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江廣白對著餘初言的臉卻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夜色太濃隻有一丁點月光能讓他捕捉到餘初言含情的眉眼,下一秒他隻覺得腰部突然被勒緊,緊接著他就被餘初言單手撐起坐在了琴台上, 琴鍵被重力壓起雜音。

餘初言整個人朝他貼了過去,兩人近在兩息之間。

“笨……小狗。”

“噓, 噓, ”餘初言抿著唇湊近他的耳垂末端好像是要咬上去般, 低聲說,“讓我緩兩秒, 別說話……”

餘初言吐出的熱氣像是有加重他體溫的作用,原本就已經起熱的皮膚越發敏感, 被餘初言接近的耳朵更是又紅又燙, 熱溫經久不散, 江廣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餘初言壓住, 精致的鋼琴頓時發出陣陣琴音。

“餘……餘初言。”

江廣白剛想動,手腕就被餘初言死死扣住,狹小的鋼琴台發出咯吱的聲音,餘初言半晌才緩神,江廣白好不容易可以把手從中掙脫,手就再次被餘初言壓在了琴台上。

江廣白的眼睛裏仿佛裝有星辰萬千, 那雙端鳳眼讓人捉摸不透,像是有意引著餘初言一步步墮落其中, 江廣白的那雙眼睛, 那張臉, 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吸引著他, 修長的手指穿過江廣白的發絲, 一股子悸動和熱潮湧向江廣白, 他忍不住直視那雙手的主人。

“你,你在說真的,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餘初言緩緩往江廣白眉尾的那點痣靠近,黑眸裏一閃而過的光芒著實令人看不透,“如果是這樣,你贏了江廣白。”

話畢,餘初言像是再也不想拘謹一般,江廣白被他往前一帶人整個都攏靠在其胸膛,江廣白的那點痣他覬覦很久了,神秘又魅惑他早就想吻上一口。

扼腕。

他溫柔地吻了吻,嘴角的笑意明顯,迫不及待地問:“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真笨。

江廣白的目光落在他溫薄的嘴唇上,腦子一熱,什麽也顧不得了,抬起手指在餘初言的唇上比了個噓,指腹間傳來餘初言嘴唇的餘溫,江廣白在餘初言沉重熱烈的呼吸中,任由自己心髒似火燒,傾身吻了上去。

腦熱中,江廣白被餘初言往腿上抱了抱,獨屬於他的鬆木味瞬間侵入江廣白的鼻息。

像是有毒一般,沉迷。

“你以後都是屬於我的,江廣白。”

餘初言的嘴唇蠕動了下,兩個人幾乎是心貼心,江廣白是被他那雙強有力青筋暴起的雙手托起的,而江廣白的一雙細長筆直又白皙的腿緊緊夾住餘初言的腰,他明顯能夠感覺到餘初言強健的肌肉線條。

江廣白低下頭,兩人的下顎線都近乎完美,他的一雙手湊到餘初言下頜,餘初言抬頭望著他,兩人視線相纏,江廣白聲音又軟又魅,像是在他心間上撓癢癢。

“以後太遠了,我要眼前的此時此刻。”

餘初言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他的喉結性感又突出,“從我遇見你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餘初言好像聽見江廣白狂跳不止的心跳聲,僅有的冷靜提醒著他不能太過衝動,這裏並不是一個好地方。

江廣白的眼神充滿了魅惑,他盯著餘初言的眼睛不讓他逃避,“餘初言,你看我,說愛我,快點。”

“你主動親我我就說。”這幾天的心結似乎在這一刻終於解開了,餘初言的目光凝聚在了江廣白身上,準確的說他的視線從未離開,“你今天好美,我好愛你。”

江廣白愣了一下,耳朵卻越來越紅。

“餘初言。”

好想吻他,前所未有的想。

兩人壓抑已久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被揭開,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就連江廣白本人都覺得自己瘋了。

朦朦朧朧的月光時不時晃呀晃,兩人的目光顯得分外情迷意動。

江廣白低頭湊近他,他被餘初言高高托起,所有的力氣都在雙腿之間,他明顯感覺到空氣裏都是餘初言的味道,餘初言的氣息噴灑在他的下巴處,隨著他的呼吸,江廣白追逐著他的唇,他又溫柔又霸道克製,在這場親吻裏江廣白好像在撩著他。

“餘……餘初言,”江廣白喘著氣,手往他脖頸處比劃著,手指滑過他的喉結,隨後又比了個“砍脖”的手勢,“你要是對別人也這麽好,我就把你丟掉。”

他又重新將江廣白輕輕地放在了琴台上,他一寸一寸撫摸著江廣白的脖頸,似乎在比對丈量著什麽。

隨後冰冰涼涼的觸感漫延江廣白全身。

江廣白人疑惑不解。

直到看清餘初言小心的動作才知道,他在給他係上玉墜,黑色的花瓣形。

餘初言輕輕吻上了江廣白的額頭,停留了兩秒,隨後雙手輕柔地捧住江廣白的臉。

他一邊親他,一邊細細地摸著那條吊墜,江廣白附上他的手反牽住餘初言,不解道:“笨……笨蛋,你幹嘛。”

餘初言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將他小心翼翼地擁護在了懷裏,輕輕地摸了摸他的發絲,順了順他的額前發,露出他的眉尾痣。

“我求的,護你平安順遂。”餘初言低聲說著,鼻尖湊了湊江廣白的鼻端,曖昧又悸動,“害怕的時候,我會一直陪著你。”

不管我在不在,都會一直護你陪你。

他說:“錄節目害怕的話就緊緊跟著我跟在我身後,不過你放心,我說過的,我會保護你的。”

江廣白不得不承認,他就是為被這樣的餘初言打動的。

他沒談過戀愛,現實裏一切都獻給了演藝事業,即使往下繼續走下去就是陷阱,他也難以克製自己的心了,因為心在告訴他,他要往下跳。

他不是人人吹捧的女王,他根本沒有什麽銅牆鐵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步步做過的事。

他再一次吻上餘初言的唇,兩唇緊緊相碰,心連著心,在餘初言猛烈又小心的呼吸裏,兩人無比享受又虔誠得吻著彼此。

餘初言從沒見識過這樣的江廣白,下眼瞼都是紅著的,眼神無比溫柔,好像還哭了抽嗒嗒地吸著鼻子。

江廣白一下子就哭了,隻有眼淚的哭泣。

他好像可以完全依賴這個人,而這個人也同樣珍視他。

他剛剛吻上餘初言的時候悄悄用手摸過了,這塊玉墜子戴上去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底部隱隱約約藏著什麽,滑過他皮膚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痕跡。

他早就摸出來了,是餘初言刻的字,他不說也知道,因為除了餘初言他想不出第二個會把愛心刻上去的人了,幼稚迷信又真誠。

這不是普通的吊墜,是餘初言給他求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刻上了笨小狗祈盼和祝願以及笨拙的心的玉石。

江廣白想他的運氣是有點不好,畢竟所有的運氣都拿來遇見餘初言了。

笨蛋,早就被我發現了。

餘初言有些無措,他不知道怎麽讓江廣白不流眼淚隻知道用最笨拙的方式,一個勁地發瘋般親吻著他,一遍一遍地吻去他眼角的淚痕,他絲毫不覺得鹹,江廣白的一切都是甜的獨一無二的特例。

江廣白一顰一笑都讓他心動,他是他的克星他的幸運星,他怎麽會讓他哭呢?

“白白……別哭好嗎?”他不會哄人也不太會說話,人生中的25歲裏都被別人怕過來的,他醞釀了很久才敢開口:“不喜歡這個……我們就摘下來不戴了好不好?”

他以為江廣白不喜歡他選的東西,因為他的品味他也說不準好不好。

“餘初言,完蛋了,我好像更加喜歡你了。”這個隻比他小一歲的大人,愛意明目張膽,無所顧忌毫無保留,他不愛他就是傻逼。

餘初言愣了幾秒,顧不得周圍會不會有人,會不會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了,他吻得又急又欲,像是要把人完全融進他的骨血。

屋內光線暗淡,隻是模模糊糊有兩個人影彼此拉扯,吻得不可開交。

“誒,你有沒有聽見琴房裏傳來琴聲?”

“你聽錯了吧,酒店裏今天琴房沒被預約,肯定是其他客人的聲音。”

“也是。”

……

江廣白被餘初言壓在琴台,此刻他隻知道餘初言在吻他,吻他的鎖骨,沒有往下卻是那麽的猛烈。

其實很早,江廣白就答應他了,在每個眼神裏,每個對話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