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唔……別伸舌頭”

二夫人早些年是江南一名歌女,後來被老將軍看中帶回了京都。

一開始濃情蜜意日子也挺舒坦,後來老將軍常年在外征戰,家裏的大夫人又是那樣個跋扈樣子,自然是日日如履薄冰般小心討生活。

“算來我也有十幾年沒回過江南了,唉!”聽說這老者也是江南人氏,二夫人便一直拉著人家的手聊天,言語間滿是對故鄉的向往。

那老者是位老太太,精神矍鑠,周身打扮倒像是苗疆人,一身銀飾叮咚翠香,說起話來也溫聲細語的。

她身邊還帶著個小姑娘,約莫十三四歲,皮膚黝黑,抱著個背簍坐在那,滿眼新奇地打量著這屋裏的擺設。

傅予安看到這倆人的時候,眼皮忍不住一跳,心裏有種莫名的悶疼。

“殿下來啦!快快,快坐!”二夫人招呼著他進來,往後卻沒看見祁仞,於是問道:“祁仞出去玩了?”

傅予安點點頭。

“這孩子!整日裏瘋跑!你也管管他,昨天聽說一身濕地回來,還把虞大人家那孩子給了一身泥?”

傅予安笑笑,沒反駁。

“這是舒老,那位是她孫女,喬影喬姑娘。”二夫人笑著介紹,“這是犬子的……”

她看看傅予安的臉色,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介紹。

舒老笑著看向傅予安:“是殿下吧?老婆子我雖說不在京城,但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些。”

喬影卻一直看著傅予安,自從他進來視線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讓他有些不舒服。

“已經派人去請將軍了,您先稍微等一下,很快便回來。”

“不著急,不著急。欲速則不達,今天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看也是一樣的!”

傅予安擔心夜長夢多,沒同意她的說法。

不多時,李柯從外邊進來,麵露難色地稟報:“將軍下河捉泥鰍剛回來,一身的泥,實在不便見客,現下更是吵著要沐浴。”

傅予安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隻能暫時作罷。

回到沽鶴苑,小竹忍不住感慨:“殿下,不是我說,我總覺得那小姑娘跟您有些相像。”

傅予安噗嗤笑出聲來:“哪裏像?我倒是沒看出來。”

“嘴巴很像,你們倆唇珠都很明顯,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來。”

“許是因為母親也是江南人,所以我跟她這個江南姑娘多多少少有些相像罷了。”他不以為意地搖搖頭,“看起來倒是靠譜,我瞧著也麵善,不知能不能把祁仞的病給治好。”

“將軍吉人天相,自然能迎來轉機。”小竹答道。

日暮西沉,小竹朝他福了福身:“既然將軍回來了,那奴婢就先下去傳膳。”

“去吧。”傅予安擺擺手。

主屋門虛掩著,傅予安走到門口想推門,手放上去又猶豫了。

不是說他在沐浴麽,萬一就這麽進去……

他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聽,並未聽到什麽水聲,想必是洗完了。

傅予安正要進去,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他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朝前麵撞去。

意想中的失重並沒有到來,他跌入一個濕漉漉的胸膛,熾熱的水汽和熟悉的男人氣息把他瞬間包圍。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傅予安有些不敢抬頭了。

祁仞光著上半身,心情頗好地看著他投懷送抱,心想要不就順水推舟把“病”治好也不錯。

不過那樣會不會更嚇到他。

唉,他好膽小。

我都好長時間沒跟他親嘴了,他把書給送了回去,我便更沒了由頭,他憤憤地想。

傅予安慌忙直起身子,入眼便是男人健碩的肌肉,頓時如臨大敵般挪過目光,慌忙推開他往屋裏走,嘴裏還不忘磕磕巴巴數落:“怎地不穿衣服,著涼了怎麽辦?”

祁仞關上門,惡向膽邊生,緊走兩步從後頭把他箍在自己懷裏,委委屈屈地在他耳邊說:“今天小禾跟我說,他娘親經常會和虞叔叔親嘴,我們也是成親了的,你怎麽不和我親嘴啊?”

造孽啊!你們兩口子平日裏都不知道避著孩子的嗎?!

傅予安一臉沉重,想著要不還是再去虞府一趟,小禾那麽好個孩子,可別給教壞了!

“我想和你親親……”見他沒反應,祁仞忍不住又低頭蹭了蹭他的後脖頸,語氣無限委屈。

傅予安最受不了他這樣可憐的樣子,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算了算了,都說得了瘋病的人清醒後不會記得,現在就算縱容他一點也沒關係吧?

周圍全是屬於他的氣息,脖子上**的肌膚被他的頭發撓得不住發癢,傅予安偏頭躲了下,艱難轉過身。

祁仞挑眉,又問:“可以親嗎?”

傅予安紅著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握成拳垂在身側,緩緩點了點頭。

他心如擂鼓,聽到耳邊一聲輕笑,低沉悅耳,帶著蠱人心魄的**。

祁仞按著他後腦勺親了上去,嘴唇熾熱,貼著他的不住廝磨。

傅予安閉上眼,以為他就像之前那樣,親親就結束了,誰知唇上突然一陣濕意,他竟然……

傅予安哪裏經過這些,平日裏雖說畫本子畫了不少,但真正上了戰場,還是腿軟。

他掙紮著想跑,祁仞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手扣住他的腰,更加用力地親了下去。

城門失守,傅予安被他按在懷裏動彈不得,任他把自己那從未被被人造訪過的敏感上顎侵犯了個遍。

他好會,傅予安想,他怎麽這麽會……

不多時,他便被親得渾身軟地站都站不穩,隻能認命地抱著他的腰,被男人按著侵略。

一吻畢,祁仞稍稍拉開些距離,剛想說不要了,誰知這人隻給他留了口喘氣的機會,便又變本加厲地親了下去。

最後被親得三魂丟了七魄,傅予安隻能認命實力懸殊。

祁仞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一手還摟著他,伸出拇指在他微腫的唇上擦了擦,聲音沙啞地感慨:“好甜,你好甜。”

傅予安含嗔帶怒地瞪他一眼,伸手推開他。

祁仞又不依不饒地湊上去,活像隻得了骨頭的大狗,尾巴簡直要搖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