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懲罰

查爾斯和威廉匆忙返程,期間皇室的智囊團獻計安排慈善活動讓王後出席,以扭轉民意挽回聲譽。查爾斯考慮之後回信同意了,但他隱隱有一種擔心,背後是否有什麽勢力在暗中操控民意。王後安娜雖然算不上多麽賢良,但也從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不應當突然激起這麽大的民憤。

在他們接近倫敦的前一天,王後捐出了自己的珠寶首飾共三箱交予教會,用於變賣之後為貧苦百姓發放麵包和奶酪。她還出席了一場替倫敦城中孤兒舉辦的慈善會,號召貴族夫人們捐出自家孩子的舊衣舊物,分發給這些可憐的孤兒。

王後安娜當天身著一身寬鬆的紗裙,腰線和下擺的地方卻收得很好,圍觀的民眾都一眼瞧見了王後隆起的腹部。於是,王後懷有皇嗣的消息就這麽在城中一傳十,十傳百,傳得人盡皆知。

王後的慈善義舉和懷孕的消息替她博得了不少民眾的好感,之前一些反對的聲音都漸漸弱了下去。畢竟在君主國家,君權神授的觀念深入每一個人的心中,隻要還有口飯吃,民眾對於皇室的不滿就在可控的範圍內。如果王後能誕下皇嗣,他們不介意這個法國來的女人繼續擔任英格蘭的王後。

等查爾斯回到聖詹姆士宮,其實此次的危機已經算是解除,但他還是召來侍從官瑞恩。

“你秘密去調查一下,對於王後不滿的呼聲最早是從哪裏開始散播的。”

瑞恩領命去辦,查爾斯又叫住他,本來是想問誰給王後出的主意讓她挺著大肚子出現在民眾麵前。因為王後懷孕不到五個月,真要藏也能藏得住。但查爾斯想了想,安娜有她的私心,況且這件事遲早也要暴露出去,於是便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查爾斯離開快兩個月,宮裏積攢了一堆的政務等著他處理,等終於忙完,他才發覺自倫敦城中分別,他已經一周沒有見到過威廉。

查爾斯想念他,可是威廉不來聖詹姆士找他。威廉有著禦前議會成員的身份,進宮來甚至連理由都不需要找。查爾斯惆悵地放下純金的羽毛筆,思索著自己喬裝改扮出宮的可行性。

下午,威廉位於斯隆大街的公寓樓下,一輛白色的馬車緩緩停下,查爾斯身著一身純白的綢緞襯衣,紫色的對襟絲質馬甲,穿著長絲襪和束口褲從馬車上步下來。他修長的腿首先邁出馬車廂,威廉僅憑那一眼便能分辨來人是誰。他挽著袖子在窗口抽煙,將樓下意欲明顯的查爾斯盡收眼底。

他滅掉香煙,等待著門被扣響。查爾斯進來之後,威廉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甚至連從前的倒水也沒有,他隻是站在那裏打量查爾斯,直把查爾斯看得心如鼓捶。

“來幹什麽?求*?”那令人思念的嘴唇輕易吐出了叫人難過的話來。

雖然查爾斯今天是特意打扮過,威廉喜歡他這樣穿,他知道。但對方已經好久沒有用諷刺的話語令他難堪了。查爾斯不明白,他問:“我做錯什麽了嗎?”

威廉深吸一口氣,查爾斯做錯什麽了?他什麽都沒有做錯,他令自己的王後懷孕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全國的民眾都樂見其成。況且自己有什麽立場去指責他呢?這是一個國王的義務,一個丈夫的權利。

可是這樣一件喜事,全國都在慶賀,唯獨自己如鯁在喉,每晚輾轉難眠。威廉生查爾斯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忘了恭喜國王,要當父親了。”威廉又抽出一根香煙點上,他此前在查爾斯麵前從不抽煙。

查爾斯楞在原地,他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他無法對威廉的這句話做出任何的辯解,因為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直至今天仍然是未知。

他的沉默在威廉看來就是一種默認,他吐出一口煙霧,低下聲音問:“什麽時候的事?”他都沒意識到在期盼著對方說出的時間能早一些,至少顯得在愛爾蘭痛苦失魂的自己不那麽像一個笑話。

查爾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威廉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而查爾斯也不希望他想起,於是撒謊說:“前不久。”

威廉夾著煙的手半天沒有動過,煙灰積了一大截,猩紅的火點就快要燙到他的手指。也就是說查爾斯上一次在這間公寓裏仰著臉用純真的表情問出“你會陪我去麽?”的時候轉頭就回王宮同他的王後睡在了一起。

威廉自嘲地笑了一聲,將已經燃到盡頭的香煙撚滅。他的手指被燙了一個紅印子,查爾斯眼尖地發現了,著急地過來執起他的手查看。威廉猛地將胳膊抽回去,不讓查爾斯碰。

“你可以懲罰我,不要生氣。”查爾斯不知道該怎麽化解這件事,隻能可憐地請求。

威廉受不了他這幅欲哭不哭的樣子,捏著他的下巴,想再說出些羞辱的話來,但對上查爾斯那雙碧綠的眼睛又泄了氣。他坐上沙發,命令道:“過來。”

查爾斯聽話地走近,主動跪了下來。他作為國王的時候是那麽高高在上,此刻卻肯輕易地朝威廉彎下雙膝。

“趴過來。”威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查爾斯趴上來。查爾斯不懂他想要幹什麽,但仍然照做,趴在了威廉的大腿上。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查爾斯差一點叫出來,他被威廉打了屁股,像個孩子一樣。

啪啪的聲音還在繼續,查爾斯被他喜歡的人隔著褲子用手掌打屁股。威廉的力道不算重也不算輕,查爾斯能覺出痛來,但同時又有一種隱秘的羞恥感。

這具身體**他,精準地拿捏住了他的欲望。威廉控製不住想操查爾斯,可又氣他在自己身下如此**的承歡,竟然還能再去睡女人。

“不許,不然我再不會碰你一下。”最後的時刻,威廉在查爾斯耳邊呢喃,不是情人間此刻該有的私語,而是一個不可違背的命令,他要懲罰查爾斯,懲罰自己不聽話的情人。

最後威廉在他耳邊發出既痛苦又歡愉的哼聲時,忍不住輕輕碰了碰他的耳垂,那似吻非吻裏就像是帶著愛意,令查爾斯再控製不住自己,就像被一個巨大的海浪托到了雲端。

他害怕威廉真的再不碰自己一下,於是抽出衣服裏藏著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大腿狠狠地紮了進去。

威廉脫力地壓在查爾斯身上,半個多月沒有同他**了,查爾斯的身體永遠這麽緊致,每一次都能給他絕佳的體驗。他起身查看查爾斯是不是聽話的忍耐住了欲望,他希望對方以後都能管好自己,不再讓他生氣。

但眼前的景象令威廉驚出一身冷汗,查爾斯躺在一片血泊裏,一把精美的匕首深**進了他的大腿。威廉明白發生了什麽,他難以置信又悔恨非常。查爾斯用這樣一種極端的方式遵從了他的命令,哪怕自己隻是想嚇一嚇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