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長值17%
時肖單方麵冷落所有人, 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腦中全部都是奚奚剛剛那一嗓喊出的“歐巴杠杠絲帶兒哦～”
江慈同樣聽到，怔愣了兩秒。
奚奚記憶力這麽好？
他不是隻放了三遍嗎？
時肖終於沒忍住, 壓低聲音鄙視道：“你怎麽連這種東西都給她看？”
還是帶強烈旋律的。
江慈：“？”
他不理解：“又不是暴力東西，聽了會怎麽樣？”
奚奚不就是記住然後唱了兩句嗎, 一首曲子難不成還會損害成長健康？這沒有科學依據, 也沒有實驗數據, 他完全可以提出合理性質疑。
他淡定坐著，絲毫不在意時肖等下可能進行的癲狂質問。
出乎意料的, 時肖沒再說什麽, 隻是嘴角露出莫名弧度, 很具有先見之明地告訴江慈：“奚奚晚上和你睡。”
你絕對會後悔白天帶她聽這種東西。
這種洗.腦旋律, 不成為接連幾日的睡前歌曲, 都對不起你今日播放時花的流量。
江慈：“……”
哄睡很難嗎？
他看了眼一直表現都非常良好的奚奚, 把這個懷疑從心中劃掉。
但他還是察覺到了一點微妙東西。
時肖這個狗東西，絕對在陰他！
江慈沒拒絕也沒接受, 低頭重新看手機裏實驗室傳來的數據報告。
時肖隻當他默然接受, 得瑟地在沙發上晃了半小時腿，然後才察覺到什麽，滿臉菜色地捂著胃部, 要出去找點吃的。
這一天過得顛三倒四的, 他都沒怎麽吃過東西, 有點胃疼。
他扭頭問路星檀, “八樓自助餐，約？”
路星檀迅速擺手, 躥得比兔子都快：“我們要保持安全距離。”
她怕被時肖粉絲狙擊。
時肖：“……行。”
現在剛一點, 下午三點, 他們準備開場視頻直播，簡短說明一下這些天事件的產生緣由。
江慈聞聲，偷偷告訴奚奚：“你哥哥要去吃飯了。”
奚奚：哥哥，小飛棍來嘍！
她惡虎掏心，伸爪撲向時肖懷裏，想要再混來個魚肉小籠包吃。
時肖因為順利解約，心情極好，眼尾都似有春風拂過，抱著她親了兩口，兩人一同去自助飲食區。
五千萬解約費付清後，賬戶餘額並沒有降低，反倒還還進賬兩百萬，爽死誰了？爽死他了！
時肖雙手插在病號服的衣兜裏，和奚奚逐漸晃到餐廳，一人一碗豬肉小餛飩，吃得額頭直冒汗珠。
他光明正大地登錄微博，用大號刷起熱搜。
帶有#時肖澄清#四字的詞條，已經占據熱搜榜首，後麵跟著的，是大大的“爆”字。
不少營銷號對此瘋狂解讀，他翻了幾條，發現是來自不同對家的連狙小作文，煽動的評論區腥風血雨。
【距消息傳出一周後，時肖終於發聲，否認隱婚生子與戀愛傳聞……但不少網友仍覺得之前見到的小朋友，與時肖眉眼極為相似，父女可能性99.9%！】
評論區熱火朝天。
[現在還敢出來回應，膽子挺大的，錘得那麽死]
[sx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參加十年後的綜藝《刑滿釋放的哥哥》]
[時肖你不是死完投胎去了嗎，調皮眨眼]
[笑死，詐屍了唄，這麽多帥哥，當奶爸的非要進來攪和]
惡評中偶爾夾雜幾條粉絲評論。
[他沒犯法也沒犯罪，出來回應怎麽了？裝黃泉路人呢？把主頁愛豆信息隱藏好]
[三百六十度漫天尖叫，我就說我能蹲到回應！]
黑粉照例反擊：[說不準最後一次回應了呢，高興個屁]
[隻有我好奇本人什麽時候出來回應嗎，不會又是起訴名譽權的劣質手段吧，這還不是告一次贏一次，又不是起訴誹謗，調皮眨眼]
時肖剛出道的時候不理解，這種網絡上傳遞出的滔天惡意，弄得像他是某些人的生死仇敵一樣，對麵馬上就要順著網線過來暗鯊他。
但是現在他理解了，有些人就是販劍撒潑。
他從這條評論上慢慢移開目光，垂眸，慢條斯理地吞下碗中最後一個餛飩，又欠揍地非要撈走奚奚碗裏的一個。
奚奚明顯沒反應過來，不理解地看著小餛飩從碗中被撈走，再被時肖嚼吧嚼吧地吞掉。
幾秒後。
奚奚回神：哦買噶屎！她的小餛飩！
她重新埋頭炫餛飩，還不忘對時肖嚴防死守。
想到昨天同樣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冰奶茶，心中頓時更痛，把餛飩推到旁邊的位置上，自己挪過去，不肯再挨著時肖坐。
時肖看著她氣鼓鼓的表情，好心情瞬間恢複，翹著長腿，坐在皮質餐椅上，悠哉遊哉地回複黑粉。
他指尖不輕不重地敲擊在屏幕，[下午15：00，我會對所有事件做出明確回複，你可以來看我究竟起訴的是什麽罪名]
黑粉：[……]
她滿腦子震驚，霧草，時肖他怎麽敢回複自己的！！
不止是她，所有人的腦中都是這樣的想法：時肖被錘得這麽死，他怎麽敢做出回應的！
這條回複後，原本就一觸即發的粉黑大戰，瞬間爆發而起，雙方掐得你死我活。
時肖看著逐漸跑偏的評論區，高深莫測地坐在原地，心中不解。
不應該猜測我為什麽有底氣嗎？
逆風翻盤在哪裏！絕地反擊又在哪裏！
*
長時間離開鏡頭，時肖再次對著直播的設備，有些不自在。
路星檀在他身邊調試，確定直播時的光線和收音不會出問題，頂流時隔半年的首次亮相，必須光鮮亮麗到奪目！
時肖把臉上隨時會掛掉的腎虛妝洗掉，沒再化。
他的臉足夠冷豔，壓得住鏡頭，生圖無敵，仗著一張得罪人的美臉胡作非為，每次時裝周或是紅毯上，都被各大對家聯手壓著狙擊。
時肖與鏡子中顏值不減的自己對視兩秒，動了動額角的碎發。
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有預感，等下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摳細節，有一絲不完美都會被炮轟千百次，年年拖出來鞭屍。
他扭頭，環視周圍，看著唯一無所事事，抱著平板鹹魚癱在沙發上，看小豬佩奇的奚奚身上。
弧度完美的唇線微微一挑，他露出能代表自己顏值的那部分側臉，以最漫不經心，佯裝不在意的聲線吐出字句：“奚奚。”
奚奚聞言，下意識抬頭，見到是時肖，又撅嘴，重新把目光落在平板上。
顯然是還記得被挖走一顆小餛飩的仇。
時肖：“……？”
不是，對著他這麽一個大帥比，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肖耐著性子，重新問道：“奚奚，你哥帥嗎？”
奚奚被他煩到，終於認真觀察，絲毫沒有我哥哥是大帥比明星的覺悟，癟癟嘴，回答直白殘忍：“我唯一能承認的就是哥哥你真得很窮，像丐幫雞妖。”
時肖大怒，承認他帥就這麽難嗎？
他悲憤地給奚奚下了個定義：毫無審美的三歲幼崽。
奚奚此時給哥哥下的定義：虛榮心爆棚的二十歲哥哥。
隨著臨近三點，氣氛逐漸緊張起來，時肖坐在設備前，低頭鯊遊戲boss來緩解內心的莫名焦慮。
兩點五十五分，江慈推門走進，對著時肖點頭，手中是一個U盤，拷貝的機場監控攝像。
因為涉及部分客戶隱私，交涉得很是麻煩，他先找律師團連夜提起公訴，再找江氏的總助前去商談，終於趕在直播的前一小時拿到視頻。
三點整。
時肖點開微博頭像邊上的直播鍵，抖了抖手。
江慈看見，毫不遲疑地幫他按下去，瞬間，時肖的臉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屏幕裏。
無數提前蹲守的粉絲混著娛記，還有黑粉，如潮水般湧來。
兩秒後，在線人數10w+。
時肖：“……”
他在鏡頭拍攝不到的地方，對江慈豎起大拇指，然後，迅速倒過來。
江慈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地坐在旁邊，等著時肖的正式版豪橫發言。
時肖清了清喉嚨，沉默三秒，回想自己的第一句台詞是什麽來著。
江慈：“…………？”
彈幕刷刷飄過，毫無間隙，幾乎要霸占整個屏幕，但無論是黑粉或是粉絲，所有人都要承認，再度看見這張臉出現在屏幕上，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無數條[啊啊啊啊啊，美顏暴擊]閃過。
時肖逐漸回神，對著閃爍而過的消息忽然極淺地笑了下。
彈幕寂靜一秒，“啊”字再度喧天而起。
時肖，真是個活生生的大帥比！內娛顏值之光！
時肖語調平和，音量不大，卻足夠清晰地傳到屏幕前所有人的耳中。
他拿出提前在隱私信息上貼好紙條的戶口本，將首頁在鏡頭前停留數秒，給眾人展示戶主頁。
上麵清晰寫著：[江**，男，出生年份：1977年，身份證號碼：842523***]
他一頁頁向後翻動。
第二頁是江慈。
第三頁是自己，他將婚姻狀況一欄，特意湊到鏡頭前，讓所有人安靜觀看足一分鍾。
來到第四頁時，再頓數分鍾，足夠所有人看清：[江溪*，女，出生年份：2019年，身份證號碼：842523***]
“我知道各位對我前幾日流傳出的超市購物照片很好奇，在此，我重申，她是我妹妹，同一個戶口本上的妹妹。”
他摸出另一份準備齊全的出生證明，露出最下欄的生父簽名欄，雖然後麵的被貼上隱私紙條，但仍然可以清晰看見，為首的姓氏是江。
“我知道有些人想知道我為什麽之前不出來回應，在此，我統一回答，這是我家中私事，她也不是公眾人物，不需要向任何人匯報，針對我私生女的傳聞，本人已委托律師團隊取證，不日即將公訴。”
他麵容很是正經，與以往出現的人物性格天差地別，之前他還會溫柔些，很少有如此嚴肅的表情。
“接下來是傳聞中，我七夕會麵圈外女性的事情，在此我正式聲明，本人沒有女朋友，所有消息皆為謠傳。”
“她是我表姐。”
“本人接下來會以誹謗罪名起訴立案。”
他鏈接電腦，放出機場調出的監控視頻，攝像頭的位置在車子左側，可以清楚地看見發生一切。
為了確保安全，江慈對路星檀的麵孔及周圍的車牌號全部打碼。
路星檀先是鬼鬼祟祟溜到車門左邊，準備開門上車，卻明顯被其中的小團子驚到。
再到後麵時肖拿出口罩，罩在路星檀臉上，還有最後雙方互相撓頭的社死，清晰展露。
時肖淡聲道：“戴口罩的原因是擔心被不良媒體拍到，進而影響到我表姐的個人生活，前幾日未曾發聲的原因是我在處理工作事宜，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可以提。”
彈幕瞬間清零，而後逆風反擊！
他垂眸，看著飄**而過的問題，遇見合適的，略微回答兩句。
有氪金的娛記頂著碩大燈牌，迅速詢問：“請問，您如此造勢，是要參加孔在寅導演的最新帶娃綜藝嗎？”
怕時肖看不見，娛記還刷了滿屏的[去嗎去嗎去嗎去嗎去嗎？]
時肖不知道這個綜藝，他半年沒有露麵，很多綜藝邀約會無意識略過他。
他看著屏幕，看著刷屏的彩色字幕，有些好笑地念了下：“去嗎？”
不知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溜到他腿邊的奚奚，宛如開關被打開，衝入神秘口號，迅速接唱：“配嗎！這襤褸的披風！誰說站%@！#￥英雄！”
後麵的還沒唱出來，就被江慈眼明手快地捂嘴撈走。
屏幕前的眾人隻瞧見一個可愛幼崽，被扣住包子臉，光速出現在鏡頭一角，又光速消失不見，就像他們剛剛所見隻是眼花一般。
時肖：“…………！”
時肖：“…………？”
不是吧！
我的帥氣複出就這麽變成沙雕破殼了？
直播間還沒回神。
時肖悲憤按下停止鍵，前後間隔不過一秒，試圖稍稍挽救自己的高大形象。
時肖：我這樣就可以蒙騙自己，我的帥氣複出，沒有崩塌。
但顯然，觀眾們都在瘋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帥氣沾上沙雕，所有人關注點都在後麵。
奚奚的那句“配嗎”被各大媒體循環播放，火到圈外。
比時肖本人都火！
時肖：“……”我真是謝特了。
路星檀幫他監控著網絡消息，刷了半個多小時，沒忍住吐槽：“你們圈內天花板還挺多，整的跟做吊頂似的。”
手指腳趾都有天花板，怎麽不來個腿毛天花板？
時肖司空見慣，在抓捕幼崽的間隙中沒忘抽空回複：“習慣就好。”
奚奚溜來溜去地逃竄，逃避王牌哥哥的狂野。
*
網線另外一頭。
曜星娛樂全體高層：“？？”
這就洗白了？他昨晚不是還為這點事要死要活的，發狂發癲非要和公司解約？現在就結束了？
他們昨天花的三千萬是喂狗了嗎？
沈鴻信深吸口氣，自我安慰的同時，順路告訴其他人：“沒事沒事，時肖解約金還賠了兩千八百萬，咱們沒虧什麽。”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這話說著說著，還有點底氣不足起來。
他們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事情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可是哪裏不對呢？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個曾經的當紅流量，會撒潑打滾地在他們麵前，吃檸檬酸配碳酸氫鈉。
同一時間。
被娛記頻頻cue到的孔在寅也刷到了時肖的澄清視頻。
他是圈內的金牌綜藝導演，從業時間不長，嗅覺卻敏銳，綜藝經常大爆特爆，是行業的風向標。
他和團隊近期敏銳察覺到國內親子綜藝的空白，正在著手籌備，明星邀請得七七八八，卻還差兩組沒有定下來。
提前選擇的老戲骨與運動員，顯然並不足以扛起收視，且全部是爸爸帶孩子，有些無趣。
他一直想找有大量活躍粉絲基礎盤的當紅流量，這樣都不用他費心宣傳，粉絲直接扛起半邊天。
但……一直沒找到。
頂流基本都獨生，不獨生的，又沒有相差快二十歲的弟弟妹妹。
孔在寅翻遍了有名氣的流量明星，甚至都想找人組成假的父子關係，充作實習爸爸的噱頭。
時肖隱婚生女的話題今日驟然拔高，他感興趣地進去觀看幾分鍾，驟然發現，時肖好像挺合適的，尤其是直播結尾的滑鐵盧。
孔宇：就有點沙雕，有點可愛，有點心動。
他搓了搓手，準備把時肖坑過來，連帶著他家的小團子。
*
醫院中，奚奚被時肖擰笑著揍了屁股。
她摸了摸，確認屁股還在，迅速逃走。
奚奚：TAT，哥哥又不分青紅皂白地揍我，不和他玩了。
江慈低頭整理收容所送來的有關奚奚的一摞證件，在裏麵翻到個疫苗本，想到鄧魚臨走時特意囑托的話，抬頭說道：“正好在醫院，給奚奚的疫苗紮了？他們說上幼兒園需要證明。沒防疫接種卡的不收。”
時肖聽到這種事情，翹著抖動的腿，迅速放下來，滿臉認真：“我覺得可以，現在就去吧！”
他以最漫不經心的聲線期待問道：“一陣夠嗎？要不多約幾針，兩個胳膊一起打？”
顯然是還對首秀直播慘遭滑鐵盧的事，耿耿於懷。
江慈：……我看你這是明目張膽地報複吧，幼稚鬼。
經過兩天的相處，他在腦子有大病的廢物弟弟，與天真可愛的小團子中，瘋狂傾向於後者。
前者他怎麽看怎麽傻了吧唧缺智商的樣子。
“……疫苗有排異反應的，你想她連人帶盒三斤也行。”
時肖有點遺憾：“行吧，先紮一針。”
“我給她約，約最痛的哈哈哈哈。”
江慈聽完，想了兩秒，在某人沒注意的地方，也給他暗戳戳約了個昨天沒做的腦ct。
奚奚被迅速逮回來，明顯不知道等下要做什麽事，包子臉上滿是快樂。
江慈看著醫院公眾號內工作人員的回複：[好滴呢，經查詢，您所在病房已成功預約卡**疫苗，預計10分鍾內接種，請問是在ct室附近的觀察室注射，還是在病房內呢？]
他微不可查地看了眼洋洋得意的時肖，斬釘截鐵選擇了前者。
“護士叫我們過去。”他喊來時肖。
時肖根本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他約的項目，會發在江慈手機上，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報複計劃。
奚奚坐在注射廳靠椅上，顯然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可怕的事，開心地低頭啃爪爪。
時肖掏出手機，準備記錄她紮針時的醜照。
然後，自己被兩個大漢醫生按住，扭頭塞進了ct室。
時肖：“？？”
他用盡所有力氣，試圖給江慈豎起中指，表達自己的強烈鄙視，又被醫生掰回去。
時肖：“……”
你們真無恥。
江慈讓他安息，扭頭，又看向兒科醫生與奚奚間的互動。
醫生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蹲在地上，用玩遊戲的方式，迅速和奚奚拉近關係：“我們來玩cosplay好不好？你先給我紮針。”
奚奚在最近的觀察學習中，已經知道紮針是什麽意思，欣然同意。
她拉過醫生的右手，很有興趣地摸了摸醫生手上微微凸起的血管，佯裝手指有針，將藥推進去。
醫生鼓掌：“你真棒！”
奚奚甜甜一笑：“嘿嘿。”
隨後醫生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拿酒精棉球擦了擦她的胳膊，一針捅進去，還賤嗖嗖地開口：“到我嘍，小朋友！”
奚奚：O.O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終於沒忍住肢體和心靈深處被傷害的劇痛，哇的一聲，哭成流淚貓貓頭。
啊嗚嗚嗚，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江慈起身，站在一旁，用手機瘋狂拍攝奚奚醜照，留著做以後兄妹大戰中的必勝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