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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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淺不知別人成親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總之他心裏很興奮。尤其掀開新娘的蓋頭,看見那雙瀲灩桃花眼時,醉意更加上頭,整個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的。
“夫人,你真好看。”他軟著聲音說。
說罷,他忽然吸了吸鼻子,湊近夫人的脖頸,像小狗一樣嗅了起來。聞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眼裏亮亮的,“身上也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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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一天前,有人對著沈鄞叫夫人,還湊得這麽近,他一定會將這人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這回他隻側了側脖子,並未避開謝淺炙熱的氣息。
謝淺見他不躲不藏,懸在空中的心終於往肚子裏落了些,隻是夫人未同他說一句話。雖知夫人性子冷,他仍是有些失落。
“夫人,你還喜歡胡彬那廝?”謝淺挨著他坐下,試探著問。
夫人的神色突然變得很奇怪,他說:“我不喜歡他。”
他聲音冷冷清清的,也很好聽。
“那你都不肯看我。”謝淺委屈道。
不過他也隻委屈了一瞬,便像是先說服了自己,又來說服夫人,“你既不喜歡他,不如喜歡我罷。”
他不止這樣說了,還得寸進尺地摟住夫人的腰,往他身上蹭。
“我沒不想看你。”沈鄞轉了過來。
“真的?”謝淺悶悶道。
“嗯。”他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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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淺勉勉強強相信了,他這下更高興了,沒忍住吧唧一下親在沈鄞的側頰,眉眼彎彎道:“夫人,我們該喝合巹酒了。”
待酒喝完,就得洞房了。
想到這裏,他不免有些羞赧。
他雖在江湖上闖**這麽些年,見過的醃臢事不少,卻從未親身體會過,昨日惡補了好些冊子,又有了那物,應當……是不會把夫人弄痛的罷。
待會還是得小心一些。
謝淺正想著,忽然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起,嘴巴也被堵了個嚴實,清涼卻辛辣的酒液從對方嘴裏渡過來。他眼睛瞪圓,看著夫人在自己麵前放大的麵容,連吞咽都忘了,一下子嗆咳出聲。
“夫、咳……夫人,你……”
夫人剛剛竟主動親他了。
合巹酒原來是得這樣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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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鄞,”沈鄞將酒杯放到一邊,用拇指輕輕蹭去他唇瓣上的水液,“字硯卿。”
“硯、硯卿,”謝淺結巴道,“我可以這麽叫你麽?”
沈鄞的指尖慢慢碾過謝淺的嘴唇,底下的觸感溫熱而柔軟,他目光落在那沾了水亮的紅潤上,眼神暗了暗,“可以。”
謝淺便連著叫了好幾聲。
他叫完了後,又忽然想起方才那事,耳根子也跟著紅了,便對沈鄞道:“硯卿,我們繼續罷,喜婆說裏麵的酒要喝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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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進肚裏的有多少,謝淺不知道,他隻覺下巴連著衣裳前襟濡濕一片,舌根被夫人吸吮得發麻,渾身發軟。
他急促地喘息著,被沈鄞親得不住後仰,最後壓在了**,汗濕的手心被撥開,再牢牢扣在了赤紅的錦被上。
“硯卿、唔……”
夫人似乎有些太主動了,不僅壓在了他的身上,還親得這樣凶。
謝淺抓在沈鄞衣裳上的手鬆了又緊,四周盡是濃烈的酒味,氣息都變得炙熱黏著。他虛睜著眼,看著沈鄞染上情意的眉眼,從來就未消退的熱意如同未燃盡的煙火一下子又燒了起來。
耳邊是愈發深重的喘息,他嘴裏被攪了個遍,來不及咽下的涎水混著酒液淌下,上顎被舔得泛癢,讓他不免輕哼出聲。
不過主動些也沒什麽。
謝淺用他暈乎至極的腦子想,無論夫人是怎樣的,他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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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鄞[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