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兄台,你的胸肌好硬啊!

唐危手腳冰冷,心中一片絕望。

本來他這次從家裏出來,便是為了向父親證明凡人不用依靠修真者,靠自己便能夠保護好自己,希望他那沉溺在仙術之中的老父能夠清醒過來。

所以在聽聞氓山附近有妖魔作亂後,他便一路趕了過來。

花了不少的盤纏,又當出去不少自己的私人物品,唐危成功籌集了資金,召集了一批鍛體期到煉氣期不等的武林高手,組團準備進山討伐妖魔。

當然,唐危雖然江湖經驗不足,但他也不傻,在籌集資金的同時,早已經事先搜集了關於那隻妖魔的情報,對比衡量雙方的實力。

經過附近村民的描述,又與自己曾經見過的典籍相對比,唐危確認了妖魔乃是一隻煉氣高層,也就是實力堪比那些武林大宗派中大長老的屍妖,這種妖魔雖然凶險,但隻要人數足夠,武夫也並不是不能對付。

所以在拉起了一票人馬,又準備了屍妖最害怕的火油和桃木後,唐危帶著隊伍出發了。

花了三天的時間,他們找到了妖魔的蹤跡,一路尋到了妖魔的老巢前。

唐危用火油引燃桃木,產生的具有驅魔效果的火焰成功地將屍妖從老巢中逼了出來,並且對它進行了有效的削弱。

雖然這隻屍妖依舊是無比地難纏,一身死人皮,堪比外功練到大成的武林高手,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但有幾名煉氣期宗師的協助,唐危還是成功地壓製住了屍妖,並且漸漸將其逼入了絕路。

可眼看著將要除妖成功,在洞窟之中,忽然又衝出來了一隻實力相仿,完好無損的屍妖來。

這下唐危的隊伍便遭了重,在兩名屍妖的合力夾攻下,隊伍裏的鍛體期高手基本上一瞬間就被殺了個精光,僅剩的幾名煉氣期,也不過苦苦支撐,然後一個一個地被兩隻屍妖拖走撕碎。

唐危與最後一名煉氣期宗師被兩隻屍妖逼入了巢穴,就在剛剛,那名與他並肩作戰至今的宗師也被兩隻屍妖挖出了心髒來,而他自己的真氣,也已經快要耗光,完全支撐不到下個回合了。

兩隻屍妖將那名宗師的屍體扯碎,灑了洞窟一地,接著嘶吼著向他撲來。

唐危也用滿是冷汗的手掌握緊了劍,提起了氣海中最後的一點真氣。

然而就在命懸一線的這時,洞窟的一旁,忽然有一股宏大無匹,帶著灼熱氣息的真氣襲來。

那是一道掌勁,在襲來的過程中,這赤紅色的勁氣化為了一隻巨大的手掌,轟隆一聲,將兩隻屍妖一起捏在了手心,拍向了洞窟的牆壁。

一時之間地動山搖,石礫與土塊不斷地下落,唐危見狀,趕緊提起護住了自身。

塵埃落定之後,唐危看向了一旁的牆壁,在那邊隻剩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掌印,那兩隻屍妖的身影卻已經不見,看來是已經屍骨無存。

“唐兄。”

旁邊一個溫和的聲音對他喊道。

“我們又見麵了。”

唐危轉過頭去,看見白秋然背著手站在進來的入口前,笑眯眯地看著他。

“白秋然。”

唐危鬆了一口氣,又問道:

“你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我來為民除害不可以嗎?”

白秋然回應道:

“我既然都來到這裏了,聽到有妖魔害人後,還不做任何表示就回去,我的恩師知道了以後會打死我的。”

“你這個人還算不錯。”

聽到白秋然的話以後,唐危臉上的神色有些緩和。

“不過你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裏還是太危……小心!”

在唐危驚呼響起的瞬間,白秋然的神識也捕捉到了那從地下爬起,向自己飛來的東西,他飛速轉身,伸出一手,抵住了襲來的妖魔。

砰!

一陣氣浪炸響,唐危看著被白秋然擋住的東西,驚呼道:

“又是一隻屍妖,這裏到底有幾隻?”

“這種東西可有不少。”

與屍妖角力的白秋然麵色依然輕鬆,但就在此時,他耳邊聽到了一些奇妙的聲響。

他低下頭看了看,接著神色有些微妙地抬起頭來,對唐危說道:

“唐兄,我們可能有點小麻煩了……”

“怎麽?”

唐危看著渾身湧起黑氣,不斷壓迫著白秋然的屍妖,緊張地問道:

“你要撐不住了嗎?”

“不,我倒是遊刃有餘。”

白秋然用腦袋對唐危示意了一下腳下的土地。

“不過我們腳下這塊地板可能要撐不住了……下麵是空的。”

唐危朝他腳下看去,果然,在白秋然的腳邊,出現了一圈蛛網似的裂紋,並且還在不斷地擴大。

“白秋然。”

他額頭流下了冷汗。

“這空洞麵積有多大啊?”

“反正這一片都得塌下去。”

白秋然點了點頭,腳下忽然一空。

地板終於承受不住他和屍妖的角力,轟隆一下塌陷了下去。

“看吧,唐兄,咱們都下來了。”

“別看了,幫我一把啊啊啊啊啊!我的真氣沒了!”

唐危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發出了如同女人一般的尖叫聲。

“來了來了。”

白秋然在半空中足尖輕點,一腳踹飛了之前糾纏著自己的那隻屍妖,接著踩著那些塌陷的地板碎塊,朝著唐危的方向跳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可這時,旁邊的黑暗之中,又有兩隻屍妖衝了過來,試圖撕碎身在半空的唐危與白秋然。

白秋然冷哼一聲,一隻手拉住了唐危,接著單手發出幾道真氣,粉碎了兩隻屍妖,不過因為這次耽擱,地麵也近在咫尺,白秋然已經來不及調整姿勢,隻要提起真氣,護住他和唐危兩個人。

砰地一聲,兩人滾在了地上,白秋然墊在了下麵,然後又因為後續的衝擊力連續滾了好幾圈。

唐危頭暈眼花地抬起了頭,

“唐兄,你沒事吧?”

耳邊響起了白秋然關切的聲音,唐危搖了搖腦袋,讓意識清醒了過來。

“嗯,我沒事,你……”

他說著說著,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溫熱,低下頭,結果發現白秋然的手掌正按在他的胸口處,撐著他的身體。

此刻,唐危聽到了腦袋裏的一根弦徹底崩斷的聲音,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啊,啊啊啊啊啊!”

唐危忽然驚叫著爬了起來,遠離了白秋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或者說她,此刻感覺自己心亂如麻,害怕自己的秘密就要被白秋然所發現。

結果,她聽到了白秋然那淡定自若的聲音。

“唐兄沒事就好,不要誤會了,我的取向是很正常的,對男人完全沒有那種意思。”

唉?唉!他沒有發現?

唐危愣在了原地,接著她又聽到白秋然繼續說道:

“不過先前我還在擔憂,唐兄你會不會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畢竟你之前的一些舉動實在是太娘娘腔了。但現在我放心了,那種狗血的事情終究沒有落到我白某人的頭上。”

他轉過頭,笑容燦爛宛如夏花。

“畢竟就算用裹胸布隱藏了第二性征,又哪裏有女性可以將胸肌鍛煉得這麽結實和堅硬呢?從你的胸肌和肋骨來看,就連白某人初入煉氣期時的體質和你比起來,也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