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交纏 垮台 新執事

欲望就像是緊密爆發的煙花,在虛無中燃燒,火點如流星綻放,短暫的消逝之後,又有新的煙花騰空。

肉體抵死交纏,喘息聲連綿不絕。

聆夜聲盡可能放柔動作,但是蘇清眠還是在愉悅和痛苦的雙重折磨中哭了。

兩人在黑暗中做做停停,沉淪在無盡的欲望之海中。

蘇清眠緊緊扒在聆夜聲的腰上,不想放開。

聆夜聲拍了拍蘇清眠的屁股:“起來。”

“我不。”

“清理一下,不然會難受。”

聆夜聲無奈地搖頭。

“你幫我。”

“我不幫你,你能自己來嗎?”聆夜聲哭笑不得,抱緊了身上腿發軟站不住的小孩,“你在毯子上坐一會,我弄點水。”

“好吧。”蘇清眠這才翻了一個身,鬆開聆夜聲。

聆夜聲披了一件輕紗站起來,拉過旁邊的衣服蓋在蘇清眠的身上。

蘇清眠好累了,一躺下睡意就在腦子裏生根發芽,賴著不走,他抱著衣服滾了幾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閉上眼睛。

身體裏還有剛才的瘋狂帶來的餘韻,總感覺雙腿之間還有什麽東西,合不攏。

要抱著衣服才舒坦一些。

最瘋狂的時候,蘇清眠記得自己好像哭過,哭著讓聆夜聲輕一點,聆夜聲嗓音沙啞,說他夠輕了。

臉在發燒。

做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什麽,可怕的事後要麵對聆夜聲。

蘇清眠把衣服蓋住臉,睡意都消失了。

聆夜聲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個浴桶,用術法變出水,加熱到一個舒服的溫度。

過去拉起蘇清眠,抱進浴桶中,聆夜聲脫了輕紗也泡了進去。

浴桶的空間有限,聆夜聲隻能把蘇清眠抱在懷中,手指一點一點給他清洗掉後麵的白汙。

指甲刮到了某處,蘇清眠嘶了一聲。

“疼嗎?”聆夜聲放緩了動作。

“有點怪。”

不疼,就是刮到的時候,那邊酥麻得很,腿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蘇清眠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殘疾人,要是沒有聆夜聲的支撐,他能滑進浴桶裏淹死。

“怪到有反應?”

蘇清眠低頭看了看,前麵的小可愛精神抖索地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蘇清眠:“......”

聆夜聲哈哈大笑。

蘇清眠忽然勾住聆夜聲的脖子:“那就再來一次。”

“再來就要傷到你了。”聆夜聲隱隱克製。

“我能治好我自己。”蘇清眠眼中都在發光。

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疼是疼,但是後麵也是真爽,讓人回味無窮,靈魂好似都在顫抖。

蘇清眠身體緊緊貼在聆夜聲的身體上,手套弄著,聆夜聲呼吸驟然急促,翻過蘇清眠把他按到浴桶邊沿上,在他身後起伏。

“蘇兒,叫我。”

蘇清眠在顛簸的情迷中,啟唇:“聆、聆夜聲......啊,唔......”

聆夜聲像是不滿,用了點力氣:“另一個,你之前喚過我的。”

“小傲嬌?”蘇清眠歪頭看他:“嘶......你別碰那裏,癢死了......”

“不是。”

“老公?”

聆夜聲嗓音沙啞:“再叫一次。”

“老公......”聲音被激烈的撞擊撞成了碎片,“老公你慢一點。”

聆夜聲捏過蘇清眠的下巴,舌尖描繪出唇形,吻了進去。

破碎的呻吟聲忽緩忽急,一次次纏綿悱惻,到達頂端。

外界,風雲湧動,複雜的表象下隱藏著更加複雜的關係,雷聲悄無聲息的炸裂,把所有人的命運都連接在一起。

有人在複仇。

有人在維權。

有人在掙紮。

有人在夾縫求生。

苦海是善良寬恕的,不管是誰都能在裏麵淌一遭,不限次數,不限身份,隨時需要隨時來。

嚐過了苦的滋味,一點甜都能人無限感激。

聆夜聲第N次幫蘇清眠清洗幹淨,把人從浴桶中抱出來,擦幹了,穿上幹淨柔順的衣服。

蘇清眠哭過不止一次,眼睛都有點紅腫。

他沒有說話的精力了,頭自然的抵在聆夜聲的胸前,抓住衣服閉上眼睛睡去。

醒來的時候,聆夜聲不見了。

蘇清眠一陣心慌,眼前的石壁忽然刺啦刺啦的上升,慢慢露出了蘇拂榷的身影。

蘇清眠揉了揉眼睛,蘇拂榷邁進來,把蘇清眠抱進了懷中。

蘇清眠卻推開了他,語氣裏帶著怒意:“你怎麽也被抓起來了?你是不是傻?黑塔有啥好的?你也進來了,哥哥們要愁死的。”

蘇拂榷:“......”

看了看蘇清眠的身體,確定沒有收到嚴苛的對待後,他抱起蘇清眠,走了出去。

蘇清眠:“???”

哦哦,原來二哥不是被抓進來的啊,他是來接他回家的。

蘇清眠想要從蘇拂榷的懷裏下去,他又沒有受傷......經過聆夜聲的療養,他的腰背也不疼了不酸了,他自己能走的。

“讓我抱抱你吧。”

覺察出蘇清眠的掙紮,蘇拂榷低吟道。

“那好吧。”

蘇清眠不動了。

蘇拂榷從來都是一臉不耐煩,隨時都要暴走的樣子,雖然長著一張天底下對柔弱的臉,但是知道他的人都不敢在他麵前放肆,比閻王還要閻王。

所以,當蘇拂榷用那麽溫柔的聲音說出那句話後,蘇清眠的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反應才是抬起胳膊,勾住二哥的肩膀。

他在黑塔的這些天,哥哥們一定都很擔心。

細數之前發生的種種,他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在給哥哥們添麻煩,從來沒有替哥哥們考慮過什麽。

蘇清眠眨了眨眼睛:“哥哥,我想吃家裏的飯了。”

“回去就吃。”

“哥哥,雖然我平時總是怪你對我很凶,但是我其實很喜歡你。”

“我知道。”

“哥哥,我謝謝你。”

“別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

“哦。”

蘇清眠還是忍不住說:“哥哥,你是不是臉紅了?”

蘇拂榷頓了頓:“你閉嘴。”

橘枉辭的計劃在大肆關押遊街少年後就徹底被打亂了,遭到了很多勢力的抵製,就連創世者白山和向晚都出麵了。

白山向晚兩位老前輩還公告了一個震驚天下的事情,蘇戚畫是橘枉辭殺害的。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聆夜聲奪走了橘枉辭手上的兵權,收回了屬於他的一切。

但是核對了兵馬名單,還是有五十萬兵馬對不上。

在過去的幾萬年中,誰都不知道橘枉辭用了什麽手段,私裏扣住五十萬之多的兵馬。

聆夜聲讓下屬徹查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結果。

白山向晚自然是想讓橘枉辭死的。

他們練手擊殺欲延欲延欲延了橘枉辭,致命一擊和當時的蘇戚畫一模一樣。

蘇霧淮為蘇戚畫翻新了陵墓,重修了衣冠塚,蘇家幾個人在陵園裏住了一個人多月。

蘇戚畫的陵園在雲夢澤,回到雲夢澤,蘇清眠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相比起浮華誇張地浮光端,他還是更喜歡自然清新的雲夢澤。

這可能跟他精靈的本性有關,精靈都喜歡自然。

蘇戚畫和妻子流澈姝是合葬,碑上刻著“吾與吾妻”四個大字。

蘇清眠聽哥哥們講了很多關於蘇戚畫的事情,那是他沒有感受過的父愛。

橘枉辭死了之後,執法者組織名存實亡,現在是朗爾在管理。

聆夜聲讓人看緊朗爾,一旦朗爾出現了什麽差錯,就會借機消除掉執法者著個組織。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蘇清眠沒能好好的上學,綰珂兒在忙期刊的時候,也沒有時間給他補習功課。

回到浮光端後,蘇清眠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去西洲天命府上找仍在昏睡的沐子揚。

蘇清眠經常責怪他太懶了,橘枉辭都死了,居然還不醒,懶成了小豬了。

他故意在沐子揚床前背書背得很大聲:“你要是再不醒,我的成績就會追上你。”

可是沐子揚還是不醒。

蘇清眠去問聆夜聲有沒有好的辦法,聆夜聲搖頭:“多給他一點時間吧。”

聖亭學院放假了,蘇清眠以為沐子揚會在假期中醒來,然後他們一起去上課,但是直到聖亭學院開心,沐子揚也沒有醒。

沐子揚的三個執事整天悶悶不樂,要不是西洲天命趕他們,他們連學都不想上了。

蘇清眠也有了自己的執事,微幾荷。

微幾荷雖然娘了一點,但是不管是能力還是頭腦都在線,蘇霧淮都說微幾荷可以當好一個執事。

多了一個執事生活也沒有其他變化,就是每天早上都會被微幾荷娘們唧唧的聲音不情不願的叫醒,然後更加不情不願地上學。

有時候放學了,經常能看見微幾荷向稚梧和萬明墟討教怎麽當好一個執事。

蘇清眠很是欣慰。

稚梧:“當好執事很簡單,在他生氣的時候趕緊跑就行了。”

萬明墟:“在他空虛寂寞冷的時候,給他暖被窩!”

微幾荷:“這樣就可以了嗎?人家家覺得這是你們對自己主人的辦法,可能對小蘇大人來說不太適用。”

“適用啊,”稚梧一臉天真,“都是大人,有什麽不適用的。”

萬明墟幫腔:“對啊對啊。”

蘇清眠:“......”

在稚梧和萬明墟教壞微幾荷前,他連忙把微幾荷拖走了。

稚梧和萬明墟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