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
在那“熊”再次向梁斌撲麵而來時,梁斌仿佛已經聞到了自己身上死亡的氣息。
他隻是本能的拿著樹枝向那“熊”的方向揮去,意料之中的被那“熊”閃身躲過,而梁斌則被那股氣勢帶著摔倒在地。
忍著身上劇烈的疼痛,梁斌使盡最後一絲力氣爬起來,腳步虛浮,踉踉蹌蹌,雖然心裏是滿滿的絕望,表麵卻是要與那“熊”血戰到底的模樣!
那“熊”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仿佛在提前慶祝即將到嘴的美味。
停歇片刻之後,那“熊”再次襲來,這次不似先前的飛撲,而是直接用它龐大的身軀直撞過來,這要是被壓下來,是直接變肉餅的節奏。
可梁斌已經無力反擊,如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就在這一刻,一抹灰色身影從側麵飛撲過來,一口咬在那“黑熊”的脖子上,四肢也牢牢抓握著“黑熊”,“黑熊”仰頭痛呼,正欲掙紮,隻見森林裏不知何時竄出數十道身影,黑壓壓的咬著“黑熊”。
轉眼間,上一刻還得意洋洋的捕食者,下一刻便成了其它捕獵者的獵物!身份瞬息萬變,這便是叢林法則吧!
梁斌癱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場景,不過片刻功夫,那幾百斤重的“黑熊”已經被這群凶猛的捕食者,啃食殆盡!
他不敢動,雖然認出來那最先飛撲過來的正是他上次救下的灰狼,此刻的它早已沒有那日的狼狽,毛發光亮,身體也健壯了許多,跟他那日見到的,簡直判若兩狼!
他也沒把握對方是否會口下留情,留他一命,雖然他這小身板,也沒幾兩肉。
一群狼享用完美味,正慵懶的梳理著毛發,仿佛梁斌就是透明的空氣。
那灰狼清理完自己,踱步來到梁斌身邊,梁斌全身肌肉繃緊,一動不敢動!
隻見那灰狼將梁斌上下嗅了嗅,然後又在他臉上舔了舔...這動作像極了疾風高興時的模樣。
梁斌試著用手摸摸灰狼頭頂的灰毛,沒想著那狼竟順從的低下頭來,任他撫摸。
梁斌高興極了,他把對疾風的思念轉嫁到了灰狼身上。“你通體灰色,我叫你灰狼如何?”
梁斌一邊溫柔得撫摸著灰狼,一邊對它說。灰狼仰天一吼,那聲音裏也帶著愉悅。就這樣,一個人,一群狼,竟然莫名的和諧。
有了狼群的帶路,梁斌很快的回到了部落,因著梁斌的帳篷本就在部落最外圍,所以他回來隻有幾個值守的雄性發現,應付完雄性們的“關心”,梁斌便徑直地回去帳篷敷藥了。
想著自己的處境,梁斌不禁有些傷感,本以為這裏是他的家,這裏有在意他的人。
可自從那一夜,跟啟有了更親、密的關係之後,自己的心態好似變了,想要得到更多,甚至想要獨占...
他不過是想要一個人的心,一個人的喜歡,這要求本不過分的,錯隻錯在,那個人是啟,他給不了梁斌唯一,或許都不算他的雌性之一...
至少部落裏的人隻認加瑪跟雅妮是啟的雌性!
想到這些,心裏的痛早已蓋過了肉體的疼痛,那他該怎麽辦?
現在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加瑪要置他於死地,他先得想想如何活下來!
心裏打算一番,便起身來到了加瑪的帳篷,上次出手打他的那兩名雌性,見梁斌還活著,眼裏滿是驚訝,梁斌故意不去理睬兩人的吃驚,隻謙卑的問道:“加瑪大人在忙,我有些事要稟告,勞煩通報一聲。”加瑪聽見梁斌的聲音,也是驚訝地走出帳篷:“你居然沒死!”毫不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
“讓加瑪大人失望了,不過我活著或死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討得首領大人的開心,不是嗎?如果加瑪大人也有此意的話,咱們不妨進帳篷詳談。”
梁斌不卑不亢的說道。梁斌知道若是他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估計加瑪根本不會給他再次說話的機會。
加瑪從鼻中傳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無不嘲諷的說道:“像你這樣卑賤的奴隸,也隻配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哄首領開心,還敢拿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來邀功,真是臉皮夠厚的呀!”
加瑪雙手抱胸,不屑的斜眼打量著梁斌。旁邊的兩位雌性也跟著哄笑起來。
梁斌拳頭緊握,又再次鬆開,臉上的笑更甚剛才:“加瑪大人知道首領大人最在意的是什麽嗎?”
梁斌笑看著加瑪,仿佛剛才加瑪的話不是羞辱而是誇獎一般。
“哼,最在意什麽?那你倒是說說,他最在意什麽?”加瑪稍微有了些興趣,臉上卻依然是不屑。
梁斌再次微笑道:“首領在意的是部落的發展和強大,比森林裏所有部落都強大!甚至成為所有部落的首領!”
這是一個男人的終極目標,沒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不想!
加瑪聽了有些震驚!他每天關心的不過是有哪些好吃的,有哪些漂亮獸皮裙,啟有沒有更喜歡他一點,哪個雌性有在勾引他的啟。
而至於啟想什麽,他從未想過!如果真如這個奴隸所言,啟要的是這些,那他隻要投其所好即可。隨即加瑪開始麵露笑容:“這麽說,你有辦法幫他?”
梁斌笑容不邊:“自然,不過以後這些辦法都將通過您,告訴首領大人,而首領大人自然會更加疼愛您!”
跟加瑪達成合作協議之後,梁斌也暫時解決了後顧之憂。
以後便做個本分的下屬就好,出風頭的事,自有人去幹了。隻是,“一文不值”的普通奴隸,啟會怎麽對待呢?
沒有了性命之憂,梁斌一邊訓練自己的體能,一邊鍛煉彈弓和弓箭的射擊能力,沒有人可以依靠,他隻能靠自己。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梁斌射箭的能力雖達不到百步穿楊,但基本能百發百中,隻不過不是每次都命中十環而已,加上弓箭上他特製的毒藥,現在梁斌在森林裏,他有信心可以自保。
這期間梁斌也無意間發現了一種很適合做麻線的植物,把那植物的樹皮煮沸後曬幹,可扯斷成細絲,且輕而韌性足,梁斌試著編織一塊布,竟比前世穿的麻布衣服更細更柔。
本能的帶著編織好的布往啟的帳篷奔去,可快到時,才想起,自己哪還有資格去...
轉身,來到加瑪的帳篷,因為梁斌把前世衣服的樣式畫了圖樣給加瑪,加瑪這段時間正跟兩個雌性在趕著給啟做獸皮衣服呢。
見梁斌進來,也未抬頭,隻等梁斌自己說明來意。
梁斌把麻衣的材料,製作步驟,用途淡淡地說了一遍。
看梁斌似毫不在意的模樣,隻以為是什麽不起眼的東西,便讓梁斌放下,便趕人出門了。
已經習慣了失落的感受。自從跟加瑪達成了協議,梁斌便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伺候首領大人飲食起居,做好他的發泄筒。
若是被問及關於部落的其它事宜,梁斌或三緘其口,或推諉不知。
漸漸的,啟也不再跟他談論這些,甚至讓他做發泄筒的次數也少了很多,讓梁斌漸漸回歸了一個奴隸本該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