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
咒靈粗略分為五種等級。
四級，三級，二級，一級，特級。
能力逐級遞增。
二級的水準，恰好是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需要耗費一點兒精力除掉的水準。
也算是我和虎杖悠仁沒辦法插手的等級水準。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麽簡單的話，五條悟就不會說出那種話了。
翻滾的觸手簇擁著泛著膿液的巨型腫瘤從樓道擠出來。
“餓……”
“餓……”
“餓！！！”
釘崎野薔薇抬高了釘子：“虎杖悟醬，往後退。”
伏黑惠召喚出了玉犬：“虎杖，悟……同學，這裏就交給我和釘崎就好。”
然後虎杖悠仁退了，我沒退。
“我可以幫忙。”我說道。
“別逞強。”伏黑惠眉頭一皺，“這不是兒戲……”
“準一級咒靈的確不是兒戲。”
“準一級？這個醜八怪不是……糟！”釘崎野薔薇瞳孔一縮，抬手格擋，下一秒卻是整個人被掀飛，重重摔到牆上。
我將視線移動到對麵。
咒靈翻滾眼珠子和我對上視線。
它咧開腥臭的嘴巴，分叉的舌頭猛地吐出朝著我卷了過來。
看來咒靈也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
我二話不說就往虎杖悠仁背上爬，而虎杖悠仁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護住我抽出腰間的咒具屠坐魔猛地朝著舌頭劈了下去。
虎杖悠仁的動作很快，但是咒靈的速度比他更快。
猩紅的舌頭拐彎纏繞上虎杖悠仁握住屠坐魔的胳膊，接著猛地往內一拖，虎杖悠仁有一瞬間失去平衡，而我則是接手屠坐魔，利落地切下了咒靈舌頭。
在緊繃的舌頭鬆弛時，我將虎杖悠仁推向了釘崎野薔薇，自己被迅速恢複的舌頭卷進了散發著惡臭的口腔。
玉犬撲來，可被藤蔓絆住了手腳，不得寸進。
屠坐魔插入了口腔上顎，我恰好撐住了身體。
咒靈分析三步走：實力，品種，祓除辦法。
氣息加外表定實力，類人卻低級偽裝皮；語言和結構析品種，地點及人煙判源頭；新手咒術師和常人，祓除就看圖鑒當中。
圖鑒當中——
二級咒靈，饑餓，臭腺，長舌。
要素察覺，餓死的流浪漢怨念下形成的詛咒產物。
形象吻合，對應的新手應急方案以及咒術師處理方案是——
割舌，卡喉。
要害就在腹部當中。
在咒靈口腔猛地閉合，屠坐魔穿透上顎突出之時，黑暗籠罩了我。
口腔的閉合封鎖了光線和聲音，我被關在了咒靈的嘴巴裏麵，正被他吞咽。
那隻咒靈看起來想以傷換命吞了我。
但我……
至少不是單純的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咒力運轉，我猛地朝著下滑的方向施力，同時心裏預估著時間。
我察覺到咒靈的身體僵住，那些惡心的粘稠的**的流動似乎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我知道原因。
在進來之前我把虎杖悠仁連帶半截舌頭推給了釘崎野薔薇，釘崎野薔薇能利用部分影響整體的術式：芻靈咒法。
我可以想象釘崎野薔薇把釘子釘在舌頭上然後錘子敲上去讓咒靈身體顫動的場景。
於是我現在要做的隻是乘勝追擊，從胃裏劈開這被定住身體的咒靈本體。
一線光芒出現在我眼前。
然後黑影呈現兩端倒閉。
我的眼前重新恢複光明。
我站在咒靈的身體之上，咒力吸納屠坐魔的同時，提醒釘崎野薔薇注意給咒靈最後一擊。
真可惜。
要是我的咒力足夠，我就自己來了。也不至於隻能用咒力讓咒靈短暫喪失行動力，也不至於還要讓釘崎野薔薇補刀。
不過結果依然那樣就是了。
釘崎野薔薇下意識照做，咒靈的屍體和我身上的粘液都蒸發消失，我來到虎杖悠仁麵前，雙手把屠坐魔舉高還給虎杖悠仁。
三人緊張地過來檢查我的狀況。
其中唯有釘崎野薔薇問我是不是用了什麽特殊的辦法。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看向釘崎野薔薇。
“看我幹嘛？我還不至於剛才那一招秒二級。”釘崎野薔薇翻了一個白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悟醬做了什麽。”
我把我做的告訴了他們。
一需要口訣圖鑒，二需要團隊協作。
虎杖悠仁直呼內行：“沒想到咒術界還有這麽方便的東西……我回去就去背！”
“背你個頭背。”釘崎野薔薇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咒術界可沒有這種好東西。”
虎杖悠仁茫然的視線看向了伏黑惠，而伏黑惠點頭：“對，沒有。”
三人的視線轉向我。
我：“家傳。”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總監部公開的科研成果，不過，這三個家夥不知道我是平行世界來客，那就這麽說吧。
於是三人沒有再細問。
隻是伏黑惠微微擰眉看我：“我記得五條老師帶你祓除除蠅頭以外的四級咒靈的時候，你被追著亂跑，那時候的你……為什麽束手無策了吧？”
我：“……”
老實說我並不想告訴他們我是那種上課不聽課的學生，所以老師講的圖鑒口訣什麽的我左耳進右耳出。
我重新記起，完全是靠異能力模擬【森鷗外】的腦子硬生生從腦海深處揪出記憶碎片的緣故。
這能說嗎？
當然不能。
但是我又不能敷衍過去。
因為伏黑惠的眼神不對。
我懷疑我不給出合理解釋他就會想到奇怪的地方去。畢竟如果他的想法比較內斂消極的話……
“我知道不用我動手，有人能夠幫忙祓除咒靈，所以沒有動力。”我扯了一個也算是正確的理由，“這次不一樣，我想要得到一樣東西。”
釘崎野薔薇皺著眉頭：“那我救你的那次……怎麽不用這種方法自救？”
我：“……”
怎麽你也來？
別啊，沒看見伏黑惠的眼神更不對了嗎。
我不是故意藏著掖著，更不是有什麽自毀的傾向啊。
好吧，這次我想不出理由來了。
是五條悟救了我。
他邁著大長腿從光線的簇擁中走進來：“好啦好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啦，總之這次悟醬立了大功，釘崎和悟醬的小組大勝利！”
他帶頭鼓起掌來。
眾人的注意力被轉移。
五條悟請我和釘崎大吃了一頓，然後真的給了我們想要的獎勵。
釘崎興奮地抱著我舉高高。
別、別……
暈……
我暈乎乎下來暈乎乎行動的時候，已經跟著五條悟走在去五條家的路上了。
五條悟隨口問我圖鑒的事。
我說那個世界的總監部公開的。
“哦總監部公開……總監部公開的？”
我莫名其妙看著五條悟。
為何一副見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