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終於“和諧”

“扣扣扣……”

門突然被敲響。

正在玩手機的季弦月聞聲抬頭,偌大的房間隻有他一個人,他是瞞著劉元和小陳過來的,被私生發現行程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所以換了酒店,讓紀景軒過來陪了他兩天。

但今天紀景軒必須待在攝影棚裏,不然就違反了合同規定。

季弦月走到門口,壓低聲音問道:“誰啊?”

門外沒有人回應。

他又問了一遍:“誰啊?”

依然沒有人回應。

他走到貓眼麵前,望著門外,門外沒有任何人,他鬆了口氣,忽然——貓眼就被黑色給糊住了。

一旦貓眼視角變黑,不是人擋住了,就是門外的人在看裏麵。

季弦月平時住酒店都和劉元一起,劉元一般都對他的行程保密的很好,碰到的私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種事情都是第一次碰到,他看著那一團黑色,知道是有人也在外麵看他,慌的連忙反鎖住門,哆哆嗦嗦的給紀景軒打電話,眼眶都被嚇紅了。

那邊很快就接了,紀景軒說話的聲音還帶著笑意:“怎麽了,季哥哥,想我了?”

聽到他的聲音,季弦月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他哭道:“我……我……我門外有人……她她在看我……我害怕……”

那邊的紀景軒一聽他的話就立刻慌了神,急急地道:“你換酒店了嗎?”

“換……換了。”季弦月哭的一抽一抽的,還打了個小哭隔:“我問他是誰也不回我,直接就往我房間裏看。”

“把門反鎖上,然後回房間,他們可能把攝像機或者手機放到貓眼上拍裏麵來看你在哪兒,你弓著身子走,不要被拍到了,回到房間就好了。”那邊隱隱傳來紀景軒急促地聲音,聲音忽遠忽近,帶著濃重的喘息聲,像是在奔跑。

“扣扣扣。”

門又被敲響了,似乎是門外的人發現了季弦月不見了。

“又敲門了。”

“艸他媽。”紀景軒爆出一句髒話:“我錄完就去一個一個查監控,跟了幾個酒店了,每天換一個酒店還他媽能找到,找到她我讓她坐牢!”

出乎意料的,季弦月被這一番粗俗的話安慰住了,他擦了擦眼淚:“我這樣是不是幼稚死了……你好好錄節目吧,我回房間了,明天我就來看你。”

“還有五分鍾我就到了,我已經打電話給保安了,違約就違約吧,大不了讓我哥打個電話賠點錢,你老公現在可不是沒有背景的十八線。”紀景軒低聲道:“等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了。”

“好。”

就徇私一次吧。

沒有人比紀景軒更能讓他安心了。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和保安的叫喚,季弦月才微微放鬆了些許。

紀景軒也如他承諾的一樣,不到五分鍾就到了他的房間門口,季弦月站起來給他來了門,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蹲麻了。

他關上門,紀景軒脫了厚重的外套,卸去一身的偽裝,他裏麵還穿著睡衣,估計是急忙套了外套就出了門。

“季哥哥。”紀景軒伸手抱住他:“我回來了。”

“嗯。”

“安心睡一覺就好了。”

“我發現我挺依賴你的。”季弦月輕聲道:“這種習慣不太好。”

“是不太好,害得我都恨不得把你栓我褲腰帶上每天帶著走,實在不行,栓我大腿中間也行。”紀景軒攬著他回房間。

“……閉嘴。”

季弦月緩緩伸手牽住紀景軒的手,發現心裏真的一點也不慌張了,但心跳還是快的可怕。

紀景軒可能是困急了,上了床說了沒幾句話就睡著了,季弦月見他睡著了,伸手引著紀景軒的手去摸自己被何雲醉觸碰過的胸膛,腰側,溫熱的手掌緩緩拂過柔軟敏感的皮膚,季弦月被這種刺激的感覺激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就抽出了紀景軒的手。

“好像能接受……”他喃喃道。

他把自己團成一個團子靠在紀景軒的懷裏,緩緩地睡了過去。

紀景軒睡了三個小時就按掉鬧鍾悄悄走掉了,畢竟舞台妝和最後一次彩排還有各種衣服設備都需要最後一次確認,早晨九點就得錄製,不能讓導演組等太久。

這是他要給季弦月的驚喜,不能被任何事情打亂節奏。

他回到攝影棚,發現許多的歌手已經換好了服裝,正在化妝。

紀景軒去換服裝,才發現在他離開的三個小時裏,他準備好的服裝被人為的剪壞了,他的演出服,黑色的條紋衫已經被剪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撒著他藍色的亮片。

他用舌頭舔了舔口腔內壁,眼裏滿是不屑:“什麽本事都沒有,刷陰招倒是好手。”

他從行李箱挑出一件衛衣,是他第一次進季弦月的時候穿的衛衣,私人定製,價格上萬。

他用熒光顏料在衛衣上用月字畫了個小小的月亮,就在your的旁邊,他是季弦月的囚徒。

而後便走出了房間。

“紀景軒,到你彩排了。”導演組在化妝間喊道。

紀景軒還沒化妝,他道:“我的演出服被人給剪了。”

導演皺眉道:“誰給你剪了?怎麽會有這種事情?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不在的時候。”

“你昨晚去哪兒了?”

“無可奉告。”

導演怒道:“你違約了,音源泄露怎麽辦?泄露錄製地點又怎麽辦?”

紀景軒輕蔑道:“不是應該查是誰毀了我的演出服?而不是追究我昨天去哪兒了,在做什麽對攝製組不好的事情,還是,你們都知道我昨天離開了,也包庇了那個毀了我演出服的人?畢竟整個房間的演出服都好好的,隻有我的演出服壞掉了不是嗎?”

“……”

化妝間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紀景軒嗤笑一聲:“我彩排去了。”

他心情很不好,直到節目正式錄製,裁判嘉賓入場,他在後台看到了季弦月,心情才好了一點。

他是第十個,處於中間很容易被忽略的部分,但他也不在乎,在休息室沒有人的時候,拉著季弦月就急促地吻了起來。

季弦月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低聲道:“怎麽了?不開心?”

紀景軒低著頭:“給你的驚喜少了一半。”

“不是還有一半?”季弦月捏了捏紀景軒的臉道:“我看你是你,不是驚喜,我還帶了相機,這相機買了我可多錢了,我一直囤著沒用,這些就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他低頭瞥見紀景軒的衣服,看到熟悉的英文字眼,抬眼忘了一眼紀景軒,害羞道:“你幹嘛穿這個。”

“演出服被剪掉了。”

季弦月護犢子,一聽這話,立馬想要衝出去找導演組理論:“這破綜藝怎麽這麽欺負我家小孩!都不知道看好了,演出服不是一直都鎖在一個房間裏,這……這就是故意欺負你……不知道你是我季弦月的人嗎?”

“噓,我自己來,你等著看吧。”紀景軒附在季弦月耳邊道:“等會別眨眼,要一直看著你老公。”

“好。”

很快就輪到了紀景軒上台,導演組搬好了打碟機器和混音台,這幾樣設備剛抬上來幾個評委就皺起了眉頭。

李文博是個古板的歌手,常年都是唱美聲:“這是在幹什麽?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

“不知道,剛才那個歌手唱的軍歌我很喜歡。”

何雲醉接話道:“先看看吧,這種風格估計要碰壁了。”

燈光緩緩打好,白色的燈光從四麵八方射過來,照在紀景軒一個人的身上,隻簡簡單單一件黑色衛衣加長褲的他與這個絢麗的舞台顯得格格不入,季弦月站在後台,用相機記錄著。

觀眾的嘈雜聲音紀景軒也聽不見。

他修長的手指在碟片上滑了幾下,試了一下音,而後便示意導播可以開始了。

周圍一片寂靜。

季弦月呼吸都輕了。

半晌,先是一陣狂躁的電吉他的聲音,聲音高亢尖銳,裏麵卻夾雜著鋼琴溫潤美好的音調,紀景軒像是在就調試過千百次,在台上遊刃有餘。

他緩緩開口。

“你是否覺得我在孤身前行

但我的身後卻是萬丈雄兵

你的靈魂被地獄腐蝕

你身邊螻蟻萬千

那又如何

月亮仍然高掛於世界之巔

雲雖然陪襯月亮

但黑夜中隻見月亮不見雲

你摧毀不了我

隻會讓我變強”

這首歌是送給季弦月的,紀景軒緩緩唱完前麵的歌詞,而後就是一個高高音,他的聲音起的很高,連唱三段高音,一段比一段高,唱完這一句後連上四個調,直接把整個觀眾席給點燃了,。

他**的打著碟片,不管是金屬還是重金屬,貝斯還是電吉他,狂躁的音樂讓每個人都忍不住躁動起來,他閉著眼睛跟著音樂跳動,燈光不停地轉向,仿佛也被他的節拍所迷。

不知道是誰先站起來大聲嘶吼,的熒光棒已經被搖壞了,也不知道先打開了手電筒,台下的觀眾已經完全被紀景軒的節奏所帶跑,紀景軒在海外就專門學習了dj,知道怎麽才可以讓人跳起來,他的動作,他的節拍都經過了設計。

“嘿

我的戰意濃鬱飄揚

妄想打敗我卻讓我變得更強

你的眼神像是一匹餓狼

最後隻能孤零零的死亡

看天上的月亮

那是你觸不可及的模樣

不要再繼續癡心妄想

你永遠都不配采摘他的芬芳”

青澀的少年畫著濃厚的舞台妝,眼尾的眼線讓他看起來耀眼又霸道,他用他粗啞的低沉的嗓音告訴了台下的人,他不是一個靠季弦月吃飯的人,還告訴了何雲醉。

季弦月是他的心上月光。

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覬覦的。

他鞠了躬,台下的人還沒有從剛才激烈的電音中反應過來,還在回味那種蹦迪的爽感,但紀景軒絲毫都不想管,他想快點下台,看到他的季哥哥。

主持人道:“好好好,景軒的表演讓人很上癮,連我都忍不住在台下跟著台下的觀眾一起跳動。”

“謝謝。”紀景軒客套道。

“紀景軒是吧,我覺得你的舞台,不是很適合我們這個舞台的風格。”評委一針見血。

“嗯,所以,我是來一輪遊的。”紀景軒順著杆子爬:“我隻是覺得需要一個地方,來做一個轉播媒介,告訴我的粉絲,和我的敵人,我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必為我擔心。”

何雲醉聳聳肩,貼了一把火:“景軒你這樣,不怕得罪人嗎?”

“不怕,畢竟,我有錢。”紀景軒勾唇,狀似開玩笑接梗道:“不過我如果能留下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他也不想客套,這個綜藝節目讓他喘不過氣,他勉強打了幾句話,便下了台,他知道季弦月就在他的休息室等他。

一開門,就看到季弦月笑著站在休息室裏,朝他伸手:“季哥哥抱。”

紀景軒直接衝了過去吻住了季弦月的唇,舔舐,不同於以往的深情,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吻他,像是要把他的骨血都嵌在自己身體裏,季弦月被他急促的吻給吻的腿軟發酸,他慌亂地推開紀景軒,低聲道:“回去,我車在外麵。”

“怎麽了?不給親了。”

季弦月搖搖頭,臉紅著咬了半晌牙,最後還是輕聲道:“我準備好了……東西……我們回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我也想要你成為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