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話說,這麽晚打電話給你,小蘭不會察覺出來什麽吧?你在哪裏接的電話?確定不會被發現?”

“沒事,園子說今晚不回去了,和小蘭一起睡,我溜出來了,所以不用擔心,長話短說吧。”

早見飛鳥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罐裝黑咖啡,踱步走到窗台麵前,拉開窗簾,一輪滿月高懸於天空之上。

“那就好,我下麵和你說下我遇到的事情吧,我覺得你應該會很驚訝。”他一邊啜飲著咖啡,一邊和對方開始講述後麵發生的事情。

“你父親死了?然後你看到了琴酒,啊不,黑澤陣準備和你交易而拿出來的照片,那上麵是你持槍殺人的樣子?好奇怪,這裏麵很古怪,你要去試著和黑澤陣交流嗎?畢竟,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可能真的是你值得信任的幫手。”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最後一句話說的他自己都很無奈,什麽啊,要讓飛鳥和琴酒聯手來對付自己?

這……

這種劇情完全就是惡搞吧。

早見飛鳥聽出了幼馴染那僵硬且尷尬的聲線,他忍下了自己的笑意,繼續說:“嘛,既然新一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去試試吧。對了,記得把你那邊整理好的情報發給我,還有就是你提到的灰原是指那個灰原哀嗎?她和你一樣吃了能變小的藥?”

“灰原啊,嗯,原名宮野誌保,是黑衣組織裏的研究員,不過她為了離開組織,在最後服下了藥物,和我一樣變小了,如果陣營逆轉的話,她應該也是你的幫手。”

“不對吧,應該說是薛定諤的幫手,畢竟誰知道現在的她處於什麽狀態,如果是叛逃前,那就是我的幫手,叛逃以後,說不準就是敵人了,還有一件事,新一,你幫我去查一個人,伊達航,這位之前殉職的警官,活著出現在我麵前了,而且他也在投票裏。”他將自己在意的事情說了出來,這個點很重要。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眉頭一皺,“伊達航警官嗎?我明白了,我會調查清楚的,萬事小心,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等下我會把琴酒和我知道的組織資料發給你,可惜現在無論是赤井先生還是安室先生都暫時聯係不上,不然能得到更多情報。”看來有必要去找一趟高木警官了。

聽到他提起那兩個人,早見飛鳥笑了下,“那看來你在他們心裏信譽度還挺高的嘛。”

“喂,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我掛了。”

早見飛鳥打趣著:“是呢,畢竟7歲的小孩這時候還不睡會長不高的哦。”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嗬嗬……算了。”他最後還是輕聲念叨了一句,“太好了,飛鳥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幼馴染的聲音帶著點慶幸與感歎,讓早見飛鳥一時間沒能說出完整的告別,隻是從喉嚨裏擠出來點含糊的應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把最後一口咖啡灌進嘴裏,然後開始查看由新一發過來的文件。

這上麵介紹了好幾個組織的成員,換句話說,也就是陣營逆轉以後自己的幫手。

琴酒,朗姆,貝爾摩德,基安蒂,科恩,雪莉,伏特加除此以外還有另外他提到過的很麻煩且恐怖的敵人,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這兩位。

琴酒,有過假名黑澤陣,伏特加有過假名魚塚三郎,這兩位自己都見過,也是自己需要去拉攏的對象。

而剩下的完全不清楚,甚至可以說人海茫茫他該從哪裏找到對方,又怎麽與他達成合作關係他都不清楚。

真麻煩呢,更別提還有黑方的工藤和小蘭在,棘手的事情。

他想著又翻出黑澤陣交給自己的照片,還有讓目暮警部給自己查看的案件信息,原本目暮警部是不同意把這種警方內部資料給外人查閱的,但是最後還是耐不住早見飛鳥的軟磨硬破,成功拿到了現在警方的調查進度。

他首先要確認的第一件事就是早見瞬的死亡究竟是怎麽回事。

根據警方的資料,早見飛鳥很快在地圖上圈出幾個了幾個地方,明天請假去一趟看看有沒有和照片裏差不多的輪船與桅杆。

雖然對做偵探沒什麽興趣,也沒有新一對於破案那麽執著的信念,但因為家裏世代從醫的緣故,他從小又和屍體經常待在一起,也專門鑽研過法醫學和解剖屍體,所以在看到那家夥的屍體後,早見飛鳥唯一能確認的事情就是,黑澤陣給自己的照片不是合成的,也不是假的。

早見瞬的死就是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但是對於照片上這個人是否是自己,或者平行世界的自己,他表示態度存疑。

最後的問題又轉移到了一開始的困惑上,也就是評論區提到的,究竟是誰把照片給的黑澤陣,或者說他是怎麽得到這些照片的。

說來說去,還是要去找這家夥啊。

早見飛鳥咂了下舌,非常不想主動去找黑澤陣,得想個辦法讓他來找自己,這樣才能占據談判的主動權。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麵,最後將視線移到手機屏幕裏顯示的伏特加名字上。

黑澤陣滴水不漏,不代表他的手下也是無懈可擊嘛。

他這樣想著,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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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歌舞伎一條街的新宿而言,淩晨一兩點是夜生活正無比絢爛的時候,混合著嘈雜音樂的霓虹燈在春夜裏永不停歇。

伊達航並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地方,畢竟會沾上各種陌生的香水味,這會讓自己很難對女朋友娜塔莉解釋清楚,他不想對她說謊。

但是和自己交易的人挑選了這裏,如果有下次的話,應該讓他們換個地方。

沉默內斂的伊達航走進了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裏麵並不吵鬧,放著一首舒緩的鋼琴曲,配合著酒保切割冰塊的聲音,竟然還有點讓人覺得舒適。

對於交易對象的印象再次改觀。

估計會是個外熱內冷的存在。

而當他見到對方時,伊達航臉色冷硬,寬大的眉毛皺了起來。

因為這個人他認識,或者說他們曾經是同期。

隻是畢業後就銷聲匿跡了,如今過去了7年,可能存在過的那些同期情誼也隨著時間的緣故逐漸淡去。

該用對交易對象公事公辦的態度來談話,還是老同學見麵的方式?

伊達航腦子裏一時間跳出兩種選擇,但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畢竟隻有一年左右的同期情誼罷了,他作為當時那一批警校生的班長還記得對方,不代表對方也同樣會記得自己。

“老樣子,給我一杯格蘭威,至於這位老朋友你想要什麽?”將自己的臉隱藏在昏暗霓虹色彩裏的男人揚起了笑容。

“不了,不喝酒,我開車過來的,冰水就夠了。”

伊達航直接拒絕了對方。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果然是負責的警官先生啊,班長,我們也很久沒見了呢。”

這個熟悉的稱呼勾起了伊達航的回憶,以前倒是天天被人這樣稱呼,不過配上隱晦的笑聲加上他的那句話,這讓他不免覺得有點嘲諷。

同為警察學校出來的兩個警察預備役,都沒有成為正兒八經的警察,這不是嘲諷是什麽。

“嗯,7年了啊,東西在這裏,那起案件和審訊的錄音過程都在這個U盤裏。”

伊達航從口袋裏默默掏出一個銀色的U盤,放在桌麵上,並沒有直接推進對方的安全距離裏,而是推到一半的距離。

然後他端著酒保送上來的冰水淺淺啜飲了一口。

冰涼的水液順著有點幹澀的喉嚨灌入食道,最後墜入胃內,帶起一陣平靜。

每次進行線下交易的時候,他都會點上一杯冰水,這樣好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

隱藏在斑駁霓虹色彩的男人伸出手,拿過了U盤在掌心掂量了幾下,“唔,怎麽樣,那個早見企業的下任繼承人。”

這次的對話沒了笑容,或者說很冷淡。

伊達航心裏這才覺得正常起來,做線人也不少時間了,這種態度才是公事公辦,他不喜歡把老同學見麵和交易這兩件事混雜到一起,會很麻煩。

“早見飛鳥對吧,他想表現出一副很普通的樣子,或者說,他想表現出父親死後才恍然大悟的樣子,演的很好,但恍然大悟的兒子不該是那樣的。”伊達航平穩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果然不愧是班長呢,當了這麽久的警察有這方麵的經驗,如果是我的話可能就看不出來了,還有其他的嗎?”他讚歎了一句,繼續詢問。

伊達航端詳了下杯子裏晶瑩剔透的冰塊,“還有人也盯上了他,假扮成某個警官的樣子混進了審查裏,這麽善於變裝,我想隻有那個處在灰色地帶的怪盜了吧。”

“這樣啊,那個怪盜也參與進來了,隻要有錢什麽委托都接的怪盜,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組織對早見企業勢在必得,這次從不空手而歸的怪盜恐怕要嚐嚐失敗的滋味了。”

他一邊說著,半垂著眼眸,指尖在玻璃杯沿上輕輕撫動著,類似管弦樂般的微鳴聲順著他的指尖一點一點傳了出來。

“好了,就到這裏吧,我得回去了。”伊達航將杯子裏的冰水一飲而盡。

“娜塔莉還在家裏等你?你什麽時候和她結婚?”一副饒有興趣的口味。

伊達航將杯子重重砸在桌麵上,嘴裏緩慢地咀嚼著冰塊,全部咽下後,吐出點白霧,沉著臉說道:“娜塔莉和這些無關,我不會背叛,也不想往上爬,就別繼續試探我了。”

“哎呀,我可沒有那個意思,畢竟我們還是老同學啊,我相信你,班長。”

他食指彈了下杯壁,笑容格外清爽,但是因為昏暗光線的緣故,並不能看清楚眼裏是否同樣含著笑意。

就像是伊達航分不清這位老同學嘴裏的相信又有幾分可信度。

“慢走不送,夜裏開車小心。”

對於沒有給予回複的伊達航,他似乎一點都不生氣,揮揮手,朝著對方的背影叮囑著,也不在乎對方究竟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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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這個男人會是誰呢?會是警校組裏的哪位呢?

這裏大家也可以看出來了吧,關於黑新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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