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喜歡我！
眼見雪季就要來臨，梁斌抓緊了製作麻衣和囤積藥材、食物，雪季幾乎打不到獵物，也沒什麽野菜可挖，所以，食物是多多益善。
他的私人地窖早已經堆滿了足夠過冬的食物，為了以防萬一，他又把地窖擴大了一倍，以囤積更多。
收集食物是每天偷偷進行的，隻能取到生食也給他囤積食物提供了便利。
想到寒冷的雪季，本想建議啟去山洞度過，不過現在城牆和護城河已經修好，正在修築城內的人工河渠和最中心的住宅區，這裏是計劃存放武器、糧食以及首領等重要人士居住的。去山洞的建議隻能作罷。
梁斌想到小時候冬天用過的“湯婆子”，這倒是不錯。
現在部落裏的燒陶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可以燒製個橢圓形的陶器，再放上火熱的木炭，或是熱水，雪季的保暖就可解決了。
自然，這也是加瑪給啟的“提議”。
隨著加瑪越來越討啟的歡心，梁斌和雅妮便成了被冷落的對象。雅妮自沒什麽，他對啟本來就出自義務罷了，而梁斌，心已死，何來痛？
一場初雪悄無聲息地來了，昭示著寒冷的雪季已來到。
雄性們不再外出打獵，隻在河麵結冰之前，捕撈了大量的魚，作為雪季的存糧。
由於不用打獵和幹活，部落裏每天隻供應一頓飯，梁斌每天的任務便是為啟做飯，其餘時候都自己安排，可以算是非常清閑。
雪季之前，梁斌采了很多可以做麻衣的植物，趁著雪季裏的空閑，給自己做了兩套貼身內衣，又為啟做了兩套，隻是，也許再沒有機會送出去了。
清閑的雪季有些人卻不得清閑，因為部落裏的奴隸，雖然有了湯婆子，但因為沒有保暖的獸皮，又沒有衣服穿，吃得也比之前更差，還要承受比之前更多的痛苦！
那些不能出門，整天無所事事的雄性們，便把多餘的力氣用在了這些奴隸身上。身心的折磨，讓奴隸們病倒了一大片。
梁斌聽說之後，有憤怒也有無奈，他不能像以前一樣給啟建議了，啟呀，您可別作繭自縛呀！
梁斌帶著草藥去到奴隸們住得帳篷，看著他們一個個幹瘦的身體，渾身沒一處好皮，又凍得哆哆嗦嗦，一群人擠在一處取暖的樣子，就經不住心疼。
梁斌先是給帳篷裏又多生了兩個火堆，再熬了暖胃的湯藥，讓人服下，之後再一個個仔細檢查。
大部分人都是些外傷和營養不良導致的虛弱，有幾個體質差的，已經氣息微弱，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梁斌看著，心中的寒氣愈盛！他這點力氣隻能是杯水車薪，沒有足夠的食物，沒有保暖的衣物，不被餓死，就是凍死，甚至折磨致死！
他不是神，但自保和救人是他的本能。
這一日，梁斌做好餐食，等待啟吃完之後，便開口道：“首領大人，您想在雪季增加些食物嗎？”
啟偏頭笑道：“你終於肯為我出主意了？”仿佛等這一刻已等了很久。
梁斌的心有些微微顫動，或許啟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麽絕情？
拋開這些雜念，梁斌正色道：“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您可以考慮看看。”
梁斌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雄性們在雪季裏無事可做，像這樣下去，等到雪季過去，需要適應挺長時間，才能恢複最初的捕獵狀態。
所以，我建議可以把現有的雄性分成三組，第一組負責值守，第二組負責修築房屋，第三組負責狩獵訓練，每天輪換著，這樣既可以讓他們保持戰鬥力，也可以加快部落建設，還能帶回些獵物回來，一箭三雕。”
梁斌沒說的是，這樣雄性們就沒有精力再去騷擾奴隸們了。
見啟正仔細聽著，梁斌又繼續說道：“還有護城河現在還未結冰，可以讓奴隸們去捕魚，直到冰麵厚到無法砸開為止，這樣總比他們每天白吃白喝的好。”
梁斌見啟沒反對繼續說道：“不過，因為外麵溫度低，我建議可以把部落多的獸皮衣發給他們，免得他們凍死凍傷了，不能為部落幹活。”
梁斌打量著啟，啟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便一鼓作氣的把剩下的話也說完了：“等到河裏不能捕魚時，可以讓奴隸們在帳篷裏種植平菇，隻是這個需要適宜的溫度，到時可以讓他們保持帳篷裏火堆不滅即可。
而部落的雌性們也可以在家編織麻衣，據我觀察，編織麻衣的灌木是四季常青的，即使在雪季也可以采來，可以讓外出訓練的雄性們采些回來。”
啟看了看梁斌，正色道：“雪季裏的獵物凶猛無比，外出捕獵，太過危險！”
梁斌道：“外出捕獵的雄性們組成一個隊，不分開，再帶上部落裏現有的鐵刀和弓箭，我會讓顏做一些可注入麻醉藥粉的弓箭讓他們隨身帶著，如果遇到難對付的野獸，可以使用。
如果遇到實在對付不了的獸群，可以讓他們馬上給我們報信，讓留在部落的人趕去幫忙。”
說著，梁斌拿起旁邊的雜草說：“這種草點燃時，可以燃起滾滾濃煙，如果看到升起濃煙，便說明他們有危險，我們可以順著濃煙方向找到他們。”
梁斌不急不緩的說道，這些話早已經在他心中預演的上百遍。
啟微微一笑：“聽說最近你一直呆在奴隸的帳篷裏給他們治病？”
梁斌心頭一驚，他說這些確實是為了那些奴隸們，隻不過這樣一來，部落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是的，首領大人。”梁斌淡淡的答道，首領大人不太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懲罰他，即使懲罰，他還怕嗎？
啟的微笑驟然消失：“所以，如果不是他們，你打算把這些話憋多久？”
梁斌低頭，扣著手指，不說話。
他現在已經不害怕惹啟生氣了，即使生氣也不過是欺負他一頓，啟是舍不得讓他死掉的，啟知道他的價值！
啟傾身，右手捏起梁斌的下巴：“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客氣？為什麽把我推給加瑪？加瑪給我說的那些提議，都是你給他說的，為了讓她討好我！”
不是疑問，是陳述句。原來啟也知道啊，看來隻能騙過加瑪那樣“單純”的人。
“因為我要活著！”梁斌就這麽直直地看著啟，毫不躲閃。當一個人不在意另一個人的感受時，他在那個人麵前就能淡定從容！
“加瑪威脅你！”梁斌在啟臉上看到了憤怒。
緊閉的心房又開了一點縫隙。“誰會希望自己喜歡的雄性身邊有別的雌性？”梁斌苦笑道，仿佛聽到了一個白癡問題。
沒想到啟卻挑眉一笑：“你喜歡我！”
梁斌的臉霎時紅到了耳朵根，換作其他任何人說這句話，他還能笑一笑搪塞過去，但眼前這人，是他喜歡的人呀！
這個平時看來聰明睿智的男人，在親密關係上怎麽就沒開竅呢？
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會心甘情願的任你欺負？會願意讓你在他身上為所欲為嗎？
梁斌索性也不避諱：“對，我喜歡您！那又怎樣呢？您已經有了加瑪和雅妮，您還有多餘的喜歡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