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狹窄逼仄的空間裏一瞬間堆滿了Alpha的信息素, 濃稠得像是全身塗滿了蜂蜜,又膩人又粘人,就和沈棘一樣。

莊越斂的嘴被堵得嚴嚴實實卻冷不防地笑了一聲, 沈棘不滿意退開, 捏緊他的腺體質問他。

“哥哥, 你這麽不專心, 在笑什麽?”

莊越斂抬眼對上沈棘的視線,相觸的刹那如同被點著了一般,他摟著沈棘肩膀的手順著衣領移下來, 扣到了沈棘的皮帶上, 然後拉起他轉了個方向。

這個洗手間也不知是什麽設計,馬桶後麵還有一個浴缸,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沈棘按在了馬桶蓋上, 接著他的腳卡進了沈棘的膝蓋中間,想像之前沈棘一樣擠過去一起坐上去。

“哥哥,換個方向。”

沈棘忽地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讓他背對過去, 再扣著他往下一按,他就坐在了沈棘的腿上,沈棘立即扒開他的衣領對著後頸的腺體一口咬下來。

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沈棘的膝蓋, 顫栗地抖起來。

洗手間的門下麵有一條縫,不隔音,也不能完全隔住信息素,外麵的Omega還在, 情熱期的Omega信息素從門縫裏鑽進來, 匹配度過高的Omega信息素, 哪怕隻有一點對他來說也是最強的誘發劑。

“小崽子, 別咬了!快點——”

他咬緊著牙從唇縫中喊出了聲,頓時後頸的腺體被熱氣燙了一下,沈棘的尖牙還在腺體裏,Alpha的信息素蠻橫地擠進去,沈棘的手伸到他前麵解開衣領的扣子,發燙的掌心故意慢慢摩挲在頸間的皮膚上。

“小崽子——”

他難捱地把手伸到了背後,摸到了地方,沈棘動作滯了一下,終於放過他的腺體,湊在了他耳邊說:“哥哥,你是不是變態,聞著Omega的信息素成這樣,卻要我——”

後麵兩個字消失在了莊越斂耳中,莊越斂扭頭來看著他回答:“是,那你要嗎?”

沈棘被莊越斂刺激得快瘋了,他哥哥就像是染上了浴望的墮神,用著美到極致的臉對他說著情澀至極的話,每一個動作的眼神都在蠱惑著他,讓他瘋狂地隻想讓他的神變成除了他誰也不行,隻能被他滿足的,獨屬於他的特殊“Omega”。

他在莊越斂衣服裏的手用力一按,把莊越斂向後按倒過來撞在了胸前,手追上去推著他哥哥的下巴轉過來,伸出了舌頭往喘著氣的唇舐過去。

“哥哥,舍頭伸出來。”

莊越斂聽話地伸出來,他就纏著勾上去,沿著溫軟的觸感一點點深入進去,吻成了最淩亂的畫麵,而另一手劃到了下麵的金屬扣上,動作之後抬起莊越斂又把人按下來。

“——哥哥!”

他叫著莊越斂一口咬在他哥哥的脖子上,用力嗅著濃鬱的信息素,瞬間感覺仿佛深淵裏開出了花,莊越斂的信息素救贖了他所有的痛苦與絕望,但也滋長了他陰暗瘋狂的獨占欲,仿佛這樣緊密的占有仍然填不滿他心中如同深淵的愛恨溝壑,他抱緊了莊越斂的臉深埋下去不停地低訴。

“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想外麵那個Omega?你是不是也想像我[]你一樣去廿他?你是不是想標記他!剛剛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打算標記他!我就不該讓你來,盧戰他就是故意的,你也是故意的,你就是想逼瘋我,然後甩開我——”

沈棘越說越傷心了,又一下咬在莊越斂的腺體上,這回沒咬破,隻是像個變態的吸血鬼一樣,從剛被他咬出的傷口吮出了血。

“別吸了,小崽子!我沒有。”

莊越斂晃得嗓子也在抖,他雙手撐在沈棘膝蓋上,是唯一能用力的地方,根本沒辦法去避開沈棘的動作。

沈棘狠用了一下力,放過了他的腺體,又湊在他耳邊啞著聲說:“那哥哥你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喜歡我的囗囗嗎?喜歡、我嗎?”

“喜——”

莊越斂說了一個字又沒了聲,他支起身往後扭,摸到了沈棘的臉說:“換正麵。”

沈棘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卻也停下來直直地盯著他不動,他隻能自己起來,正麵相對又坐下去。

“哥哥。”

沈棘呼吸一滯又瘋了一樣起來,他抱著沈棘的脖子主動地吻下去,像是要將他深埋的感情這樣告訴沈棘,最後沒了力氣才鬆開,垂眼認真地看著眼下的Alpha,開了幾次口才說出聲。

“沈棘,如果我隻能和你在一起十幾年,甚至幾年,你會怪我嗎?”

沈棘不明白望著他,僵滯住一動不動。

他接著說:“就是如果我隻能再活那麽久,你會恨我嗎?”

沈棘眼中的震驚像野獸一樣跳出來,好半晌忽然堅定地說:“那我就和哥哥一起死。”

莊越斂震住了半晌又貼下去吻在他唇邊,然後說:“那你收手吧,我們隻要拿到證據,將星盜趕出這個星球就可以了。”

沈棘愣了片刻,猛地又狠闖進去,掐緊了莊越斂咬牙切齒地說:“哥哥,你是因為這個才願意被我卄的?”

莊越斂的聲音破碎在了喉嚨裏,沒有回答出沈棘地問題,沈棘過了半晌又抱緊了他,把臉埋在他胸前低聲地說了句,“好。”

然後動得更加瘋狂,像是要將他所有的難過痛苦都還給莊越斂一樣,忽然抱起莊越斂去了後麵的浴缸裏。

門外麵的Omega躺在地上,像隻蠶蟲一樣不停地蠕動著身體,朝洗手間的方向爬,卻半天沒有前麵一步。

盧戰走進來就看到Omega紅著眼不停地顫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自己扯下來了大半,房間充斥滿了信息素,除了Omega的,還有兩個Alpha的。

莊越斂的信息素混在裏麵並不明顯,可他還是一下就聞到了。這股信息素對他來說太特別,與Omega對他的吸引不一樣,是另一種讓他著迷向往的**。

他盯著洗手間的門,裏麵不時溢出了聲音,比起Omega的信息素更讓他感覺要瘋。

他緊捏著雙拳最後還是走進去,把地上的Omega拽起來,按在了洗手間的門上,扯開了遮擋的衣物直接壓上去。他隔了一扇門,聽著裏麵的聲音,聞著莊越斂的信息素,狠狠地撞門板上的Omega。

莊越斂從洗手間出去時外麵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隻聞到了殘餘的信息素,不隻是Omega的,還有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他沒記錯就是盧戰。

“別管他,回去。”

沈棘拽起他手就下樓,回到了他的臥室,他去洗澡,沈棘二話不說地跟進來,結果他一直到了快天亮才終於睡覺。

莊越斂再次醒來,時間已經快中午,睜開眼就對上了沈棘的視線,他翻過身就要掀被子下床。

沈棘驀地撲過來壓住他,盯直了他的眼睛問他,“哥哥,你還記得你昨天說過的話嗎?”

“哪一句?”

沈棘倏地貼下來,掐緊了他的手腕說:“我們在一起。”

他蹙了蹙眉回答:“有什麽區別?你不是一樣一直賴著不走?”

“當然有,哥哥你同意了我就是名正言順了。”

他輕笑了一聲,“你還在意這個。”

沈棘的眼神驀地沉下來,然後問他,“你昨天說的隻活、十幾年,是什麽意思?你怎麽了?”

“記得小順他媽媽嗎?”

沈棘不回話,他語氣如常地接著說:“精神力核病變,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很嚴重嗎?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沈棘說著話就有眼淚落下去,砸在莊越斂臉上,莊越斂連忙地摸到了他的臉說:“小崽子,你哭什麽呀!我現在還好好的。”

他倏地落下去抱緊了莊越斂,“我帶你去看,沈家有專門研究這方麵的專家。還有總統,他也會想辦法的,一定能治好你的。我們現在就走!”

沈棘說完就起來,莊越斂拉住說:“我就知道不應該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打算怎麽樣!”

沈棘冷不防地沉起了嗓音,直盯著莊越斂眼眶紅得更厲害了,怒地吼出來。

“你不告訴我,然後等到你快死了就像之前一樣悄悄消失,讓我瘋了一樣滿星際找你,等到幾十一百年後我終於找到了,卻隻剩下一座墓碑。你是想這樣嗎?”

“不——”

“你就是。”沈棘不讓莊越斂開口,接著又壓下去摁住了莊越斂的肩膀質問,“莊越斂,你怎麽這麽殘忍!你從來都不會想我會怎麽樣!對你來說我就是你養的狗,你可以縱容我對我好,可是當你不想要我的時候也可以想丟就丟!”

“我不是——”

“你就是!”

沈棘又打斷了他,然後貼著他的唇吻過來,蠻橫地深入過後貼在他唇邊說:“哥哥,就算死你也別想離開我,無論你躲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隻剩下一座墓我也會挖開,然後自己躺進去和你埋在一起。”

“沈棘!”

莊越斂喊了一聲,沈棘捂住了他的嘴接著說:“所以,哥哥、你別想扔下我悄悄離開。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去陪你的。”

他抓開了沈棘的手,對著沈棘漆黑的雙眼許久,無奈地說:“傻崽子,你才多大啊!全星際那麽多的Omega,他們都比我好——”

“可他們都不是你!”

沈棘冷不防地大吼起來,“哥哥,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什麽基因什麽本能對我來說都無效,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因為匹配度高就對Omega**!絕對不會看任何Omega一眼!我隻要你!隻要你!懂不懂!”

莊越斂怔怔地不動,沈棘忽地又貼下來抱緊他,腦袋拱著就湊在了他的腺體上麵一口咬下去。

他本能地縮了縮脖子,任沈棘又吸他的血,將信息素蠻橫地侵進他的身體,他抬手猶豫了下,最後還是用力地抱過去,過了很久才終於說了一句。

“那你不要怪我。”

沈棘在他頸後悶著聲音回答他,“嗯,隻要哥哥不離開我,我就是哥哥最聽話的狗。”

“你哪裏聽話了,腺體要被你咬爛了。”

莊越斂捏到了沈棘的腺體,把還咬在他後頸的小狗腦袋抬起來,沈棘一雙發紅的眼睛對著他說:“那你咬回來。”

他對上沈棘像是委屈又像期待的眼神,一下翻起來把狗崽子摁在下麵,趴在他背後對著腺體咬下去。

Alpha大約天生喜歡標記別人的感覺,哪怕對方是完全無法標記的Alpha,仍然會產生一種奇異的滿足感,甚至比標記Omega多了一種征服的感覺,雖然他沒標記過Omega。

“哥哥——”

沈棘的聲音悶在了被子裏,伸起手來找到了他的後頸,用力地捏下去,他們的信息素瞬間不受控製地湧出來,就像厚厚的被子罩在他們身上,瞬間升起了旖旎的氣氛。

他咬著沈棘腺體的尖牙收起來,唇貼著皮膚下意識地學著沈棘吮他的血一樣,吮在了剛咬出的牙印上,瞬間嚐到了渾著信息素的血腥味,仿佛喉嚨被燙傷了一般。

“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好不好?”

沈棘悶著聲又委屈又克製忍耐地開口,他鬆了尖齒把小崽子的臉翻出來,對上了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溫柔地貼下去說:“等這裏的事結束了,我就跟你回去。好嗎?”

“你不能再騙我。”

沈棘抓著莊越斂的腰,等了好一會兒,莊越斂終於對他點下了頭,他急切地抱上去,抬頭吻向了莊越斂。

——哥哥你再騙我,我真的會把你關起來,死也不會再放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