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說我懷孕

聽著秦世一字一句的剖析自己的表演,不可避免的,紀景軒有些緊張,倒也不是多在乎,而是如果不是以演員身份陪在季弦月身邊,就要以家人身份看著季弦月拍戲。

劇本裏,啞巴會幫自閉症穿衣服,幫他做飯,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他,如果自閉症不是他,他怕自己會嫉妒。

知道秦世用一個很籠統的原因選擇了他。

你有靈氣。

何雲醉把劇本用力地拍在桌子上,質問秦世:“你到底在想什麽?”

“就是覺得他身上有那種矜貴的氣質,挺有靈氣的小夥子。”

“有沒有靈氣我不知道,但是……我是過了試鏡吧?”紀景軒撩了撩眼皮,望向臉色難看的何雲醉:“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秦世一拍手:“要的就是這個不可一世的勁兒!要用眼神罵人,就這個勁兒。”

“……”紀景軒無語道:“既然過了的話,那什麽時候進組。”

“回去讓你們的經紀人把你們的檔期安排發給我,我的劇組嚴禁軋戲,軋戲的話解約用不合作,等會你和季弦月留下,我們一起吃個飯,簽個合同。”

紀景軒一出去,就看到季弦月靠在牆角,兩隻手緊緊的放在揣在一起,埋在厚外套裏環成了一個圈,頭輕輕的低著,碎發清揚,是埋在毛衣下的小半邊側顏,眼角微微勾起,從側麵看,季弦月的眼睛倒不全是冷意,反而多了一絲魅意。

見他走過來,季弦月就小跑過來,把手放在紀景軒的兜裏,鬆了口氣,眉眼鬆懈:“真暖和。”

“你是暖和了,季哥哥,我手都被你凍冷了。”紀景軒伸手拍了拍季弦月的頭發,把他頭上被風吹上的小石子給拍落,低聲撒嬌:“我手都冷了,你欺負我。”

季弦月伸手捏了一下紀景軒的腰,但由於都是棉衣,也捏不到肉,嘟囔道:“沒睡到的時候說要一輩子給我暖手,睡到了之後,就說我冷著你了,再過幾天,就要說我說話煩你了,在過幾個月,就要說我在你身前礙眼了,男人都是騙子。”

“真會說。”紀景軒捏了捏季弦月的鼻子:“季哥哥就欺負我,以前還會哄我,睡了我之後,讓你哄哄我都要猶豫,親我都不親,睡了幾次就不讓我睡了,還好我給你暖手,我試鏡過沒過你也不問,我傷心了。”

“……你就是想對我那樣那樣吧。”季弦月翻了個白眼,把手從紀景軒手裏拽出來,冷笑:“永遠也別想了你。”

他說完,一抬眼就看到收拾現場的場務看了過來,連忙給自己嘴上拉了一個拉鏈。

由於已經試鏡上了人,天兒又冷,秦世便讓試鏡的人都回去了,有的試鏡了,有的還沒有輪到,沒有輪到的人都不甘心的回去了。

秦世沒有公布最後選擇的人選,季弦月以為沒事了,也準備收拾收拾走了,冰冷的手忽然被溫熱所包圍,紀景軒握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劉哥已經往這邊來了,一起吃個飯吧。”

季弦月是誰,紀景軒一這樣說,他便明白了,低聲興奮道:“你也過了試鏡?”

“嗯。”紀景軒點點頭,捏了捏季弦月凍紅的耳垂,給他戴上了帽子,問道:“我剛出來怎麽不問我?”

“冷,忘記了。”季弦月彎唇淺笑:“我很開心,想被你抱著轉圈圈,但是好冷。”

“回去再抱,老公換個方式抱著你轉圈圈。”

季弦月橫了紀景軒一眼:“呸。”

兩人攜手走進攝影棚,何雲醉正在幫秦世整理劇本資料,見到兩人相攜的姿態,眼眸微冷,但終究是沒有做出什麽落麵子的事情來。

秦世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你倆先坐吧。”

季弦月拉著紀景軒坐下。

場務就在秦世旁邊。

“你們三什麽關係?”

季弦月皺眉望了何雲醉一眼,嫌棄之情溢於言表:“仇人。”

紀景軒:“不足為懼的情敵?”

何雲醉:“……”

秦世拍了拍手,興奮道:“挺好,紀景軒就這麽看他,拍戲的時候都不用教!眼神不錯。”

何雲醉無語道:“你招他倆故意膈應我呢?”

季弦月學著他的語氣道:“招你也挺膈應我的。”

紀景軒伸手摸了摸季弦月的後脖子:“別生氣。”

秦世又一拍手:“好樣的,氣氛很對,娛樂圈這種真情實感的仇視不多了,都是暗地放刀子,嘖嘖嘖,好久沒看到這種小孩氣的吵架方式了。”

何雲醉實在受不了秦世的說話方式,直接轉頭走了出去,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走了,晚上有事。”

見何雲醉走了,季弦月才稍稍鬆懈了些,他把頭埋進紀景軒的懷裏,即使麵對著秦世坐著,也絲毫沒有覺得不對,若說以前還注意著在外麵是同事在家裏才是情侶這種話,在知道自己可以直接繼承公司之後,季弦月就不關心了,他旁邊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是一座金山雕刻出來的人。

紀景軒輕輕的摟住他。

秦世好笑地望著兩人,忽然開口對季弦月說:“你倒是挺依賴他,萬一你們以後分手了呢?”

季弦月伸了個懶腰,慵懶道:“那我就……鬧到他們家去,就說……說我懷孕了,說他拋妻棄子。”

“說什麽呢?”紀景軒捏了捏季弦月的臉:“男人怎麽懷孕?”

“我可以……男扮女裝啊,我可是明星,總不能頂著這張臉去找你要債。”

秦世被他的回答逗笑了:“倒挺會想。”

“開玩笑嘛,誰不會啊。”季弦月伸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呢喃道:“我們就不會分手,開什麽國際玩笑。”

紀景軒剛想說話,季弦月就低聲道:“好不容易拐了一個首富的孩子,還想讓我分手,沒門,看我怎麽死扒著不放。”

他伸手死死的攬著紀景軒的脖子,像是整個人都要黏到紀景軒身上去才好。

“扒的太緊了,季哥哥,我脖子快要喘不過氣了。”

季弦月手瞬間一鬆:“我把我心裏話說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秦世拍著桌子大笑:“看了一出好戲,何雲醉看上你真挺稀奇的,我記得他以前告訴我他喜歡溫柔文靜的,你倒是一點都沾不到邊。”

季弦月:“……”為何要把cue我以前的人設。

萬一讓劉哥又想起來我讓他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那我又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