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
不歡而散
她不知道跟老頭說了什麽惹得老頭哈哈大笑,她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黑發如墨白衣似雪,清新恬淡的容顏,如同春風拂過心頭,如同夏雨滋潤心田。
顧墨辰有些微怔,墨黑的眸子中劃過一抹驚豔,這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冷情的女人!他印象中的她,應該是個性子很冷清的人,少言寡語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可是她怎麽會笑,而且還笑得這麽千嬌百媚的?懶
站在他身後的老顧更是情不自禁地說,
“太太笑起來真好看!”
待她跟老頭走到身前,他才回過神來,而她也收斂起了笑顏落落看著他,神色自若,老頭笑著打趣他,
“小二,一大早發什麽呆呢?”
聽到老頭叫他小二,她的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他惱怒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回屋,他忽然有些能夠理解龍二為什麽會氣惱龍意小二長小二短的叫他了。
慕黎跟在老頭身後走了進去,其實她一大早就起了,隨便收拾了下便打算走人,結果一出臥室門就遇上那個管家,她禮貌地笑了笑,他卻開始了他的婆婆媽媽:
“太太,您起了?”
“太太,您吃完早飯再走吧?”
他跟在她身後太太長太太短的叫來叫去,叫得她腦袋突突痛,實在沒有辦法了,她無奈地說,
“顧管家,您能不能別叫我太太了?”蟲
“呃……不叫你太太,那叫你什麽?”
那管家滿臉無辜而又茫然的表情,讓人抓狂。
她揉了揉額頭,
“你叫我小黎好了!”
“可是這樣不太合適吧……”
“隨便你吧!”
她漠漠丟給他一句,便轉身打算離去。
依舊是讓人抓狂的羅裏吧唧,
“太太,您要走?不吃早飯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謝謝!我不吃了!”
她頭也沒回。
“那您跟老爺子打個招呼再走吧!”
那管家的聲音裏有些失望,她卻是停下了腳步,她都忘了昨晚那個老頭也宿在這裏了,畢竟是長輩,好歹要打聲招呼。
結果那老頭更難纏,非要她陪他一起去晨練,她想拒絕的,下意識裏不想與跟他有關的人有太多密切的接觸,以後終究是要分開的,走得這麽近難免會有尷尬。
可是看著老頭那滿是希冀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絕。她看得出來老頭挺喜歡她的,她也對他印象不錯,看到他就讓她想起衡叔,隻好跟著去了。
早晨的空氣異常清新,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清爽明朗起來。老頭自個兒在那兒閉著眼練著他的什麽太極拳,也不跟她說話,她本就不是愛主動說話的人,所以就那樣極其無聊地站在旁邊,搞不懂老頭想幹什麽。
實在無聊極了她索性活動了下自己的腿腳壓了壓腰,老頭睜開微眯的眼,
“丫頭,會跳舞?”
“嗯!”
她淡淡應了聲,她那柔軟的身段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老頭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眼底滿含欣賞,
“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榮幸欣賞一下啊!”
這樣不驕不躁從容淡然的性子,真是個好姑娘啊,要是他家小二能留住人家該多好啊,唉——,小二跟另外一個姑娘的事情他也曉得,甚至一清二楚,卻總是祝福不起他們來。
總覺得小二跟那姑娘在一起不快樂,雖然小二從未表現出來,這完全他自己感覺到的,總覺得少了些生氣,少了些活力,少了些吵吵鬧鬧的真實。
老頭說要看她跳舞,慕黎隻好拘謹的笑,她的舞隻跳給衡叔還有林文城看過,洛辛桐也看過,其實她當初學舞完全是為了繼承她媽媽的衣缽,後來慢慢慢慢的愛上。
她用自己的舞換衡叔的醫術,衡叔就是當年替她媽媽診治的那個醫生,他還是她媽媽的愛慕者,所以連帶著對她也愛屋及烏,這些年如果沒有衡叔,她不知道自己會落魄成什麽樣子。
見她似乎沒有誠意想跳,老頭有些失望地轉換了話題,背著手長長歎了口氣,
“其實,小二這孩子命挺苦的,我把他從冰冷的海水裏撈起來的時候差點就沒氣了!唉——零下十幾度的大雪天裏啊!”
慕黎心中微微訝異,想不到那人還有如此淒慘的往事,然而她還是淡淡出聲打斷了打算繼續說下去的老頭
“老先生,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準備去學校了!”
她總算明白了老頭將她叫到這裏來的目的了,想極力地撮合他們兩人吧,隻是她並不想聽任何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她跟他就這樣陌生下去對誰都好,她不想被這段無愛的婚姻牽絆太多。
老頭見她這樣也隻好作罷,慢慢踱著步往回走去。不過回去的路上她跟老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竟然漸漸和諧了不少,後來她跟他說起衡叔的事情,惹得他開懷大笑,還說改天一定要認識一下她的這位恩人。
一頓早餐吃的其樂融融,說是其樂融融也不過是老頭跟那個管家一唱一和的說笑著,她偶爾附和幾聲,那個男人則沉默地吃,兩人全程零互動,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吃完飯她便急著離開,老頭卻非要讓那個男人捎著她一起,說他正好去上班,她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將視線投到她身上。
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他眸底的不悅,她有些納悶,心想一大早的自己沒惹著他啊,他這又是在別扭什麽,不會是在為昨晚的事情慪氣吧?
這樣想著她打算開口拒絕,還沒等她開口,就見他抓起外套漠漠對她說,
“還不趕緊走!”
她心下不悅,心想我又沒有求著你捎我,幹嘛甩臉色給我看!雖然這樣想但是麵上也不好表現出來,匆匆跟老頭和那管家道別,她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車裏的氣氛異常沉寂,這全都要歸功於他四周的低氣壓,慕黎歪著頭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腦海裏浮現著的卻是怎樣幫孤兒院那兩個孩子籌措醫藥費。
她之前在洛辛桐爸爸開的酒吧裏推銷酒水,不過都隻是周末去,這幾天她跟洛辛桐說了一下,要天天都去,希望能夠多賺一點,就算要跟慕淩風開口借,能少借一分就少借一分。
“送你到哪裏?”
耳邊傳來他清清淡淡的問話,她回過神輕輕說,
“哦,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就行了,不要耽誤了顧先生上班……”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他猛地一腳踩下了刹車,她再次被他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開車,冷不防地就刹車,不管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他還真以為這馬路是他家的啊!
不悅地瞪著他,就見他口氣很差的對她吼,
“不是說隨便找個地方嗎?那你在這裏下吧!”
她頓時無語,沉默地抿了抿唇她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剛關上車門銀灰色的車子就一溜煙兒的駛走,毫不留情地將她丟在了半路。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還真是喜怒無常神經兮兮,最終她隻好步行走到站牌,然後又坐上公交回了家。
華燈初上的夜晚,繁華的街道上霓虹閃爍,精彩的夜生活拉開了帷幕。
紙醉金迷的酒吧裏,慕黎端著一大盤名酒步履匆匆朝包廂內走去,聽說這個包廂今晚被人包下了,請的是赫赫有名的檢察院院長林佑德。
林佑德這個名字她當然熟悉,而且是無比的熟悉,那個眼高於頂勢利而又不堪的林院長,那個親手扼殺了她的愛情的林院長。
她並沒有回避,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去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了,不!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將她看在眼裏,在他心中,她從來就是慕家最不受寵的那一個,永遠都是最沒有利用價值的那一個。
長長的走廊裏,燈光忽明忽暗打在她有些蒼白的小臉上,想起了那些往事,她走著走著就覺得沒有了力氣,索性停了下來倚在旁邊的牆壁上,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那上麵,然後輕輕仰起頭。
走廊的那一頭,身著淺灰西裝的男子信步走來,滿身風華無限華貴,眼角眉梢是淺淡有禮的笑意,他身邊一個五彩斑斕民族長裙的女子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笑靨若花地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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