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嗨!”我對麵前的香噴噴說。
我感覺我可能中了什麽魔法,不然怎麽會覺得頭腦發暈,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裏。
我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卻感覺麵前所有的事物都在天旋地轉,天地都要翻倒過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勉強地判斷。哦,我應該是在一個狹小的隔間裏。
那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陷入思考。
我不應該在家裏嗎?不對,我好像出來了,嗯……我和弟弟打了一架。
我費力地挖掘著記憶,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感覺地板冰涼的很舒服,但麵前這個家夥不知為什麽,要打擾我。
麵前渾身散發著香氣的家夥,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坐在地上我不管你,但你能不能把你的觸手給我鬆開!”
他的聲音很好聽。我終於意識到,麵前這個,是一個很香的人類。
於是我說:“嗨,你好香!我可以和你貼貼嗎?”我的觸手比我要主動,我還在問的時候,它們就開始有動作了。
我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我的觸手好像一直放在他身上。
那正好。我心想,觸手們也繼續向上爬。
那些本來纏繞在他大腿附近的觸手慢慢地上爬,它們渴望親密接觸,卻發現自己被衣物所阻礙。
衣服這種東西真是好討厭啊,我心想。
如果能毀掉就好了。
觸手在我這個念頭下拽住了衣服的一側,在它們準備發力的時候,被按住了。
“敢撕衣服,你就完蛋了。”男人凶狠地瞪著我,那雙好看的綠眼睛中燃燒著怒火。
他其實沒有完全按住我的觸手,但不知為什麽我本能地停下了。
不聽話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僵住了。
見我停下來,他的臉色有所好轉,磨了磨牙:“等你清醒後,你最好別失憶。”
我立刻反駁:“什麽啊,我很清醒。”
有著銀色長發,身上很香的男人,他的聲音也很冷,他鬆開了握住我觸手的手,轉而用力地掐著我的身體,說:“你清醒?那你好好看看你麵前的是誰。上午說過的話,現在就忘了?”
“啊?我說過什麽?”我迷茫地看著他,吃力地回憶。
誒不過,說起來,他是誰啊?我停下了不動,意識到好像哪裏是有點不對勁。
沒等我想出來,一陣失重感,我重新落在了地上。
他把我扔掉了,我毫無防備,觸手沒跟著延長,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是,你什麽也沒說過,現在甚至不記得我是誰。”他冷笑了一聲,“你——”
我不想聽他再說下去,猛地變成了人形,衝進他懷裏,觸手伸出堵住他的嘴。
“你——唔!”他將要說出口的話被我堵住了,我鬆了口氣。
結果下一秒,疼痛從觸手尖傳來,他重重地咬了我的觸手尖一口。
我倒吸一口氣,抽回觸手。
觸手上麵印下了一個牙印,我心疼地吹了兩下,上麵火辣辣地疼,我四處張望,想找一個冰涼的東西降溫。
還沒找到,我就被男人掐住了脖子。
“還沒有想起來嗎?”他冷淡地問。
我發現他的手很涼快,正好他另一隻手是空的,我剛想把觸手蹭到他手裏,他就抓住了我的觸手,修長的手指捏了兩把吸盤。
“希歐多爾。”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嗯?看起來我們認識。我想,然後聽見他繼續說:“你要是再認不出我是黑澤陣,我今晚就加餐吃你的觸手。”
黑澤陣,原來是黑澤陣啊,黑澤……陣……阿陣!
我看著他,他瞪著我,
我歡快地說:“阿陣,是你啊!”
“沒失憶,很好。”黑澤陣嘲諷地說。
他一時沒有鬆開掐著我的手。不過我也不在意,隻是有點疼。
我喜歡靠著他,他身上很舒服,我整個人不自覺地就想往他懷裏鑽。
我和他對視,發現他的眼神看上去像要把我吃了。
於是我想了想,舉起一根觸手問他:“你剛才說你要吃,喏,給你。”
他深呼吸一口氣,怒聲說:“你把所有觸手都收回去,我不吃!”
“為什麽不吃?”我不滿意了,“很好吃的,有很多種,要冰脆刺身,還是爆炒加辣?加在湯裏麵也很不錯。”
他的瞳孔收縮了兩秒,硬邦邦地說:“不需要,收起來,我現在不吃,可以了嗎?”
我想了想,也是,這裏環境不好,不適合吃,雖然周圍看起裏很幹淨,但是似乎外麵總是有人在走動,腳步聲和心跳聲來來往往沒有停過。
是的,我終於能看清周圍了!可喜可賀。
“我回去後就給你做!”我承諾。然後把所有觸手收了起來。
黑澤陣一言不發,他的腰被我抱著,身體斜斜地靠在牆壁上,現在在努力讓自己站直。
我稍稍鬆開了他一點,他站直了,然後就想把我推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
和之前的腳步聲不同。之前或有人經過,都是匆忙的,酒吧的音樂聲很大,掩蓋了我們的動靜,就算有人奇怪,也僅僅是嘀咕幾句。
但這次的腳步聲是衝著這裏來的。主要是,氣味很熟悉。
好像,好像是那個誰,剛才那個誰——算了,想不起來了。我放棄思考,告訴琴酒:“那個誰,來找你了。”
琴酒沒有回答,顯然他也發現了,他把我推開,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黑色的風衣收攏掩蓋掉那些淩亂的痕跡。
就在他完成這些動作後幾秒,門被敲響了。
“琴酒,你這個上去所的時間,可是有點長啊。”
奇怪,為什麽是男人的聲音。我明明記得,跟黑澤陣見麵的人,剛才說話的時候好像是女聲。
這個人會變聲,好厲害。我想。
黑澤陣拽著我的手腕,從裏麵把門拉開了。
“不要多管閑事,貝爾摩德。”黑澤陣丟出這句話,“見麵結束了,我想你也沒有要說的了。”
被稱作為貝爾摩德的人意味深長的視線在我們身上來回掃過。
“哎呀呀,你對小朋友可真是不憐惜,他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憤怒?把人脖子都掐紫了。原來是他喝掉了你的兩杯吉普森嗎?真是令人意外。”貝爾摩德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脖子。
黑澤陣拽了我一下,我被迫往後退了兩步。
我想說我才不是小朋友,我一千八百歲,成年了。
黑澤陣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的語氣中帶上了警告:“不關你的事。”
貝爾摩德收回手,摸了摸下巴:“你護得還挺嚴實的,碰一下都不行啊。”
黑澤陣看起來不打算搭理他,拽著我轉身就準備走。
我回頭看了眼貝爾摩德,還是想說我不是小朋友。成年了,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成年怪。
貝爾摩德看見我回頭,笑了兩聲,好奇地問我:“你和琴酒,是什麽關係啊?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把人帶在身邊,看得那麽緊。”
這個問題我會!我終於有聽得懂的話了,眼睛一亮,張嘴大聲地告訴她:“我是琴酒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