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羽田蓮經過幾次任務，終於確認蘇格蘭確實很厲害。
聽說他是目前獲得代號最快的成員之一，這也說明了他的實力。
所以兩人第一次搭檔時所出的事情，真的隻是意外而已，並不是因為蘇格蘭的能力不夠強。
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羽田蓮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第二天，他打著哈欠站在了集合點。
【係統，搭檔太強我該怎麽辦？】
係統聽了一晚上這種話，早就累了：【那你就開始擺爛唄，這樣你也可以體會羅曼尼的感覺了，在組織裏廢物死得挺快的。】
羽田蓮默默道：【可是羅曼尼現在活得好像還不錯。】
至今都沒有得到羅曼尼已經死亡的消息，說明對方還活蹦亂跳的。
係統也意識到了這點，沉默了一下：【那你就比蘇格蘭還強，主動找作死的機會。】
羽田蓮歎了口氣：“你說得對。”
他再怎麽說也是前輩來著，怎麽能被蘇格蘭以下克上了呢。
“什麽？”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羽田蓮轉身，看到了蘇格蘭。
男人還是原來的那身打扮，但看上去跟以前很不一樣。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羽田蓮都被對方身上傳來的冷意給嚇到了。
現在……
蘇格蘭笑著看他：“昨天沒有睡好嗎？黑眼圈好重，有什麽煩心事？”
羽田蓮看著對方的樣子，有些無語。
就是在想你的事！
這麽想著，他手腕一伸，將東西遞到了對方麵前：“給。”
“這是？”蘇格蘭接過，打開瞅了一眼，抬眼看他。
被對方的眼神催促著，羽田蓮不得不開口：“上次任務時你的衣服。”
蘇格蘭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笑道：“你還幫忙洗了嗎？”
羽田蓮抿抿嘴，他可做不出將帶著血跡的衣服還給別人的事情：“嗯。”
“前幾天換衣服的時候我還找了半天，原來是在你這啊。”
羽田蓮莫名地感到一種壓力，他瞥了一眼蘇格蘭，看到對方的表情並沒有什麽不同。
於是他猶豫一會兒，還是道：“……謝謝你借給我，我應該早點給你的。”
蘇格蘭嘴角一勾：“沒事，既然是黑挪威的話，我自然不會介意的。”
羽田蓮皺了皺眉。
他覺得對方是故意的，就為了聽他的道謝，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家夥看著那麽很和善，裏麵其實是個黑的。
蘇格蘭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他繼續問道：“我好像聞到一股香味，是洗衣粉嗎？”
男人好似真的在苦惱，好奇地問了羽田蓮用的洗衣粉。
羽田蓮：……
“我說，你們兩個還要在這裏聊多久，再等下去，琴酒馬上就要衝過來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羽田蓮很敏銳地感覺到，聽到這個聲音，蘇格蘭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有些疑惑，轉過身去，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金發男人。
身旁的蘇格蘭看見來人，身體的僵硬並沒有緩和，好像更緊張了。
羽田蓮有些疑惑地看了對方幾眼，沒有得到回應，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沒有猶豫地往前走了幾步，擋在了蘇格蘭的前麵。
金發男人看見他的動作挑了挑眉：“聊完了嗎？聊完了的話我們可以來說說任務的事。”
羽田蓮打量了一下，皺眉道：“名字。”
“我叫波本，負責情報收集。”金發男人伸出手：“聽說前幾天某人向琴酒說了一句話，於是我就被調過來接受考核了，請多指教，考核官。”
對方在最後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似乎頗有怨言的樣子。
聽到對方的解釋，羽田蓮的眉皺得更重了些。
確實，要是已經經過了考核，卻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重新過來接受考核，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怨言的。
隻是，羽田蓮敏銳地感覺到了有些違和感。
他總覺得波本對他的敵意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似乎還摻雜著其他的原因。
羽田蓮還不知道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麽。
就在這時，似乎看夠了他們的聊天，琴酒的消息發了過來。
明明保時捷就在不遠處聽著，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和他們見麵了。
他簡單地將情況說了，然後就發布了新的任務。
羽田蓮自然沒有拒絕的機會。
他看著波本，覺得自己又有了一個大麻煩。
“任務信息已經收到了嗎？”
波本和蘇格蘭點了點頭，身為情報員，波本先開了口：“除了這些資料，我還有知道一些其他的信息。”
羽田蓮點了點頭，瞥了蘇格蘭一眼。
男人現在表情嚴肅，又開始寡言少語了，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麵似的。
可能是因為有別人在場的原因。
羽田蓮這麽想著，倒也沒有怎麽在意對方的異常。
波本：“高崎和組織本來合作很好，最近卻一直沒有回複信息，據組織裏的人說曾見過他與警方的人來往密切。高崎手上還有許多組織的信息，所以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銷毀資料，同時滅口。”
羽田蓮點點頭，這些信息他一般都直接找伏特加要，現在有個情報員在身邊，他突然覺得挺方便的。
波本講完資料，眼睛看了過來，他笑道：“怎麽，考核官有什麽計劃嗎？”
又來了，這種莫名的敵意。
羽田蓮：“我去潛入。”
波本話裏帶著深意：“我看，不如直接把高崎和他接觸的警方都殺掉好了，這樣還快一些。”
這個情報員有點凶殘啊。
羽田蓮剛要開口，旁邊的蘇格蘭突然開了口，他皺著眉道：“這樣的方法過於冒險，引起的**太大，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羽田蓮點點頭，也趁機開口，試圖打消對方的想法：“波本說的不錯，這樣確實比較方便。可是，我們的主要目的是銷毀資料，而不是殺人。”
波本的笑意加深，他眼睛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蘇格蘭：“好，那就采用考核官的想法吧。”
莫名地，三人都默默地鬆了口氣。
……
既然想法達成了一致，羽田蓮親自潛入，剩下的兩人在這裏等信號，一旦得到指示，他們也會采取相應的措施。
蘇格蘭的狙擊槍就在附近的樓上架著，隨時瞄著高崎的腦袋。
羽田蓮整來了高崎集團的員工服，可以混進員工裏麵接近那些信息。
他抬頭看了一眼狙擊槍的位置，並不能看到什麽異樣，鬆了口氣。
將蘇格蘭和波本兩人留在那裏，他有些不放心。
畢竟波本對他的敵意很明顯，他怕兩人再鬧出什麽矛盾。
羽田蓮裝成員工的樣子往裏走，心裏問道：【係統，查詢任務死亡率。】
【任務死亡率為50%。】
羽田蓮剛要說什麽，係統繼續又補充道：【任務死亡率為55%。】
他愣了一下，死亡率竟然上升了？
上次死亡率上升，好像還是伊森本堂臥底時候的事情。
那這次是因為什麽？
這麽想著，羽田蓮抬頭一看。
大樓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反光。
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聽到了前方的聲音。
“可以進了。”
羽田蓮回神，看到了前方的保安。
他點了點頭，走進了大樓。
這時，係統的聲音響起。
【任務死亡率為40%。】
羽田蓮：？？？
什麽玩意？最危險的地方在外麵，為什麽？
可羽田蓮沒來得及細究，他就被上班的員工們擠進了集團裏麵。
等他找到機會遠離人群，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
羽田蓮鬆了口氣。
上班的人太可怕了，尤其是馬上到上班的點時，那時候的人已經接近於瘋狂了。
羽田蓮緩了一會兒，就開始了行動，他按下了耳機。
“波本，我需要知道信息室所在的樓層。”
過了一會兒，耳機裏才傳來了對方的聲音，聲音有些喑啞，帶著有些粗重的喘氣聲，似乎剛做完運動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我指揮你過去。”
……
蘇格蘭現在不比波本好多少，他也同樣喘著粗氣，隻是他的耳機並沒有打開，所以他的異樣沒有傳過去。
不然兩個人都是這樣，黑挪威肯定會察覺到什麽。
那邊波本已經和黑挪威商量好了，暫時關掉了耳機。
蘇格蘭很佩服對方經過剛才的打鬥，還能繼續心平氣和的說話。
“……怎麽樣了？”
波本瞥了他一眼：“托你的福，黑挪威進行的很順利。”
蘇格蘭皺了皺眉，他知道波本的想法。
“ze……波本，你的做法太衝動了，這樣會遭到琴酒的懷疑。”
波本笑了一聲：“是太衝動了，還是你不忍心？剛剛隻要按下扳機，就可以消滅一個組織成員，還可以讓我們得到那份信息。”
蘇格蘭歎了口氣：“現在還不是時候，黑挪威很受琴酒的重視，一旦他出了事，琴酒不會不管的。”
波本吹了吹屋頂上的風，腦袋冷靜了幾分。
他看著蘇格蘭身旁的袋子，是早上黑挪威交給蘇格蘭的。
半晌，他的聲音響起。
“早上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件衣服，是我們一起買的？”
蘇格蘭沒有否認。
波本：“……衝動的是你還是我？那種東西，不該出現在蘇格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