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饞主角攻的身子
“我知道你,花花公子嘛。”穀元姬拖著行李箱走過來,嘴角的笑容明媚又大方。
她是那種很性感的女人,膚色稍深,但是貌美又腿長,身上的肉該少少該多多,連栗色大卷發的弧度都恰到好處,走過來時就帶起撲麵的香風,初聞時清甜,餘韻裏卻藏著一縷酒香,襯得這個人格外魅惑。
謝竹聲幫忙將她兩個行李箱推到沙發邊和另兩隻放一起,幾人在沙發上坐下,才聊了幾句,就聽門外引擎響起,這次有兩位嘉賓一起到了。
先推門的是位長相清純甜美的小姑娘,留黑色長直發,穿粉白的裙子,兩手費勁地提著箱子過門檻,又因為太重一下沒提動。
她抬頭看一眼客廳裏的幾個人又很快低下頭,很尷尬害羞的樣子。
謝竹聲正要起身去幫忙,穀元姬就已經走過去,很熱情地招呼:“小妹妹真漂亮,來,姐姐幫你拎箱子!”
女孩紅著臉,小聲說:“我箱子突然壞了……”
穀元姬目光落在她略顯陳舊的白色皮箱上,微微一愣,就看見一旁突然伸過一隻雪白修長的手,從女孩手中拎過箱子。
——女孩背後站著一個比穀元姬還高出半頭的女人,穿一身白色正裝,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插在兜裏,墨鏡下的眼睛看向驚訝回頭的女孩,淡淡道:“我來拎。”
女孩粉白的小臉一下紅透了,窘迫又感激地讓到一邊,小聲道:“謝謝你……”
女人手上使勁,很輕鬆就將箱子拎過門檻,才放在地上推一下就響起刺耳的摩擦聲,門外的女孩看起來像要哭了,喏喏地解釋:“輪子,輪子剛才磕了一下,壞了……”
女人沒說什麽,抬頭看見迎上前的謝竹聲:“放哪兒?”
謝竹聲咽下“我來吧”,急忙給她指地方:“大家先都放一起,等分了房子再歸置。”
女人略一點頭,單手就拎起箱子過去了。
女孩把她放在門外的黑色行李箱也拎進來,又不住地對女人低著頭道謝,女人隻淡淡說沒事。
謝竹聲在旁邊看著,心想,高冷霸氣女總裁啊。
四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圈,穀元姬很活潑,首先開口:“新來的兩位小姐姐介紹下自己吧?”
女孩聲音細細弱弱的,像小貓兒一樣:“我叫溫時妍。”
女人的墨鏡已經摘了掛在襯衫領口,露出一張極具中性美的白皙臉龐,聲線也略粗,頗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聞鑰。”
謝竹聲三人也簡單自我介紹了下,穀元姬拍拍手:“那我們現在差不多都到齊了啊。”
謝竹聲說:“還有兩位男嘉賓沒來。”
穀元姬站起來:“那咱們先上樓參觀下房子,女孩子們就可以看看怎麽住了。”
眾人就都起身上樓轉了轉。
別墅共三層,一樓是客廳、廚房、公共衛生間,二樓有兩間臥室,被一條長長的走廊連著,各居一端,室內裝修風格迥異:西邊的屋子清冷,東邊的粉紅,男女嘉賓分別是哪個房子一目了然。
三層則是健身房,還有一處單獨做了玻璃房,裏麵有小餐桌,晚上可以看星星。
穀元姬一看到玻璃房就喜歡的不行:“哇哦,好浪漫啊!”
連害羞的溫時妍也眼睛亮亮的,抬頭看玻璃房頂外的藍天白雲。
看完了房子,就都下來幫女生搬行李,聞鑰徑自提起自己的箱子上樓,謝竹聲就去提溫時妍的行李,還想著女孩子的箱子能有多重,一使勁兒——
沒提動。
謝竹聲有些尷尬,正要再用力,季姚華先看不下去,嗤道:“菜雞,起開!”
謝竹聲沒理他,臉都掙紅了,才雙手拎起來。
季姚華就拎過一隻穀元姬的箱子,輕輕鬆鬆的氣人樣兒,存心看笑話似的慢騰騰跟在他身後,一路冷嘲熱諷:“哎呦喂,小菜雞要累壞了。要不要求我幫忙啊?你叫聲爸爸,爸爸就給你拎上去。”
謝竹聲氣得恨不能一腳把他從樓梯上蹬下去,埋頭吭哧吭哧往上挪,溫時妍跑下來,紅著臉伸手:“一起抬吧。”
季姚華嘴賤得要死:“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男人搬不動行李要女生幫忙吧?”
謝竹聲:“……季大少,不會真有人不說話就會死吧?”
季姚華冷笑:“這小身板跟個雞崽兒似的,老子都看你可憐。”
雞崽兒!你丫才雞崽兒!你全家都是雞崽兒!!
謝竹聲被激得男性自尊心瞬間爆表,硬是沒叫溫時妍搭手,憋著一股勁兒把箱子一氣提到了二樓。
然而踏上走廊他就廢了,撐著箱子氣喘籲籲。
媽的,這具身體也太弱了吧!
季姚華一身輕鬆地站他旁邊,拿鞋尖踢踢謝竹聲小腿:“這就癱了?”
謝竹聲氣呼呼地抬頭瞪他,一雙水杏眼濕潤潤的,蒼白的臉色也暈了薄紅。
他瞪著季姚華,聲音裏帶著些細喘:“季大少,季公子,你讓我別纏著你,你自個兒倒是纏我挺歡啊?”
季姚華目光落在他臉上,像是有點兒愣神,突然後退一步,惡狠狠地瞪回來:“誰纏你了!”
吼完這麽一句,他就氣衝衝地轉身大步走了。
謝竹聲不明所以地瞪著他背影,偷偷在心裏罵了句蛇精病。
默默觀看完全程的溫時妍貼牆站著,大眼睛好奇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隨即像是想到什麽,慢慢露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笑容。
謝竹聲渾不知情,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就扛起箱子給她送到臥室。
穀元姬和聞鑰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雖然他很想看看溫時妍箱子裏到底裝著什麽乾坤,但畢竟不好窺探女孩子的隱私,隻能轉身下樓,去拿自己的箱子。
小別墅裏到二樓的樓梯是旋轉式的,謝竹聲趴在扶手上數了下客廳裏的攝像頭。
一二三四……好家夥足足十二個!還不算廚房的……
快到一樓的時候他聽見門外又是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又有人到了?
別墅大門再一次被推開,謝竹聲一手搭著扶手,抬眼望去,就撞入了一雙沉冷深邃的眼瞳。
男人身量高大,至少得有一米九,穿純黑色襯衫和長褲,外套搭在臂彎裏,順著挺括麵料延伸而出的手腕和脖頸雪白。
那張臉最是立體俊美。濃眉深目,眼型狹長,鼻梁高且筆直,唇很薄,顏色也淡,輕輕抿著,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整個人都透出一種不易近人的冷感來。
謝竹聲瞧得發愣,直到那男人開口:“你好。”
聲音也冰涼,如雪水洗耳,謝竹聲一個激靈回過神,連忙用微笑掩飾自己的失態:“你好,我姓謝,名竹聲。”
男人微微頷首,正要開口,冷不防腦子一刺,像是被針紮過,隨即湧來的聲音像穿連針眼的線——
“啊啊啊啊,這男人怎麽辣麽好看!他的喉結怎麽辣麽性感!啊啊啊啊真想扒掉他衣服!!!”
男人:“?”什麽聲音?
他下意識望向這熟悉聲音的源頭——身形單薄的漂亮青年就站在樓梯上,雪白襯衫,淺色牛仔褲,一頭黑發看起來毛茸茸,一雙形狀優美的杏眼水靈靈的,整個人就好像一支濯清漣而不妖的水芙蓉。
似乎遲遲等不到他說話,青年微微疑惑地歪了歪頭,這小動作他做起來不顯做作,反而透出難以形容的可愛與天真。
男人定了定神,重新開口:“……我是陸深。”
腦子裏再次響起:“臥槽他連說話都那麽好聽!這就是傳說中霸道總裁‘低沉而有磁性’的神仙聲音叭!等等這名字好像有點兒耳熟?”
陸深深呼吸:“……”
幻覺,一定是幻覺。
他抬手提了提領口,輕咳一聲:“其他人還沒到麽?”
謝竹聲走下樓梯:“大家都到了,在樓上收拾東西呢,你也一起上去吧。”
他提起自己的箱子回頭看陸深,陸深頓了頓,也拖著行李箱跟上來。
臥室是套間,有小客廳和兩個雙人小臥室,聽見門響,季姚華歪在沙發上,胳膊枕著頭,抬眼瞥過來,衝謝竹聲頤指氣使:“跑哪兒去了叫老子等你半天,過來給我收拾東西。”
“你自己沒長手嗎?我又不是你保姆。”謝竹聲白他一眼,轉身問身後的人,“你想住哪間?”
季姚華一皺眉,坐起了身。
怎麽回事兒?這姓謝的以前都不用他叫,自己先就顛顛兒地跑上來送殷勤,現在他不但不擦亮眼色趕緊過來不說,還敢拒絕他?
謝竹聲讓開地方,他才看見原來對方後邊兒還跟著個男人,等看清了人長啥樣兒,季姚華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表哥?你怎麽也來了??”
表、表哥?謝竹聲驚訝地看向陸深。
姓季的二哈還有這麽高檔次的表哥?嘖嘖,他算是感受到了人與人的參差。
……不過陸深竟然是二哈的表哥,這個設定怎麽覺得似曾相識呢?
他想著,不經意看一眼陸深,卻沒想到陸深也正望著他,眉頭有點皺,神色有點兒說不出的……古怪?
謝竹聲當時心裏一咯噔:我giao他不會也知道“自己”對二哈做下的那些光輝事跡吧?
不要啊!他不要在這麽帥的男人麵前也社死啊啊啊啊!
謝竹聲在心裏瘋狂嚶嚶嚶,臉上卻淡定如斯,還不忘有禮貌地詢問其他兩人:“咱們怎麽分房間?”
季姚華隨手指了一間,謝竹聲想都沒想,就拖起箱子往另一間走,季姚華在他背後眼睛都瞪大了,滿臉不能置信。
不對勁,這不對勁!姓謝的不該死皮賴臉地要跟他睡一間房麽?他怎麽能走得這麽冷酷這麽幹脆這麽頭也不回!!
他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卻不能直接叫住謝竹聲質問,隻能把自己憋個半死,卻無意瞥見他表哥也在看謝竹聲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還若有所思。
那一瞬間仿佛一道電光劈過他腦殼,季姚華頓時狠狠悟了。
原來如此……!他一拳捶在沙發背上,咬牙切齒地瞪著謝竹聲離去的方向,心中不斷冷笑。
好你個姓謝的,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謝竹聲進房間看了下,隨便挑了一張床,開始打開箱子收拾東西,心裏還在苦思冥想,這個陸深他為什麽會覺得眼熟。
不是對這張臉眼熟,而是對這個名字眼熟,在什麽情況下他才會對一個人一無所知卻能眼熟他的名字呢……
臥槽!小說!!
謝竹聲登時僵在原地,手裏的充電器一下滑落砸在地麵。
他他他他他……是原書裏的主角攻啊!
謝竹聲突然慌了。
蒼天,能不能發發慈悲別這麽玩兒他啊!這個戀綜在原書中真的隻提過一句沒錯吧?還絕對沒超過十個字沒錯吧?!他還隻看了個開頭評論區劇透的姐妹別坑我!
他明明記得評論區那幾個讀者嗷嗷叫,想讓主角受答應上戀綜,還求作者開個戀綜番外的,這說明原書中這幾個重要角色都沒上戀綜!
可現在一個兩個的又是什麽鬼故事?二哈男配沒喜歡上主角受之前純粹就是個玩咖,他一時興起來玩玩兒也就罷了,怎麽連主角攻也來了!
所以現在劇情到底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二哈和主角受見沒見麵?主角攻那次扭轉命運的車禍有沒有發生?主角受有沒有出場?他這個小炮灰到底開沒開始針對主角受??
沒正經看原著的謝竹聲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正咬著床單把床墊砸得砰砰響,就聽身後腳步聲走近,來人頓了頓,還是問出口:“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不用吃溜溜梅謝謝……”謝竹聲還捂著胸口,下意識一回頭,就跟門邊的陸深來了個對視。
謝竹聲:“……”
陸深:“……”
哈哈,怎麽說呢?天要亡我,非戰之罪……謝竹聲生無可戀地想。
陸深神色微動,嘴角不易察覺地輕輕一提。
謝竹聲訕訕地從地上爬起來,清了清嗓子:“那個,請問……有什麽事嗎?”
陸深拽著箱子進門:“沒事,我也住這間。”
“你也住……”謝竹聲睜大了眼睛,看著陸深推著行李走到自己一旁的床邊,就放平了箱子打開,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起來。
謝竹聲太過驚訝,什麽原作什麽主角配角一時全忘了,他呆呆地看陸深被籠在金燦燦陽光中的俊美側臉,看他因為蹲姿而繃緊的大腿,再回頭看看挨得很近的兩張床。
忍不住心猿意馬:天呐,小臥室,兩張床……這四舍五入就是同床共枕了啊!他謝竹聲何德何能……
“咳咳!”陸深突然咳嗽起來,偏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動著謝竹聲看不懂的光。
陸深站起來:“我去下衛生間。”
謝竹聲臉紅紅的,愣愣地點頭,看他一邊挽著襯衫的袖口,一邊邁開長腿進了衛生間。
等人一關門謝竹聲立刻捧臉無聲尖叫!天呐天呐,雖然陸深不是他這等小炮灰能肖想的男人,但是他真的好帥嚶嚶嚶!
那大長腿,那線條流暢的小臂,那骨節分明又修長精致的手指!
就像每個男生都會在心裏偷偷幻想自己跟女神擦出火花一樣,看見這麽一個天菜在自己眼睛裏晃來晃去,他還是忍不住一顆色色的心!
謝竹聲紅著臉蹲下來繼續把自己雞零狗碎的東西往出拿,忍不住想,以後自己偷偷畫的小黃圖的總攻都有臉了……
突然“砰”的一聲房門被大力推開,謝竹聲嚇了一跳,急忙抬頭,就見季姚華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我表哥呢?”
來尋仇的?謝竹聲皺眉:“在衛生間,怎……”
話音未落,季姚華就大步進來一把拽起他衣領:“出來!”
哦,來找茬的。
謝竹聲一天之內第二次被拽衣領,竟然詭異地有點兒習慣,他被季姚華拽著踉踉蹌蹌往出走,好心提醒:“臥室加客廳加走廊一共二十三個攝像頭,你確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我拉拉扯扯?”
季姚華一頓,瞥了眼客廳一圈兒攝像頭,神色不由有些悻悻,一把甩開謝竹聲:“誰他媽要跟你拉拉扯扯,我是來警告你的!”
謝竹聲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領,並不說話。
他不搭腔,季姚華莫名覺到拳頭捶在棉花上的憋屈,凶惡地低聲:“姓謝的,最好給老子收起你的齷齪心思!”
謝竹聲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他:“我能有什麽齷齪心思,不都發誓不喜歡你了……”
“我是說我哥!”
謝竹聲一頓,莫名有些心虛。
“我算是明白了,什麽不喜歡我,什麽大徹大悟,我瞧你就是看上我哥了唄!所以才急著跟我劃清界限——我說得對麽?”
他鏗鏘有力地做總結:“哼,你這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渣男!”
“我……”槽多無口,謝竹聲有點兒哭笑不得。
他啪啪啪海豹式鼓掌:“好!精辟!多謝季大公子,如果您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樣的心機!”
季姚華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別以為打諢插科就能蒙過去,我可警告你,我哥跟我不一樣,他是直的!鋼鐵直!”
謝竹聲精準逮住重點,表情微妙地打量著季姚華。
季姚華叫他看得莫名發毛:“幹嘛?”
謝竹聲慈祥微笑:“小傻瓜,你終於承認早上在衛生間那會兒是騙我了。”
季姚華勃然大怒:“誰傻……不是,我騙你什麽了?”
謝竹聲往後退:“要我給你溫馨提示麽?”
季姚華不耐煩:“你到底在賣什麽關子!”
謝竹聲:“‘老子是、直、的’,我有點忘了這話誰說的,你還記得嗎?”
季姚華表情漸漸空白:“……”
謝竹聲再往後退,一手摸上了門把。
季姚華短短幾秒內臉色變出了七種顏色,最終定格在紅色上,並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深,隨即暴跳如雷:“謝、竹、聲!”
謝竹聲反手關門、落鎖一氣嗬成,隨即放聲大笑。
季姚華沒逮住人,差點兒被門板拍上鼻子,又氣又尷尬,在門外無能狂怒,衝攝像頭撒氣:“這段給老子掐掉!”
彈幕笑瘋了:“哈哈哈哈哈導演要不要提醒下他這是直播不能掐……”
“哈哈哈哈是誰猝不及防出了個櫃我不說~”
“哈哈哈謝竹聲太狠了吧,看把孩子委屈的!”
“季姚華這個張狂的大少爺終於有人治了哈哈哈哈有點兒幸災樂禍是怎麽回事兒?”
“那必須喜聞樂見!”
“我宣布我已經是謝竹聲的粉了!”
“怎麽感覺季大少在謝竹聲麵前像隻憨批二哈,傻fufu的哈哈哈,愛了愛了!”
“啊啊啊啊我直接垂直入坑!傲嬌小狼狗×陰險人.妻受也太好嗑了吧!”
“樓上姐妹看這裏!花生CP了解下!”
“花生?”
“季姚‘華’和謝竹‘聲’啊!”
“哎就想起之前謝竹聲百般追求季姚華都不鳥他,現在終於回頭是岸了季大少又巴巴地來找存在感,真的是……”
“昨天的我你愛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果然愛情都是累贅嗎謝竹聲斷情絕欲後瞬間雄起了是咋回事兒!”
“笑死,隻要我不戀愛腦,男人就會追著跑!謝竹聲這個樣子可比之前順眼多了,請繼續保持!”
謝竹聲並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開始如願洗白了,他趴在門板上聽季姚華氣衝衝地走了,才樂嗬嗬地蹲回去繼續整理東西。
想起什麽他又看一眼衛生間。
進去挺久了吧,還沒出來?
他不知道外頭的動靜陸深全聽見了。
陸深慢條斯理地洗著手指,餘光一瞥,隱約看見一個清瘦的背影,撅著屁股忙忙碌碌的。
他收回目光看鏡子。
揉搓過多的眉心和太陽穴已經泛了紅,散落的額發滴下水,蜿蜒地淌過濕潤的眉眼。
他就差沒拿冷水洗個頭了,才勉強接受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現實——他真的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不,準確的說,他隻能聽到謝竹聲的心聲。
還隻能在對方周圍三米之內。剛剛他在客廳,謝竹聲進了臥室,他就再沒聽見對方的心聲,一直到門口才重新聽見。
很玄幻,也很有趣。他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在商場上和人虛與委蛇,見慣了表裏不一的偽君子、衣冠楚楚的真禽獸,累極的時候也不切實際地幻想要是能一眼明了對方的心思,而不用費心猜測推敲就好了。
沒想到這個天真到可笑的幻想,在今天竟然真的猝不及防就實現。
嗯……雖然隻能聽見那唯一的一個人。
但也足夠他在不得不參加節目的這一個月裏聊以娛樂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