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終達目標

回到上陽村後生活節奏有些緊湊。

衡衡和彰彰明顯是最開心的, 圍著寧渝“爸爸爸爸”叫個不停,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思念。

膩歪好半天,兩孩子又揣上自己從首都帶的小零食找許久未見的朋友去。

喬茗茗待在家裏,叉著腰這裏瞧瞧那裏看看, 感慨說:“挺幹淨, 不需要我再整理了。”

寧渝走過去抱著她, 就想貼著她:“哪裏需要你再整理,你在之前怎麽沒發電報打電話,我也好去縣城接你。”

喬茗茗:“嗐, 這不是來不及嗎,我剛考完試就急忙趕著火車來了, 你不知道, 我太想你啦,我恨不得飛過來找你呢!”

她總是毫不保留自己的思念和愛意,總能把寧渝說得心裏咕嚕咕嚕冒起熱泡泡。

寧渝心花怒放,忙低聲說:“我也想你, 我還想著手頭的事兒先放放, 去首都住兩天。”

她就知道寧渝回首都也隻能住兩天,所以自己就來了唄, 住兩天有啥勁兒啊。

夫妻倆說會兒話,然後喬茗茗就又出門,在家附近到處看。

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也不怕烈日了, 菜園青翠,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菜園裏的菜還挺多, 你能吃得完?”

寧渝這個時間段本該看書, 這會兒看不下去了, 就想在她身邊待著:“順手多種點,總想著你會來的,平日沒吃完可以給老師他們。”

喬茗茗點點頭,眼睛亮亮指著茄子說:“今天吃茄子吧,我喜歡!”

茄子不是紫茄子,而是綠皮茄子。這種茄子拿來炒亦或者是蒸熟碾成泥,然後放油鍋裏加些蒜末和調料炒都好吃。

寧渝滿口答應:“行!今晚給你做。”就知道她愛吃,要不然他也不能種這麽多。

喬茗茗又溜溜達達去了屋後。

屋後的火塘小亭好似自她走後就沒有再啟用過,當日她在火塘邊磚頭上用木炭畫的兩個火柴人還在,鐵鉗更是直接擺在火塘上。

她背著手左瞧右看,衛生間是好的,廚房還是好的,地麵也幹淨整潔……

嗯,全部打勾。

寧渝忍著笑,總覺得她此刻和巡視領地的貓咪差不多。

喬茗茗看完,村裏人也適時到了。

許多人在院裏坐著站著,沒一會兒,喬茗茗就把這半年多來村裏發生的事兒知道個一清二楚。

“咱們這裏的路已經計劃開始修了,從村口直直穿著村北的那片地過去,先是經過蘭花公社,然後通到隔壁的餘水縣和糧光縣,最後去到隔壁市。聽說還能接上大公路,去隔壁省。”

“要我說,最好的還是從縣裏直接修來,修完後咱們去公社的時間縮短了,去縣裏的時間更是直接減半。喏,小喬你來的時候有沒看到陽裏河邊有人?”

喬茗茗坐在板凳上聽得可起勁兒了,連忙點點頭:“看到看到,好像在量什麽。”

“是!就是在量河!”牛愣子叔笑笑,“因為要建座橋,往後咱們開拖拉機去公社最多二十來分鍾,去縣城四十多分鍾。”

“是嘞,說是這麽說的!要真這樣,那咱們來往縣城公社就方便了。”周三叔抱著外孫道,而後低聲,“你不曉得呢,這段日子縣城總有人騎著自行車來咱們鄉下買東西。買雞蛋,買雞鴨肉,不過咱們村鴿子賣得最多。現在咱村人也不愛吃鴿子了,都留給縣城人……買完鴿子還會順手買幾斤的菜,說是覺得便宜新鮮。”

村裏人當然賣啊,傻子才不賣!

因為這個,村裏也算賺了點錢,反正是足夠豬圈那邊買崽子以及翻修翻新了,正兒八經的實現了自給自足。

喬茗茗“哇”了聲,想想說:“交通好其他的才能好。”往後實在沒辦法,早點起來去城裏賣菜也是一條出路啊。

“還有咱們的油茶樹,又有兩個公社開始種植了。唉!榨油廠如今在縣城,不僅咱們村的油茶籽能去榨,其他公社的也行。他們的油茶樹肯定不像是隔壁幾個村一樣賣給咱們,肯定是自己榨啊。”

喬茗茗道:“誌明叔你別擔心,從種下去到掛果得三年的時間呢。這三年裏咱們訂單能擴大到多少啊,哪裏還會怕被他們搶占了市場呢是吧?再說,市場太大,咱們一村一公社是吃不下的,沒有他們也有別人。還不如讓給他們呢,到時候說不準還能整合起來,把山柚油這產業給做大。”

說完,周主任騎著自行車趕到。

邊下車邊說:“小喬這話說得對,這是共贏的好事,並不是咱們做了別人就做不得。反而得多多做,把名氣打出去才行!”

“哎,主任你來啦。哪裏是不讓他們做……反正咱們有訂單,沒事沒事。”

周主任笑笑:“才到?”

喬茗茗拿著蒲扇:“可不嗎,熱得要命。”

“是,今年是有些熱。”周主任坐下問,“你這次能待多久?”

喬茗茗心裏算了算:“最多能待兩個月,八月底就要回首都去。”

“十月有空來麽?”十月他們要去參加廣交會,到時候周主任也會跟去。

喬茗茗點點頭:“我肯定是要來的,到時候請假都得來。”她已經提前和老師打聽過了,如果是這種大事兒,請幾天的假也能通融。

周主任這才放心。

說實在話,小喬沒在他都有點慌。

村裏人又道:“哎!那些油也要開始榨了,我瞧縣裏榨油廠熱火朝天的。縣裏給廠裏撥款買了機器,那機器厲害了,不要人再哐哐哐去敲嘞,自己就能榨出黃燦燦的油來。”

“榨油廠不僅榨山柚油,其他油也有榨,董老三這副廠長當得可忙了,東邊跑西邊奔,有時候忙得飯都來不及吃。”

喬茗茗好奇:“如今咱們村有幾個人去榨油廠當工人?”她走的時候隻有十位來著,現在估計不止了吧。

“18。”周主任這麽說,“廠裏發展太快了,那機器開起來後啥都不要管。但是在送去機器前,油料還得處理處理,這費人呢。加上采購的,包裝的,運輸的,反正一個廠裏從原先的五十人到一百人,就沒用幾個月的時間。”

喬茗茗“哇偶”一聲,驚訝極了:“那挺好,榨油廠咱村也有分成。”

還是百分之二十呢!聽著雖少,但著實不少了。土地是政府給的,廠裏機器是政府幫忙買的,初期資金是政府撥來的。

廠裏往後服務的可不止是他們這一村一公社,隔壁公社隔壁縣城甚至隔壁市的生意都有在做,就像現在,廠裏就在榨著隔壁縣城和隔壁市的花生油,據說有好幾噸的油料,夠忙許久的了。

寧渝拎了袋葵花瓜子出來,說:“往後很大可能這榨油廠還是咱們村裏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每年分成就能有不少錢。”

他挺看好這榨油廠的。這榨油廠還陰差陽錯地幫忙成了一單生意,去年隔壁市的人來看廠子,順帶看了眼油茶樹,結果買了上陽村的桃子和隔壁山羊嶺的橙子,銷個精光。

得知今年上陽村的橙子也會成熟,約好了到時候還會來瞧瞧。

上陽村的桃子也有了銷路,寧渝找院裏的老師做過仔細研究,今年來的時候還拐了個同事來,如今對桃子的改良已經有了頭緒,隻差實驗了。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欣欣向榮地朝前朝上昂揚發展。

回來的第一天,搞清楚狀況休整。

回來的第二天,去山上看油茶林。

回來的第三天,剛好收藥材的人來了,喬茗茗正在吃午飯呢,又興衝衝地跑去看收村裏賣藥材。

藥材近千畝呢,又是一大筆錢。

喬茗茗看得都眼紅,誌斌叔收得也手軟,無論收多少回他都手軟。

去年年底的錢已經分完了,喬茗茗一家人當時在首都,錢是喬小弟幫忙收著。

即使去年修路花費不少,但她一家合起來依舊收到八百八十元,外加好幾張全國票。

要曉得她去年農忙時可就沒幹活了,加上寧渝一整年都沒掙工分,還能有這麽些錢真真超乎喬茗茗的想象。

可見去年村裏絕對有人家分到上千元,千元戶終於在村裏明麵上誕生了。

回來的第四天,喬茗茗就去縣城榨油廠。

榨油廠確實幹得熱火朝天,廠長是位退伍軍人,據說天天睡在廠裏,很是盡職盡責。

他打聽過當地山柚油發家曆史,所以對喬茗茗很是佩服,甚至問:“要不要在廠裏掛個名兒?”

意思就是:不幹活,隻領錢。

喬茗茗眼睛都放光了,還有這種好事兒!

當然,她十動然拒……

不是她太矜持,也不是她太有原則,而是她目前戶口在學校裏。而榨油廠也算公家,公家對公家,這裏一掛,學校指不定啥時候就曉得……呃,這時候學校對學生要求挺嚴格的,恨不得當你爹媽,算了算了,別平白惹出些啥事兒來。

喬茗茗頗為敗興,深覺得自己有時候就是和錢財無緣。寧渝能拿到幾年的補發工資,她拿不到。如今掛名呢,還是不行。

第六天,連軸轉好幾日的喬茗茗又在家裏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兒待著了。

寧渝正巧在家,給她做了她想念許久的炸雞吃。

買了兩隻雞,拔毛去內髒,醃製後直接裹上麵粉炸,再撒辣椒粉和孜然粉,滋味真的絕了,喬茗茗吃得特別歡。

她吐槽:“學校食堂飯菜一點都不好吃,還沒公社食堂吃得好呢。肉少,青椒炒肉,雞內髒和鴨內髒炒小青菜,這種菜就算是大菜了。”

喬茗茗差點把臉色吃綠,她嘴巴特別挑的,經過寧渝的幾年照顧,外加自己做飯也絕對不會虧了自己嘴,所以更是挑得不行。

然而學校的飯菜再難吃也得吃,等第一周過完回家後,喬茗茗哭爹喊娘的,拉著老爹老娘的胳膊,擠出兩滴眼淚來嚎哭:“難吃啊,你們有空每周給我送兩次飯改善改善夥食吧,要不然我真的學不下去了。”

趙瓊花被嚇一大跳,還真以為自家小妹在學校裏吃頓頓窩窩頭呢,瞧瞧這滿臉菜色。

喬茗茗的嘴,騙人的鬼。

當媽的覺得自家閨女嘴巴靠不住,但是這臉色能靠住,絕對不是在騙吃騙喝。

於是乎隔兩天就送一次飯菜,有時候是她送,順帶帶著彰彰來瞧她。

還有一回是喬大姐送,當大姐的曉得小妹是啥貨色,心裏嘀咕,於是去看了眼食堂。果不其然,她覺得菜色還行,白了作妖的喬茗茗好幾眼,表示再也不送了。不過她還算講義氣吧,沒把菜色和家裏的趙瓊花女士說,要不然喬茗茗得挨揍的。

再有時候是婆婆李桂芝,李桂芝自打喬茗茗考上大學後,對她的態度轉變特別大,雖然喬茗茗不是很care,但她也發現了,這位婆婆似乎打這時才真正認可她。

切~喬茗茗抱著手臂,眼睛往上挑,傲嬌地表示不屑。

不過她老娘送,飯菜隻能說尚能入口。若是她婆婆送,喬茗茗那天都能稱得上過年了。

每天盼啊盼啊,就盼婆婆來。

夜晚,喬茗茗躺在**給寧渝細數:“你媽做的糖醋小排可真是一絕,我才帶回宿舍呢,沒半會兒就被搶光了,相比之下我媽做的都跟豬……嗯,反正就是味道平平。還有你媽燉的各種湯,怎麽加了中草藥還這麽好吃呢,味道古怪又好喝。唉,我現在肚子怪餓的。”

寧渝笑笑:“那你就讓媽多做做。”

喬茗茗忍不住瞅他一眼,啥兒子啊,讓自家媽多做飯給媳婦吃?

衡衡將來要是這樣,她非得狠狠揍一頓衡衡才成。

寧渝心說,他媽和茗茗兩人是不對頭的,脾氣就不對頭,要說有啥能緩和關係,一是錢二是他媽做的飯。

他媽整天都在家也無聊得緊,有事牽絆著她,也能減少她琢磨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第七日,喬茗茗和蘋果以及芸芸騎著自行車去隔壁公社以及隔壁縣城逛逛。

蘋果目前負責著村裏山柚油的銷售工作,她對接十多個供銷社以及好幾個廠,和唐際秋把事業幹得有聲有色,惹得周三叔很不滿。

周蘋果攏攏頭發:“嗐,還不是覺得我們太能往外跑了嘛,可說實在話,沒有往外跑過我不曉得自己談成一單生意是這個滋味,雖然也苦也累,但讓我再回來休息,我是指定受不了的。”

出去跑生意錢多,還能見識在鄉下見識不了的場麵,認識在鄉下認識不了的人。

周蘋果儼然成為村裏的對外銷售台柱子,如今越來越成熟幹練了。

相比之下,程芸芸更戀家。

程芸芸:“我不想離開咱們村,我覺得待著就挺好的。現在每天就做肉醬,村裏怕是不少人都知道了,因為我最近做的有點狠,天天都在做。”

她說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也掙了不少錢,還琢磨出其他味道。對了,小喬你回去的時候我做幾罐給你帶去,辣醬能放挺久的,學校裏拌麵吃還是沾饅頭吃都不錯。”

喬茗茗立刻就精神了:“行!到時候……說不準還能給你帶來幾單生意。”

她是想說,芸芸手藝這麽好,到時候辦廠生產,說不準還能在首都打開市場。

今年78年,那場轉折點的會議就要來了,再過幾年辦廠不是什麽稀罕事兒。

三人早上出發,傍晚才回來。逛了好幾處地方,屁股都抖麻了,下車時差點沒腿軟在地呢。

第八日,村裏開始建學校。

這個季節活相對來說沒那麽多,又放假,趁著這時間把學校建了才是大事兒。

重建學校卻沒有重建在原來的位置,而是建在另一處麵積更大的位置上。

這次重建可下血本了,直接建兩層小樓,上上下下用的都是磚頭水泥,而且建的還不止一棟呢,往後就是老師都能住在學校裏,學校中操場衛生間食堂都有,甚至宿舍都有,雖然一看就是那種一個教室放十多張床的宿舍。

這麽個大工程,一時半會兒當然建不完,寧渝說:“我估計得明年吧,明年這時候許是才能徹底完工,”

喬茗茗點點頭,沒太在意。

總之她就是玩啊忙啊,一直到八月底回學校。可惜寧渝這時候又開始忙碌了,沒辦法送她回首都,隻能送到車站。

喬茗茗歎氣,苦哈哈地回學校,重新被物理折磨。

或許他們姐弟倆學習運都不太好,喬茗茗被物理折磨的時候,喬小弟也在接受折磨。

他能上這學校,運氣比喬茗茗還離譜,自然也就占據了班級的倒一倒二。

姐弟倆見麵,恨不得相擁而泣,紛紛吐槽專業有多難,有多麽折磨人。

喬大姐安慰:“熬幾年,等出來了你們就享福了,我聽說好些單位都等著你們這批大學生畢業呢。”

等著有啥用呢,喬茗茗總不能真去教書,她這暴脾氣可坐不住辦公室的性子,真能和學生掐起來。

喬小弟這模樣,也不像是能搞經濟的,頂多擺個攤開個小店就差不多了。

寧渝倒是希望兩人再往上讀,畢竟高考恢複,研究生招生自然也會恢複。

喬茗茗才不聽呢,這年代本科學曆已經夠夠的了,她真沒想到物理所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去,她智商夠不著,她有自知之明。

往後就業,順其自然唄。

回到學校,這次隻上一個多月的課,喬茗茗就得準備去廣交會。

去之前,整理行李。她這次沒準備回上陽村,而是直接從首都坐火車去廣市。

衡衡撅嘴:“媽不帶我去?”

喬茗茗倒是想啊:“你這不上課著呢?”

衡衡跺腳:“你也上課!”

“我能請假!”喬茗茗得意叉腰,“你能嗎。你能請假我就帶你去。”

彰彰眼睛一亮,立刻蹬蹬跑過來抱住喬茗茗的腿:“媽,我……”

“我啥呀,你這小孩兒才多高呢,幹啥都要跟,那裏人來人往當心被人抱走!”喬茗茗黑臉嚇唬她,這小屁孩真是煩人!

彰彰扁扁嘴巴,眼淚要掉不掉地找她姥姥去了。

衡衡卻急忙跑到他老師家,他老師家就在農科院裏的家屬大院,老師的丈夫跟自己爸爸是同事,這些人際關係他都曉得。

這小孩把這片地方都摸清了,一路上都是熟人,喬茗茗也不怕他跑丟。

整理完東西,托人買車票。

車票是直達,又是兩天多的火車,喬茗茗極力強調:“能買臥鋪就臥鋪。”

她可快想起高鐵了!

首都這陣子的氛圍其實也有些異常,主要是會議馬上就要開,報紙上刊登的幾篇文章都讓大家對這次會議有些許猜測。

喬茗茗看報紙的習慣至今還保留著,看完今天的報紙,衡衡跑回來。

他滿頭大汗,臉頰紅彤彤:“媽,媽!陳老師答應啦!”

喬小弟驚了:“你不是要期中考嗎?”

衡衡得意:“沒關係,不過陳老師說我去了回來後得和大家講講廣交會是啥樣的。”

喬茗茗鬧心扶額,心想失算了。

她出差呢,真不想帶小屁孩!

衡衡嘚嘚瑟瑟:“總之是你答應的,媽你不許出爾反爾!”

喬茗茗白眼一翻:“誰出爾反爾啦,算了沒關係,到時候你爸也去。”

寧渝再忙也得被借去一周,周主任說的。果園這幾天又去兩位同事,他倒是沒那麽忙了,去也能去,就是不曉得啥時候到。

喬茗茗覺得真是造孽,自己剛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又得整理衡衡的行李。

還得和閨女冷戰,彰彰這小屁孩抱著雙手揚著下巴,小模樣和自己如出一轍,還哼啊哼啊,怎麽看怎麽想打。

最難的就是趙瓊花女士還得嘚吧嘚吧地指責她:“哪有你這樣當媽的,自己不讀書也就算了,衡衡是要考大學的,落下一周的課,到時候就要用一個月去補!”

喬茗茗蹲在地上,把行李箱合上:“那就補吧,等過年他爸回來了,讓他爸給他補習。再過幾年,等老娘我有錢了,請家教來家裏一對一補成不成?給你個大學生外孫,保證給!”

趙瓊花哽住,心想你保證有個屁用,她心裏堅定自己外孫能考上大學,就看能考啥大學了,她也是很向往人家口中的名校好的吧?

反正誰家孩子誰做主,於是在某個天氣還算涼爽的早上,喬茗茗左手拖著大行李箱,身上背著大書包,右手牽著衡衡,母子倆前往火車站,登上了去往廣市的火車。

車子緩緩開動,母子倆在臥鋪待了將近三天的時間,等到喬茗茗渾身酸痛的時候,終於到達廣市。

這個幾年後的淘金之地。

母子倆其實是剛睡醒的,又經過一番擁擠,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站在火車站門口。

門口車水馬龍,衡衡看直了眼:“媽媽,爸爸呢?”

喬茗茗眼睛如雷達,沒幾秒直接和寧渝對上信號,她興奮揮手:“這裏,我在這裏!”

寧渝跑過來,提起行李笑笑:“走吧,等你們許久了。”

喬茗茗誌得意滿,看著眼前一切:“可不就好久了嗎!”

她也等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