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起睡吧

話音剛落,季弦月的心瞬間空了一拍,紀景軒的聲音很輕,在季弦月的耳中卻猶如巨浪,在他耳朵裏來回翻滾了幾個來回,讓他心裏酥酥麻麻的。

紀景軒坐在浴缸裏,用腿去夠季弦月的小腿,見他看過來,朝他吹了個口哨,輕佻道:“去洗手間?”

“閉嘴,不給親。”季弦月拒絕道:“說好的,在外麵是同事。”

“你也想親親。”紀景軒一語點破:“你剛才舔嘴唇了,刻意勾我呢季哥哥。”

“快去換服裝。”季弦月站起來,朝紀景軒伸手,臉色微紅,囁嚅道:“快些,早拍完……早回去,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紀景軒伸手牽住季弦月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輕輕撓著,這種隱秘的曖昧行為,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季弦月臉頰緋紅,享受著這種短暫的牽手時刻。

皮克爾很快就送來了另外兩套服裝,一套類似於藍色條紋的病號服,一套是白色的大褂,類似於醫生,但又有細微的不同。

季弦月換上藍色的病號服,他的嘴唇蒼白幹澀,眼窩凹陷,化妝師加深了他的眼圈黑色,讓他看起來像個失眠已久的病人,他的身形頎長,長腿細瘦,讓病號服的褲腿看起來有些許空落,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

而那套類似於醫生大褂的服裝則被紀景軒穿在身上,他的內襯是黑色的襯衫,仿佛象征著這個人的外麵純白,內心卻是黑暗的,他沒有戴眼鏡,但戴了深紅色的美瞳,頭發梳了一點下來擋住淺淺地擋住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較陰鬱。

皮克爾讓季弦月躺在全黑的單人**。

一身藍白色的條紋衫,臉色蒼白的青年,他的脖頸血管輕輕跳動,他的手腕削弱而又低垂著,呼吸微弱,醫生緩緩走到他的麵前,輕輕摸著他的臉。

“還不夠。”皮克爾道:“少點感覺,景軒,你想象,你想象,你迷戀他血管的滾燙,貪戀他的呼吸,你起了掠奪的心思,你囚。禁他,淩。虐他,聽他痛呼,求饒,把他折磨的奄奄一息之後,才短暫放過他,讓他喘口氣。”

紀景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微低下頭,讓鏡頭得以很好的拍到他的紅色瞳孔,他嘴角溢著瘋狂的笑容,一雙紅瞳裏滿是瘋狂的占有欲,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用一隻手假裝用力地去掐季弦月的脖頸,一隻手卻輕輕的去探他的鼻息。

“好,很好,別停,繼續。”皮克爾讚歎道:“景軒你簡直是時尚的寵兒,你們的表現力都太強了。”

兩人仿佛真的,一個人是被強行占有的,虛弱不堪的病人,一個人是表麵文質彬彬,實際上,那被劉海掩蓋的是一雙紅色嗜血的瞳孔,被白色大褂所掩埋的,是黑色的心髒。

他對這個躺在**的愛人有這極其瘋狂的欲,一麵想淩虐他,一麵有怕他因此而喪生,眼神是瘋狂的,細細看,有有一絲的不忍和愧疚,他也不想的,隻是這個愛人,未免有點太不知好歹了。

兩人又拍了巫師與獵巫人,季弦月被綁在絞刑架上,脖頸脆弱而又修長,被細繩嘞著,雙腿分開,下麵是堆積雜亂的幹柴,而紀景軒手裏拿著火把,一麵用左手去點火,一麵用右手,他撫摸季弦月的唇角,仿佛要深吻下去,帶著隱隱的暗示。

還拍了天使和惡魔,天使雌伏於惡魔的腳邊,表情乖順,脖頸卻虔誠的係著天神像,心中高潔,卻不得承受著惡魔黑暗氣息的衝撞,白色的翅膀也染上了淡淡的黑色。

兩人忙的好不容易拍完了整個雜誌,季弦月被擺弄來擺弄去,終於受不住在車上就睡覺了。

紀景軒緩緩地抱住季弦月的肩膀,把他攬過來,小陳在前麵開車,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動靜。

直到下車時,小陳才看到季弦月靜靜的躺在紀景軒的腿上,剛想說話,就被紀景軒攔住了,在小陳震驚的目光中,紀景軒輕輕的托住季弦月枕在他腿上的頭,而後單手開了車門,一個公主抱把季弦月抱了起來。

動靜有點大,但季弦月沒全醒,隻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似乎辨認出這是紀景軒,找了個舒服的睡覺姿勢便繼續睡過去了。

目睹一切的小陳:“……”我似乎有點多餘?

他憤憤地開車,踩油門。

紀景軒用鑰匙開了門,門都沒關就先把季弦月放到**,給他脫了棉衣,由於沒開電熱毯,被窩冰涼,季弦月從溫暖的懷抱一下子就進到了冰冷的被窩,他冷的一哆嗦,睜開了眼睛。

睡眼朦朧腫,望見紀景軒青澀的側臉,軟軟地道:“到家了?”

紀景軒放開他,給他蓋上被子,打開電熱毯,點了點頭:“嗯嗯,到家了,睡一會,我給你燒點熱水,你醒來喝。”

“到家了……就是情侶了。”季弦月揉了揉眼睛,還有的不清醒,可能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的清醒,纏人的很,他說的含糊不清,但也勉強能聽清楚。

“到家了,還不親親嗎?”

“現在想親了?”紀景軒挑眉道:“想親?不給親。”

季弦月直接伸手攬住他的脖頸,把他往下麵帶,然後含住了紀景軒的唇瓣,和他的動作不懂,他親吻的很晦澀,很輕,單純的嘴唇碰嘴唇,紀景軒眼神一暗,伸手扶住季弦月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下去。

一吻完畢後。

兩人都喘著粗氣,紀景軒準備走出去吹吹風,季弦月卻忽然拉住他,輕聲道:“一起睡吧。”

紀景軒靜靜地凝視著季弦月,見季弦月的臉慢慢紅透了,才道:“你……”

“別多想,我們什麽都不做,單純的,蓋著被子純睡覺。”季弦月連忙捂住紀景軒的唇,緊張道:“我隻是,隻是覺得你暖和,想和你一起睡。”

“嗯。”紀景軒點了點頭,笑道:“我明白,但是季哥哥,我得出去吹吹風,你先睡吧。”

“我幫你。”

“什麽?”紀景軒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幫你,用什麽都行。”季弦月的臉紅的像是成熟的蘋果,聲音細如蚊蟻,頭低著,不敢看紀景軒:“以後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