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許聽韻下車時,臉頰微粉,杏眼含嗔地瞪了謝昭一眼。
謝昭倒是臉皮厚,勾著唇角扶許聽韻下車。拇指在她無名指上撫了一下。
許聽韻還帶著黑色絲絨手套,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璀璨奪目。
就在剛才,謝昭看到許聽韻出來時,忽然後悔了。
許聽韻這個氣質太適合這樣複古的打扮,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平時許聽韻穿得中規中矩,沒什麽亮點,正式場合的禮服也是那種淺淡的顏色、不修身也不會露出大片的肌膚,隻是簡簡單單的淑女款。
管玥帶她出席的正式場合少之又少,也不會為了她去專門找高奢品牌定製衣服,就連成衣買的都少。許聽韻的出席正式場合的旗袍洋裝大多是家裏的裁縫。
料子確實昂貴,手藝也是頂好,隻不過款式太單一了些。
這還是許聽韻第一次嚐試這種風格,這個牌子她聽許照西說過,是法國的一個品牌,隻接受定製。
許照西曾經終於托朋友聯係到品牌,想定製一件晚禮服參加學校的晚會,結果被婉拒了。
在它家買衣服,還要衡量你自身的實力,大多是老客戶介紹,並不是有錢就可以的。
許聽韻見到裙子的時候有點驚訝,衣服合身,像是量體裁衣過。
謝昭卻似乎覺得這不是什麽要緊的事,隻是說是提前讓人定製的。
她悄悄問了許照西,這一身連鞋子都是搭配好的,定製的話要提前三個月。
可三個月前,她和謝昭還素未謀麵。
許聽韻還在疑惑這件事時,謝昭已經去而複返了。
當時,她在鏡子裏看見謝昭也穿著同款禮服時,眼神滯住。
謝昭站在她身後,一手搭在她肩上,讓她無法轉身、隻能看著鏡子中的謝昭聽他說話。
“許聽韻,我大你八歲,本來不應該這麽草率的。”他說著垂眸輕笑,放在她肩上的那隻手也拿了下來,片刻,他抬眸,手裏捏著一枚鑽戒、繞到許聽韻麵前。
她隻要微微垂眸就能看清鑽石的樣子,可許聽韻當時心跳如鼓,她依然緊緊地盯著鏡子裏謝昭的眼睛。
她聽得懂謝昭剛才看似亂七八糟的話,他比她大八歲,應該事事俱到的,偏偏在這麽草率的時間裏拿出了這枚戒指。
謝昭輕笑,低沉笑聲輕輕撥弄許聽韻心裏那根弦,“之前是我混蛋,以後補給你。”
許聽韻有點恍惚,低頭看著那枚戒指喃喃:“其實你不必……”
不必費這些周章的,她知道他們的婚姻是兩家合作的必然結果,所以當初她也沒計較什麽就捅她領證了。
沒有求婚儀式、沒有婚禮也無所謂的。
反正當時,她大伯母同她說,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什麽愛情最不牢靠了,還是捏在手裏的最實在了哇。”
“我在意。”
謝昭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打斷了她的話,繞到她身側,忽然單膝跪下。
許聽韻嚇得想後退,卻被謝昭牽住手腕,慢慢把那枚戒指套進她左手無名指上。
許聽韻看著那枚鑽戒發呆,她也沒注意到謝昭難得的欲言又止。
如果徐風與在場,一定會驚掉下巴——一向雷厲風行、做事狠辣的老板是被奪舍了嗎?
許聽韻還是不習慣那枚戒指的存在,嗔怪道:“這個和我今天也不搭的呀。”
謝昭卻兀自把一枚同款的男戒帶在自己手上,捏著她的手比劃了一下,有些得意:“成了,我看誰還敢惦記你。”
許聽韻剛剛的那點觸動煙消雲散,也不想同他說話,捏著手包走在前麵。
好在車上被謝昭哄好了。
謝昭攬著許聽韻纖細的腰肢出現在會場時,晚宴快要開始了。
就是為了等謝昭,主辦方硬是想辦法拖著不開始,還惹了一位老總的女伴生氣。
等謝昭和許聽韻到場,燈光幢幢,許聽韻周身好像在發光一樣。
在場很多人都看直了眼睛——“原來這就是謝總挑的大學生啊……”
果然,站在頂峰的人就算挑情人都是頂尖的。
男賓們沒有不豔羨謝昭的。
隻有一個女孩兒撇嘴,硬著頭皮同她認識的女生抱怨:“也就那樣嘛,妝也挺濃的,全靠氛圍烘托。”
她正是剛才因為還沒開宴席而生氣的那位。
她旁邊的女孩無奈地看她,實在沒忍住,“她這種長相古典的濃妝應該不會出彩,可說實話,她確實是今天全場最佳。你看人家那氣質,就是仙女本女了。如果今天她淡妝出席簡直是降維打擊。”
她拍了拍那個女孩的手臂,語重心長,“姐妹,酸、大家都酸,但你也別太睜眼瞎啊……”
那個女孩掛不住臉,但老板就在旁邊也不敢造次,更何況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她也不得不服:“就算是仙女也不能遲到啊!”
另一邊的女孩小聲說:“那個,這種晚宴其實也沒有什麽很準確的時間,一般大家來這裏主要是為了拓展人脈。既然大家都在等謝總,肯定是大半賓客都同意的。”
他們也不想得罪謝昭,還想以此多套近乎。
生氣的女孩確實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旁邊女孩也是好意提醒,聲音小到隻有鄰座的人能聽到,女孩即使掛不住臉也不好再生氣。
她憤憤不平,卻隻能小聲嘟囔:“還不是靠男人。”
她說完,旁邊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忽然相約著要去衛生間,回來也不打算坐在她旁邊了。
沒必要和這種人理論,她們不想得罪人,但也不妨礙她們躲著點無腦的人。
今天來得這些人,有夫妻、有帶自家千金來的,這種小型的私人宴會也極少帶上不得台麵的伴兒,那個生氣的女孩的男伴都能當她父親了,可從兩人相處上來看,並不是親人,倒像是……
兩個女孩從小跟著家人參加這種場合,心知肚明,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而謝昭聽說還在單身。
即便是情人,選擇謝昭也劃算得多。
更何況,那個無腦女孩不認識,她們可認得出來這個牌子,還看出謝昭和她穿得是同款。
她們記得謝昭出席各種活動時千篇一律的商務西裝,像這樣合身的禮服幾乎沒有穿過。很顯然,他是為了搭配女伴才穿的。
況且,這款禮服明顯定製的是全套,這個牌子可能在座的沒幾個人可以預定。
許聽韻進場的時候挽著謝昭的手緊了緊。
她從沒來過這種場合,水晶酒杯折射的光晃得她眼疼,連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即便帶著手套,指尖依舊冰涼。
忽然,手被一隻溫熱大手覆蓋,許聽韻看向謝昭。
“怕嗎?”
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隻是緊張。”
謝昭挑眉:“跟著我就好,不用你做什麽。”
許聽韻深吸一口氣,“抱歉,原來從沒參加過這樣的宴會,有點緊張。”
謝昭眸色漸深,眼中劃過狠戾。
按理說,像許家這樣的人家,即便孫子輩隻有女孩兒,也會把女孩兒從小帶在身邊、當接班人一樣培養。他見過許照西,和許聽韻完全是兩種人。
許家這對夫妻這麽養著他家勺勺,什麽心思可想而知。
謝昭冷笑,白牙森森泛起寒光,讓周圍的侍應生都覺得脖頸後麵陰森森的。
好像麵前是一匹狼,隨時準備咬人一樣。
隻是下一秒,他跟身邊的女孩說話時,又溫柔和煦起來。
侍應生扭曲著臉,一時不知道是該羨慕女孩,還是心疼自己。
謝昭到了,自然有人過來打招呼。
隻不過這些人都是衝謝昭來的,有男人見到謝昭身邊的許聽韻,都收起不適當的表情,怪笑著對謝昭說:“好福氣啊好福氣。”
礙於謝昭,他們也不敢過分,隻能遠遠看一眼許聽韻,心裏都有了打算。
真的有兩個男人碰了碰酒杯,遙遙看著遠處的謝昭和許聽韻,笑得讓人惡心。
遠處隻剩謝昭和女孩兒,女孩細腰上纏著謝昭的手臂,他在她耳邊小聲說著什麽,貼得很近,像是已經親到了。
他說完,女孩淺淡笑了一下,又嗔怪地瞪了謝昭一眼。
兩個男人怔了一瞬,心忽然癢癢的。
開始他們隻覺得女孩漂亮有氣質,差點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要不是他們提早知道了謝昭帶著來的是個大學生,他們就信了。
其中一個男人摩挲著下巴,眯著眼睛看向許聽韻的細腰:“尤物啊……這種一看就是平時仙女兒似的,能拿得出手;等到了……嘿嘿,剛才她那一眼要是看我,我腰都得酥了。”
另一個男人十分讚同,“也不知道謝昭這小子哪兒弄來的,不然下個生意我讓點兒利給他,換一換?”
他說完,開始說話的男人立即笑罵:“別放屁了,我還不知道你家什麽情況?你還得求著人家謝總手指縫裏漏點兒給你吃呢。”
被說的男人也不惱,嘻嘻哈哈地說:“不就是個大學生嘛,圖的不就是錢?你別說我,你今天不也是為了求北城娛樂的陳總來得嗎,聽說你那個想當明星?要不我們求求陳總,給謝昭那個許個二線的位置,看看她會不會來求我們哈哈哈哈……”
他們正在調笑,身後忽然出現了個男人的聲音,儒雅溫柔,但似乎有刺。
“我家的孩子什麽時候輪到外人操心了?”
二人回身,發現陳晝站在他們身後,聲音淡得嚇人。
“她,是!陳……家?”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麽,慌張地去看謝昭那邊,可已經見不到人影了。
他們匆忙回身,想對陳晝解釋什麽,卻看見了謝昭冷笑的臉。
謝昭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眼裏放著寒光:“想要人是吧……”
作者有話說: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小舅舅和小舅媽的熟男熟女先婚後愛《請不要離家出走》,求收藏鴨!
1、演藝圈新人溫盼,出道即巔峰,斬獲多個大獎。
除了演戲,溫盼拒絕一切上鏡和不上鏡的通告,
問就是沒興趣、不缺錢,連敷衍都沒有。
人美戲好天分高,便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
有人暗罵她耍大牌沒藝德,就喜歡搞歪風邪氣,
隻是罵得再難聽,溫盼從沒回應一句。
圈裏都在挖溫盼的背後靠山,直到一場私人晚宴的照片流出,
照片裏,溫盼上了一輛陌生的車。
有傳言,那輛車是北城娛樂陳總的車。
真有人向溫盼求證緋聞真偽,
溫盼坦然:“是,不過是我先找他的。”
眾人恍然大悟,扒著北城娛樂這樣的大樹,難怪好資源。
那晚宴會,溫盼身姿婀娜,擋在陳晝麵前,“陳總,能請你的太太跳支舞嗎?”
舞曲繾綣,兩人黏膩得讓人羨慕。
隻是耳鬢廝磨間,溫盼笑得勾魂,輕聲威脅:“陳晝,那部戲是我的。”
話落曲終,一隻大手滑落腰間,溫盼耳邊熱氣忽現,
陳晝低聲輕笑:“溫盼,不是因為這個你是不是永遠不打算理我?”
於是,那晚溫盼結束了她最長的一次“離家出走”,和陳晝回了他們的家。
2、溫盼在成為影後前,是一位斬獲多次大獎的玻璃藝術家。
她想完成兒時夢想時,被父親阻止。
“我們家世代書香,你想進娛樂圈就答應我兩個條件。”
於是,溫盼成了陳太太,也改了名字。
好在她還有工作室,每次和陳晝吵架都跑去深山吹玻璃。
*
眾人還在吃瓜北城陳家的豪門恩怨,以為溫盼已經被陳晝厭棄時,
正巧有采訪問陳晝新年心願。
陳晝推了推金絲眼鏡,無奈一笑:“希望我太太再吵架時別再去跑去她工作室吹玻璃了,畢竟山路難走,我怕老了追不上她。”
記者大驚,竟然失控問:“您有太太了?”
“遠山琉璃,上次你們雜誌封麵是她的作品。”
眾人愕然,忽然發現,溫盼才是人生贏家啊!
○缺愛拽姐x腹黑親手
○兩個人渾身上下也隻有嘴硬了,不過當然是陳晝先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