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如我們再生一對
“這有什麽難分辨的?房間裏睡著你,爺爺不可能讓男性進來。家裏最得爺爺信任的女性,就是在司家幫傭五十年的李奶奶啊!”
司玄翊還以為她問的是這件事。
“我是說地上的紙巾。”
要不是親眼見到司玄翊有嚴重的恐女症,她都要懷疑他風流成性閱女無數呢!
“很難想到嗎?不過就是個尋常小細節。倒是你粗心大意的很!我原本以為這些小細節的東西,應該是你準備才對。畢竟你應該比我經驗豐富,孩子都已經五歲了。”
司玄翊鬆開淩幽幽纖細柔軟的腰肢,麵不改色的反駁她。
“什麽叫做經驗豐富?我也隻有一……”
淩幽幽氣得轉過身對他吼,後麵的話又說不出口。
他又不是她什麽人,她憑什麽要解釋自己的私生活?
“一什麽?一個男人?那你也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吧?你就是粗心大意,沒什麽好解釋的。”
司玄翊詫異的反問,卻在抬眼的時候,一下就撞上淩幽幽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因為剛才要演戲的關係,他幾乎是貼在她的後背上。
此時她突然翻身,兩個人的距離就是鼻尖對著鼻尖。
甚至就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他說完話錯愕怔愣在原處,視線陷入她明亮的眼眸之中,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眼睛,居然可以漂亮到一見傾心。
他這樣直勾勾的視線,倒是把淩幽幽給看到害羞。
“什麽一個男人?我這是試管嬰兒得來的寶寶!孩子沒爹,我也沒有經驗。以後這種事別指望我,我想不到。”
她急聲吼完,又趕快把身子轉過去。
男色誤我!
再這麽對視下去,她怕自己會流鼻血變身。
“你一個妙齡女子,為什麽要試管嬰兒?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你不覺得自己不負責任?”
司玄翊聽完這個解釋,比知道她未婚先孕還難以接受。
邊說邊伸手扳著她的肩膀,又把她給轉了回來。
他微微向後挪了挪,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點。
薄薄的夏被也被他卷起,他又抬手在她肩膀上按按,像極了哄小朋友睡覺的安撫動作。
淩幽幽被他撩得俏臉掛上粉色,羞答答的垂眸不敢看他,低聲喃喃回答:
“因為我喜歡孩子呀!又遇不到喜歡的人,我當然可以選擇自己生育。隻要我加倍對他們好,把缺失的父愛彌補給他們,那就是對他們負責。”
老天爺啊!
請原諒我的謊言。
你讓我怎麽好意思當著男人的麵,說自己強了另一個男人?
雖然互為解藥,他也不算吃虧。
但他終究是不願意的。
所以這件事,不能說,不能查,她也不能再回憶。
司玄翊看著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鬼使神差的追問一句:
“兩個夠嗎?要不要再生一對?”
“嗯?”
淩幽幽懵圈的抬頭,一下就對上司玄翊灼灼的視線,連出口的話都變得磕磕巴巴:
“你、你什麽意思?”
“如果……我是說如果,未來我的病治不好。而你又喜歡孩子,還想要的話……算了,當我什麽都沒說。”
司玄翊冷白皮的俊顏通紅,別別扭扭到底沒說完就終結這個話題。
他一定是瘋了。
否則怎會一改從前的堅持,居然想和麵前的女人也做一次試管,擁有一對像淩博尊和淩博儀這樣可愛聰明的寶貝呢?
淩幽幽是因為喜歡孩子,才願意生育的。
如果和他做試管,孩子必定留在司家,那是他司玄翊的兒女。
淩幽幽不可能再留下,便要麵對母子分離的現實。
那種與親生骨肉分離的痛,不用猜也知道會有多難熬。
他若是真想要孩子,大可以去國外找代孕,何必非要傷害她呢?
“你、你該不會是……你該不會是要認我當女兒吧?你才大我兩歲而已,怎麽會想做我爹地?”
淩幽幽被他沒說完的話嚇得目瞪口呆,本就大大的一雙眼睛,這會兒都能和瞪羚媲美。
繼被扒褲子之後,司玄翊再一次被她氣得頭昏腦脹。
“淩幽幽,你的腦筋還可以更不正常一點嗎?我的意思明明是,你若是想要孩子,而我也想要孩子的話,不如我們再生一對。這麽正常的後半句話,你想不到,居然會想到我要認你做女兒?”
司玄翊抬手狠狠敲了她腦門一下,所有的堅持都在淩幽幽的奇葩腦回路下破功,幹脆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淩幽幽,再一次突破他想象的極限,更瘋批的事情發生了。
這女人身子一翻就騎到他身上,順帶將他都帶翻過去,仰麵朝上感受她順滑的長發垂落,劃到他臉頰癢癢的。
這姿勢足夠羞恥,足夠曖昧,足夠引人遐想,更足夠……讓他生出一絲莫名其妙的熟悉。
淩幽幽根本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是雙手揪著他的衣領,騎坐在他緊實的小腹上,低頭看著他絕豔的丹鳳眼,壞笑著勾起一側唇角,問道:
“你這抗敏藥挺好用的啊!不僅能我睡一張床,居然還能調戲我?司總,光說不練假把式,要不咱倆現在就試試?”
司玄翊羞得俊顏紅如火燒,抬手就去推她的手。
而她的柔軟的小手卻像是滑不溜秋的小蛇一般,順時針卸了他的力道不算,居然還趁機將他睡衣最上麵的紐扣給打開。
脖頸明顯一涼,司玄翊狠狠打一個哆嗦。
這手法……怎麽會這麽熟悉?
“哎呀!司玄翊,你抓疼我了!不過就是鬧著玩,你幹嘛這麽用力?”
淩幽幽突然被他反擒住手腕,他十根宛若鐵鉗一般用力的手指,就差直接將她的手腕給擰斷。
她被他抓到聲音都帶出哭腔。
可見平日裏若不是司玄翊讓著她,她從來都不可能在他麵前撒野。
更不能‘騎到’他的身上。
“六年前的八月二十一日,你是不是在錦桐大酒店?”
司玄翊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仿佛一把小刀子一般,那種刀刀要見血的寒意,夾雜著憤怒痛恨,仿佛是要將淩幽幽淩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