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誰是第三者,誰是笑話
第105章 誰是第三者,誰是笑話
“別動,你的腳心都破著呢!”早晨,白惠正想下床的時候,徐長風的手臂拉住了她的胳膊。
白惠看看他,仍然低頭穿鞋,與此同時,腳下也是鑽心般的一疼。她立時發出嘶的一聲,那隻半截伸到鞋子裏的腳立即縮了回來。
“我說讓你別動吧!”徐長風嗔了一句,從另一麵下了床,走過來,輕執了她的一隻腳放在手心。他凜著眉,毫不嫌棄地就將她的腳把在了手指間。白惠的腳縮了一下,想縮回來,但被他五指一合,給握住了。白惠臉上一熱,心上已是一酸,昨夜如果她沒有出現,他是不是現在正摟著楚喬從夢中醒過來?
“我和楚喬之間,我們不知道誰,是那個第三者。”她坐在那裏喃喃自語一般,一臉的迷茫神色。
徐長風輕斂眉宇,而白惠又道:“若說她是那個第三者,她本就和你青梅竹馬,若說我是那個第三者,可我又是你光明正大娶過門的妻子。你說,我們現在,究竟算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呢?”
白惠轉過頭來,眼裏的迷茫未減。
徐長風的神色似乎有些僵硬尷尬,他站了起來,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想多了。”
白惠倏然間抬眸,涼涼慢慢地說道:“我看見有人說,你這樣的男人,一手情人,一手妻子,猶猶豫豫,沒有決斷,不知取舍,黏黏糊糊的,就像鼻涕。”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平靜開口。
徐長風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去。
他的臉上無疑,掛著無數道黑線。這個比喻也忒惡心了點兒。而那個女人卻還那樣平靜地,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地煽了一個嘴巴。不,她昨天已經煽過他一個嘴巴。他伸手摸了摸那個被她煽過的地方,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好像又上來了。
“你怎麽就不說我是一團屎。”他被她這句可以說是極為精典的比喻,說得臉上冒黑氣,眼睛裏噝噝冒火光。那麽樣幹淨美好的一個人,往那兒一坐,跟觀音菩薩似的,柔眉善目。怎麽就說出這麽難聽的字眼來形容他!他隻覺得鬱悶得不得了,而且胃裏也跟著惡心起來,她也真會埋汰他。
“喬喬,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讓那個女人欺負到你頭上!”伊愛一隻纖長的手擎著水晶杯子,翹著那條長長的腿,一張小臉上全是又氣又憤的神色。楚喬神色依然冷漠,神色看起來鬱鬱的,並不發一言。
伊愛又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女人呀,也不知道哪點兒吸引到了風哥,風哥竟然為了她對你不管不顧,這個女人,一定是隻騷狐狸。”。
楚喬皺了皺眉,伊愛又道:“如果我是你,我非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楚喬隻一聲不響地悶悶地喝著杯中的酒液,那神色在酒巴黯淡的燈光下,更是看不分明。
“騷狐狸,虧你說得出這樣的字眼兒。伊愛,你也算是大家閨秀,怎麽說話這麽髒!”酒巴黯淡閃爍的燈光下走過來一個男人。
伊愛看著眼前多出來的,神色浪蕩不羈的男子,直氣得咬牙,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說,你敢當著風哥的麵兒這樣說嗎!”黃俠的頭拉近了與伊愛的距離,長眉微攏,神色間有奚落和鄙夷
伊愛神色間露出一絲窘迫來,“你。”
“別你你的了,一個女人,嘴巴那麽不幹淨,我都替你害臊!”黃俠瞟了一眼伊愛,又揚長而去了。
伊愛氣得直罵,楚喬心煩地道:“行了你!”
“徐總,您的牛奶。”秘書將剛剛熱好的牛奶輕輕地放到了徐長風的辦公桌上,然後低低抬頭偷偷看了看那個俊朗得不像凡人的男子,又轉身向外走。
“回來!”身後有沉凜的聲音響起來。小秘書身形倏然一頓,忙回過身又走過來。
“什麽?”她奇怪地看著她的老板。
徐長風眉眼盯著那乳白色的**,“把它給我換掉吧。”
“徐總?”
“我說換掉,以後不要再給我熱什麽牛奶!”徐長風煩躁地來了一句。
小秘書不敢說什麽,忙將牛奶杯端了起來,轉身向外走。真是奇怪,這牛奶很正常啊,老板怎麽不喝了?
徐長風站起身來,走到窗子前點了一根煙,早晨沒吃飯,他想喝杯牛奶,便讓秘書處去準備了端來,可是看見那濃稠的牛奶汁,他卻突然間聯想到了早晨時那女人說的話。
鼻涕,嗬鼻涕。他就像鼻涕。
他想他以後再也不要喝牛奶。
白惠打開QQ的時候,單子傑的頭像跳了幾下,幾張南方景色的圖片蹦了出來,上麵有單子傑的留言:明天一早就進山了,到時候就沒有網了。
白惠好像看見了單子傑大男孩兒般的臉上那種有些失落的樣子,她笑笑,關了QQ,拿起手機,給單子傑發了個短信過去,“希望你們一帆風順。”
不知道單子傑有沒有聽到,那邊很久都沒有回音。
“又在和那小子聊天了?嗯?”一道男人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白惠的心頭跳了一跳,她看到穿著睡衣走過來的男人。他斂著修長的眉宇,站在她身旁,看著她。
白惠道:“我們是朋友,隻是聊天而已,也沒有抱在一起,你這麽在意做什麽?”
“哦,你還想抱在一起了?”男人修潔的手伸過來一下子挑了她小巧的下頜。
“你!”白惠皺眉,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她起身想走,男人的手臂伸過來,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撞進了他懷裏。他的身上帶著男性沐浴乳的清香,睡衣敞開的部分是他十分結實又十分性感的胸肌,她的鼻息所到之處就是他的胸口。她呼吸滯了滯。男人的手臂卻已然在她腰部一舉,她的身形竟被他放到了電腦桌上。
兩腳忽然間就離了地,她坐在電腦旁邊,他站在她的麵前,她還需仰視於他。
他的嘴唇在她仰起頭的時候覆了過來,帶著一種薄荷的香氣,他吻住她的嘴唇,那隻男性的手掌也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她女性的渾圓。
白惠下意識地抗拒,伸手去拿他那討厭的爪子,他的爪子卻是越發的邪肆起來,連帶著她的手被一起推進了她的睡衣裏。她的肌膚白而柔嫩,讓他每每欲罷不能。她氣得用牙齒咬他的舌頭,腳下也不安分起來,對著他的膝蓋便踢。他終於離開了她的嘴唇,但那隻做惡的大手還在她的睡衣裏。她氣息若促,卻已然對著他瞪起了眼睛。
“我們來約法三章好不好?”她說。
徐長風挑眉,“約什麽?”
“我不想這樣子不清不楚的被你占便宜!”白惠說。
“怎麽叫不清不楚,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們親熱是天經地義。”
“不是。”白惠伸手抹了一下嘴唇,也順帶把他那隻還放在她身體上的爪子給拿了下去。徐長風一下子皺眉,白惠則道:“如果你真的是我丈夫,就該知道,夫妻應該彼此忠誠。”
“那你說應該怎麽做?”徐長風深邃的眼睛微眯。
白惠抿了抿嘴唇。
“第一,楚喬叫你,你不要再去,第二,不許她再叫你風。第三,”
“第三什麽?”男人微歪了頭,神色已是肅了幾分。
“還沒想到。”白惠有些泄氣的感覺。
“嗬。”徐長風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白惠看著那人的眼睛,忽然間就覺得自己是多麽地愚蠢,竟然跟一個心裏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提這樣的要求,她有受傷的感覺。身形從電腦桌上滑下去,默默地向著臥室走去。
身後有腳步聲跟過來,接著一雙長臂將她的身子撈進了懷裏。“好了,我答應你。但是給我時間,也給你自己時間,讓你的光華……再亮一些吧!”
他的下巴擱在了她的頸窩,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吻到她的耳垂上。
她登時一陣抽氣。而他也順勢將她的身形攬在懷裏,一隻手也從她睡衣的下擺探了進去……
白惠不能聚攏自己的神智,即使是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在想著他的那句話,“讓你的光華再亮一些吧……”
研究生初試竟然通過了,白惠多少有些意外,她一麵著手準備複試的事情,一麵思考自己支教的事,真的上了研究生班,可能支教就要擱後了。
“哎喲。”教室裏忽然間響起一個孩子的驚呼,接著就是哇的一聲,一個小女孩兒趴在地上哭了起來。白惠忙跑過去,將那孩子扶了起來,“小妍,摔到哪兒了?”
“老師,膝蓋疼。”那叫小妍的女孩兒一手捂著膝蓋,哭著說。白惠忙將那孩子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卷起了她的褲腿,看了看,“不礙事,隻是紅了一點兒。”白惠稍稍放下心來。
那女孩兒自然也是個嬌慣的主兒,此刻卻是哭個不停,“老師給吹吹,老師給吹吹。”
白惠便隻好俯在女孩兒的膝蓋上,給她吹氣。
“好點兒了嗎,小妍?”她柔著聲問。
那女孩兒點了點頭。傍晚的時候,來接她的是小北,“你家老板在加班嗎?”白惠隨口問了一句。
“哦,老板在分部那邊,那邊臨時有點兒事。”小北說。。
白惠哦了一聲,道:“那你帶我去分部那邊看看吧。”此時的分部,仍是在建中,小北的車子到達時,可以看到一輛輛小轎車依次排放,白惠很容易就找到了男人的那輛黑色賓利。她想起那段讓她痛苦萬分的經曆,她曾經在這裏,失掉過一個孩子。
她在小北的指引下,找到項目的入口小心翼翼地向裏麵走去。工作人員都戴著安全帽,她的男人也戴著,挺拔的身量,嚴肅的神情,她正要走過去,卻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先她一步走到了男人的麵前。戴著與男人一色的安全帽,身材高挑,穿著很得體的休閑裝束,就連平時天天不離腳的高跟鞋也換成了休閑鞋,“風,這裏的幕牆好像有點兒問題。”
楚喬手指著玻璃幕牆安裝的方向說。
白惠腳步倏然一滯,楚喬竟然也在這裏。她好像很懂行的樣子,在對著男人說著什麽,而男人的眸光也向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然後是點頭,然後哎喲的一聲,楚喬的腳下滑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及時的扶了過去。
“風,嚇了我一跳。”楚喬的手臂扶住了男人的,“好了,沒事了。”男人的大手輕抬,在女人的發頂上方輕揉了幾下,那些動作極為自然,像是飽含深情的愛人。
“哎喲。”楚喬試著走了一步便又開始低叫。
“腳好像扭了。”她神色間已是罩上痛苦。徐長風看了她的腳一眼,便二話沒說,雙臂一伸,將女人攔腰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從臨時搭建的樓梯上邁步走下來。而白惠就站在下麵,夕陽的餘暉在她的身後形成亮亮的一層光暈,男人的身形一下子頓住。
隻是略一停頓便道:“喬喬扭了腳。”他說完便抱著楚喬從她的麵前快步走過。
白惠的身形有些發僵,她聽見身後有人在說:“楚小姐怎麽了?”
“快開門。”是徐長風的聲音,透著急切。
即風臂半。白惠好半晌才回過頭去,她看到男人抱著他的情人快步地進了那間臨時建成的辦公室裏。她邁著僵硬的腳步也跟著走了過去。
楚喬的鞋子已經脫掉,露出白色的襪子,和纖細的腳踝。男人的手握在上麵,輕輕地揉捏。
“還疼嗎?”徐長風問。
楚喬嗯了一聲,眼裏似有淚花。“我送你回去吧,順道去看看醫生。”徐長風說。
楚喬又是點了點頭,清亮的眸光看著男人的,柔弱而乖順。
白惠倏然合上眼睫,再睜開時,男人已經抱起了楚喬,她幽幽雙眸對上那雙深邃而焦急的眼眸,他的眼睛裏似有什麽閃了閃,繼而道:“你也上車吧!”這話是對她說的。
還好,他還想著她。
白惠心裏頭悶悶澀澀的,此刻咬了唇,竟然也回身跟著他們一起向外走。她眼看著男人抱著楚喬的身形走到車子旁,早有人將副駕駛的車門給打開了,徐長風將懷裏的女人放了進去,又彎身替她扣上了安全帶,一切的動作是那麽地自然而然。
白惠身形越發的僵硬了,好像是墜了石頭,竟是邁不開步子了。她的腦子裏倏然想起不知是從哪個文章裏看到的,女主人公的一句話。她說:她家的車子,向來是爸爸駕駛,媽媽坐副駕駛的位子,那個位子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坐過別的女人。
是呀,那麽親密的位子,彼此,息息相關的位子。
“快點上車啊!”男人回頭,聲音和眼神裏都是焦急。白惠心頭倏然冰涼,她終究沒有上去。而男人顯然是極其著急的,竟然對她說道:“好吧,你和小北一起走吧。”他說完,就邁上了車子。黑色的賓利疾馳而去。白惠久久地佇立。
“少夫人,我們走吧!”小北過來喊她。
白惠機械性地邁上小北的車子,看著他車子掉頭,然後向著與那賓利相反的方向駛去。
“楚小姐是這幢樓的首席設計師。”小北像是在替徐長風做解釋。
白惠聽了,心底裏掠過一抹驚訝。不能不說,這個消息多少是另她吃驚的。
小北又道:“楚小姐在法國學的建築設計,這幢樓是她的第一副作品。”
白惠隻聽著,默默地未發一言。
“她今天是來視察的。”小北又說。白惠仍是雙唇閉合,眼睫微垂,神色漠漠。
小北有些尷尬,便不再說什麽了,車廂裏的空氣一時間陷入沉寂。
家很快就到了,白惠默默地下了車子,進屋,身後,小北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開著車子走了。
白惠沒吃飯,一個人走到男人的酒櫃旁,開門掏了一瓶酒出來。不知是什麽名字的酒,有些芬芳,有些許的辣。她倒了一些出來,用杯子盛著,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八點檔的肥皂劇,慢慢地喝了起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她喜歡在心思無法排解的時候,喝上一點兒酒。也曾因此而喝醉過幾回,可是此刻,她又喝上了。一個人坐在諾大的客廳裏,冷漠寬大地,沒有人氣的客廳裏,慢慢地飲著。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離愁漸行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她念著不知是誰寫的一首詞,慢慢地喝著,眼前景象漸漸模糊。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瀟瀟。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原來酒後的她,還能想起這麽多首詩來。白惠笑,眼前越發恍惚。心頭的酸澀和苦悶漸漸變得疏離,燈影似在搖。
她斂眉輕笑,淚掛睫梢。
約法三章,約法三章,哦,那個不算。他的生活裏,處處都是楚喬的聲息,像是藤和蔓,交相纏繞,早已密不可分。她卻還妄想著,將他們分開,嗬嗬,真是可笑。
“來,徐長風,為我的愚蠢幹杯。”
她舉著杯子,對著眼前似真似幻的人影笑呤呤地說。“少爺,少夫人已經喝了好幾杯酒了。”李嫂小心翼翼地對著剛剛進門來的男人說。
徐長風如一尊門神一般地立在白惠的麵前,他修眉深斂,神色間複雜而惱怒。
“你又喝酒!”他的大手奪了她手裏的杯子,李嫂忙將那杯子接了過來。
而白惠卻是笑嘻嘻地指著他的鼻子,“哎,你回來了?你怎麽不陪著她啊?沒關係的,反正我也是個笑話。你們才是天生的一對。”她笑嘻嘻地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我到今天才真正地感覺到自己的愚蠢,簡直愚不可恕。”她笑吟吟的,眼裏全是清亮的淚花,“我才是插足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別急,我就快走了。”她轉身,搖搖晃晃地向著臥室的方向走。
“辭職申請,我已經寫好了。”她向著臥室走,明明隻是幾米的距離,可是好像有幾十米之遙,她走得好費力。搖搖晃晃地,隨時都會跌倒。他皺著眉上前,去扶她。
她身子扭動,給掙開了。她搖搖晃晃地走去了臥室,哆嗦著手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紙來,“諾,你看。嗬嗬,因為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替我……”她說完,身子一歪,扭股糖似的就倒下去了。
那張寫好的辭職信也跟著像是雪片一樣慢慢飄落下去。徐長風伸手拈起了那張紙箋。她看到了上麵清晰的幾個字,‘辭職信’。
她竟然要辭職了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為什麽一直都不知道,他看了看落款日期,竟然還是在年前的時候,她那個時候就要辭職了嗎?
哎,原諒我這樣煎熬大家的心哦。
一路念不忘的10朵花,遷徙的大雁一枚鑽,(星星點滴,暮雲2526)1朵花,(落跑伴娘,XXX夢之林520,13719076610,張誌恒abc,龍卷風2012,畢真,mingmingxingxing,文軒子)一張票
感謝各位的咖啡
上麵白惠說長風的那段鼻涕的話,是來自於一位親的評論,很爆強,所以就讓白惠說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