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成長值29%
奚奚坐在台下, 和眾多小朋友一起，自燈光暗下來的那刻，人就乖乖坐在椅子上, 眨也不眨地看向舞台，看著她的哥哥。
時肖站在上麵, 不自覺地吸引著所有的目光, 像璀璨星空下的炫目寶石。
和她記憶中的擺爛哥哥完全不一樣。
家裏的哥哥, 總是有小脾氣，和她搶零食, 不分青紅皂白地揍她屁股。
但是現在的哥哥, 就像重新煥發了生機, 站在聚光燈下, 向陽而生。
漫天的尖叫聲將時肖裹住, 也將台下的幼崽裹住, 再組成聲音的寬闊巨牆，共同推向舞台中央。
“啊啊啊啊！時肖！！！”
“時肖！我愛你！！！”
“看我！！”
“時肖！！看這裏！！！”
一波又一波的熱烈尖叫聲響起, 時肖站在舞台上, 下巴微微挑著，半晌，又笑著看下來, 聲音透著話筒, 清晰傳到所有角落。
他笑著問道：“奚奚。”
“這次哥哥帥嗎？”
攝像頭自動對準奚奚的小臉, 她坐在座位上, 小小的包子臉微微揚起，認真注視著萬人中央的發光主角。
奚奚知道哥哥在問自己, 那個被萬人歡呼, 被所有人喜歡, 被所有人崇拜的哥哥。
時肖看她的小朋友，無奈笑了下，覺得奚奚還是沒認知到她的哥哥，曾經到底是個多麽一騎絕塵的大明星，他準備轉身，向台下揮舞著熒光棒的粉絲揮手。
然後他看見奚奚自己爬到座位上，努力站穩，然後伸出兩隻小爪，為他用力歡呼，嘴裏喊著什麽。
奚奚：“哥哥，你有一點點帥！”
就是沒有布靈布靈的炫酷感，下次要給哥哥穿熒光芭比粉的演出服！
聲音隔得太遠，聽不清，淹沒在人潮。
但他自己憑空想象了。
時肖勾唇，對現場的所有粉絲重複一遍：“她說我帥。”
他笑得恣意，明明是炫耀，卻在碾壓級的美貌下，不自覺讓人沉溺，強烈的悸動感怦然升起。
排山倒海的歡呼再度淹沒而來，尖叫一聲比一聲強烈，時肖站在舞台正中，有光照在他優越的眉眼上，有種不切實際的夢幻感。
屏幕前。
所有人都震驚數秒，然後顫抖著敲擊鍵盤回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帥到我說不出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帥到我心坎裏了！】
【我終於知道什麽叫帥的慘絕人寰，我要被他帥暈過去了】
【媽的，好澀好澀啊，我的口水控製不住了！】
【這個腰這個腿這個臉，我為自己之前幾年對他的無腦黑感到慚愧】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有看過他舞台五年不爬牆的了】
【嗚嗚嗚，我承認之前對你有誤解】
【我不理解，這種身段，這種張力，為什麽非要拍戲！為什麽不出專輯！！】
這一刻，所有路人和粉絲的感覺都是一樣的，甚至還在不斷加強。
這種天生為舞台而生的大帥比，為什麽不做唱跳舞台，為什麽不出專輯，為什麽非要演那種瑪麗蘇偶像劇。
【嗚嗚，我真的感覺到他在成長】
【我的呼吸都停住了，這簡直一比一還原漫畫】
【我感覺看見了天神！】
【我要躺進他懷抱了，我不行了，太勾人了】
【這個舞台我可以舔屏一萬次！！】
現場氛圍遠比屏幕所展示的要更強烈，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節目組提前發下的應援棒連成一片，組成最絢爛的銀海。
節目熱度不斷攀升，看著不斷湧入的人流，與瘋狂迭起的彈幕牆，技術組的心率也開始飆升。
他們已經提前擴容了三倍，怎麽現在看起來還是搖搖欲墜！
粉絲哭了。
維護人員也哭了。
熱搜位上，瞬間出現後麵接著爆字的詞條#時肖舞台#，#時肖#
現場內，《情吻》結束，時肖笑了下，臨退場前，優雅矜貴地彎腰，送給所有粉絲騎士禮。
現場再度興奮起來，躁動與熱情，直至他退場後依然不歇。
他和姬楚遙後續還有兩個壓軸節目，分別給對方做鋼伴。
時肖在後台簡單補了個妝，擦了下有些汗意滲出的額角，就偷偷溜回前台，觀望了幾秒，成功找到還在蹦蹦跳跳揮爪的奚奚，彎腰挪過去。
俊美無限的臉，從舞台上，突然出現在身邊。
奚奚呆滯了一秒：O.O
等辨認出來人後，瞬間化身粘哥包，小小的一團整個都撲進時肖懷中，隱約感受到哥哥可能是個大帥比的事實。
她嘚啵嘚分享舞台觀後感。
時肖抱著她，下頜微微搭在她的小腦袋上，耐心聽著。
有導播把鏡頭對準這裏，彈幕再度鬼哭狼嚎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奚奚，這一刻，我承認我嫉妒你了】
【這個人生，贏在起跑線上了嗚嗚】
【你們看沒看見最開始觀眾入座的時候，奚奚旁邊站著的，戴口罩的那兩人，超美超帥！】
【看見了！我當時還想誰請的助陣嘉賓，後來導演組說是奚奚的表姐和親哥】
【親哥？？？？這兩兒子，外加個小的，都長得像成精一樣的俊美妖怪，爸爸不得上天？】
【所以，有人知道他們爸爸是誰嗎？搓手手】
眾多網友的話題開始跑偏，不少人查了一圈，都沒找到什麽有用信息。
除了剛出道時的一個沒什麽流量的小媒體采訪到，時肖是因為與家人觀念不和，才那麽早出來工作的外，他沒透露過任何信息。
當然，那次模糊掉關鍵信息的直播辟謠除外。
這個家，在奚奚沒到來之前，過得向來分崩離析的，知道三人關係的人並不多。
一票網友搜了搜，發現沒搜到，就放棄了，接著刷綜藝直播。
中途，姬楚遙也偷偷溜來，準備抱著幼崽吸一吸，卻發現奚奚被時肖嚴防死守，心中頓覺一痛。
他的單獨舞台，同樣是炸裂的全開麥。
現場尖叫聲衝天，他拿著話筒，側顏在聚光燈下，繃出漂亮弧度。
他看著台下，導播則推動鏡頭不斷向前貼近，近到仿佛可以通過鏡頭，聽見他的微微喘息，所有人一伸手，就可以觸摸。
他壓低聲音，笑著問道：“寧寧，你喜歡哥哥嗎？”
寧寧熱情歡呼。
姬楚遙的視線再自然地看向奚奚，準備聽幼崽的彩虹屁。
鏡頭同時切入，全場為之一震——
奚奚的嘴，正被時肖狀似不經意地緊緊捂著，絲毫沒有可以發聲的可能。
時肖：嗬。
我早看穿姬楚遙你的那點拙劣計謀。
怎麽可能在我在場的情況下，她誇你帥。
嗬嗬嗬，跟我鬥。
姬楚遙：“……”
觀眾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以為他正經了，沒想到，還是氣氛活不過七秒】
【沙雕帥哥！！我喜歡！！！】
【u1s1，時肖用這張臉吃醋，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
【不說了，羨慕奚奚到落淚的一天，從小就被這麽多原裝大帥哥圍繞】
【奚奚長大可怎麽辦，這兩人在，哪個帥哥能入眼！所以快來姐姐懷裏，姐姐給你溫暖】
【樓上哈哈哈，想到了鬼火少年】
【樓上，你真不怕時肖拿著鍵盤暗鯊你啊哈哈哈哈哈】
時肖的舞台是下一個，結束後，是倒數第二個的小朋友合作節目。
奚奚穿著自己的風火輪，蹦蹦跳跳的在台上溜來溜去。
她太小了，節目組講了幾遍戲，還是心驚膽戰地放棄，讓她在場內當個看熱鬧的群演。
但奚奚顯然非常喜歡熱鬧，期待站在觀眾前，伸出短短食指，語氣傲嬌又臭屁，顯然正在複刻時肖的經典語錄，“哥哥，今天我帥嗎？”
時肖笑得毫無道德：“哈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也是“哈哈哈哈哈。”
【奚總！姐姐愛你！！！】
【奚總！姐姐愛你！給哥哥手機號碼背一下！！】
【奚奚！！看我！！！我要給你做嫂嫂，陰暗扭曲爬行！！】
【你哥歸你！你歸我！】
【為什麽不看時肖，即使在笑，也是撲麵而來的性張力，我要溺斃在他的氣息裏了】
時肖笑著，用借來的相機，舉起，對準舞台正中的小朋友，半晌，覺得效果不滿意，又忽然起身，調整拍攝角度，終於，以一個最扭曲的姿態，找到了絕佳拍攝點，輕輕按下快門。
這一幕被截成了動圖，飛速流傳在各大社交媒體。
熱搜已經被《崽崽來了》屠榜，最前端的全部是各大爆炸話題，然後，一個路人與粉絲自發刷出來的詞條被頂上去。
#羨慕奚奚#
【這就是被寵愛的一生叭嗚嗚】
【我小時候要是有這種帥比哥哥，我能炫耀到天荒地老】
【她現在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過得生活到底有多快樂，這種哥哥，我晚上都得抱著睡】
【我感覺奚奚在今天之前，一直都很嫌棄她哥】
【哈哈哈哈哈，樓上多冒昧啊】
最後的壓軸節目，留給五位家長們共同參與的話劇節選舞台《孔子》
謝幕時，時肖難得剖白一句，站在舞台中央，對奚奚說道：“我一直說你總是給我挖坑，讓我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崩塌幹淨，但今天我先告訴你，哥哥很愛你，想讓你做我們家中的寶貝。”
奚奚昂頭與他對視，甜甜地抱住他大腿，將包子臉埋進去。
時肖暗藏裝逼地對著鏡頭擺手，“她也愛我。”
【此刻，我非常想拿鞋底子抽他那張俊臉】
【時肖！奪妹之仇，不共戴天！你等著！】
【你讓奚奚把你手機號背一下，我就原諒你】
導演組說了些感言後，就放任他們謝幕回去休息。
因為還有小朋友，他們沒提慶祝的事，隻說早點回去休息。
姬楚遙現在搬了家，和時肖住隔壁，連保姆車都省了，直接大搖大擺鑽進時肖車裏，試圖蹭車回去。
偶然看見這幕的粉絲們：“？？？？”
你家不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嗎？現在是怎麽回事？
她精神恍惚地在微博裏發了個帖子，說這件事。
評論區一水的不相信。
她茫然打字：【難道我是被他們帥出了後遺症，幻想出了不該幻想的東西？】
這時，她評論區發了個鏈接，是另一位粉絲：【啊啊啊，我也看見了，正好在拍姬楚遙，沒想到能錄出此等驚天秘密！】
順著鏈接點進去，正是一輛低調的黑色保姆車停在錄製廳門口，時肖剛抱著奚奚走上去。
等了五秒，姬楚遙包裹嚴實地鑽了進去，隱約還能聽見奚奚要跑到姬楚遙懷裏，卻被時肖硬生生拆散的那聲：“哼！我不和你好了！”
兩方粉絲全部驚了，瘋狂刷詞條，然後意外發現，還挺好磕。
【哈哈哈哈哈哈，作為姬楚遙粉絲，我還擔心自己覺得時肖帥很不道德，現在我釋然了哈哈哈】
【正主既然是好朋友，那我宣布我和姬楚遙粉絲和解了，你家哥哥，舞台還挺帥，隻勉強比時肖差那麽一點點吧】
二人迅速舞到熱搜前排。
保姆車裏。
奚奚成功挪到姬楚遙懷裏，和他一起玩。
時肖刷著微博上每秒都在不斷攀升的評論，在連續幾次都刷到手機號的事情後，表情忽然深沉了下。
他當然知道這是粉絲表達彩虹屁的一種方式，可是，他現在猛然發覺另外一件事，奚奚好像真的不會背他手機號。
時肖對著奚奚露出微笑，十分聒噪地在她耳邊念誦自己手機號，試圖以魔音入耳的洗/腦方式，讓她記住。
同樣被無差別攻擊的其他三人：“…………”
真他媽的服了，幼稚死你得了，這醋都要吃。
說的像奚奚會背誰的手機號一樣。
中途，時肖念得有點口幹，但其他三人堅決不給喝，隻能閉嘴，免得更渴，低頭重新刷起手機來。
評論區到處都是他的彩虹屁，時肖用小號挨個點讚，然後切出去，刷新了下熱搜，表情忽然凝重起來。
竟然能有這麽個詞條，能夠在節目組如此大陣仗的營銷下衝進前三。
他要看看是什麽東西。
竟然還起個小雞的名字，什麽雞如此值錢。
第一個跳出來的營銷號是：【時肖×姬楚遙舞台混剪視頻，小雞小雞最牛逼！！】
時肖：“？？？”
第一個反應是，為什麽是雞？？？
第二個反應是，服了，這種東西都有人磕，他和姬楚遙不死不休好吧。
姬楚遙也刷到了，滿臉嚴肅對時肖開口：“我覺得應該混剪個我和奚奚的，名字就叫遙遙奶奚。”
時肖：“……滾滾滾。”
明明應該是他和奚奚的，名字叫實習cp。
粉絲一時興起的惡搞揶揄詞條，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五個小時，就自動消散在首頁。
奚奚已經有兩天沒看見自己的小貓咪，回到家時，就光著腳腳跑去看它的小窩。
錢多多矜持地伸出毛爪子，讓她摸，盡職盡責地做到寵物該有的玩具功能。
直到奚奚閉眼睛呼呼大睡，才從**跳下，邁著小貓步，蓄力從門欄上跳出去，站在草坪上拜了拜月亮。
這是江慈教它的，說問了收容所的胡白，那人就是這麽修成狐狸精的。
它安靜地吸收月亮之光。
同一時刻，國家遊泳訓練場內。
水麵略微波動，劃出的賽道場終端，虞鮫從水裏鑽出，雙臂一撐，長腿跨上岸，些許水珠沿著肌肉走向自頂端滑下，隱沒在人魚線中。
不少媒體扛著相機抓拍，準備做第二日體育板塊的頭條。
虞鮫是國內泳壇的萬年常青樹，十五歲參加比賽，十六歲代表國家出戰，現在二十三歲，已然拿了不少金牌銀牌，隻可惜在最大世錦賽與奧運上，一直都是惜敗奪銀。
但也沒有人過多責怪，畢竟虞鮫麵對的人，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有熟悉的媒體記者笑著和他大招呼，問最近有沒有什麽活動，是不是要去參加Bogry的品牌晚宴。
作為新生代泳壇最具人氣的建模臉，虞鮫身高逼近一米九，神仙顏值，寬肩窄腰長腿，人魚線清晰，每次出現，都是萬千迷妹迷弟的歡呼，必定登頂體育板塊的熱搜。
剛出現比賽的那次，因為在水下的如魚得水，截屏就是精修大片，被無數網友稱為“水中鮫魚”。
深受各大品牌與導演喜愛，是現今商業價值最高的運動員之一。
Bogry的代言人title因為原因不能拿到，但作為半個品牌摯友，顯然也在受邀行列。
虞鮫修長手指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毛巾，隨手擦了下從額角不斷滴落的水珠，皮膚有著長久被水浸泡的淡淡冷白色，聽見問題，笑了下：“品牌方邀請，向上申請過，應該是可以去的，期待與大家的見麵。”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次不能見的話，過段時間也有別的活動，大家不要難過。”
孔在寅導演邀請他參與下期的《崽崽來了》，合約已經簽定好，但是那邊還沒有官宣，他這裏也不能說太多。
記者和他說說笑笑，兩人邊說邊向外走，記者拔下攝像機內的SD卡，坐上台裏的通勤車回去。
虞鮫自己轉身回宿舍，最近是大賽後難得的休整期，不用二十四小時埋頭在水中。
他摸出近乎還是滿電的手機，打開微博，自上而下找了這期《崽崽來了》熱度最高的視頻，看著時肖與姬楚遙硬著頭皮對抗導演組的樣子，心情頗好。
綜藝找過他幾次，他一直沒接。
後來知道奚奚去了，姬楚遙和時肖為成精幼崽爭風吃醋，全部簽約。
虞鮫：這個熱鬧我也想湊一湊。
修羅場完全可以更猛烈些的。
＊
這幾天，《崽崽來了》的熱度不減反增。
在剪輯版正片上線後，觀眾再度湧入其中，從前麵哈哈哈到後麵，開始新一輪的啊啊啊啊。
高清直拍鏡頭下，衝擊力明顯加強。
【嗷嗷嗷嗷，帥到我心坎了】
【我的心就跟著他的節拍在顫，誰懂誰懂啊！】
【扭曲，陰暗爬行！時肖，你趕緊給我出舞台！】
【聲嘶力竭嘶吼，獰笑，姬楚遙你趕緊給我拍戲！！】
【姬楚遙在話劇裏真的很有張力啊！啊！為什麽不拍戲】
史上最大共同迷惑再度出現。
為什麽時肖非要拍戲，而不出專輯上舞台。
姬楚遙為什麽非要全部出專輯，而不去拍戲滿足粉絲。
【離譜，我總感覺這兩人的路走反了，不是說他們現在的路線不好，而是看起來，明明另一條也非常適合啊！】
此條消息被飛速點讚到榜首，無數粉絲在下方哀嚎，求求兩人的公司過來看看。
銜江莊園裏。
姬楚遙和時肖都用小號給這條消息點了個讚。
然後頓了幾秒，客廳裏，三道聒噪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是時肖在揣摩的陰鷙強大上位者形象，翻來覆去地拉著皇帝戲。
一個是奚奚和貓貓共同觀看的動畫短片《小豬佩奇第五季》。
還有一個，是姬楚遙撐著下巴，麵容痛苦地觀看《二十一天帶你征戰高考數學：三角函數篇》
時肖偶爾側身看姬楚遙兩眼，給他投去鼓勵，嘴中說的話聽起來非常有道理：“你不真實回到上課的痛苦，怎麽能感悟劇本人物的關鍵呢？”
為了報答姬楚遙的那首《情吻》，他拖了些關係，將姬楚遙推給了江秉臨給他找的那部校園題材劇製片人，雙方見了幾次麵，都比較滿意，正在簽合約。
這部劇的班底很好，圈內不少小生在爭。
姬楚遙得到時還挺感動。
青春劇向來容易毀原著毀劇本，他第一次拍戲被坑過，之後愛惜羽毛，空了一段時間，在綜藝混了兩年，成功把自己混成了綜藝咖，正劇的導演提到他，直接婉拒。
常年混跡在綜藝裏的明星，會下意識尋找鏡頭，□□起來實在是太費力，而且他年紀小，除了特定角色，不然怎麽看怎麽出戲。
姬楚遙就這麽混來混去，混成了全內娛出名的綜藝明星，中間幾次想轉型，都沒成功。
姬楚遙聽著平板裏的“sin、cos，tan”，稍稍歎了口氣。
奚奚在休息間隙，轉過小腦袋，看了眼。
覺得兩個哥哥都很沒表情，俊臉上充滿了要死要活，像不能動彈的痛苦雕像。
還是《小豬佩奇》最好看！
*
轉眼間來到Bogry晚宴的當日。
姬楚遙與時肖都要去。
路星檀美滋滋地出門，接來兩套晚宴裙。
奚奚的是通體夢幻粉色的蓬蓬裙，非常飄逸靈動，還配了一個卡地亞的高級珠寶項鏈。
至於她自己的，則是用打籽繡技法全程完成的國內私人設計師品牌，充滿著少女活力的明黃色，上身是勾勒出纖細腰肢的吊帶，下身則是綴著乳白色薄紗的蓬蓬裙。
私人造型師已經提前來到，路星檀帶著奚奚去隔壁房間，享受萬星捧月的公主待遇。
早早有經紀團隊處理好的兩位大明星，則是悠哉遊哉地接著刷劇。
時肖的個人工作室在江秉臨私人團隊的運作下，前兩日就簽好合約，正式組建完成，已經開始了高效運轉，著手處理網絡上的一切負麵消息，同時接洽合作方，開始逐步安排後續檔期。
此後的時肖，必定在娛樂圈奮勇爭先。
當然，現在他也很是爭氣，在沙雕人設上堪稱無人能敵，同期小生沒有一個能在沙雕詞條上打過他的。
奚奚今天要穿的公主鞋也被統一送來，擺在麵前的茶幾上。
是最時尚最夢幻的水晶款，上麵還有著一圈寶藍色磚石，布靈布靈的，充滿了迪士尼公主風。
時肖目光無意掃過，頓了下，拿過來翻來覆去地看，最後套在自己腳趾上，努力塞進去，然後衝姬楚遙顯擺：“怎麽樣，好看嗎？”
姬楚遙看了眼那即將被撐爆，也隻套進五分之一的芭比公主右腳小鞋，迅速掏出手機，左拍右拍。
白雪公主和她的大腳哥哥。
他道：“我要拿給奚奚看。”
挑撥他們兄妹關係哈哈哈哈哈哈。
時肖兩隻腳趾套著那隻鞋晃了又晃，過足癮，才拿下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放回原位。
路星檀帶著奚奚穿鞋的時候，還疑惑兩秒。
怎麽感覺右腳的比左腳大一圈？？
不能吧，這麽大品牌，還能出這種差錯？
她狐疑地給奚奚套上。
＊
幾人乘坐不同的車型，稍稍分開些距離前去。
Bogry晚宴向來多媒體，江慈和路星檀對這些沒興趣，兩人紛紛覺得自己即將社恐，幹脆繞過烏泱泱的媒體，直接溜進現場。
時肖和奚奚則被拉著瘋狂拍攝。
上紅毯前，時肖在車上板著眼，嚴肅說道：“等下紅毯不準瞎看，不準回頭，不準說話，要展示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麵，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能亂知道嗎？”
奚奚豎起小食指：“我雞道了。”
姬楚遙看了眼，沒放心，又看了眼。
總覺得奚奚是看著聽懂了，實際不好說。
但他沒來得及多思考，無數攝像機已經挪過來，對準他們，姬楚遙熟稔擺出練過千萬次的完美笑容，走上紅毯。
過了五分鍾，時肖帶著奚奚走。
紅毯的路並不算短，有幾十米。
兩人為給媒體留出拍照時間，走路速度並不快。
奚奚走到一半，忽然抬起小腦袋，羞羞開口：“哥哥，可以回頭一下嗎？”
時肖：“？”
怎麽可能？這是紅毯，萬千媒體注視著呢。
他努力不讓自己的嘴唇有動彈的幅度：“成熟的男人從不回頭，老實點。”
奚奚：O.O
她接著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克製住自己想回頭撿鞋的欲望。
不知道為什麽，右麵那隻腳腳的鞋特別鬆，走著走著就掉了。
可是哥哥還不讓她回頭。
場間的所有攝影師們：“……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沙雕兄妹定律嗎？
一瞬間，所有攝影師的鏡頭都對準奚奚那種胖乎乎的白嫩小腳。
兩人很快來到簽名牆前，時肖上去瀟灑簽字，奚奚胡亂畫畫。
然後，二人被媒體叫住，擺出pose。
時肖的目光向下一瞥，尋找主辦方提前標記的拍照點位，然後看見什麽，精神一恍，沉思兩秒，眨了眨眼。
他視線迅速又轉了回來，看著奚奚露出的那隻肉嘟嘟的白胖小腳。
時肖：“？？？？？”
“你鞋呢？”
奚奚的幼圓包子臉一點點浮現無辜，她小爪指了指紅毯：“那呢。”
平坦寬闊的紅毯上，一隻芭比公主鞋優雅停留，等待著兩個永不回頭的強種。
時肖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大腦一片空白，“你怎麽走的紅毯？”
奚奚認真給他表演了一遍又瘸又拐與翹著腳腳不敢著地。
時肖：“……！！”
他頭皮瞬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