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頭疼…

梁斌緩緩睜開眼,周圍是嘈雜的XX撞擊聲,哭鬧聲,求饒聲,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一股股信息強製性竄入腦中。

他是一個被部落用食物交換過來的雌性,嗯?雌性?!梁斌立即低頭看看自己,雖然正**全身,但明明是個男人呀!

好好將腦海裏的陌生信息消化一遍,才知道,這裏的雌性跟雄性外形一致,隻是雄性則比雌性多出一條尾巴。

梁斌被交換過來是用作五天之後的祭品的!也就是說,五天之後,他又要死一次!

已經經曆過一次死亡的梁斌,麵對可能的再次死亡,沒有了常人的恐懼,他的一生,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活得沒什麽價值和意義,所以,死亡於他們,或許是一種解脫吧。

回想前世,從小吃得最差,幹得最多,有新衣,有糖吃時,爸媽會明目張膽地給兩弟弟,而每次梁斌哭著鬧著要新衣服,要好吃的糖,換來的不過是一頓頓的“竹筍炒肉”。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都是爸媽的孩子,他的待遇怎麽這麽差?正如他千百次懷疑的那樣,他——是撿來的。

一開始,養父母沒孩子,把梁斌抱來,後來自己有了親生兒子,再看梁斌,橫豎都不順眼,又礙於村子裏的閑言碎語,不好直接扔掉,就一直當個苦力養著。

直到七歲那年,一天幼兒園沒上過的梁斌上了小學一年級。

知道學習的機會來之不易,他學習很用功,人不夠聰明,就下死功夫,死記硬背,最終竟成了十裏八鄉第一個大學生。

從出生到死亡,仿佛一直在還債,也許是上輩子欠他們的吧!梁斌常常自我安慰。

而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挽月,因為長相醜陋,已經成年卻沒有雄性願意與他結為伴侶,最後還是族長指派了一個雄性給他作伴侶。

那伴侶對他說不上太好,但也不差。那段日子算是挽月最開心的日子了。

不過好景不長,在跟伴侶結伴的第二年,伴侶死於一次獸襲中。

後來部落開始傳言,挽月是一個生不出崽,還會克死伴侶的不祥之人,再沒有人願意與他結為伴侶。

所以,在上一次部落交換節上,挽月被族人當作獵物交換到了現在這個叫有熊的部落。

本以為,至少可以分到一點食物,結果…

翌日清晨,梁斌跟著同一帳篷裏的其他四個雌性一起,聽從部落祭司的安排。

四人看著麵色都不太好,也許都知道接下來的命運,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生氣。

而像他們一樣被交換過來的雌性,除非被部落其他雄性看中,拿更多的食物領走,不然,他們就是部落裏最低等的奴隸,隻要給管事的雄性一點好處,便可以對這個奴隸為所欲為...

而奴隸是不允許穿衣服的,所以部落裏,誰是奴隸一目了然。

奴隸們每人分到了一個獸皮袋,一把不太鋒利的骨刀,沒有一點食物,就跟著狩獵的雄性進入了森林裏。

雖然有雄性的保護,但森林的危險無處不在,所以去森林裏采摘野菜的任務,就交給了他們這群,即使被野獸咬死咬傷,也無關緊要的奴隸。

一個管事的雄性跟奴隸們介紹了需要收集的野菜,就讓大家四散開來,各自采摘。

直到傍晚時分,奴隸們都采滿了獸皮袋,雄性們也打到了足夠多的獵物,才被允許返回部落。

雖然在森林裏采摘野菜非常危險,但相比於待在部落裏,確是多了很多機會。

比如今天,梁斌就在森林裏發現了野生的紅薯!個頭比種植的小不少,但味道更甜,口感更好!

因為所有奴隸都是分散采摘,加上沒吃早飯,誰也沒心思關心別人,隻是機械的采摘著眼前的野菜。

標記好紅薯的位置,又放了幾根在獸皮袋裏,不知道可不可以私藏呀。。。紅薯真的好好吃。

回到部落,每個奴隸采摘的野菜都會被分類整理出來,很多不是常用的可食用的野菜被挑出來扔了。

梁斌想著,他要不要說實話呢?

說了,肯定會被大量采摘,那樣自己可以分到嗎?額,他好像忘了,自己隻能活五天了,哦不,四天了。。。

那還是說吧,至少在死之前,給這裏的人做點貢獻吧,至少可以證明自己不是毫無價值。

腦袋中正做著思想鬥爭,眼前已經輪到他了。

毫無疑問,幾個負責分類野菜的雌性們開始對著他帶回來的紅薯評頭論足,不知能不能吃。

梁斌開口道:“這個我嚐了一下,是脆甜脆甜的,好吃,所以采幾個回來給您們看看,我上午吃的,現在沒有不適,應該是沒有毒的,如果不放心,可以把它們煮熟了再吃。”梁斌語氣平淡的說道。

幾人眼神一亮,立馬吩咐人拿去煮了。

交完食物,梁斌和其他的奴隸們每人分到了一個黑黢黢的,看著像切成了兩半的南瓜模樣的碗。

排著隊,領取今天唯一一頓的食物----幾片泛黃的青菜葉子,混合著幾塊散發著濃濃腥味的不知名動物內髒。

真難吃!即使是梁斌這樣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都覺得難以下咽,真想念白天的紅薯。。。

梁斌剛剛捏著鼻子喝完難以下咽的肉湯,便被一位雌性叫去了祭司的帳篷裏。

原來是讓他來嚐“毒”來了!

一名雌性用一根樹枝,插著清香的紅薯遞給了他,讓他先嚐嚐。

還有這等好事!

梁斌輕輕撥開紅薯紫色的外衣,露出裏麵金黃色的果肉,閉眼陶醉地聞了聞,一股甘甜清香的氣味瞬間溢滿鼻腔。

用牙輕輕一咬,軟綿可口,甜而不膩,好吃到停不下來!連樹枝上沾染的也一一舔幹淨了。

身邊幾個雌性早已看得口水直流。

回到帳篷,吃到紅薯的喜悅很快茫然代替,枉費了國家培養了那麽多年,竟然在原始部落活不過五天!

還有昨夜帳篷裏的荒唐,梁斌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連死都不讓他死得幹淨些嗎。。。

正在犯愁晚上該如何應付過去,隻聽門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帳篷內的人都緊張到了極點,昨晚那一幕幕仿佛還在眼前,那是身心的痛苦和折磨!

昨晚的那四個雌性已經痛苦地抱作一團。

梁斌也是慌張極了,他還沒想好應付的辦法。卻沒想到進來的是之前叫他去嚐紅薯的雌性。原來是部落首領要見他。

內心忐忑地跟著帶路的雌性來到一個部落最大的帳篷前-----首領啟的帳篷。

掀開獸皮門簾,就見一雄壯男人正盤腿坐在一個石頭茶幾後,茶幾上隻剩下他今天帶回來的紅薯皮,男人目光如炬地打量著進來的梁斌。

男人右肩上一道十五厘米左右的傷口猙獰可怖,傷口看著已經腫脹發炎。梁斌被傷口吸引,這人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