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證明我隻有你一個。”

談溪眼睛還被捂著,根本看不見是誰,但是他熟悉傅輕舟唇舌的溫度,熟悉他身上的味道,熟悉他的一切,哪怕他此刻故意裝出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他也準確地感受到是傅輕舟來找他了。

被連親帶吮的嘴唇隱隱發漲,還有點疼,談溪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但下一秒他伸出唇縫的舌尖又被銜住了,濕軟發燙的舌頭又重新鑽了回來,不過這回比起上一次要溫柔許多,那種仿佛要命的缺氧窒息感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地舔/弄。

談溪被吻得意識朦朧,緩緩抬起手臂摟住虛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張開嘴讓他能進入得更深,口腔內所有的軟肉都被重重掃**好幾圈,被強勢地染上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

傅輕舟覆在他眼睛上的手並未拿開,吻得盡興的唇舌流連在那紅腫的嘴唇上,啄吻兩下,呢喃地問:“你猜我是誰?”

談溪心裏原本憋著的氣讓他那麽澀/情地吻了兩次後都散得差不多了,但仔細搜摸還是能找到些生氣的點,所以他故意要氣傅輕舟,“吻技不錯,愛誰誰,要再親一下嘛寶貝?”

傅輕舟盯著他說話時開闔的嘴唇,原本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悅地往下沉,“愛誰誰?寶貝?”

談溪分開雙腿勾住他的腰身,低聲嘟囔,“我哥不要我了,我跟你過吧,你發誓你最疼我我就跟你走。”

“我怎麽不知道我不要你了?”

談溪裝作沒聽見,自己往下演,“我跑出去玩了他都不帶找的,我還燙著手了,他已經不心疼我了。”

“心疼,哥哥心疼死了。”

傅輕舟捂著他眼睛的手沒有拿開,用另一隻手捏起他被燙傷的拇指,拉到嘴唇邊連親好幾下,“有沒有擦藥?”

“沒,我不擦,真燙壞了才好,叫他後悔去,讓他放我一個人。”

傅輕舟無奈地鬆開捂著他眼睛的手想讓他看看自己,結果拿開了才發現談溪緊閉雙眼。

他好笑地摸摸談溪的臉頰,“不睜眼看看我?”

“不。”

“沒有放你一個人,我這不是來找你了?”

談溪冷哼一聲,“我要不說我燙著了你才沒那麽快來。”

傅輕舟很識相,深知這時候不管任何借口都隻會讓談溪更生氣,隻能順著哄,“不管你燙沒燙到我都會很快來找你的。”

“我才不信。”

“是真的,我中午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你住在古鎮的哪家民宿。”

“你都沒問。”

“你沒給我機會。”

“那就是我的錯了?”

“溪溪怎麽會錯?是我錯了。”傅輕舟說著貼過去親他緊閉的眼睛,“是我錯了溪溪,原諒我吧,睜開眼睛看看我。”

談溪勉強睜開一條小小的眼縫,明明已經心軟了卻還是要嘴硬,“你誰?看著挺眼熟。”

傅輕舟用手掌撫開他略長的細碎額發,“你不想想我是怎麽在你睡覺的時候進來的?”

“這有什麽好想的?那門不是一擰就開嗎?”

“你也知道你沒反鎖的時候那門一擰就開?那不是誰都能進你房間?”

“人家幹嘛進我房間?會敲門的。”

“我沒有敲。”

“那是你。”

“你睡著的時候要怎麽知道是不是我?如果是陌生人你要怎麽辦?”

談溪說不過他,重新閉上眼睛。

傅輕舟認為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準他逃避,“出門在外,尤其是在外麵過夜,門窗一定要記得鎖好,不管是在民宿還是酒店裏。”

“我以前也沒鎖。”

“那是因為我鎖了。”

“那也你鎖不就好了嘛,而且我隻是沒想起來,又不是故意的,你別凶我啊。”

“我沒有凶你,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心那麽大,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談溪自知理虧,但他確實不是故意不鎖的,隻是他以前出門在外身邊總有傅輕舟照顧,時間長了他都沒有這個安全意識。

傅輕舟又擔心又後怕,一定要談溪再三保證自己以後一定會注意。

談溪也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明白了傅輕舟是真的很擔心便垂著眼保證,“知道了,以後一定好好鎖。”

聽見這話傅輕舟臉上才露出笑來,貼過去親他,溫柔帶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說著叫談溪臉紅心跳的話,“好乖好乖,我溪溪好乖。”

談溪的心情一下就好了,“我好乖你不管我?”說著還動手去拉傅輕舟的耳朵,“你在外麵是不是有別的寶寶了?你去管別人了?”

“那怎麽會有?忙過這一陣就好了。”

談溪卻不這麽認為,“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忙。”

這點根本毋庸置疑。

“你現在忙作業,以後就忙論文,忙著實習忙著畢業,再往後你就要忙著工作了,像舅舅那樣,電話打不通,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個城市出差,我可能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你也沒空管我了。”

談溪越說越覺得傷心,好像到了這時候才發現他和傅輕舟真的都不是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時無刻地黏在一起。

明明之前他們也分開過,開學前軍訓那會兒,談溪兩周沒見著他,隻能靠視頻通話看看對方的臉,他那時候雖然也難受不習慣,但等軍訓結束後他們很快就住在一起,話也說開了,關係變得更加緊密也更加親密。

他們可以接吻,可以做很多在過去的關係裏所有沒辦法做的事情,在那間公寓裏隱秘地當一對戀人。

談溪喜歡那種生活,也任性地希望這種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因為他必然是長久地需要傅輕舟。

可現實並不會因為他的期望而發生改變,傅輕舟將來一定是越來越忙,他的時間會被切割出去很大一部分給工作,給其他不認識的人,而他除了習慣和適應沒有別的辦法。

談溪實在很討厭這種感覺,他一直在表達,可是卻有種說幹喉嚨都無法傳達出百分之一給傅輕舟的感覺。

“我有空管你,任何時候都有空管你。”

談溪知道他是哄自己的,就算他要他保證也一樣,又或者說他根本保證不了。

傅輕舟坐起身從褲兜裏摸出一管燙傷藥膏,“我先給你擦藥。”

談溪看著一臉專注給自己抹藥的人,情緒難掩低落,“是不是隻有我那麽難受?”

“嗯?”

談溪又不說話了,他覺得傅輕舟能明白。

拇指的燙傷抹上藥膏後涼涼的,一股很清涼的藥味也隨之彌漫開來。

“我希望我能早些徹底獨立,讓你和我在一起不用吃苦。”傅輕舟眼神溫柔地凝視談溪,“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最重要的,而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想好好照顧你,想永遠照顧你。”

談溪心頭的鬱結瞬間煙消雲散,堵在心口的大石頭也消失了,他腮頰發燙,心跳快得像打鼓,“就算是這樣……也要有時間陪陪我啊,以後也是,我不會喜歡你像舅舅那樣忙的。”

“嗯,我知道。”

談溪從**坐起身,發現他兩手空空的,連個背包都沒有,忍不住皺眉問:“你就這樣來的?”

“嗯。”

“你晚上不跟我住這?”

“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談溪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我說過我明天下午才回家。”

傅輕舟隻跟他說最現實的問題,“這張床太小了,睡不下我們兩個人,即便勉強睡下了,你跟我都不會舒服。”

談溪左右看了看,好像這才意識到自己住的單人間太過狹小,多一個人轉身都勉強。

見他不說話了傅輕舟起身開始給他收拾東西,“我們一會兒就走,你去和她們說一聲。”

談溪坐在**沒動,仰起臉看他,“我要怎麽說?”

“說你哥哥想你了,你得回家陪哥哥。”

談溪聽得臉熱,一言不發地起身往外走,去找學生會的人解釋了一下自己家裏有事,得先回家了。

學生會的人一看都有人來接他了,也沒多說什麽就放人,讓他到家記得報個平安。

傅輕舟收好他的東西在民宿外等他,談溪往外走時正好撞見了吳敏敏。

女孩衝他笑得擠眉弄眼的,說不出的好笑。

談溪想了想,還是走過去跟她道了聲謝,把褲兜裏那管沒用上的燙傷藥膏還給她。

吳敏敏接過藥發現沒用過,奇怪地問:“你真的不擦藥?”

“擦過了,他帶了藥過來。”

吳敏敏笑著道:“那還是心疼你的,拜拜,學校見。”

談溪來的時候是跟著坐大客車來的,走的時候則跟著傅輕舟坐網約車,到公寓附近下車見時間還早便順路又去了趟蛋糕店,買了一大塊提拉米蘇。

要是平常傅輕舟根本不會給他買那麽大一塊提拉米蘇放在家裏,談溪正猜想這是不是打斷自己古鎮秋遊的補償,結果一回到家就眼看著傅輕舟把提拉米蘇收進冰箱裏,好像沒打算要給他吃。

談溪要去拿還被他攔下了。

“幹嘛?你買來不是給我吃的嗎?”

“是給你的,但不是現在。”傅輕舟緊抓著他雙手的手腕,帶著人往臥室走。

現在還是白天,臥室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是拉得緊緊的,隻隱約透進一些光亮勉強照出臥室的輪廓。

談溪正疑惑為什麽傅輕舟要帶自己回房間,耳邊忽然聽到了房門落鎖的聲音,回身一看是傅輕舟把門反鎖了。

談溪怔怔地看著在昏暗中走近自己的人,心頭忽生怪異,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無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在他怔愣間傅輕舟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他什麽也沒說,隻是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腰身。

談溪結結巴巴地問:“怎……你,你怎麽了?”

傅輕舟隻是沉默地啄吻他的嘴唇,極盡溫柔纏綿,由淺轉深地汲取懷裏人的呼吸。

唇/舌交纏帶出的黏/膩水聲和逐漸粗重的喘息聲占領了臥室。

談溪被吻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在一瞬的天旋地轉後才意識到自己被傅輕舟壓在了**。

“你要幹什麽?”談溪心跳加速地看著傅輕舟撩開自己的衣擺,露出平坦的小腹和整片胸膛。

傅輕舟目光幽深地俯視他,拇指指腹輕輕撚弄挺立起的粉色軟肉,“證明我隻有你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