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平靜

第八章 平靜

光明聖教信仰光明神，他的信徒都標榜正義，以消滅邪惡，傳播光明為己任。伴隨著奈瑟王朝的分崩離析，奈瑟時代宣告結束。艾爾拉斯大陸又陷入了混亂之間，期間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混亂歲月後，大陸上形成了現有的格局。本來奈瑟王朝的崩潰就與諸神有關，趁著這暗無天日的混亂，諸神的使者們變到處發展信徒，傳播信仰。於是乎信仰又像遠古時代一樣泛濫，不過各個教派間雖然也時有磨蹭，但由於他們的信徒來源都有各自的區域和社會階層。所以宗教慘劇往往就發生在所謂的正義與邪惡之間。這其中的主力就是所謂的邪惡異教徒，諸如法爾斯這樣的吸血鬼。和那些披著銀鐵皮的光明騎士，手持教條的牧師教皇。不要期望什麽自然女神，狩獵女神，或者愛情女神的信徒去參戰，這些信徒多是農夫與獵人，都是些社會低端的人，並沒有什麽特別強悍的戰鬥力。讓他們上，他們也隻不過去送死而已。

法爾斯最近過的日子變得慢慢有規律化了，晚上出去獵食、修煉。白天看看書（法爾斯從他的儲物戒指中找出來的），或者冥想。由於每次醒來都會發現放在身旁的鳳蛋會被抱在懷裏，所以法爾斯也就養成了每晚抱著這個神秘的鳳蛋睡覺的習慣。有時候還有做一個孵出一隻鳳凰，然後帶著她瀟灑的闖蕩艾爾拉斯，然後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傳奇故事的白日夢。這真是白日夢。變成吸血鬼也有幾個月了。法爾斯還真沒有黎明前醒來的時候。如此平靜的日子可能會羨煞一些天天疲於生存的人。法爾斯都在想是不是也該感謝下那位教會中傳揚的無所不能的光明神啊。

孕育了法爾斯奧西帝國並不是一個被光明聖教把持的國度，這裏信仰自由，是個多神信仰的國度。法爾斯生前也沒啥特別的信仰，偶爾也去參加個禱告，或者到了農神祭，也跟著去慶祝祈福。不過自從法爾斯成為一個正牌法師後，也秉承了法師的高傲傳統，那就是不敬神，對神的認知也就是些強大的存在而已。對這點法爾斯也沒什麽特別的看法，頂多覺得法師這個群體有些太過高傲，不過這樣也好，讓身為一個遊手好閑的法師少爺法爾斯在他們那個小圈子裏更有了裝X的資本。

至於是不是自由傳言中的那位血祖邪神保佑，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就是聽說哪裏哪裏又有光明神跡顯靈，但也沒聽過這位血祖給他的子孫們賜福。更悲慘的是本來吸血鬼們都四散在大陸各處，在奈瑟時代和混亂年代裏都過得還算可以，自從宗教強大起來後，就成了過街老鼠。以至於隻能不斷收縮勢力範圍，偏居大陸東部。

漫長的生命可能是吸血鬼還能存在的最大保障，雖然總有吸血鬼隕落，但也不斷的有人因為無法坦然麵對死亡而用各種辦法去延續自己的生命。這其中不乏一些在法師領域揚名依舊的大師們。而成為吸血鬼和巫妖則成了這些大師們的選擇。這一點連法師公會也沒法限製。誰都有自己的追求，法師協會也頂多將他們在公會的名單上出名。但是對於那些真正的大師級人物甚至還是有著密切的聯係。

這也導致了光明教會也無法真的消滅這樣人痛恨的一族。

越古老的吸血鬼往往擁有越強大的力量、經驗、智慧。想要抓住他們是很難的。有時候即使是傳奇強者們去追殺，往往也會無功而返。而人類的頂尖強者的壽命卻比那些吸血鬼親王短的太多，他們也就幾百年的壽命。即使是長壽的法師傳奇也沒幾個有超過一千年的。而吸血鬼親王如果不被人幹死或者受太重的傷勢，活個兩三千年是沒問題的。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就產生了，吸血鬼親王的數量很穩定，而人類則時不時出現強者短缺的狀況。這也導致了吸血鬼們不懼怕跟光明聖教叫板的現狀。

法爾斯也覺得現狀的日子過得很舒服，每天都能暢飲淋漓的鮮血，實力也逐步強大穩定。還能暢遊天空，在月色下狂舞。

隨著實力進一步的穩定增強，法爾斯也逐漸領悟出處了陰影之翼外的其它一些血族傳承技能。低端的法術技能可是不少，什麽吸血鬼之觸，血影箭，血爆術之類的。還領悟了一種身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速度。不過消耗是很大的。法爾斯在遺跡周圍試過，頂多支持一刻鍾的時間就撐不住了，而且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由於體力的過度透支，身體已經無法在快速移動。這種技能以其適合逃命用，不過萬不得已也不能用，除了消耗體力，而且還會損傷自己的筋脈。

這些技能的領悟倒是還在法爾斯的預料之內，因為這些大眾化的東西再一些介紹吸血鬼的書籍裏都有提到。而一些特殊的隻有在吸血鬼家族內流傳的秘書卻所知甚少。隻有幾個特別有名的家族如尼古拉，德薩克，布魯赫，諾費勒，莫卡維，他們的招牌秘技在聖戰中實在是大出光彩，因而被人所了解。

還有一個特殊的家族就是瑞默爾家族，瑞默爾家族原本是一群人類法師，他們狂熱地希望獲得無窮的生命，以讓自己的施法技巧臻於完美。這群人的努力成果豐碩，在付出一位古老血族與其後代的生命之後，終於得到了永生——至少他們是這麽想的。事實上，他們變成了吸血鬼。某些血族認為瑞默爾族根本不是吸血鬼，而是一群在永生研究中，詛咒自己不死的人類魔法師。這個家族持續時間之久都已經能追溯到奈瑟時代早期，而且這個家族跟法師協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是法師公會裏的一個分支。這裏收容了很多強大的而又偏執的吸血鬼，經常肆無忌憚的行事，往往也不會引來教會的大規模屠殺，這還是仰仗著法師公會的影響力。

法爾斯除了這些普通技能之外，還領悟兩個特殊的秘術。一個是魅惑之眼，法爾斯可以憑其強大的精神力對其他生物進行誘導性的催眠，這考驗的是目標的意誌力。這些日子法爾斯也找了幾隻魔獸試了試。可是好像沒啥效果，又經過大量試驗後，貌似這個技能很廢柴，不僅很耗精神，而且效果不明顯。難道真如某些低俗小說中所述隻對異性有殺傷力，而那些沒開化的魔獸根本就不來電。法爾斯也隻能先這麽想了。通過血液來進行傳承並不是是吸血鬼的獨特手段。很多天賦之所以能在一個家族間繼續流傳都是通過血緣代代相傳的。但是這種傳承很模糊，往往隻是隻言片語，讓人領悟到使用方法而已。具體效果和使用如果沒有長輩指導則隻能靠自己摸索了。血液是一種很奇特的載體，很多法師都試圖去破解它的秘密，而吸血鬼是跟血液聯係最大的一個種族，往往就會有一些倒黴的吸血鬼因此上了法師的試驗台。

另一個秘術則有些恐怖，可以看做是一種天賦能力，那就是法爾斯可以對別人的血液進行控製。試想一下，當一個戰士在奮力揮舞自己的長劍時，突然間手腕處的供血出現間隔甚至逆流，如果這個戰士收手不夠及時的話，手腕可能就會因此扭斷。或者一個騎士在衝刺時，坐下戰馬前肢血液被強行逆流，那麽定然會折倒，身上的騎士也會被波及。而且法爾斯可以配合著血爆來施法，這回要爆破的血液不是法爾斯的了，而是別人的。法爾斯試過自己的極限，如果全力施法，可以瞬間爆掉一隻中級魔獸，不過這樣的話，精神力就會基本消耗幹淨了。對於低級魔獸，想要讓它體內的血液都爆掉的話消耗則跟施放一個中階法術差不多吧。施術效果還跟施法距離，以及對手的體型大小強度有關。

這個天賦可以說很變態，而且威力是和自己的精神有關的，所以這個天賦隨著自己的進階而強化的可能性很大，即使是以後也能當做一個高級法術來使用。

雖然說能對敵手進行瞬殺，但捕獵時法爾斯卻根本不想用。道理很簡單，獵物的血是要喝到肚子裏才有用的，瞬間秒殺一頭魔獸倒是很瀟灑，但是身體都炸的分崩離析血肉模糊了，還怎麽享用啊。

那些在戒指裏的書籍也讓法爾斯很滿意，有幾本就記載有法爾斯目前很缺乏的常用法術。法爾斯以前到也是各係各領域都有涉及，但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不能每一樣都學得很多。最開始捕殺青狼時也將自己的攻擊手段單一的弱點暴露無遺。這回隨著天賦的覺醒，以及又惡補了下有關陰影係與精神係的法術，來上三四頭青狼，法爾斯也能硬憾了。

關於為什麽自己醒來都會抱著那顆神秘的鳳蛋，卻讓法爾斯很費解。法爾斯也設想過，自己冥想時，對於身體的控製很弱，身體有什麽舉動都基本上出於本能和習慣。可能這具吸血鬼的身體很迷戀這顆蛋？這是問什麽呢，鳳凰和吸血鬼除了都可以算作不死類生物。根本就沒有共同點。而且這顆蛋都沒有什麽生命跡象了，卻還能這麽奇怪的影響自己？

為了驗證這顆蛋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影響，法爾斯決定這次自己去另一個房間睡，將蛋還是放在自己的大床上。這個樣子的話，自己周圍沒有了那個蛋，即使有影響也不會讓自己像夢遊時的回去將它抱著吧。

不過這回冥想卻沒進行多久就結束了，原因無他，法爾斯終於知道這課蛋到底對自己有什麽影響了。自己識海裏的那個魔法陣這次運轉的速度變慢了！

相對於天賦技能的領悟，雖然高興，但也沒有這個法陣成功構築時來的讓人驚喜。看來這個神秘出現的法陣竟然和那顆蛋有關。這想來有點邪乎，一顆都快成化石的蛋竟然能助自己很簡單的踏破高階的阻礙，這要是傳出去，這顆蛋肯定引來你爭我奪。

這一點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法爾斯又回到自己的大床上，將這顆神秘的蛋抱住，重新調整狀態進入冥想。這一次法陣的運行明顯流暢了，看來這個突然構築出來的法陣的確就是那顆蛋的原因了。法爾斯分出一部分的精神去觀察胸前的蛋在自己冥想時有什麽變化，以前法爾斯總以為自己僅僅是出於對於這顆蛋的喜愛或者是自己的寂寞才自然而然抱著點東西。現在看來明顯是這顆蛋誘惑了自己。

不出所料，這顆蛋身上的紋理上會有淡淡的藍光流過，細細觀察之後發現，蛋上的藍光每次循環過一點恰好是識海裏的法陣運行一周。

這次的發現讓法爾斯不得不好好重視這顆蛋了，甚至在醒來後就去研究了那位上過傳奇的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