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玉來曆
喬易上上下下打量著山老，白發長須，白袍加身，打扮得是古風了點，可怎麽看都是活脫脫一個人啊！
不信邪地往前湊了湊，手欠欠地去捏人家的胳膊，肉肉的，是實體沒錯啊！
山老由著他動手動腳地確認了一番，才嗬嗬笑道：“一點法術而已，沒什麽難的。”
喬易嘖嘖稱奇，說到正題：“那我重生就是因為你了對吧？”
山老點頭：“說來也算機緣巧合，你上一世臨死前，與黑玉有了血契之合，你若命隕，黑玉將毀，我守山即為守玉，為了守玉隻能助你重生。”
喬易：……還真是借了大光了。
“所以，小子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了。”山老適時地補了一句。
喬易：……這老頭兒有點自作多情了哈。
思緒萬千，過了半晌，喬易磨了磨牙，有些無語道：“助我重生到臨死前？”過不去這個坎兒啊！怎麽看都好像是故意整他一樣，一點準備應對的時間都沒有啊！
“咳咳～”聽了喬易的話，山老忍不住幹咳了幾聲，略微尷尬道：“那個……也不能都怪我，畢竟沉睡太久，疏於修煉嘛！況且，將你送回死前幾個時辰，已經耗光了我不少法力了。”
喬易一時無語，人家好歹幫了他，再得理不饒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於是將話題轉移到黑玉上：“那這黑玉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需要你設陣法守護它？”
“這個嘛，說來話長啊！”山老往上攏了攏兜在腿上的胡須，眼眸微眯，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數千年前，一顆天外飛石落於此處，能量四散，致使此處一時間靈力瘋長，萬物進化，不論是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還是山石河流，都對這種能量生出向往與依賴，而我便是此種yu念蘊育而生的意識！”
喬易差點驚掉下巴，越聽越玄幻啊！手指塞進嘴裏用力咬了一下，“嘶～，疼！”確定不是做夢，難道是重生後遺症？
山老見狀，十分無語，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爆栗，“臭小子，當我沒事兒閑著編故事哄你玩呢！”
“哎喲！疼！”喬易捂著腦門兒叫疼，又拿眼瞪他，“君子動口不動手！”
山老嗤笑一聲：“你倒是會動口！”自己咬自己咬得還挺順手。
喬易抿著唇，緩緩開口：“雖然疼，可我到現在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夢，重生是夢，被放棄是夢，跳河是夢，在這裏見到你也是夢！一場怎麽都醒不來的大夢！”說完，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山老，眼裏的疑惑毫無保留地溢出來，他想要從虛幻中醒來，他想要真真實實地看清眼前的世界，甚至他還妄想，如果末世也是一場夢就好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隻能聽見他有些急促的喘息聲。
“滴答～”又有水滴墜入小池，發出清亮的響聲。
良久，山老吐出一聲歎息，微微搖了搖頭，就突然消失在他眼前，可還不等喬易有所反應，便又再次出現，手裏還端著半碗清水，遞到了他麵前，輕聲道：“喝口水，清醒一下吧！”
喬易眼裏先前那些疑惑此刻都化作了震驚，呆愣愣地接過碗，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似的，捧起碗猛地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水幹碗淨，“啊～”喬易嘴裏發出舒服的喟歎，這水入口清涼，甘甜無比，半碗下去，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山老問他：“感覺如何？”
喬易誠實回答：“還不錯。”
山老又問：“可否清醒？”
喬易苦笑：“是我執念了，人生如夢，真真假假，該活好當下才是！”
“嗯，不錯。”山老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
放下水碗，喬易略一思索，接著問道：“聽你這麽一說，那這黑玉可是個稀世奇寶了，那後來為何會丟失？”
山老看他一眼，皺了皺眉頭，回道：“說到點子上了，正因為它是稀世奇寶，所以才會引來不少外人的覬覦，即便我設了法陣，因它而起的紛爭也從沒斷過。”
“直到一千多年前，這裏來了批十分厲害的人馬。”
“什麽人？”
“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們中有人懂得術法法陣，還很厲害，我苦苦支撐了數年，最後還是被他們尋到機會，闖了進來！”
“那後來呢？”喬易聽得入迷，更好奇後麵的發展，這黑玉怎麽就流落到古玩市場了呢？
“後來嘛，”山老忽然停住，直視著他：“你不好奇那些人會些什麽法術？”
喬易聽了，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末世裏什麽異能我沒見過，會些稀奇的法術也不奇怪，你快說後來怎麽樣了？”
“……”山老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才接著講起來：“後來，我被打散神識，守護法陣關閉，他們拿到了黑玉。”
“這就完了！？”
“當然不是，”山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接著說：“我用自己最後的神識封印了黑玉，所以嘛！”
“所以什麽？”喬易有些無語，這裏就不要賣關子好不好！
“所以即便成功了，他們得到的也隻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石而已！”
喬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還能這麽操作，“照你這麽說，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山老抿嘴點頭：“或許吧，我後來神識受損，一直沉睡，那些人後來如何？這黑玉又如何流轉到你手裏的，我就不清楚了。”
山老說完，兩人一時無語，喬易手握黑玉仔仔細細地看著，上麵的紋路奇特，曆經千年波折也不曾磨損分毫，依舊清晰可見，當真不凡。當時，他就是覺得這紋路好看，才買下的，現在想想還真是慶幸，若不是因為它，自己哪還有命見證如此傳奇！
想到什麽，他伸手摘下黑玉，人家已救過他一次，天大的恩情了，這東西就不能再繼續占為己有了，該物歸原主才是。
“那這黑玉……”還你二字還未出口，他就愣住了，欸，人呢？不見了！
嘩啦嘩啦～突然有水聲響起，喬易循聲望去，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頓時有些難以置信地叫了出來：“喂！老頭兒，你……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