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壞蛋？咒靈？
“壞蛋？”
她當然知道壞蛋是什麽，但是...
守護甜心這部動漫仍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也就是說守護者的世界並未融合進來。
那既然如此，為什麽還會有壞蛋出現呢？
現在仍然是午休時間，離上課還有接近一個小時。鈴木葵思考了片刻，最終打算親自去探尋其中的原因。
“三葉，壞蛋在哪裏？”
“我大概可以感覺到一個模糊的位置...”小紳士將手放在下頜上摩挲著，緩緩的向前漂浮，“但是葵你不要靠近它，你還沒有完全掌握我的力量，離的太近會有危險的。”
跟在守護靈的身後，鈴木葵走出教室，她詢問道。
“壞蛋...存在被淨化的可能嗎？”
“理論上來說是有可能的，但是葵...現階段你隻能消滅它們，無法淨化。”三葉飄到了少女的耳側，“最起碼要能夠和我變身後，才擁會有淨化的力量。”
“我知道了。”
她們最後停在了三年5班的教室門口。
“唔...大概就在這裏——那裏！那家夥就在那個角落！”
朝著守護靈手指的方向望去，鈴木葵看見了一個黑色的上麵畫著白色交叉的蛋。此時，黑色的蛋正漂浮在福田熏的頭頂上。
然後...
畫著白叉的那一麵朝著他們的方向轉過來。
“葵！它發現我們了！”
守護靈的話音還未落下，黑色的守護蛋便朝著他們的方向加速飛來。
鈴木葵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即轉過身朝樓梯的方向跑去。
‘不能在有人的地方形象改造’這個念頭深深的紮根在了她的腦海裏，隻想跑到無人的角落。
前方就是安全出口的指示。少女咬緊牙關，心髒因為過於劇烈的運動跳得飛快。肺部好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將氧氣隔絕在氣管外，冷汗已經將背後的衣服沾濕。
猛地將安全出口的大門打開，少女朝著樓梯飛奔而去。
“葵！形象改造！”
一瞬間，守護靈的力量湧入了少女的身體，肺部不適的感受也消失了。
黑色的小禮帽突然出現在金色的發頂，少女手持著紳士的手杖，撐著扶手跳下樓梯穩穩降落在平台之上，轉過身與黑色的守護蛋對峙。
圓形的黑色的蛋模樣並不可怕，甚至有點可愛——但這隻是這種生物在少女和守護靈眼中的模樣。
而實際上，其他所有擁有某種天賦可以看見這種生物的人所見到它的樣子...
那是無比扭曲的、異形的、蠕動著的模樣令人作嘔的生物。
它盤踞在樓道上，紫色的濕軟舌頭在扶手上纏繞。
但是，在鈴木葵和三葉的眼中——這隻是一顆圓潤的黑色守護蛋。
“葵，感受心底的力量，用手杖將它打碎。”
不知為何，雖然擁有淨化的可能，但三葉和鈴木葵都下意識認為——將它打碎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仿佛這顆蛋不再懷著孩子們的夢想，因此可以被輕而易舉的徹底毀滅。
此時此刻，內心毫無同情可言。
握著手杖，鈴木葵閉上眼睛，感受著從心底流湧入身體和四肢的力量。黑色的守護蛋也直直朝著她們的方向衝來。
巨大的，醜陋的怪物，像□□一樣四肢蓄力，古怪的大眼睛貪婪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粘稠的**順著濕軟的紫色舌頭滴落到地麵。
下一刻，猛地朝少女的方向撲來。
睜開雙眼，鈴木葵將手杖橫於胸前，做出如同劍道練習的動作。就像是棒球比賽的擊球手一樣，她將手杖揮出，狠狠的砸在了黑色的蛋殼上。
壞蛋與手杖接觸的地方，先是有裂痕產生。隨後——就像是被火焰灼燒的幹燥紙張一樣，化為一縷灰煙消失在空氣之中。
醜陋的怪物被手杖壓製著，無法動彈。隨後，某種可怕的力量順著接觸點蔓延，毀滅性的席卷了咒靈的全身。
就像是給氣球充氣一樣，怪物的身體猛地膨脹，被那未知的東西充盈著，直到極限。隨後，被細小的針頭輕輕一碰——
四分五裂。
......
壞蛋已經被打碎，解除了形象改造的少女跌坐在地上，那種劇烈運動後肺部的不適感重新回到了身上，甚至連小腿都開始發抖。
扶著樓梯的扶手勉強站起來，鈴木葵走出安全通道，朝著醫務室的方向緩慢前進。
三葉飛到少女的身前眉頭皺起，關切道：“沒事吧，葵？”
少女輕輕搖頭，努力平複呼吸，“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雖然暈眩感在解除形象改造後就一直纏繞著她，四肢也沒有力氣。被冷汗浸濕的後背衣服黏在皮膚上，在四月初春的低溫中顯得格外冰冷。
鬢角也被汗珠沾濕了，她的嘴唇蒼白，臉頰上卻泛起紅暈。
身體很難受。
但是...
她已經有些沉迷形象改造的感覺了——那種軀體重新恢複健康的錯覺，被力量充盈著的感覺。
躺在醫務室的病**，片刻後，少女就徹底失去了意識。過度運動和使用力量所導致的疲倦讓她很快就睡著了。
見狀，保健老師十分熟練的拿出請假條填上少女的名字。
新學期了，這個孩子的身體還是老樣子啊...
......
放學的鍾聲敲響，少女的意識也重新清醒。
坐起身，鈴木葵發現她渾身都黏濕濕的，淡金色的頭發也變成一縷一縷貼在脖頸和側臉。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已經消失，但額角仍然一抽一抽的疼。
“給，鈴木同學，你的外套，不要著涼了。”
由於她已經成為了醫務室的常客，儲物櫃裏甚至有備用的校服外套。
“謝謝老師。”
穿好外套走出醫務室，為了避免感冒，少女選擇打車回家。
小紳士坐在她的肩頭，伸手將少女被放進衣領裏的頭發輕輕的一縷縷抽出來，“是和我形象改造的副作用嗎，你好像很難受，葵。”
“不用擔心，三葉，不是你的原因。”走出校門，鈴木葵走到馬路旁的出租停放點。一輛白色的轎車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少女坐上後座係好安全帶。
張開手掌握拳又重新鬆開，鈴木葵仔細觀察著關節動作，感受著肌肉和韌帶相互拉扯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力氣比平時大了些。
“倒不如說...每次和你形象改造使用力量後，我的身體就會健康一點。”
這是經過多次練習所得出的結論。
少女一向麵無表情的臉上掛起微笑，淡色的眼睛裏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我有預感——總有一天，我會擁有和正常人一樣的體質。”不再跑幾步就喘氣，再跑遠一點腳就軟綿綿的顫抖著失去力氣。
“謝謝你，三葉。”
守護靈的出現，帶給了她新的可能。
......
自從上次打碎壞蛋後，鈴木葵就好像開啟了學校裏的某個神秘開關——她總能在奇怪的角落和壞蛋們偶遇。
當然，結果都是壞蛋被手杖毫不留情的敲碎了。
“三葉...我覺得很奇怪。明明這些蛋裏裝的都是被孩子們放棄的理想，可我在敲碎它們的時候...”
卻完全沒有負罪感。
“這一點...我也在思考。”小紳士將手放在下頜上做出思考的動作，“我總覺得那些蛋裏麵裝著一些不好的東西，不能讓它們孵化。”
接著，她補充道：“它們想傷害你，葵。”如果少女沒有力量，可能連生命都會遭受威脅，“所以...不需要內疚。”
紳士雖然恪守美德，但對於敵人的態度卻如暴風雨一樣毫不留情。
“嗯。”少女輕輕點頭。
不需要三葉安慰——她的內心，根本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
......
七海建人跟著終端上的導航來到了橫濱高校附近。
擂缽街大大小小的咒靈們都已經被清理幹淨，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問題。然而人的負麵情緒是可再生資源，隻要人類存在於這個世間，咒靈就永遠無法被全部祓除。
總有新的咒靈會產生。
因此，咒術界對橫濱的政策就是——定時派遣咒術師來祓除咒靈。七海建人是這次被委派的咒術師。
擂缽街、學校、醫院...這些地方往往最容易滋生咒靈。將擂缽街掃**完畢後，金發男人便出發去另一個目標地點了。
然而...
“...奇怪。”
身為咒術師的他能看見學校裏殘留的各種咒力的殘穢，但是——沒有咒靈。
總總跡象都指向一個事實，這所學校裏的咒靈在他到來之前，就已經被另一個咒術師全部祓除了。
而且是分批次祓除的——這些殘穢有很明顯的先後產生的次序。但是那個祓除咒靈的人卻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再三確定文書後，七海建人可以確定，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的咒術師被委派。
又或者，另一個可能性——這所學校裏有擁有咒術師天賦的人，在他到來之前將咒靈全部祓除了。
合上終端，金發男人不再糾結於此，邁步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讓五條悟那家夥來看一下吧。”鑒於對方這幾年來沉迷教師的角色無法自拔，這個男人應該會對可能存在小幼苗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