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N.42 【我不會難過。】

那最痛的一次是什麽時候?

受了傷有沒有人照顧你呢?

除了騎車, 還有沒有因為別的事情受傷?

這麽多年,都有什麽新朋友?有哪些新的興趣愛好?

關於徐祁年,喻修景想知道的還有很多, 但是問又沒有立場。

他們說要走了,喻修景回過頭找邱念山, 他站在不遠的地方和陳飛聊天。

走之前喻修景沒有忘記和徐祁年說:“再見。”

“嗯。”徐祁年沒動。

下山大家都沒有再開得那麽嚇人, 陳飛過來開車,直接送喻修景回去。

邱念山和喻修景坐在後排,喻修景把窗戶打開一些, 甚至摘下帽子, 頭發被風吹得很亂。

“聊得怎麽樣?我看你們站挺久了。”邱念山問。

“沒說什麽。”喻修景說。

他們聊天總是這樣, 講話很慢也說不了什麽。

但其實隻要是和徐祁年在一起,喻修景就很喜歡了。

“行吧……”邱念山吐了口氣, “你現在怎麽想的?”

喻修景關上車窗,風聲被隔絕在外, 他們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你覺得,我要怎麽去表達……就是。”喻修景把帽子重新蓋在頭上,看著邱念山的那雙眼睛很猶豫, 又像夜裏的水麵波光粼粼, 把無數惹人心疼的情緒藏進湖底。

“哎……”邱念山說不出責備他的話, “想重新在一起嗎?”

“我是怕他不可以。”喻修景手撐在座椅上。

“你別管他可不可以,你想嗎?”邱念山盯著喻修景。

“當然。”喻修景說得又輕又快。

他偏過頭, 思考了一會兒, 又問:“我是不是應該慢慢地告訴他?”

邱念山忽然覺得喻修景很傻, 因為他的愛真的格外明顯。

“你能承受沒結果的可能嗎?”邱念山聲音很低地問。

他看見喻修景愣了一下, 緩慢眨眼, 緩慢點頭。

“當然。”

喻修景看向窗外, “當初說要結束的時候,我就想過,以後沒有結果了。”

回到家裏,喻修景洗漱完,在**躺了一會兒,給容悅報平安,說自己已經到家了。

容悅問他記不記得徐祁年的戒圈大小,喻修景很快就把數據報過去。

這一夜他翻來覆去想了很多事情,在睡著之前,喻修景又忍不住翻出以前徐祁年用的那個Q..Q賬號。

他很想和他說話,但是怕他不喜歡,所以盡管知道徐祁年不會看到,還是把話講得非常委婉:【希望你不要再受傷了。】

【也不要痛。】

喻修景關上手機,趴在枕頭上,有一會兒沒有動靜,又突然側過身,補充了一句:【痛的時候我可以陪在你身邊嗎?】

【不可以也可以的。】

喻修景想了一下。

【我不會難過。】

今年的生日會因為有徐祁年的參與,喻修景顯得格外緊張。

在開始的前一個星期,他每天都要到公司去練習唱歌。

一共選了五首歌,有些是公司挑的,有些是喻修景自己挑的。

生日當天,他會先請粉絲們去看一場電影,再正式開始後麵的活動。

電影選來選去,喻修景還是決定看那部讓他拿到最佳男主角的電影,《我的媽媽》。

“那最後的方案就這樣敲定了。”

會議室裏,容悅把整個流程逐項核對。

一張長桌旁邊坐滿了工作人員,全部都來自喻修景的團隊。他本人坐在桌子最尾,基本沒有出聲。

“可以了,辛苦大家。”容悅合上麵前的文件夾。

等大家都走出去,喻修景才站起來,到容悅身邊的座位上坐下。

“你知道的,當天一大早就要開始妝造,宣傳和媒體也會很早到位,所以你和徐祁年不能從兩個不同的方向來,我們的想法是讓他在你家裏住一個晚上,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去酒店住一個房間也可以。”容悅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麵。

“這個要問他,”喻修景握著手機,“是我和他說還是你們和他說?”

容悅笑了笑,“寶貝啊,不要太緊張了。”

“嗯……”喻修景眨了眨眼,垂下頭,片刻,他拿著手機站起來,“還是我去說吧,這樣好一點。”

他出了會議室,推門去隔壁的空辦公室。

如果想要爭取的話應該主動一些的。喻修景撥通徐祁年的電話,手撐著椅背。

“哥,早上好。”

徐祁年那邊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隔了幾秒,徐祁年才說:“小景?”

喻修景:“在工作嗎?”

徐祁年:“是。”

“生日會有一件事要和你說,”喻修景頓了下,“因為當天我們很早就需要做準備,宣傳和媒體也會來得很早,所以前一天晚上我們最好是住在一起。”

“就是問一下你……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我讓人過去接你。”

等待徐祁年回答的這幾秒時間,對於喻修景而言十分漫長。空氣都停滯的時刻,喻修景聽見徐祁年的聲音從屏幕那邊傳來:“可以。”

司機出發去接徐祁年,喻修景在家裏做菜。

畢業之後他也經常在和徐祁年的出租屋裏做飯,那時徐祁年還在念研究生,他在不同劇組來回跑,用空閑時間接一些翻譯的單子。

因為讀書,徐祁年並沒有經常回來,隻在假期的時候嚐嚐吃喻修景做的菜。

喻修景盯著鍋裏還在收汁的排骨,想他口味變沒變,還喜不喜歡糖醋排骨呢?

屋外傳來汽車的聲音,喻修景關掉火,跑到小陽台上去看。

徐祁年正好從車裏走下來,偏著頭在和司機說話。喻修景往回縮了下,看徐祁年走過來,才轉身過去開門。

“哥你來了。”喻修景讓徐祁年走進來,彎腰幫他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

拖鞋是新的,昨天晚上他去超市買菜,順便給徐祁年買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謝謝。”徐祁年換了鞋,走進客廳。

喻修景的房子比他想象中小一些,裝修偏歐式,毛茸茸的東西很多,比如地毯沙發椅套。

進門往前一些就是開放式廚房,中島上放了幾道菜。

“還在吃飯嗎?”徐祁年問。

喻修景跟在他身後,聽他這樣說,很勉強地提了提唇角。

“你已經吃了晚餐了嗎?”

徐祁年這才反應過來,喻修景應該也做了他的份。

這種時候如果說沒有,喻修景大概會看出他在騙他,所以徐祁年說:“晚上和幾個同事一起吃的。”

“好吧。”喻修景沒有表現得很難過,隻是嘴角往下掉了一些,朝廚房走。

九月北京還有些熱,房間裏開著冷空調,喻修景穿的是短袖短褲,自己拖鞋卻是毛絨的,兔子的造型,走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音。

他到中島前站著,問徐祁年:“你還想吃嗎?我今天做了糖醋排骨,雖然不一定有我媽媽弄的好吃。”

他說話時聲音不大,語氣帶著一點可能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委屈和期待。

徐祁年摘了身上的背包放在沙發上,走過去在喻修景對麵坐下來。

喻修景把筷子遞給他,眼睛笑了,說:“我其實很多年沒有怎麽做飯了,你試一下。”

糖醋排骨色澤偏暗,醋味和甜味都很濃,做的人甚至精心擺盤,每一塊排骨都放在一個美的位置。

徐祁年夾走最邊上的一塊,在喻修景的注視下咬了一口。

表皮很酥,裏麵卻軟爛,肉質一點也不柴,很容易就能脫骨。

喻修景做得很好吃,一點也沒有比楊晴差。

“好吃的。”徐祁年抬頭看了一眼喻修景,他兩隻手都撐在桌麵,低頭望著自己。

“不是沒吃飯嗎?”

徐祁年這樣問完,喻修景就乖乖坐下來,給自己裝了很少的米飯,慢慢開始吃。

今天的工作安排本來很多,因為徐祁年連續請了兩天假,要去參加喻修景的這個生日會。但喻修景和他說晚上讓他過來,徐祁年就又提前一些完成他的工作,前幾天幾乎是晝夜顛倒地在忙。

快要下班的時候賀成讓他一起去吃飯,說哪條街上又開了一家粵菜,幾個同事一起過去吃,席間徐祁年還喝了一些酒,但幾乎沒有參與他們聊天,一直在想晚上來喻修景這裏的事情。

島台上三盞吊燈,隻比徐祁年高了一點點。燈光照在喻修景頭頂,陰影把他臉遮了一半。

喻修景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連筷子碰到瓷碟的聲音也細微,吞咽的動作很小。

徐祁年並不餓,但是看到喻修景吃飯,他也跟著吃了一些。

晚餐後,喻修景起身收拾碗筷,徐祁年到水槽邊等他。

“不用你,”喻修景說,“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徐祁年沒和他爭,徑自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碗。

“好吧。”喻修景拿起一隻髒碗,往裏麵擠好洗潔精又遞給徐祁年。

總共也沒有幾個碗,洗完之後喻修景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鍾,才十幾分鍾。

喻修景把紙巾遞給徐祁年讓他擦手,說:“我帶你去房間。”

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喻修景就沒想過要買房間太多的。

爸爸媽媽都更習慣重慶的生活,不太願意換城市,更不願意去北京上海這種快節奏的地方。

所以喻修景挑的都是兩個房間的,一個主臥一個客房,怎麽樣都夠了。

因為太久沒有人住,客房也是他才收拾過的,床單被子全部是新買來洗好的。

“我的房間在旁邊。”喻修景開了燈。

房間其實很大,有單獨的浴室,還有一個小書房,和床之間用衣櫃做了隔斷。

“有什麽需要可以叫我,”喻修景說,“我晚上會在客廳裏看電影。”

徐祁年本來來得也有些晚,喻修景洗漱完,又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抱著毯子出去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

客廳裏沒有人,喻修景也沒有開燈,把投影屏放下來,點了一部電影。

這次他看的是一部文藝片,名字叫《黃色雛菊》。

一開頭是一片荒漠,萬物蕭條,寸草不生。

電影開始播放,喻修景在沙發上的一角躺下,把毯子鋪在自己身上。

一個多小時之後,房間門輕輕一響,喻修景聽見了,隻是眨了眨眼,沒有動。

徐祁年走過來,換了一身睡衣,在沙發的另外一側坐下來。

“在看什麽?”他問。

屏幕上的光忽明忽暗,照在喻修景臉上。

“我接下來可能要接的戲的導演以前拍的電影,叫《黃色雛菊》。”可能是躺著的緣故,喻修景說話聲音有些奇怪,但不難聽。

“是文藝片,說實話有點無聊。”

徐祁年輕輕笑了,嗯了一聲,還是坐下來跟著看。

沒有人出聲,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屏幕上。

喻修景以為自己會走神,和其他時候徐祁年坐在自己身邊那樣,但實際上沒有。

他說有些無聊,但還是很認真地看。雖然電影沒什麽劇情,可是每個畫麵都很美,主角也是。

整部電影接近兩個小時,喻修景沒有想到徐祁年會跟著他看完。

等到了結尾,喻修景才明白過來,原來所謂的“黃色雛菊”並不是指花,而是荒漠的黃沙。

屏幕上滾動演員表的時候,還有兩三分鍾,就要到第二天了。

喻修景提前關掉手機的聲音,手伸出去摸到旁邊落地燈的開關,客廳裏亮起一個角落。

他閉了閉眼,有些困,渾身很軟。

手機開始震動的時候,喻修景知道,十二號到了。

徐祁年窸窸窣窣地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謝謝……”喻修景沒來得及坐起,就這樣躺在沙發上,仰著臉看徐祁年。

“你等我一下。”徐祁年轉身。

喻修景這時才撐著沙發起來,看著徐祁年的背影,心跳得很快。

因為在一般的理解裏,徐祁年應該是要去拿什麽東西,會不會是給他的生日禮物呢?

總共不過一分多鍾的時間,徐祁年又從房間裏出來,手上拿著一本很厚的書。

封皮是淺藍色,畫了一些冰山,模仿油彩的凸起。

徐祁年把這本書遞給喻修景,說:“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喻修景接過來,比他想象得沉得多。

他翻開,才發現這不是書,而是一本相冊。

“這是我們去北冰洋科考回來之後做的相冊,照片是我拍的,文字是我寫的。總共隻有幾本,不是唯一的,但還算珍貴,希望你喜歡。”徐祁年在地毯上坐下來。

整本相冊一共記錄了兩年的四季,總共八個章節,每個章節裏麵選了不同的照片,每張照片上都有拍攝的日期,和一些簡單的類似日記的話,在每一章開頭也有幾句話。

“太珍貴了……”喻修景翻的動作很小心,“真的,我很喜歡,謝謝你。”

他沒有隻是簡單地看了看,又珍惜地合上,捧在手裏,說:“我肯定會一頁一頁看的。”

“我沒想到你還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喻修景笑的時候眼睛都彎起來,“特別謝謝。”

徐祁年看著他,嗯了一聲,站起來,說:“早點睡,明天要起很早。”

徐祁年走之後,喻修景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抱著相冊跑進房間。

他其實很想馬上就看,仔仔細細地、不放過一個角落地看,但奈何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隻好睡覺。

在夢裏喻修景和徐祁年一起在科考船上,他們穿得很厚,尤其是喻修景,圓得像一隻熊。

天氣冷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但徐祁年適應良好。

他們在船上遇到了遷徙的座頭鯨,徐祁年拍了很多照片,喻修景看的時候還和他說:“你這張照片好像當時我們在雜誌上看到的那張。”

怕徐祁年想不起來,喻修景還提醒他:“就是在回北京的飛機上。”

徐祁年很冷漠地看著喻修景,好像和他並不熟悉,隻是敷衍地應了一聲。

“可是真的是,”喻修景又仔細看了一眼,“我覺得細節都一樣。”

徐祁年還是不理他,像沒看見他一樣走了。

喻修景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難受得喘不上氣。

寒風呼呼刮過來,喻修景醒了,慌亂地睜開眼,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他側躺在**,看見窗戶開了一個縫隙,熱風從那裏吹進來,弄得喻修景一邊身體很熱,另一邊卻冷。

撈過手機看了一眼,還有十多分鍾七點,差不多應該起床了。

七點半,綿綿和容悅準時出現在喻修景家裏。

和她們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化妝師和造型師,以及好幾個助理。

還在吃早餐的時候,宣傳和攝像上門了。他們會從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始拍攝,素材用來剪輯。

喻修景昨天晚上其實睡得不好,但精神還可以。還沒有化妝,他臉色顯得有些白。

徐祁年和他一起坐在島台上,攝影扛著一台很大的機器過來對著他們。徐祁年沒想到從現在開始就要拍,本來在剝雞蛋,手還滑了一下。

喻修景去接過來,把那隻雞蛋接著剝開了,放進徐祁年的碟子裏。

“是不是不太習慣啊?”他問。

徐祁年看了一眼鏡頭,笑了下:“有點兒太嚇人了……”

“老師盡量拍我吧,”喻修景和攝影說,“反正你們後期剪的時候也是用我的鏡頭。”

鏡頭點了點,移過去對著喻修景。

他們早餐吃得簡單,很快就開始做妝造。

今天喻修景也不怎麽化妝,他的衣服是電影裏主角穿過的衣服,簡單的大短褲、衛衣和有些長的襪子,以及一雙帆布鞋,看上去少年氣十足。

最後一步是戴戒指,喻修景把容悅準備好的戒指拿出來,宣傳在鏡頭外說:“能不能給我們仔細看看呢?”

“可以的。”喻修景把兩枚戒指都放在手心,拿到鏡頭麵前。

“因為我們兩個工作的原因,所以平常戴的次數比較少。”喻修景先跟鏡頭解釋了一句。

徐祁年靠過來,問:“看好了嗎?”

“其實沒有什麽很特別的。”喻修景低了低眼,收回手,臉上有一些笑。

“嗯。”徐祁年拿走自己的那一枚,很快地戴上了。

“小景的手就是要小一點。”

喻修景小聲地說:“也隻是小一點。”

徐祁年側頭看著他,兩個人之間距離很短。

“嗯,你說了算。”

盡管眼前就是鏡頭,喻修景還是很沒有骨氣地感到十分心動,克製不住地覺得甜蜜。

他把戒指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遮擋住那個紋身的下半部分。

宣傳走過去和容悅商量了一下,過來和他們說:“那我們這些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就開始直播了。”

這也是今天的生日安排之一,,除非中間有一些可能會暴露他們具體位置的鏡頭,在喻修景到達活動現場之前都會直播。

還沒有多長時間,直播間裏的粉絲數量已經很多了,大家都在和喻修景說生日快樂,喻修景通過手機看彈幕,對著鏡頭笑了笑,說:“謝謝你們的生日快樂。”

“我們現在還在家裏,再過一會兒才會走。”

“對,徐老師和我在一起的。”

喻修景耐心地回答了一些問得比較多的。

本來還看到很多人在問徐祁年送了什麽禮物,但喻修景都跳過了,沒想到宣傳替他們問:“那小景生日,徐老師送了什麽禮物呢?”

喻修景下意識先去看徐祁年,徐祁年說:“沒什麽的,可以給大家看看。”

“好吧……”其實喻修景反而不太願意,因為他覺得實在太珍貴了,他一點也不想分享。

但都說到這裏,喻修景隻好回房間去拿相冊。

徐祁年沒有和他一起進去,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

鏡頭這個時候隻好對著喻修景的房間門拍,粉絲們又說想看看徐祁年,宣傳解圍道:“徐老師不是特別喜歡上鏡,所以景哥交代了讓我們多拍他。”

粉絲很懂事地連刷一堆好吧,後麵加上波浪號調侃他們。

喻修景很快抱著相冊出來,鏡頭重新跟上他。

“這是一本相冊,”喻修景把相冊放在沙發邊上,自己蹲下來,“當時哥在北冰洋的時候記錄的很多東西。”

喻修景隻是大概翻了翻,隻給鏡頭重點看了看每一章節的扉頁。

他還蹲著,快翻到最後了,徐祁年走過來,彎下腰問他:“蹲著不累嗎?”

“還好……”喻修景說完就在地毯上坐下了,“那我這樣吧。”

徐祁年也跟著坐下。

“我是按照季節分類的,剛好分出八個章節,”他說,“其實沒有什麽特別有意思的,可能就是那邊風景比較好,但是我們的工作其實很枯燥。”

“哪有……明明就很有意思的。”喻修景說得很小聲。

喻修景沒有讓鏡頭看很久,很快就關上相冊抱著站起來,說我先去放好,穿著拖鞋啪啪跑進房間。

粉絲們都在彈幕上說他小氣,但他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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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