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安安能不能教教我……

“安安,你快去沐浴吧!我去幫你弄熱水!”剛送走二夫人,祁仞便迫不及待地說。

傅予安很是奇怪:“我昨日不是剛沐浴過,怎地還要沐浴?倒是你,一整天都在外邊混,這一身的泥點子,你倒是該好好洗洗!”

祁仞不依:“昨天剛洗了今天怎麽不能洗?我不管,你快去沐浴!你洗完了我再去!”

他這話說得奇怪,傅予安眯了眯眼,直覺有問題。

這幅欲蓋彌彰的樣子,倒像是要故意隱瞞什麽。

可這傻子能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一時想不通,便沉了臉色:“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

“……”

傅予安眼神在他身上梭巡一周,敲敲他前胸衣襟:“這麽硬,果然是藏了東西,掏出來!”

他怎麽敢掏,若是被他發現了,這書定然是不保,到時候沒法跟虞夫人交代,她便再不會借書給我了!

他好聰明,祁仞想,這都被發現了。

眼看瞞不過,他隻能猶猶豫豫地從懷中掏出那兩本書來,垂著眼交給他。

分明比傅予安高了快一頭,眼下被抓包,氣勢上倒是矮了一截。

傅予安奪過書,看到封麵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這這……怎麽是我畫的!

而且不是沒得賣的嗎?他是在哪兒弄的?

為什麽要弄這書?

一時間諸多問題紛紛湧上心頭,傅予安抬頭看他一臉心虛的樣子,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祁仞,”他把書卷了個卷,“你告訴我,其實你根本不傻,對不對?”

祁仞心裏一陣發悶,麵上卻不顯,定定地看向他:“我本來就不傻啊!”

原來他從來沒停止懷疑過,就算我對他百般袒護,他也從來沒停止懷疑過我。

胸口悶地不行,一瞧見他懷疑的眼神,便更是難受。

“那這書哪來的?”傅予安敲敲他的頭,厲聲問。

祁仞睜著眼說瞎話:“路上撿的!”

“說實話!不然你自己去廂房睡!”

“好吧好吧!是虞叔叔給我的,說我現在有媳婦了要好好學習!我還沒學會呢,你快給我!”

對不起了虞遼,好兄弟!

這是傅予安自己畫的,他怎會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學習”的東西,但虞遼不知已經有妻子了嗎?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這可是斷袖畫本啊!

難不成……

他越想越覺得可怕,一想到小禾那麽小的小孩子就更是心寒。

祁仞見他這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趁他不注意躲過書來,揣進懷裏:“我還沒看完呢!你也想學嗎?”

“我不想學,你也別學!”傅予安整隻耳朵都紅了,毫無氣勢地吼他。

祁仞得寸進尺,把書扔到**,上前一步擒住他的腕子。

傅予安嚇了一跳,掙了幾下沒掙開。

“你幹什麽?祁仞……唔……”

溫熱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下,在嘴唇上隻貼了一下,卻好像塊烙鐵似的,簡直要把他的唇都燙傷了。

傅予安哪裏經受過這,當即便紅了臉,想躲又沒地方躲,眼睜睜看著這登徒子意猶未盡地咂咂嘴,不要臉地評價道:“又軟又甜!這書果然沒騙我!”

傅予安實在是招架不住,剛想掙脫便又被攬住腰按坐到了**。

“書上說親吻不是最快活的,還有更快活的……我沒看懂,安安能不能教教我?”

臥房裏點著的燭火不甚明亮,外頭天色已暗,不大的房間裏隻有自己和祁仞兩人,實在是曖昧至極。

祁仞也有些上頭,看著他掙紮間**出的半截鎖骨就心癢癢,提起膝蓋壓到他身邊,埋頭就在那蠱人心魄的皮肉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小狗兒似的叼著廝磨,傅予安眉頭緊皺,實在是沒想過會因為自己畫的東西遭受這無妄之災。

片刻後狼狗終於饜足,百般**的鎖骨一朵紅梅似的印子,在燭光下閃著曖昧的光。

祁仞眼神暗了暗,跟他額頭相抵,語氣都帶上了幾絲沙啞:“安安怎麽了?別咬嘴唇,疼。”

傅予安想伸手把他推開,猶豫片刻卻沒下得去手。

他眼裏一點淚光,可憐巴巴地被祁仞箍在懷裏,逃也逃不出去,像隻誤入狼窩的兔子。

這才有點十七歲小少年的樣子,祁仞想。

“我還想學點別的,你可以教我嗎?”他得寸進尺,把人抱進懷裏,語氣還有些委屈。

傅予安聲音磕磕巴巴,半天才說一句話:“你……別……先鬆開我,我……回頭再教你……現在不行……”

他真的懵了,生怕就這樣被這個傻子給按**。

祁仞見好就收,聞言重重點頭,傻笑兩聲在他懷裏蹭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傅予安笑也笑不出,太陽穴突突直跳,實在是嚇壞了-

告示貼出去幾天,黃金百兩的**著實是大,很快將軍府的門檻都快要被踏破了。

但來者甚多,有準話能看得了的卻寥寥,其中放了話卻隻是蹭吃蹭喝的騙子也很多,最後匆匆過去一個多月,竟是一個靠譜的都沒有。

京城的初夏多晴天,知了也叫起來,鬧鬧哄哄地在枝頭日夜不停。

祁仞春天種的花也都長出了花骨朵,支棱著在院子一角。

“殿下,今晚上還吃粽子嗎?”小竹端著盤糕點過來,放在石桌上。

沽鶴苑裏虧得樹多,現在外邊涼風習習,倒是比屋裏舒服。

傅予安在躺椅上沒出聲,書蓋著臉,看樣子是睡著了。

祁仞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提著鸚鵡籠子,小聲說:“安安睡著啦!你快走吧!”

鸚鵡也跟著咋咋呼呼:“走開!走開!”

小竹自覺惹不起,隻能離開了,但也沒走遠,拐了個彎躲在柱子後,遠遠地看著。

大概是鸚鵡的聲音太吵,躺椅上的人不安地翻了個身,書從臉上掉了下來。

祁仞把鸚鵡擱在桌上,彎腰撿起書來。

小竹正奇怪他想幹什麽,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幹什麽呢鬼鬼祟祟?”李柯眉頭緊皺,順著她的目光朝躺椅看去。

門前的風鈴被風吹動,發出一陣叮咚之聲,一片斑駁光影之下,隻見高大的男人緩緩俯身下來,拿書擋住了兩人視線,朝那躺椅上的男子親去。

小竹和李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