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想吻你

其實工作室已經開了一段時間了,但季弦月在圈內沒有什麽口碑,著名的“靠臉爆劇”,“內娛花瓶”,沒有被提名過,沒有得過獎,在業內看來就就是曇花一現,所以沒有人願意簽他的工作室。

紀景軒是第一個簽季弦月工作室的,即使現在季弦月的工作室沒有任何有關與歌手培養的計劃書和策劃案,沒有配備助理,但有季弦月就夠了。

其它的東西,他自己搞定就可以。

劉元便把季弦月喊了進來,季弦月一臉不開心地假笑:“談完了?”

“他要簽你的工作室!”

“什麽?”季弦月皺眉拍了拍紀景軒的肩膀,見他點點頭,臉色陡然一變,給劉元一個眼色便把紀景軒拉到了辦公室的裏間。

關上門,季弦月便嚴肅道:“我沒什麽能給你的,你別簽我工作室,你現在在事業上升期,所以才有品牌方和通告找你,但我沒什麽好資源給你,如果你簽我的工作室,在你的空窗期,我不可能找到適合你的好資源給你,我主管的是影視,不是音樂,你得挑一個你合適的。”

他說話絲毫不拖泥帶水和私人感情,詳細地解釋了工作室的發展方向和對紀景軒的劣勢。

紀景軒靜靜地望著他,伸手緩緩的摟住季弦月的腰,嘴角微勾,在沒人的地方,就是情侶了。

“你要簽我工作室我很開心,但是我的工作室不適合你。”季弦月抬眼望著紀景軒,眼神裏滿是認真。

“我……就想簽你的工作室。”紀景軒低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季弦月的唇:“我會紅的,季哥哥,你相信我。”

大不了,我走後門。

“……你要簽也行,那就當老板娘,以後這個工作室就是我們兩個人開的,我回去準備一下文件……唔……”

紀景軒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季弦月,後者迅速紅了臉蛋,推開了他,一雙眼睛眼裏滿是風情,他背靠著牆,緩緩後退:“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親,紀景軒,剛在一起你就不聽我話了?”

“你繼續說。”紀景軒大長腿一邁,就把季弦月擠到了牆角,他身高壓製著季弦月,眼神透著邪氣,侵略的氣息無時無刻不讓季弦月心跳加速,讓季弦月隻能站在狹小的牆角空間裏獲得一絲絲的安慰。

明明剛才還是聽話的小奶狗,為什麽現在就變了呢?

季弦月委屈巴巴地癟嘴:“我們一起當……當老板,你……你不是老板娘,可以了吧。”

“季哥哥真乖。”紀景軒揉了揉季弦月柔軟的黑發:“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畢竟都當老板了。”

兩人“洽談”完後便走出了裏間,劉元看了紀景軒一眼,又看了一眼頭發淩亂的季弦月,眉頭一皺,板臉道:“談好了?說說唄。”

“他以後就是你老板了。”季弦月指了指紀景軒:“我和他合夥,他主打音樂,我主打影視,以後退圈了就把這個工作室發展為一個小公司。”

劉元仔細思量了一番,半晌幽幽地道:“分手了怎麽辦?”

“拆夥,趕走。”季弦月拍了拍紀景軒的臉蛋:“私人財產全歸我,這點要寫在協議裏。”

“好。”紀景軒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剛才你們出去那會兒,雜誌時間我已經和別人商量好了,季弦月你給我去,雖然你五大男刊都上過了,但雙人雜誌還是第一次,好好表現,就當集郵了,時間就訂在後天,我來接你們,明天你們倆好好休息一天……”劉元一頓,整張臉迅速紅透了,憋出一句:“別留痕跡。”

“……”

“……”

兩人頂著詭異地氛圍,無言走出辦公室,一路上看季弦月的人依舊是那些人,甚至看他的目光更加放肆了,上了保姆車之後,季弦月才懶懶的脫下了外套和帽子,兩人才微微放鬆了些。

“你還沒拍過雜誌吧?”季弦月閉著眼睛靠在紀景軒身上假寐。

“剛出新專輯的時候,拍過雜誌封麵,後來就沒拍過了。”

“你別緊張,拍雜誌沒什麽的,就是隨隨便便走個過場,攝像師會告訴你走位和姿勢和角度,你記住就行了。”

然而……

“季先生,我看了你們的綜藝和相處,尤其是用隔著糖紙親吻讓我有很多的感觸,甚至讓我神經發麻,你們的磁場契合度讓我一個旁觀者都感受到了,讓我想到了情。欲,波濤洶湧的澎湃的情潮。”攝影師皮克爾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望著季弦月和紀景軒高挑出色的身材,說出了自己的最終想法:“我想給你們拍一個遊離於色。欲之外卻又快觸碰邊界的曖昧感,是朦朧的性,像是曖昧期的情侶,對於上床這種事情,心照不宣的羞澀,有強烈的性張力,不知道可不可以。”

季弦月眼睛一瞪:“……不可以。”

紀景軒輕笑一聲:“可以。”

皮克爾是個外國人,他撓了撓頭:“是國內的尺度問題嗎?放心吧,季先生,我會注意的。”

“……”不是啊!季弦月差點瘋掉,前天他還在讓紀景軒別緊張,結果這廝現在居然開心的不行,自己卻緊張的要命。

“額……好吧。”季弦月毫無反抗能力,隻能點了點頭。

紀景軒歡樂的接受了,還用低沉的純正英文腔對皮克爾說了一句:“我很喜歡你的敏銳度。”

皮克爾不明就裏:“謝謝。”

而後兩人便去換服裝,果然皮克爾說的並不是純粹的賣肉,他給的服裝很有特點。

季弦月的白色西裝染了一抹紅色,從胸口到腹腔,像是沾染上的血液,上麵還貼著一片玫瑰花瓣,像是在告訴觀眾,這是玫瑰花汁,他戴著金色單邊眼鏡,一雙寡淡的眼睛毫無情緒,冷漠厭世,唇色被畫的極淡,蒼白無力,像是瀕死的病人,又像是隱藏在這一幕之後變態的殺人犯。

紀景軒穿著黑色的襯衫和簡單的西褲,頭發被抓到淩亂,脖頸處也畫上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沿著下巴穿過脖頸,嘴唇紅的如血,破碎的被淩虐的美感。

兩人的角色仿佛顛倒了。

紀景軒是被淩虐的人,而季弦月是施暴的人。

但皮克爾顯然不是這樣的想法,他抱來一束玫瑰花,將一朵玫瑰花遞給了季弦月,而後便走到了攝像機前。

白色浴缸內,擠兩個人根本就擠不下,季弦月跪在紀景軒的麵前,紀景軒長腿微曲,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驚豔,紀景軒眼裏除了驚豔還有強烈的想要在這裏扒光季弦月的想法。

“好,很好,月月,把你的紅玫瑰,你想象你是一個上位者,你雖然祈求他的愛,但是你心裏的權威,你心裏的驕傲不允許,所以你低伏著身體,然後粗暴的,把你的玫瑰花瓣,塞到紀景軒的嘴裏。”

“我……我不會。”季弦月隻覺得紀景軒微曲的上腿將他整個人都半包圍,貼合在一起的地方發燙的可怕,他道:“我我有點緊張……”

“不……你現在的情緒就非常好,快,把你的玫瑰花瓣,強塞到紀景軒的嘴裏。”

季弦月低伏著身體,看到紀景軒黑色的襯衫,微微鼓起的勻稱肌肉,西裝褲上的凸起,而後抬眼,見紀景軒整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已經入戲了,眼裏是被強迫的不屑,季弦月忽然捂住紀景軒的眼睛,把玫瑰花瓣塞入他的口中。

玫瑰花瓣的味道並不苦澀,反而還有點香甜,紀景軒嘴角緩緩溢出一點鮮紅的玫瑰花汁,被捂住的眼睛,是上位者不願意看到愛人心中對自己強行把他搶來的鄙夷和不屑,嘴角溢出的花汁,和脖頸處散著的玫瑰花瓣落到低伏著身體的季弦月臉上,蒼白的嘴唇是被**後的痕跡,是情。欲與愛意的交織,就形成了這樣的畫麵。

皮克爾一連叫叫了幾聲完美,單單著一個鏡頭拍了非常多的照片,這才行衝衝地去換下一套服裝。

季弦月看了紀景軒一眼,眼裏滿是對剛才紀景軒眼神的委屈,剛才的那種不屑太真實了,他不想看到這種眼神,就捂住他的眼睛,他知道剛才是演戲,但他想到了最後當紀景軒知道他和蘇黎的事情,會不會也是這種不屑和鄙夷?

他紅著臉,喉結滾動幾圈,讓紀景軒想在他的喉嚨上咬上一口。

季弦月扶著紀景軒的腿站起來,他的腿還有點軟,紀景軒望著季弦月的神色,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低低地道:“季哥哥,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現在,我想和你做情侶能做的事情。”

“我想吻你,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