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黑子的壞蛋
“別找了, 確實沒有那個人。”亞夢手機上有和黑子的合照, 幾鬥曾經看到過，剛剛掃視了一圈, 確實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以黑子的性格，怎麽可能在決賽這種重要場合掉鏈子。
他既然寄來門票, 就說明一定會參賽的，現在不上場，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手機鈴聲響起, 亞夢連忙打開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來電。
奇怪地接過了電話，亞夢疑問重重：“喂, 你好。”
“是日奈森亞夢嗎？”對麵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低沉而有磁性, “我是赤司征十郎, 哲也所在籃球隊的隊長。”
赤司征十郎, 這個人亞夢知道。
他在雜誌上看見過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自從初三之後攀登在雜誌上的人, 神情較以前冷漠了很多。
“我是, 黑子怎麽了嗎？”亞夢視線在場上尋找, 很快就看到了坐在長凳上, 捏著手機的赤發男子。
幾乎是同時刻，場地中的赤司征十郎回頭, 看向了亞夢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亞夢的錯覺, 他總覺得和一雙冰冷的眼睛對上, 裏麵的氣勢仿佛草原中的獅子, 氣勢逼人。
“哲也在上一場比賽中受了點小傷，現在正在休息，決賽恐怕不能出場了。”赤司的聲音沒絲毫變化，亞夢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自己沒有，“他害怕你擔心，讓我代為轉達一下。”
“謝謝，我知道了。”亞夢不自覺地點點頭，繼而一愣，他似乎被那邊的氣勢影響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恐怕暫時不行，等比賽完，我再帶你去看看他吧。”
“好的，謝謝了。”亞夢心有餘悸地掛斷電話。
不知道為什麽，即使那邊的人說話態度一直是客氣有禮的，他依舊感覺到了後頸被野獸控製住的感覺。
真的太可怕了。
“怎麽了？”幾鬥詢問。
“黑子受傷了，拜托他隊長知會我一聲。”亞夢和幾鬥分享自己的感受，“和那個人聊天感覺太恐怖了。”
不自覺地就會去服從。
“放鬆點。”幾鬥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按照亞夢的說法，那個人僅靠著不自覺的散露出來的其實就壓製住了他。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人。
赤司征十郎。
赤司這個姓氏，聽起來倒是挺熟悉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家的人罷了。
視線移到奇跡的時代身上，幾鬥僅僅隻是靠外表氣質的觀察，也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在某方麵天之驕子的一般的存在，能把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也難過整個初中籃球界都處在他們的壓製之下。
至於那個就像是“誤入”一般進入這麽一群人之中的黑子哲也，能被他們接納，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才能，不過可惜的是，麵對這些人，黑子哲也的壓力恐怕也會更強。
也不知道亞夢之前說的負能量與這有沒有關係。
幾鬥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亞夢聽。
“那個人那麽厲害嗎？”亞夢沒想到赤司征十郎的家世有可能那麽厲害，在日本也是頂級的存在，不過幾鬥為什麽這麽容易就能猜出來。
好奇地看了幾鬥一眼，亞夢才和他就黑子聊了起來。
“你應該想錯了。”黑子在這些人中肯定是有壓力的，但是負能量的來源幾鬥應該是猜錯了的，“他那種性格，最多去羨慕一下同伴，要說因為嫉妒產生什麽負能量，就更不可能了。比起這個不可能的原因，他的同伴和他產生分歧，讓他有一種不再被接納的感覺而成為負能量產生的誘因才更有可能吧。”
幾鬥沒有想到他對黑子這麽有信心，心裏略微有些苦惱。
看來真的挺喜歡那個表哥的。
場上哨聲響起，比賽一觸即發。
亞夢認真地觀看著黑子隊伍的比賽，五分鍾後，他垂下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道：“完全沒有任何期待值的比賽。”
武力值的碾壓看起來太明顯了，讓他不得不心疼一下帝光的對手，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倒是一直都沒有放棄。
“看起來挺努力的。”亞夢回頭，去詢問幾鬥的意見，卻發現他看著場上神情嚴肅。
“怎麽了嗎？”好奇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亞夢疑惑。
“帝光似乎在耍著對手玩。”幾鬥側下腦袋看他，觸及到亞夢好奇的目光，眼神不由得柔和下來，“他們一直都沒有使用全力。”
如果不是他的錯覺，這些人似乎正在謀劃什麽東西。
隻是一個完全比不上他們的對手而已，用得著做這種事情嗎？
“你說黑子的隊友在玩弄對手。”不是他故意用“玩弄“這個詞，而是如果幾鬥說的沒錯的話，他們的行為絕對稱得上這個形容了。
“有必要嗎，又不是擁有什麽深仇大恨的。”本來對手就比不上他們了，要是發現一直努力想要戰勝的對象全程隻是和他們玩遊戲。
真的不會夢想破滅嗎？
畢竟輸了還可以再來，可是這種屈辱的輸法……
一開始亞夢還有些不相信，但在幾鬥指出一些奇跡的時代故意放水的行為之後，亞夢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心情複雜地看著比賽快要到達結局。
現在的比分是111:9。
隻要對手再獲得一分，比分就會變成111:11。
一個奇妙的數字。
手機微微震動，亞夢接起一看，是黑子。
“喂，黑子，你怎麽樣了？”當時比賽快要開始，亞夢也沒有多問，現在電話通了，立即追問道。
“沒什麽，現在已經好多了，就是去不了現場，就看看轉播，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黑子從休息室走出去，向通道裏走去。
“你們肯定是贏了。”亞夢看著場上放水嫌疑嚴重的比賽，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是說對手，他們怎麽樣？”
“哎？”亞夢好奇他怎麽會那麽問。
“裏麵有我的朋友，我們說好要一起比賽的。”黑子摸著腦袋，有些暈，“可是我受傷了，不能履約，之前也有告訴過赤司君的。”
亞夢嘴角本就尷尬的笑容徹底消失無蹤，看著場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的對手，亞夢聲音艱澀地問道：“黑子，你的隊友和你有仇嗎？”
“什麽意思？”黑子不解，恰好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投放比賽的屏幕前，正好看到比賽的尾聲。
被亞夢一說，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場上，他的竹馬荻原成浩努力穿過防線，將球投向籃筐，卻沒能成功。
紫原似乎說了一句什麽，黑子聽不到。
卻看見他忽然出手，將籃球扣到了帝光的籃筐之內。
111:11。
紅色數字刺眼無比，在黑子麵前閃耀。
亞夢剛才的話響起，黑子捂著胸口，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蹲在地上，痛苦地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懷疑，難過，快樂之後的夢想破碎，各種感覺接踵而來，衝擊著他一直努力想要維持平衡的心。
太難受了。
他說不清楚此時更因為什麽難過。
是隊友對於自己一直認定的朋友以及對手玩遊戲一般的態度，還是昔日快樂的回憶正在由於每個人性格上的轉變而開始成為尖刺插在他的心口。
以前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過。
他和奇跡的時代之間一直維係的，快要破裂的鏡子，終於四分五裂。
負麵的能量纏繞在他的心口，進而衝出濃鬱的黑氣，包裹著他的周身。
*
“黑子？黑子！”亞夢叫了好幾聲，對麵都沒有回應。
“我們去看看。”幾鬥拉著他站起來。
“可是那個誰說要帶我們一起去。”亞夢指著籃球場上的赤司征十郎。
“我覺得等他過來，黑子的壞蛋已經飛得遠遠的了。”強勢地拽住亞夢的手，幾鬥向通道裏走去。
希望這次不會是個大家夥。
比賽結束，觀眾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亞夢跟著指示，順著通往帝光休息室的那條通道走去。
燈光還沒有滅，再加上身邊的幾鬥，亞夢還沒有那麽害怕。
不過靜悄悄的氣氛始終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暗色攀爬上他的腳踝，從小腿舔舐而上，亞夢覺得有些冷，抓住了幾鬥的衣袖。
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幾鬥更靠近一點，讓他抓得更舒服。
越往前走，越能察覺到那股冷意。
亞夢兩隻腿都有些僵直了，再轉角的時候，一個靠牆蜷縮著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黑子？”看著他身上的運動服，亞夢疑惑地詢問。
蹲著的人抬起了自己的臉頰，正是之前和他通話的黑子。
亞夢在他周身打量了一下，發現除了腦袋上有些小傷口之外，其他都好好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要是黑子真出了什麽事，他還不好和黑子媽媽交代。
視線從身上略過停留到臉上，亞夢一頓。
少年平時掩藏情緒很好的藍色眼眸裏，此時已經染上了暗色，徹底沒有了光彩。
不由上前兩步，亞夢想要看清楚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個手掌大小的小人從黑子的身後飛出，藍色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手中抱著一顆籃球。
※※※※※※※※※※※※※※※※※※※※
對於奇跡時代的第一印象。
亞夢：好高。
幾鬥：過於成熟。
關於“他”“她”，我基本是人物在討論五十嵐空的時候，表述時期用的“她”_(:3”∠)_，平時陳述中用他。要是我寫錯了，那就是手殘了。_(:3”∠)_
謝謝騏喵喵的1個地雷，浮生驚夢的1個地雷，尹夙~的1個地雷。親愛的，麽麽噠，筆芯。
謝謝尹夙~的九瓶營養液，“浮生驚夢的五瓶營養液，卿青塵的一瓶營養液，小丸子的五瓶營養液，月色微涼的三十瓶營養液，時之的十九瓶營養液，你太高了讓讓的十瓶營養液。親愛的，麽麽噠，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