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前世親人屢次入獄, 最終淒慘死去,而季少煜千辛萬苦尋找敵人, 卻發現正是未婚妻阮唐的家人。
他以為阮唐是無辜的, 請求阮唐幫他,但阮唐卻選擇了背叛他,站在阮家人那邊。最終季少煜也被他們算計, 牽連入獄,不得善終。
所以, 季少煜怎麽可能像從前那樣待他?那隻會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
可惜理智上告訴他應該這樣做, 感情上, 他卻無法自製的相信了阮唐的話, 無比期盼能和他試試在一起。
人或許就是這樣,會在同一個地方, 同一個人身上,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轍。
總之,二人短暫的和諧又戛然而止了,再次開啟吵架模式。
阮唐雖被挾製著下巴麵向他, 卻低斂著眼皮,緊閉著嘴,不看他也不開口。
季少煜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很大,像是要把他揉碎一般,“為什麽不說了,你剛剛說的難道又是騙我的?”
僅僅一句有好感, 就讓他方寸大亂。
他頓覺失態, 又下意識地開始懷疑, 或許這也隻是阮唐的一套假惺惺的說辭罷了。
暗淡無光的房間充斥著二人沉默而緊繃的氣氛, 仿佛危險一觸即發,他們的怒火都在黑暗中逐漸膨脹,神經末梢都緊繃著,隻等觸碰到臨界點便會爆發。
“既然不相信我,就滾遠點別碰我。”阮唐冷斥道,這男人根本不可能像原著那樣對待他,冷漠又無禮,把他當做所有物一樣,絲毫不尊重,也不相信他的話。
他瞪著麵前的男人,嬌俏的臉蛋故作鎮定表情,哪怕睫毛都微微顫個不停。
季少煜或許是把他的話當成了回答,頓時俯身逼近他,用高大的身軀緊緊的壓製著他,仿佛非要讓他難受。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表哥把罪名推得一幹二淨,全撇到夏婻婻身上了,夏婻婻還指望著李珈出去之後能救她,哼,那真是天真。”
“你那位好嬸嬸量刑不簡單,如果想要她在監獄裏好過點,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季少煜說話一字一頓,似乎是從緊咬的牙縫裏擠出來的,他渾身肌肉緊繃,額頭青筋亦是一突一突的,渾身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阮唐呼吸一滯,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劣跡斑斑的無恥之人,“你隻會拿這來要挾我。”
他莫名覺得危險,總覺得這次季少煜好像是說真的,不像是前幾次,看著那麽來勢洶洶,其實最後還是沒有碰他。
至於阮家人,抱歉,他確實沒有心情關注他們。
“簡單有效,為什麽不行。”季少煜破罐子破摔的說。
酒精持續發酵,灼燒著他的神經末梢,讓他心中無可言說讓的欲望放大,再放大,攥緊阮唐的腰,猛的一用力,把他摟近自己。
已經無法思考了。
季少煜全然忘了自己其實是想找阮唐求和的,畢竟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和諧是難事,倒是輕而易舉的就能把對方激怒然後吵起來。
阮唐完全沒有察覺到季少煜是喝醉了,畢竟季少煜這人喝酒一點都不上臉,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他也隻是很流暢的做了和平時一樣凶他的事情。
但阮唐已經被養得膽子很肥了,也能和季少煜抵抗,知道力量上無法抗衡,便故意做出一副死魚臉,“隨你吧。”
他的腰身被迫貼向季少煜,雙手坦然的放在兩側,一副任由他擺弄的姿態,隻是那雙眼裏怎麽都沒有他。
季少煜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阮唐說想和他試試是騙他的,說有好感肯定也是搪塞他的。
既然如此……
為什麽還要堅持,再堅持阮唐也不會喜歡他的。
季少煜的手臂肌肉緊繃著,有力的圈住那截腰身,頭也逐漸下壓,二人的姿態越發緊迫而曖昧。
阮唐擁有很柔軟的身體,可惜他漂亮精致的臉上,神情卻是完全相反的冷淡疏離。
總讓人有想要打破這份矜持的欲望。
於是季少煜也這樣循著感覺做了。他一點點的往下,像是被**著,無法自製的看著身下人的表情。
阮唐的鼻梁高挺小巧,五官精致,紅唇被他緊抿著,透出一點誘人的薄紅,被男人吻住時,頭下意識地往後退,連兩瓣唇也下意識地抿得更緊了。
雖然說著隨便他,但是阮唐總抱有一絲僥幸,覺得季少煜不會真的碰他。所以當季少煜真正吻下來時,他是驚慌失措的,滔天的驚慌和緊張瞬間盈滿了他的腦海。
“喂!你不是來真的……”
可季少煜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
“唔——”他一聲驚呼還沒發出,就被季少煜堵了回去,唇被他狠狠地壓迫著,毫無章法,反複廝磨。
豪華的床榻足以容納好幾個人,但阮唐卻覺得退無可退,仿佛被逼到了絕境,隻能被迫敞開。
他的頭微微上仰著,被迫承接著季少煜暴徒般的親吻,喉嚨裏不斷發出微顫失真的細弱聲音。
季少煜或許是有意借酒發作,比之前還要粗魯許多,觸碰時的快感也像是被酒精擴散了一般,酥麻感傳遍全身,讓他想要更深、更狠的親吻懷裏的人。
阮唐嬌嫩的雙唇都要發麻了,又熱又痛,牙關逐漸失去了緊閉的力道。
季少煜尚未滿足,又開始試圖撬開他的唇,往裏探去。
但阮唐死守底線一般,不肯張口,任由季少煜怎麽掐他的下顎都沒有用。
季少煜便短暫的鬆開了他,二人都在低喘著氣,房間裏的氣氛一時更顯得曖昧。季少煜呼吸仍舊停留在他的嘴唇上,近乎於耳鬢廝磨的姿態。
他看著身下的少年,此刻已經臉紅得快要滴血了一般,臉蛋柔軟,大概有些受不住,眼底隱約帶著點水光,仿佛隻要再稍微用力一點,他就會哭出來。
“我知道你不想要,但我偏要讓你看看,”
季少煜的聲音平穩,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始終像是個端莊的紳士,似乎並未被□□影響,而是單純的想要讓阮唐難受罷了。
他用著平淡的語調說,“被你如此厭惡的人,是怎麽在**玷汙你的。”
聞言,阮唐立刻從剛才的情迷意亂中醒了神。
他的雙手和腰都軟得不行,如果季少煜再繼續下去,他連緊閉雙唇的力量都要失去了。
隻是……季少煜這話太侮辱人了。
為什麽他衣服淩亂不堪,身體也軟到沒有力氣,而季少煜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那說著難聽的話。
他委屈得快要淚失禁了,腦子裏嗡嗡的響,方才的那點正常的欲望好像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季少煜竟然真的隻是拿這種事情羞辱他,報複他?
為什麽季少煜看起來毫無波瀾,而他竟然會有反應?!
阮唐惱羞成怒,顫顫巍巍的舉起手,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因為呼吸還沒調整好,說話都要說不利索了:“你……你給我滾!”
打得他手心都疼了。
“嗬,”季少煜沒躲開,被他打得稍微側了臉,但這點程度對他來說毫無殺傷力,更像是刺激他□□的催化劑。
他一把握住阮唐纖細的手腕,“你不是喜歡幹淨嗎?”
阮唐平時就穿著喜歡純潔幹淨的色調的衣服,待人是矜持疏離的,他的肌膚白到像不染纖塵的雪,心思更是純善到愚昧。
“我偏要讓你好好受這折磨。”
讓他也備被□□折磨,貶落至塵埃。
一想到那個畫麵,季少煜便多了些急不可待。
在阮唐再次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季少煜帶著比剛才還要激動的情緒,直接抵著他的下巴吻了下去,這次由於阮唐毫無防備,季少煜便順利的探進了他的口腔中。
季少煜按住阮唐兩隻手,按在枕頭兩側,舌尖探入進去他的口腔中,一番肆意妄為,任何角落都不放過,一通舔吻。
口腔內被舌尖觸碰的敏感程度足以讓阮唐失神,身子也不由輕顫起來,尤其是上顎,每次被季少煜的舌尖掃過,就會引起一陣劇烈的酥麻感。
忘記了要抗拒,忘記了吞咽,季少煜強勢的帶著他的唇舌攪拌出嘖嘖水聲。
曖昧到阮唐自己聽了那聲音都耳紅。
阮唐終於從酥麻感中緩過神來,稍微有些能習慣了,閉上牙關就是狠狠一咬。
不過他的牙關因為張開得太久,麵部肌肉有些酸澀,咬合起來也沒什麽力道,僅僅隻讓季少煜破了點皮,流了一點點血。
季少煜依舊沒有被他這種毫無殺傷力的反抗方式影響到,反而更加凶狠的拖拽出阮唐的舌緊緊含住。
阮唐頭一次和他接吻,就直接從接吻加速到了舌吻這麽激烈的方式,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阮唐能品嚐出一絲血腥味,但季少煜毫不在意那點疼痛,隻顧著怎麽折磨眼前這誘人糜爛的唇舌。
將他的唇舌搗的軟爛不堪,軟乎乎的冒著熱氣,唇瓣殷紅充血,顯得格外腫脹。
最後連閉上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仰著頭被迫承受親吻。
阮唐渾身沒勁,被季少煜摟著腰才沒往下滑。
季少煜似乎格外喜歡這樣子的阮唐,乖乖的,非常聽話,任由擺弄,或許他和阮唐也隻有現在才是最般配的。
他連擺弄阮唐的動作都變得輕快了些,說:“你不是想看日出嗎,我陪你看。”
阮唐迷迷糊糊的腦子裏一個激靈,這男人是個惡魔吧!現在才淩晨,日出得早上五六點,難道他今晚不打算睡覺了嗎?!
阮唐正抱怨著,又被季少煜抱起來,換了個姿勢,半跪著坐在他腿上。
季少煜的嗓音略顯低沉,像是說什麽詛咒一樣,在他耳邊說:“無論是喜歡也好,厭惡也罷,你隻能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