嗎?]
虞枝回:[到了,剛下飛機,現在去酒店。]
大哥:[那待會再說。]
虞枝:[好。]
傅時深仿佛是掐著時間發來的消息,虞枝都有些愣住了,旁邊的同事還在調侃她:“枝枝,你這和男朋友挺膩歪的呀,在一起多久了?”
“幾個月。”
同事笑:“難怪,這正是熱戀期,難怪那麽膩歪。”
虞枝害羞笑笑。
“走吧,我們先回酒店。”
“好。”
虞枝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又和同事一起去吃了個飯,然後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給傅時深發了個視頻電話。
傅時深幾乎是秒接。
“吃飯了嗎?那邊條件怎麽樣?”傅時深擔心地問。
虞枝笑他:“你怎麽跟個家長一樣。”
傅時深:“我以前是你的家長,現在是你的家屬,以前落下的職業病,別見怪。”
“...”
家屬。
聽到這兩個字,虞枝莫名地又想歪了些。
傅時深叫了她兩聲:“怎麽樣了?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虞枝回過神來,說道:“挺好的,這邊很涼快,穿長袖都還有點冷,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可以過來玩玩。”
“你這是在邀請我?”
“沒有,我就是客氣地問問。”
“...”
若是平時,虞枝還會敷衍兩句,但是現在,她可不敢這樣說,她怕傅時深真的跑過來,畢竟他現在熱戀期有點戀愛腦在身上。
虞枝知道他最近有點忙,所以也不想打擾他。
聊了幾分鍾後,虞枝的同事過來找她,虞枝匆匆說道:“大哥,我要回房間了,先掛了。”
傅時深‘白白’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聽見嘀嗒一聲。
被掛了。
-
虞枝出去兩天後,傅時深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晚上,梁熠約了他們兩個一起來酒吧喝酒,傅時深問他們——
“最近想不想出去玩?去避暑山莊,我請客。”
周北轍的項目剛歇下來,正好有時間,他笑道:“可以。”
梁熠倒是有點小忙,不過也不是不能調整,他問道:“行啊,咱們什麽時候去玩,我這兩天安排一下。”
“明天。”傅時深應得十分果斷。
梁熠和周北轍都頓了一下。
周北轍:“這是不是有點突然了?”
梁熠:“這不是有點突然,這是非常突然,誰今天晚上說出去玩,明天上午就出發的,咱們一大把年紀了,也不興說走就走啊。”
“就明天。”傅時深語氣堅定,沒法商量。
再晚兩天,他的女朋友都要回來了,還怎麽製造巧遇。
梁熠原本是有點為難的,但一想到傅時深好不容易主動提這麽一回,大家也就沒駁他的麵子。
來了一趟說走就走的避暑。
但是第二天,梁熠和周北轍就後悔了。
因為剛到避暑山莊,他們就看到虞枝和他公司團隊的人的用餐,梁熠和周北轍這才意識到了什麽。
“老傅,你真不是人。”梁熠狠狠地吐槽。
傅時深卻並不在意,目光都快粘在虞枝身上了,看他這副顯眼包的模樣,梁熠搖了搖頭。
“談戀愛的人真可怕。”
周北轍附和:“是有點。”
梁熠強行把人拽走:“行了別看了,再看人家都要把你當流氓了。”
“什麽流氓?我是有名分的人。”傅時深理直氣壯。
梁熠都要被氣笑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八輩子沒談過戀愛了,人家不就出來團建幾天,你至於拉上我們大老遠跑過來找人家嗎?你好好的女朋友還能插上翅膀跟別人跑了不成。”
“你不懂。”
“我當然不懂了,我談戀愛向來都是別人粘我,哪像你這樣,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也三十歲的人了,別跟個愣頭青一樣。”
梁熠雖然覺得有些可笑,但是一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這樣指著鼻子罵老傅,心裏還有點爽爽的。
那點不愉快頓時就消散不見了。
而另一側。
虞枝看了他們一眼後,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淡定地繼續在吃飯,旁邊同事戳了戳她。
“枝枝,剛剛那個帥哥一直在看你欸?你該不會出來避個暑都能發生一場豔遇吧?”
另外一個同事說:“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那三個男人都挺帥的,他旁邊那個男生我就很喜歡,一看就是溫柔掛的。”
“最後一個也不錯啊,有小說裏那種豪門**不羈公子哥的氣質了,要不是我有老公,我直接就上去要微信了。”
“得了吧,你也就口嗨,就算你單身遇到這種極品帥哥,你還敢上去,早就慫了。”
“……”
在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下,虞枝淡定地吃完了碗裏的飯,然後又淡定地給傅時深發了條消息——
[你們怎麽來了?]
很快,傅時深回複:[梁熠說最近天氣太熱了,想來避暑,求著我一起來,我就答應了。]
[...]
虞枝看著屏幕上的這句話,覺得其真實性有待參考,誰求誰還不一定呢。不過傅時深不是求人的性子,肯定不會求,至於有沒有用其它方法就不得而知了。
同事們見虞枝對著三個帥哥一點不感冒,還在跟對象聊天,便調侃她——
“枝枝,你這麽喜歡你男朋友,什麽時候帶出來見見,咱們一起吃個飯。”
虞枝的同事還都挺好奇她的男朋友是什麽樣的人,之前孫念斌和他屬下的人一直造謠說虞枝攀了個有錢的胖子。
但組裏的同事都知道,虞枝不是這樣的人。
虞枝知道大家都在說笑,所以便也沒有正麵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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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間大家可以自由活動,大家相約去了市裏的冰雪世界,虞枝沒有跟他們一塊去。
同事以為她不舒服,也就沒有硬拉著她。
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後,傅時深發消息過來約著虞枝去劃船,虞枝發了句‘馬上到’,便換衣服立馬過去找他們了。
結果說是劃船,其實隻有梁熠和周北轍兩個人在劃,傅時深在悠閑地給虞枝剝冰鎮荔枝剝葡萄。
船泊在中央時,梁熠也不肯幹了。
“你們倆是真不做人啊,我們在那幹苦力,你們兩個在這裏談情說愛。”
梁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之一,就是和傅時深出這一趟門。
“你以前不是挺憐香惜玉,這麽劃一下船,你就不樂意了?”傅時深淡定地給了他一顆荔枝。
梁熠雖然嫌棄,但還是一口吃了。
一邊吃一邊吐槽:“我是憐香惜玉,但是我不憐惜大爺,你快點起來。”
大概是剛剛幹了活,梁熠這會說話的底氣都很足。
他把傅時深趕了出來,然後自己坐了過去,傅時深接手了梁熠剛剛的重任。
虞枝有些不好意思閑著,對周北轍說:“北轍哥,我來吧,你去休息一會。”
“沒事,不用。”
梁熠朝他喊了一句:“你快來休息會,不然顯得我矯情了。”
虞枝笑笑:“沒事的北轍哥。”
傅時深也示意了一個眼神,周北轍這才惴惴不安地退了出來。
梁熠悠閑地享受著傅時深剛剛剝出來的果實,美妙地歎息一聲:“這才是度假啊。”
“行了你,請你出來玩話還這麽多。”傅時深嘴上吐槽,但身體十分享受跟虞枝共同劃槳的樂趣。
“這是出來玩嗎,明明是出來吃狗糧,等我以後找個女朋友,天天帶你們跟前溜達。”
這仇,他非報不可。
“但願有這一天。”
傅時深毒舌得緊,梁熠做了一個把他一腳踹下去的假動作。
周北轍在旁邊評:“有賊心沒賊膽。”
梁熠不服:“你有膽,你倒是把他踹下去,算我身上。”
周北轍:“我又沒你這麽幼稚。”
梁熠悶哼兩聲。
玩了一會後,虞枝帶他們去觀覽了一下這邊的旅遊景點。
宜寧的天氣太熱了,在這裏待幾天倒還算舒服,梁熠對傅時深的怨念又少了幾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虞枝和他們告別,繼續找同事去了。
虞枝一走,梁熠又帶著他們兩個去玩了些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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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傅時深叫虞枝去他的房裏。
虞枝問他:“是不是你把梁熠哥他們騙過來的?”
傅時深攤手:“我沒有,他們都是自願過來的。”
“怎麽個自願法?”
傅時深笑:“我就是問他們要不要出來避暑,他們說好,就一起過來了。”
傅時深說得過於簡單,讓虞枝老覺得他是不是哪裏套路了什麽,但又找不著什麽漏洞。
傅時深看著她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你這算不算在審訊你的男朋友?”
“不算。”虞枝直接回:“你要是帶了其他女生過來,我才會審訊你,你帶著他們兩個有什麽好審的。”
傅時深長臂一伸,便攬住了小姑娘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扯進了懷裏——
“我身邊隻有你,容不下別人。”
傅時深輕輕低語,如同情人間的呢喃一般。
而這時,梁熠正好過來找傅時深,還沒用力呢,門就開了,然後就看到快要接吻的兩個人。
梁熠尷尬地站在門口——
“我是不是來得不太及時?”
作者有話說:
傅狗: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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