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47】你咬我啊?]
淳樸的人一般都比較執著,而鳶尾正是這類人,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心理?為什麽會對我這個異族感興趣?不過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超脫我的控製了。
我說過,她身上有著那種天然的野性美,乍一看之下,或許你會被嚇到,畢竟,咱們都是成長在信息時代的人,安定的社會環境,日益豐富的物質條件,基本接觸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我,可一旦看久了,又被那些女人如此對待,鳶尾真的可以算是一股清流了。
不造作、直爽、有顏有身材,要是皮膚再白點,基本就是所有男人幻想的對象了。
所以,這一次,我真有點把持不住,特別是她那麽主動。
要知道,我可是老處男,哪裏能受得了這種撩撥?女追男,可是隔層紗啊,而現在,那層紗馬上要被捅破了。
“唔啊……”
不由自主地,我呼吸急促起來,鳶尾就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悸動,攻勢更加猛烈,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壁咚,哦,不對,是樹咚!
天啦!體內的邪火跟高血壓似的往頭頂躥騰。
兩人瞬間交織在一起,靈魂碰撞……
我甚至都忘了我們還處於荒野當中,隨時都野獸可能躥出來,不過這一次,躥出來的不是野獸,而是……慕容嫣。
當我眼角的餘光,閃到她的時候,空氣仿佛一瞬間就停止了,靜謐地連我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先前躥起來的邪火刹那間就被澆滅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出乎意料的,我竟然推開了鳶尾,自顧自地解釋起來,這是人的第一反應,就跟本能似的,盡管我不願意相信,但事實真的擺在眼前,我的心底還是有她的。
慕容嫣先前憤怒的神情轉瞬間變成一抹冷笑,“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就來看看,你有沒有死?!”
話落,她轉身就走,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就像是被人擰成了麻花,疼得直抽抽。
鳶尾拽了拽我,模樣照樣急切,似乎是在催促我繼續未完的事情,大概他們原始人幹那事的時候,不知道避諱人,可是,我現在已經毫無興趣了。
不光是因為被打擾,是徹底地發自內心的無趣。
“昊哥,其實也沒什麽,我回去跟嫣姐說道說道?放心吧,其實,她也沒那麽霸道的。”安然衝我溫婉一笑,跟上了慕容嫣的步伐。
陳若涵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走到我身邊,輕聲耳語,“昊子,何必呢?你要是有需求,我可以給你啊,幹嘛要委屈自己呢?”
“滾吧你!”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女人簡直神經病,見縫插針,也不知道有什麽意思?
另外三個人則沒發表意見,畢竟,他們跟我不熟,我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好歹也是大學生,都不傻,我的實力,他們也都看在眼裏,這種關頭,得罪我這麽一個人,對他們沒有任何一點兒好處。
“唐哥,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我最近也想了想,鄭重地向您道個歉!”
黃杓本來已經走了,可突然又折返了回來,衝著我深深鞠了一躬,壯誌昂揚地握了握拳,”唐哥,如果有時間,我想跟您學點野外求生的技巧,還望您不吝賜教。“
他的態度極為誠懇,不像是裝腔作勢,反倒讓我心頭一暖,這家夥還算有點良心,至少是個不壞的人,但很明顯,他是把魏勝利、趙倩當作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正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那事兒告訴他,這時,趙倩卻衝他招了招手,“阿杓,快走啦。”
“好。”黃杓轉眸,看向女友的眼神裏,盡是寵溺之色。
算了,與其讓別人痛苦,不如就讓他安心地享受著‘愛情’吧,人生就那麽長,幹嘛要去破壞別人的情緒呢?
人都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兒,鳶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相當茫然望著我,想要表達什麽,卻偏偏表達不出來,急得在旁邊抓耳撓腮。
回去嗎?
就這樣回去,肯定會被笑話的,況且,我當時負氣出走,隻是準備出來散散心,隨便弄點食物,沒想到卻被鳶尾給樹咚了。
收拾起心情,我帶著鳶尾繼續在這附近搜尋,撥開一片大葉子的時候,突然眼前飛出去了一直白色大鳥。
“嘎嘎嘎——”
媽的,那聲音難聽死了,就跟壞了嗓子的公鴨子似的,我捂耳朵的過程中,鳶尾突然揚起手中的長矛,做了個標槍投擲的動作,‘嗖’一聲,將長矛給拋射了出去。
我眼睜睜地盯著那根長矛,精準無誤地插進了大鳥的腹部……
“臥槽!”
當時我就驚呆了,這……這是何等實力啊?
鳶尾則跟個沒事人似的,完全忽略了我驚愕的目光,嘰嘰喳喳地又蹦又跳,跟個孩子似的,拉著我去撿起了那隻大鳥。
到地兒的時候,我發現它還沒有死透,正在地上爬行,於是又給補了一刀,將它拎起來在手裏顛了顛,我估摸著至少有二十公斤,今天算是大收獲了。
鮮血的味道已經蔓延開了,我和鳶尾也敢多耽擱,拎著大鳥就快速地往回走,別搞不好當時候再引來什麽野獸,畢竟,它們中的大多數,嗅覺都相當敏銳。
一路小跑,所幸無礙,我們到地兒的時候,正發現洞口那個平台上鬧哄哄的,叫囂地最為猛烈的是範統,我跑上去一看,三個原始人瑟瑟發抖蹲在地上,身上全是藤條抽打出來的印子,範統那家夥左眼變成了熊貓眼,不用說,肯定是被揍的。
“媽的,我叫你們攻擊我……”
“啪啪啪……”
範統跟發了瘋似的抽打著他們,暴怒到了極點,那張肥厚的臉憋得通紅,五官都氣得扭曲了。
一鞭子又一鞭子抽打著,我發現原始人根本就不敢動彈,可那眼神裏的怨毒卻愈發的濃烈,而反觀其他人,根本對範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製止。
“嗚啦啦……”
鳶尾叫囂一聲,想要往上衝,畢竟那是她的同族人,被這樣虐待,多少心裏有點膈應。
“等等!”
我攔住了她,示意她先冷靜,大家這會兒都看向了我們,隻有範統還在喋喋不休的辱罵毒打原始人,竟有愈演愈烈之勢。
“住手!”我氣不到一處來,就算這些原始人犯了錯,要教訓也輪不到他,他們可是我帶回來的。
範統可能在氣頭上,對我的態度極為強硬,甚至,還帶著幾分挑釁。
“怎麽?你還護著他們?”
我直接忽視了他的無理取鬧,沉聲問道,“為什麽打他們?”
“為什麽?”範統冷笑,那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你沒看到我被攻擊了嗎?這幫賤骨頭,再不教訓下,下次估計就敢殺人了!”
“啪!”
說話間,他又一藤條掄了下去,抽得其中一個原始人嚎啕大哭起來,就在這時,鳶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而過,一腳踹在了範統那啤酒肚上。
“哎呦!”
他慘叫著倒在地上,那張油膩肥厚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反了,全特麽反了,這些原始人不能留了,現在就應該殺光他們!”
”閉嘴!“
我冷眼相對,問範統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話,官逼民反。
任何人都是有血性的,即便是原始人,當他的忍耐心達到極限的時候,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奮起反抗,這種反抗會是摧枯拉朽的,曆史長河中的種種事跡已經證明,再強大的王朝也抗不過幾次農民起義。
大秦、大漢、大唐……乃至最近的大清,都無一例外證明了這句話。
這道理,放在我們的小團體也同樣適用,我之前也怕他們趁機反抗我們,所以準備讓他們每天勞累到一定程度,勉強吃飽,溫水煮青蛙,可後來因為慕容嫣的事,完全忽略了這些潛在的危險,而範統此時的行為,無異於那些末代君主,在變本加厲的加速著自己的滅亡。
他那隻熊貓眼就是例子,下次,可能會直接掐斷他的喉嚨。
範統被我一通分析驚得冷汗淋漓,嘴角抽搐了幾下,討好地笑道,“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啊,這幫野蠻人,沒受過教化,必須要好好收拾,可能,我就是欠考慮了……”
這老癟犢子如何給自己脫罪,我已經沒有興趣了解,不過這件事不解決,遲早得是隱患。
想到這裏,我看向慕容嫣,“你現在作為首領?難道沒什麽想說的?”
“我自有打算!”慕容嫣惡狠狠地瞥了我一眼,轉身就走,過了會兒,從洞裏拿出來幾根表皮已經發黑的香蕉,丟給了那三名原始人。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注意到所有人都下意思地砸吧了下嘴,顯得極為渴望。
“慕蓉老大,那可是我們最後的食物啊,怎麽能全給他們啊?”範統痛心疾首地道,果然是溜須拍馬的能手,現在稱呼都變了。
“閉嘴!”
慕容嫣還在打腫臉充胖子,那些原始人起初並沒有動香蕉,眼巴巴地望了好半天,間沒人再說話,於是,像一條條惡狗似的撲了上去。
有這麽餓?
可即便如此,他們之間並沒有爭鬥,而是均勻地分成了三等分,才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唉!想想也是悲催,有時候,我身邊有些個人模狗樣的家夥,還不如這些沒開化的原始人。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原始人吃完香蕉,範統突然注意到我手裏拎著的大鳥,頓時貪婪地舔了舔舌頭,笑道,“老大,我現在吃知道你的英明了,原來你早就知道發現吃的啊,還別說,咱們唐爺就是牛氣啊。”
兩步並作三步,範統火速趕到我身邊,討好地道,“唐爺,這鳥挺重的吧?要不您歇著?我去給咱處理羽毛和內髒,待會你等著吃就行。”
“抱歉!”我將大鳥遞給了鳶尾,冷笑道,“這鳥是她弄到的,跟我沒關係。”
範統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半天才道,“唐爺,您這不是說笑嗎?她的,還不都是你的?”
“嘿嘿,除非你不想給大家,想要獨吞?”
此話一出,眾人的神情都怪異了起來。
“嗬,巧了。”我絲毫不懼,順驢推磨,“我還真就是想獨吞了,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