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雖然章珊確實很想和她的兩位池麵老婆多聊聊，但此時她在遊戲裏還太弱小了沒有力量救他們脫離腐朽咒術界高層的苦海，所以再讓天內理子和他們報了平安之後，章珊就忍痛掛斷了這通電話。
不立業何以立家！老婆們一定要理解她哇！
回去的路上，伏黑甚爾忍不住問張珊和天內理子：“所以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天內理子：“朋友。”
玩家章珊日常想發表騷話但不小心按下了語言輸入，於是所有NPC都聽見了“張珊”的發言，“老婆！”
章珊：……這個語言輸入的按鍵就不能換個不會被人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嗎？！這都第二次了！
天內理子猛回頭，不敢置信道：“怎麽我又是你老婆了？你到底有幾個老婆？”
我拿你當朋友，你拿我當老婆？
“哇哦，有好戲看了。”
伏黑甚爾戲調地吹了個口哨，自覺往外移了半步，就差手裏捧個瓜了。
而張珊本人則是理直氣壯：“我們那玩的好的同性朋友之間很多都是這麽叫的！”
這倒不是作偽，玩家章珊至今忘不了大學時看到的場景，她原本以為這種稱呼隻會在女生間流行。直到某天，她偶然的看到了某位男同學發在PP空間的與他宿友們的聊天記錄，好家夥，那通篇喊得無比順暢的老婆老公真是深深地震撼了她的瞳孔。
因為張珊的發言過於理直氣壯，天內理子將信將疑道：“那其他的叫法有嗎？”
張珊："有啊，‘爸爸’和‘兒子’，不過這種一般會出現糾紛……哦，這麽說起來‘老婆’的稱呼有時候也會出現糾紛。”
天內理子：“是因為感覺被這個稱呼冒犯到了嗎？”
張珊：“不至於，一般能用這些稱呼相稱的都是玩的特別好的同齡人，起糾紛的主要原因是爭到底誰是‘兒子’和‘老婆’，當然托人帶飯的時候就‘爸爸’‘老公’喊得特別熟練了。”
天內理子給自己留了幾分鍾時間消化這她從未接觸過的新信息，然後她放棄了，就像她已經放棄了猜測張珊的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一樣。
“那你又為什麽喊五條悟和夏油傑老婆？他們怎麽看都不和我們同性別吧？”
當然是因為我真的把他們當老婆啊！
這句話章珊此時是萬萬不敢口嗨的，隻敢在心裏想想這樣子，於是她稍加斟酌後道：
“你是美女，我（遊戲人物殼子）是美女，他們也是美女，大家都是美女，這不就同性別了嗎？那叫老婆有什麽問題嗎？”
伏黑甚爾：“容我打斷一下，你應該知道那兩個小鬼是男的吧？”
“甚爾，這我可要批評你了，性別歧視是不對的！美女不分性別！！！！！”
伏黑甚爾：“……行吧，你開心就好。”
他大概搞明白這個小鬼看人的標準了，隻要是符合她審美的都是“美女”，再此基礎再上就是“老婆”。
“所以在你的標準裏，我也是‘美女’？”
伏黑甚爾對自己的肉.體還是很有自信的，無論在哪方麵。
不料張珊卻一口否定：“你才不是美女。”
章珊的眼神從伏黑甚爾黑色緊身上衣下膨脹的胸肌和溝壑分明的腹肌上移開，深吸一口氣，語言輸入：
“你明明是男菩薩哇！”
請務必加大力度！！！！
喜提“男菩薩”頭銜的“咒術殺手”在心裏緩緩打出一個“？”。
這時候，天內理子拍了拍踮起腳拍了拍伏黑甚爾的肩膀，緩緩地、無聲地搖了搖頭，目光中蘊含著滿滿的“聽就完事了”
“不要試圖理解”
“文化代溝”
“這都是過來人總結的經驗”等等……
伏黑甚爾：“……”
難以想象天內理子這個以前一直被咒術界護在手裏養在溫室下的星漿體小姑娘在這短短幾天究竟經曆了什麽才會有這麽強大的接受能力。
接下來在其他曾經的Q成員那裏大多也碰了壁，甚至還碰見了個別正在行不法之事的敗類，對於這些人章珊非常貼心地將他們用作了自己練經驗的小怪。
機場戰鬥下來，伏黑甚爾點評道：“你的戰鬥技巧不足，對付這種級別的菜鳥和普通人還行，想要對付那些身經百戰的咒術師可就太不夠看了。”
伏黑甚爾說的是事實，沒人比玩家更加清楚這一事實……
畢竟玩家的人物麵板上標的明明白白的好麽！
張珊：“我也知道，但是……”
但是這遊戲的怪打死了不會刷新！
打死了隻能重新找怪，而找怪多數還隻能依靠看不到怪的普通人……速度當然快不了。
以至於這麽多天打下來，她的咒力和咒術麵板幾乎沒有什麽變化，看得她是急在眼裏愁在心裏。
“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伏黑甚爾這些日子把張珊除了處理組織內部事務就是實戰和去實戰的路上的努力看在了眼裏，“但你要承認，這樣效率很低。
你找到的敵人太弱對你而言沒有太大價值，太強的敵人你不知道怎麽應對也無法應對，因為你沒有接受過係統的教學。”
“咒術師們那麽強，就是因為他們有係統的教學，而這恰巧也是你所缺乏的。”
張珊：“所以你有什麽能改變現狀的好提議？”
“雖然我沒辦法教你咒力的咒術，但我可以訓練你的體術。”伏黑甚爾道，“雖然你不可能達成我的結果，但如果你將我教授的體術和你的咒術咒力結合起來，就能大大增強你的戰鬥力。
隻要這個數，我就會把我能教給你的都教給你，這便宜的買賣可不是隨時有，你意下如何啊？”
章珊剛開始以為這是甚爾在吹牛。
什麽樣的數值會離譜到閑得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的玩家打不出來的呢？
點開甚爾的人物板麵，“體術”一欄填著“∞（天予咒縛：用所有咒力換取最強肉.體）”
玩家：“……”
玩家：“打擾了。”
伏黑甚爾說的沒錯，學費雖然不便宜，但學成之後她一定會收獲頗豐。
於是章珊非常爽快地按照甚爾的要求給了他一大筆錢，操縱人物跟著伏黑甚爾去了訓練室，將
“訓練時間”調到最大的12小時掛著機，手機關機充電上床睡覺。
章珊是睡著了，某些人可是覺都睡不了。
伏黑甚爾開始懷疑眼前這個14歲的少女是不是已經瘋了。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順利的教學，但隨著教學時間的推移，伏黑甚爾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正常的教學活動都是點到為止，訓練量快要達到學生身體極限就會停止讓學生去休息，伏黑甚爾自然也是這麽打算的，按照他的訓練手法應該在第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了，然後小姑娘就該筋疲力盡地回房間睡個覺第二天腰酸背痛地醒來。
但當伏黑甚爾提醒訓練可以結束的時候，倒在訓練軟墊上的女孩馬上起身要求“請繼續訓練”。
伏黑甚爾又加了一小時，這次女孩站起來的速度更慢了，但依舊麵無表情地要求“請繼續訓練”。
又加了一個小時，她站起來的速度更慢了，頭發雜亂地糊在臉上，腳下的軟墊被汗水浸濕。
“請繼續訓練”
伏黑甚爾點出：“訓練不是一次就能提升的，你無須這麽著急，現在你該回去休息了。”
可女孩依舊是麵無表情地重複：“請繼續訓練。”
伏黑甚爾：“行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又是一個小時，她這次沒有倒在地上，而是用訓練用的軟劍支持自己緩緩地站起來，重新舉起劍。
“請繼續訓練。”
……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小時了。
她臉色開始發青，嘴唇發白，這已經不是達到身體極限了，這是在透支她的身體。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但張珊依舊搖搖晃晃地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請繼續訓練。”
這幅模樣讓伏黑甚爾想起了那些擺在櫥窗裏的人偶，擰上□□打開開關就會無休止地說著同一句話做著一個活動，製止支持它們行動的東西徹底消失否則絕不停下自己的既定動作。
伏黑甚爾有一瞬間無法將張珊麵無表情的蒼白臉孔和那些娃娃的臉區分開。
許是看他半天不動彈，女孩再次開口，伏黑甚爾這才發現自始至終無論她的身體狀態有多糟，這句她從踏入訓練室以來說的唯一一句話甚至連腔調都沒有任何變化。
……簡直就像被設定好的一樣。
“請繼續訓練。”
在過度透支體力而行動有些僵硬的張珊重新撲上來的那一瞬間，伏黑甚爾久違地感到脊背生涼，就在他打算擊昏張珊結束這氣氛詭異的訓練的時候，對麵的女孩突然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挺直直地跌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12個小時到了。
第二天玩家打開遊戲，欣喜地發現自己人物麵板裏的“體術”從“LV2”升級到了“LV4”。
“不愧是男菩薩！直接提升了一半！”章珊興奮地打算操縱人物出去打幾個怪試試自己提升的新技能，卻發現操縱不了人物，“好家夥，體力全部耗盡了，血量隻剩絲血，還疊了個‘體力透支’的DEBUFF……不過能升那麽多技能等級還是很值的！”
“伏黑甚爾真是個好老師，下次還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
伏黑甚爾：現在退還學費還來得及嗎？
PS：昵稱那個，我和我朋友們是互相騙對方喊爸爸的那種，然後有次另外的友人A聽見了，遂震驚“哇你們喊得這麽油膩的嗎？”
我好奇詢問：“那你們是喊什麽？”
友人A遂回過頭去親切呼喚她的友人：“老婆！！”
她的友人則是中氣十足吼回來：“你喊誰老婆呢？我是你老公！你才是我老婆！”
然後她的友人團就“誰是老婆誰是老公”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我就悄悄離開了。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不！我是一個很有求知欲的人，所以我找到了友人B詢問。
然後以上場景再次複刻。
我：……所以你們有資格說我油膩和騷嗎臥槽！你們幾個好不到哪裏去啊！！！
前方負能預警！！！
哈哈哈，怎麽會有大學老師在國慶布置作業和加作業啊，哈哈哈哈哈讓我看看是誰的老師？哈哈哈原來是我的老師——們啊！草！
哦~再讓我看看是誰作業又多國慶還要考駕照科三科四呀？哦~是我呀哈哈哈哈……淦！
最後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倒黴蛋上麵全有還月底考教資沒背完的呀？還是我！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嗚……
為什麽我還長了六個口腔潰瘍嗚嗚嗚嗚好吃的也不給我吃了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