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泉

第九章 清泉

“吾於艾爾拉斯北部冰原發現了這顆鳳蛋，當我將它從冰川內取出時，還能感受到它的生命跡象。因而吾決定將它孵化出來，不過在趕回齊哈爾山脈附近的實驗室的過程中，卻明顯感到它的生命力在流逝。尤其是在離開北部的寒冷環境後這種現象就更加明顯。這和一般的鳳凰蛋很不同。但這顆蛋的外觀和紋理卻的確是一顆鳳蛋。吾不敢確定這是不是鳳凰中的一個異種。已發現的鳳凰通常都是火鳳，翎羽之上有火光附之。但也據稱有人見到過冰鳳，而這顆蛋又是在冰原中發現。吾變認為這可能是一個異種鳳蛋。回到實驗室後，吾試圖創造一個適合這顆蛋孵化的環境，但不管是將它處於絕對冰寒的溫度下，還是換用火鳳最愛的岩漿酷熱之下，卻都沒有再激起很明顯的生命反應。曆經幾十年的研究，仍無收獲，此乃吾之大憾。

不料大陸又逢時局動蕩，諸神似乎又有降臨的跡象，吾接到奈瑟十七世的禦召，隻能將這顆蛋的事先放下。這次的事態好像很嚴重，可能又會掀起一次神戰。吾能否回來仍是未知之數，故留此書。若不能歸，望有緣人能繼承吾之遺誌，將之孵出。

——七月十六日奈瑟十七世279年”

當法爾斯費勁腦汁，不斷翻閱手邊能進行一些對照的古籍，終於用那半吊子的古奈瑟語將這片明顯是遺囑的文稿翻譯出來。大體也知道了這位上古傳奇大師為什麽會將這顆蛋放在這個破台子上了。不過什麽有緣人之說純屬扯淡，要是真想讓別人拿到手，還設什麽禁置。就是那一道他封存在禁置裏的法術害的尊貴的法爾斯爵爺成了不受待見的吸血鬼。不過可能這位大師真的在沒有回來。大陸史上對於上個時代的記錄是很不符實的，有一些流傳的秘聞說上個時代的滅亡是因為神的降臨，與人類開戰，最終導致了整個大陸生靈塗炭。

法爾斯也不知道奈瑟十七世到底是多久之前的帝王了，不過很顯然的是這位傳奇恰好趕上了某些巨大的曆史事件，而這事是直接與諸神有關，結果這位真的沒有再回來。從文稿中的口氣就能看出，這位大師真的沒啥信心能回來，要是回來了，這篇東西肯定會銷毀的。

不過為什麽一位傳奇大師研究了幾十年的蛋，也沒啥成果，而到了自己手中卻立刻就有了些奇怪的反應。目前來看，這些效果都是有益的。自己也獲益匪淺，不僅不用擔心自己的在進階高階法師時怎麽去構築法陣，而且自己的冥想效率在抱著這顆神秘的蛋時會有很大的提高。但的確讓人匪夷所思，難道自己還真是所謂的有緣人？不！是有緣的吸血鬼。

這未免也太奇妙了，這位上古大師間接性將自己幹掉後，自己卻真成了有緣人？真是什麽邏輯。要是自己活得好好的，碰上這課蛋還就沒緣分了啊。

有關於命運的東西都是很奇妙的。這一點那些宣揚神是無所不能的狂教徒也沒法解釋命運的玄奧。而一些預言家，據說能從漫天的星辰中捕獲命運的軌跡，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那位隻能讓自己仰望的存在都拿這顆蛋沒什麽辦法，自己雖然有了些頭緒，但也隻是會抱著鳳蛋睡覺。這樣也能孵出鳳凰的話，幹脆可以讓那位不知是不是靈魂已經去到安息之地的傳奇有種氣瘋了的衝動。

法爾斯也的確拿這顆蛋沒啥辦法，用其他的方式瞎折騰了幾次也沒見這蛋有啥反應，就抱著它冥想的時候，蛋殼上的符文會隨之閃動。這讓法爾斯很無語，也就打消了浪費時間去研究的心思，準備走一步看一步，興許自己真有所謂的緣分，抱著抱著，一覺醒來就有一隻鳳凰吱吱叫著，以後給自己當牛做馬，為禍大陸。

這有點想多了，隻要沒啥副作用，能一直幫助自己修行已經讓法爾斯很滿意了，法爾斯還是有一些優良品質的，就是知足，偶爾貪婪下，但總是很有分寸。這個品質也可以從法爾斯生前的經曆看出，雖然以前當公子哥的時候也是什麽都幹，但也沒做啥天怒人怨的事，惹得有誰跟他拚命。而在這次冒險過程中，要是自己能安全走出這片森林，自己也不會白白掛在這裏。

鳳蛋的事就這麽告一段落了，法爾斯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靜日子，修煉吃飯再修煉。這麽刻苦也是為了能早日擁有足夠的實力，重新回到人類的國度。而不是一出去就被人打滅。

今晚法爾斯還是老樣子，很瀟灑的張開自己的雙翼，騰空而起，在月色下飛舞。自從真正的學會飛行後，法爾斯徹底愛上了飛行，不僅可以隨意的遨遊天空，俯覽這片土地。自己的雙翼就想能匯聚月光的能量似地，不僅借助月光強化自己的雙翼，而且也會有很多的純淨的能量傳回身體內。這讓法爾斯連飛行時都能積攢力量。

自己在高空中擁有廣闊的視野，配合自己那能穿透黑暗的雙眼，法爾斯很容易的就能找到一些魔獸的蹤跡。因而獵食這種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

這些日子法爾斯也嚐過的不少魔獸的血了，甚至都有一些心得了。什麽魔獸的血液更醇香，什麽魔獸的血液更富含精粹的能量，這些法爾斯都有數。而且法爾斯也不會去招惹那些實力強大的高階魔獸。在空中發現之後便能很好的避開它們的領地。

也不是真就這麽高枕無憂，又一次法爾斯就不幸碰到一群妖禽。在空中相遇，沒啥好說的，法爾斯也不傻乎乎的去跟數量龐大的妖禽們打，立刻閃到叢林中。這還是遭到了這些討厭的群居性魔獸的追捕。好在這一片法爾斯很熟了，利用地形，繞了又繞，又刻意領這群妖禽到了幾個高階魔獸的領地。終於在那些被殃及的高級魔獸的“熱心”幫助下，將它們甩開。

這樣讓法爾斯更加警惕了，不在飛行過程中隻看下麵，空中依然是也是危機四伏的。

隨著法爾斯的巡查範圍越來越廣大，也偶然發現了一個好地方。這裏樹木茂密，卻有一川清泉繞流而過。清冽的泉水散發出陣陣寒意，法爾斯順著這條小溪流，繞了又繞，終於找到了源頭。在空中時由於這片地方樹木太過濃密，法爾斯也沒法看到這條小溪。

這條小溪的發源出是一個直徑不過幾十米的寒潭，潭水清晰可見，甚至偶爾能捕捉到一尾不知名的魚一閃而過的身影。借著皎潔的月光，法爾斯終於第一次看到了成為吸血鬼後的自己。很奇怪為什麽這段時間自己都沒怎麽在意自己的外貌。

法爾斯那羨煞很多青年的淡金色頭發依然還是那樣，就是不經梳洗有些纏繞在一起，跟雜草似的。看一個貴族，首先看他的外貌舉止，而淡金色的頭發與蒼白的膚色正是很多貴族所渴望擁有的。法爾斯的血統也算不錯，因而很榮幸的擁有了別人所羨煞的頭發。但是皮膚卻不是很白皙。而且又經曆了幾年冒險洗禮，即使經常帶著鬥篷，皮膚也有些微黑了。但是現在，雖然臉上有些汙垢，卻也掩不住法爾斯那蒼白的有些妖異的膚色。

也感覺自己的確髒的不行了，這些日子到也想梳洗一下，但苦於周圍沒有適合的地方，附近倒也有一個大湖泊，但是往來的魔獸太多，而且不乏高級魔獸去飲水。去公然汙染那裏的水源是一件很危險的舉動，法爾斯不準備拿自己的小命開玩樂。

這回終於找到一個好地方了，夜晚的水溫雖然有些太低了，但現在法爾斯的身體都已經能說是很強壯了，也不在乎。何況對於一個冷血動物來說，你讓他泡熱水澡，也未必會舒服。

將身上的衣物脫下，順便先在水中洗了洗，這不知幾年沒換的衣服真是髒的有些不像樣了。這些衣服的材質都很普通，沒有什麽珍貴的防塵材料，所以曆經這麽久，已是破舊不堪。但苦於缺少生活物資，法爾斯也不舍得丟掉，光屁股的事還真幹不出來，即使就對著一群魔獸。

那個戒指中竟然沒有換洗的衣物之類的，到讓法爾斯很奇怪，的確，冒險者常年在外，一般要是不太久的冒險，真不會帶太多的累贅物，而且路上水源不好找。哪能奢侈的三天兩頭的洗澡換衣服。

做完這些後，將衣服收到戒指中，法爾斯躍身一跳，帶起了一個漂亮的水花。寒氣透過皮膚滲入身體之內，法爾斯也沒感覺到難以忍受，在適應了一會之後，變似魚兒般暢遊。

這個小水潭不太大，裏麵也沒孕育出什麽龐然大物。潛到水底後，就遇到了幾隻遊魚，並沒有很危險的魚類。因而法爾斯很放心，也很滿意這次的發現。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後，法爾斯還有些戀戀不舍，這裏的環境真的很好。不過這麽久了，竟然也沒啥魔獸經過，到也讓法爾斯很奇怪。晚上可是很多有實力的魔獸出沒的時候，這裏雖然偏僻了點，但也不至於沒有經過的動物。

這裏估計也是個是非之地，或者說是某個強大魔獸的禁臠之地也有可能。法爾斯不準備久留，穿上衣服便欲展翅飛走。衣物剛剛洗過，法爾斯又用微弱的暗炎烘烤了下，現在雖然破了點，但也能還能穿。

洗去汙塵的法爾斯越發顯得妖異，原本就挺清秀的樣子，變成吸血鬼後甚至都能用俊美來形容了。再配上那種若有若無的神秘氣質，相信法爾斯現在去勾搭貴婦或者懷春少女的話，估計一個眼神就夠了。

法爾斯將這個地方牢牢記住，不管這裏有什麽古怪，偶爾也能來洗個澡遊遊泳消遣下的。今天不也沒事嗎？

不過人不能太過狂妄，才認為沒啥事，事情變來了。遠遠的便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住法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