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東煮
何川瀾得了空閑，在學院營地裏休息，跟顧清發了一條自己忙完了的消息之後，便問攤在靠背椅上的宋嘉星：
“你是不是以前見過他？”
宋嘉星動都不想動，不過腦子地問：“誰？見過誰？”
過了好一會兒，宋嘉星才意識到何川瀾說的是誰。
宋嘉星坐起身來，想起上午那個長相好看得讓人難以忘記的新生，納悶地說：“我真沒見過他啊，他長那樣，我要是見過，肯定不會記不得的好吧。”
何川瀾想也是，顧清那長相，見過的人估計都很難忘記。
但他還是覺得奇怪：“那他為什麽怕你？”
“我上哪知道去？”宋嘉星聳了聳肩，本人表示十分疑惑。
“……”何川瀾說，“待會兒他要過來找我，他不喜歡你，你躲著點。”
宋嘉星：“？？？”
宋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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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何川瀾說自己差不多忙完之後，顧清就出發了。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開學，為了引導新生入學，校園路上到處都有標誌，顧清跟著標誌一路找到何川瀾所在的誌願營地。
顧清彼一到這裏，就看到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顧清仔細看了眼，好像是宋嘉星，但還沒有看幾秒，他的視線就被一個更高大的人擋住，何川瀾說道：“你到的還挺快的。”
顧清點頭，說：“嗯，路上的標誌很好認。”
“是嗎？那就好。”何川瀾笑盈盈的，似乎心情不錯。
“？”顧清不明所以，後來才知道這次的路標是由何川瀾在的學生會組織部負責的，所以聽到他的回答之後，才會覺得開心。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好。”
顧清跟在何川瀾身邊和他一起去食堂，學校統共有兩個食堂，今天恰逢迎新，不管哪裏都擠得人滿為患，顧清不太喜歡人太多的地方，但是又想和何川瀾一起吃，便隻能蒼白著臉跟在何川瀾的身側。
何川瀾就在顧清的身邊，自然發現了顧清的不自在，提議道：“今天食堂人太多了，我們不如去校外吧。”
顧清聞言立馬點頭，因為他是真的不想待在這裏。
隻不過沒想到校外附近的餐館此刻竟然也是坐滿了人的，兩人要想吃上一頓餐，估計得等上不少時間。
顧清和何川瀾兩個人站在馬路邊。
顧清剛才在宿舍的時候，因為剛起床沒有胃口，什麽東西都沒有吃。
在上學的路上折騰了一天之後，肚子遲鈍地開始發出饑餓的聲音。
“咕咕咕~”
！
顧清麵露窘迫地捂住自己不聽話的肚子，偷偷抬眼瞧何川瀾的反應。
何川瀾隻笑了笑，隨後在四周望了望，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便利店上，對顧清說：
“便利店裏沒什麽人，要不然我們去那裏吃關東煮吧。”
顧清用力點頭。
微風徐徐，兩個人一起坐在便利店外麵的小桌椅上，吃著冒著熱氣的關東煮。
他夾起一塊被煮的軟爛的蘿卜放入口中，轉瞬就被驚豔地眸底發亮。
何川瀾在暑假的時候帶著顧清在外頭吃過好幾次餐，早發現了顧清愛吃的屬性，顧清平日裏表情淡淡，吃東西的時候卻會露出幾分欣喜來，眼睛也會亮亮的，緊盯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何川瀾見顧清心情好了不少，假裝不經意地詢問：“顧清，你是以前見過宋嘉星嗎？”
顧清拿著一次性筷子的手頓了頓，眼睛盯著關東煮裏的湯汁，說：“……沒有。”
和宋嘉星的回答一模一樣，但顧清看上去似乎不太自在。
何川瀾觀察了一下顧清，察覺到對方應該不想多說，道：“……好，沒有就算了。”
顧清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抬眼說：“學長，你幫我向他道個歉吧……”
何川瀾挑眉道：“你不怕他了？”
顧清搖頭說：“不怕。”
顧清確實不害怕他，最初的驚慌也是因為夢境與現實的重疊，讓他一瞬間感覺到手足無措。如今除了他之外，他還見到了夢境裏出現過，但他此前並不認識的齊文，當初的感覺就被衝淡了不少。
“好，我明白了，我到時候會跟他說的。”
“謝謝學長。”
說完這件事，顧清再次全神貫注地解決起眼前的關東煮，他吃東西的時候和平時難以接近的感覺不太一樣，一定要比喻的話，就是一個雪瑩神仙忽然變成了貪吃的矜貴公子。
他的長相出眾，坐在路邊吃關東煮的樣子也很是好看，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隻不過本人仿若無知無覺，眼裏心裏都是吃的，就連他喜歡的學長在這時候都要給關東煮讓道。
何川瀾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吃完之後，何川瀾沒有帶他多逛，因為明天顧清就要軍訓了，早點休息才是正確的。
領完軍訓服後，何川瀾便陪著顧清回了五棟，顧清不肯讓何川瀾送他到樓上，在五棟外麵就和他道別。
何川瀾有些受挫，才剛開學呢，就被交往沒多久的小男朋友給嫌棄了嗎？
何川瀾說：“好吧，你要好好休息，”後又想起什麽，“有帶防曬嗎？”
顧清點頭：“帶了。”今天上高鐵前，他母親特地塞了兩瓶到他的包裏。
“那就好，那……晚安。”何川瀾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鎖定著顧清，期待他會做些什麽。
“晚安。”顧清說完，轉身回宿舍。
“？等等！”何川瀾急道。
顧清腳步一頓，疑惑地回頭看他。
“……沒事，回去吧。”
雖然不知道何川瀾為什麽突然叫住他，又突然說沒事，不過由於顧清今天腦內還有些事情沒有理清楚，便也不作他想地離開了。
打開宿舍門，曲樂很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顧清，你回來啦。”
“嗯。”顧清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顧清坐了一會兒後，決定去洗澡，拿著何川瀾給他在超市裏買好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進了浴室。
何川瀾選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都帶著點淡淡的檸檬香氣，這味道和何川瀾身上的味道很相似，洗完一個澡之後，顧清的身上也開始散發著和何川瀾一樣的味道，這讓顧清還挺喜歡的。
顧清洗完澡之後，濕漉漉的頭發上掛著一條幹毛巾，他穿著一身白T和白色短褲就從浴室裏出來了，看起來人畜無害極了。
曲樂內心暗暗地“臥槽”了一聲，這誰頂得住啊？就算曲樂他是直男，顧清要是提出要和他在一起，曲樂覺得自己可能也會把持不住。
難怪那個何學長千叮嚀萬囑咐，這是生怕有人會把顧清給吃了吧。
齊文也看著顧清，顧清的小腿**裸地露在外麵，小腿肌肉漂亮好看，而且很纖長。
齊文藝術生的癮又犯了，他一旦看見美麗的事物就想要畫下來，而且出神的時候，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會一直盯著某個人的部位看。
顧清屬於很難察覺別人視線的類型，但因為那場怪夢，他對在夢裏出現過的齊文有些格外的關注。
顧清自認為眼神不太友好地看回去，說：“你看我做什麽？”
齊文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帶著描摹的眼神看著顧清的小腿。
顧清見狀，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還叫了一聲齊文的名字。
齊文這才恍然驚醒一般，視線上抬，對上顧清那雙帶著盈盈水光的桃花眼，表情不太自然地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在發呆，沒注意到。”
顧清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麽，沉默地扭回了頭。
曲樂心叫要糟要糟要糟，他可不想第一天開學，寢室裏就開始有人鬧矛盾，還是兩個看起來最不好惹的人鬧矛盾，趕緊出來打圓場：“哎！齊文今天肯定是開學太累了吧！還是要注意休息啊！”
“顧清也是，今天要好好睡一覺！”
曲樂一邊說著，一邊不斷朝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孟晨晨使眼色，叫他也出來說幾句。
誰想到孟晨晨一副看見戲劇結束的表情，然後默默地轉了個身，假裝沒看見他。
曲樂：“……”這可惡的家夥！他就知道，永遠不能指望這個孟晨晨！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