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咬五口兔兔

薄瀾懸硬邦邦的鼻尖倏然劃過頸後腺體,江霧縈身子一顫,生理性淚水登時盈滿眼眶。

薄瀾懸已經快瘋了,逮著青柑味的小兔子聞來聞去,越聞便越瘋。

懷中人對於他本便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加之江霧縈控製不了紊亂的信息素,越慌亂氣味便越濃鬱,漸漸又嗅到愈發明顯的杜鬆子酒味——來自於薄瀾懸的腺體。

二人一個呆一個瘋,場麵越來越失控。

“嘣!嘣!嘣——!!”

別墅大門驟然被人狠狠砸響,夜闌人靜時驚飛枝頭無數鳥雀。

江霧縈身子一僵,急忙推推薄瀾懸道:“有人敲門……”

“不用管。”薄瀾懸現在是天王老子也懶得搭理,要他離開江霧縈半步都絕無可能。

“嘣嘣嘣!!!”

砸門聲更響了,這麽晚了,又大過年的,江霧縈擔心有什麽急事,無計可施之下隻得道:“那一起去開門,這樣可以吧?”

薄瀾懸這才鬆了口:“好。”

而後他又以考拉抱的姿勢托起江霧縈來,一麵往別墅大門處走,一麵埋在小兔子後頸處一刻不停地亂吸。

小兔子毛茸茸的連體睡衣下,那團毛茸茸的短尾巴不斷打哆嗦。

快被他吸哭了。

好容易捱到門邊,看清來人後江霧縈有些意外:“……薄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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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瀾懸聞言動作一頓,冷著臉望向門邊的顯示屏。

薄瀾息顯然有些失了神誌,近乎機械地捶打著門板,一雙紅得異樣的瞳仁死死盯住門內,仿佛能從中望見某個人。

薄瀾懸眉心擰得死緊,有意放他自生自滅,可他這麽吵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自己可以不睡,他家縈寶還得睡呢。

戀戀不舍地將江霧縈放進沙發裏拿絨毯裹好,薄瀾懸取了抑製劑和注射器,上前開了門出去。

在薄瀾息往裏闖之前又迅速關上。

薄瀾懸下手幹脆利落,可三針抑製劑紮下去,卻不見薄瀾息有絲毫平複的跡象,盯著門內的眼神反而更加狂烈。

薄瀾懸神色愈發不耐,想著他這是在覬覦誰便更不爽了。

偏偏薄瀾息還要得寸進尺,緊靠著門扉啞聲道:“江霧縈……”

薄瀾懸哪裏忍得了,立刻抬手想揍他一頓,忽聽有人焦急道:“瀾懸!”

薄騏驥狂奔進來,拽住薄瀾息後脖領子道:“行了別動手,我把他領走,你……你們休息去吧。”

可S級alpha易感期的體力強到難以估量,薄騏驥硬是沒拽動他一厘米。

薄瀾息喚出第一聲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江霧縈……江霧縈……”

薄騏驥心道早幹嘛去了,但凡之前有這態度也不至於這麽快離婚,現下自己還得憋著氣給他拾掇爛攤子!

正不知如何是好,別墅大門便驀地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薄瀾息方才叫喚得起勁,真瞧見江霧縈了卻陡然啞了嗓子,神態仍舊癲狂,隻是多了幾分局促。

“江……”

薄瀾懸立刻將江霧縈牢牢護在身後,omega的嗓音仍舊輕軟:“薄二少。”

他從不喚薄瀾息的大名,哪怕是負距離的時刻,也是叫的“薄二少”。

薄瀾息雙目好似更紅了,按捺不住便要湊過去,仿佛全然忘卻了他們的婚姻關係已然告終,以及在場神色各異的另外兩人。

江霧縈認為薄瀾息對他並無感情,隻以為對方習慣了易感期與他一同度過,便道:“薄二少,我不再是你的omega,不需要再幫你度過易感期了,你以後別再來啦。”

他永遠是這樣輕柔柔、慢悠悠的,薄瀾息想到那許多畫像——他分明該很喜歡自己,可薄瀾息悲哀地察覺,他仿佛從未見過江霧縈有任何情緒。

過去半年的每一刻,都如此刻。

他是脾氣頂頂好、心腸頂頂軟,可薄瀾息又覺得不該如此,這樣的柔和……又何嚐不是一種無動於衷的冷漠?

薄瀾息骨子裏帶著惡劣,從前上百個日夜裏,他逼著江霧縈崩潰,逼著他哭著喊自己,可那些是由生理結構決定的,退潮後他仍什麽都不剩、什麽都沒有。

薄瀾息垂眸,望著江霧縈捏在薄瀾懸腰側的細白指尖,正欲開口,新一輪易感期衝動便再度洶湧而至,他粗聲喘了下,不由自主地往江霧縈的方向邁了半步。

江霧縈的勇氣也隻夠開門與說出方才那句話,見薄瀾息不退反進也有些驚慌。

薄瀾懸耐心告罄,直接一記手刀劈暈了他。

“麻煩二叔把他弄走。”

薄瀾懸扔下話便要領著小兔子進門,江霧縈忙補充道:“二叔送二少去醫……”

“砰。”門關上。

……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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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瀾懸整個人都快被醋淹了,覺得方才的手刀還是便宜薄瀾息,該把懸懸放出去咬斷他的腿。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不喜歡江霧縈,哪怕薄瀾息這個混賬也不例外。

薄瀾懸酸不溜丟地想著,巴著小兔子的腺體狠狠親了下。

江霧縈險些蹦起來,捂著後頸囁嚅道:“薄、薄總……你能不能不這樣……”

薄瀾懸愛極了這塊溫度略高、還會鼓起來一跳一跳的香甜肌膚,哪裏肯讓步?

何況江霧縈越是這麽軟乎乎地打商量,他便越忍不住想欺負他。

alpha低低道:“老婆。”

江霧縈一怔,便聽薄瀾懸繼續道:“這裏的人不都這麽叫嗎,老婆?”

alpha大掌也不老實,輕輕揉.弄小兔子粉色的耳朵尖,江霧縈有點急了,分辯道:“可是我們沒有……嗚!”

他瞪大眼瞧著薄瀾懸嘬了口兔耳朵,那一小塊絨毛頓時濕答答的。

薄瀾懸絲毫沒有欺負小兔子的心虛,又嘬了一口,嗓音更低了:“縈寶,你怎麽這麽乖啊。”

“……”小兔子快哭了,“你怎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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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雞飛狗跳,江霧縈這副紙糊的身子還是沒撐住,躺下沒一個小時便發起熱來。

薄瀾懸前世便時時記掛著他的身體,早已習慣睡得淺,他體溫一高便有所察覺,連忙奪命連環call把鄭由嘯喊來。

薄總出手闊綽,因而大過年加班鄭醫生也沒怨氣,給江霧縈輸上液,鄭由嘯瞧著用手捂熱輸液管的薄瀾懸,輕笑了下道:“體檢報告都看了吧,像你家小寶貝這樣的,用藥把命吊著,真活到老也是有可能的,但得十二萬分仔細,你能守一天、一年,但幾十年都這麽懸著心……薄總,你得想好了。”

“輸完液就差不多了吧?”

鄭由嘯沒反應過來,愣愣道:“……啊?”

“那你回去吧。”薄瀾懸一個眼角都沒分給他,蹲下摸摸小兔子熱乎乎的額頭,冷酷地下了逐客令。

鄭由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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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本便短暫,過了年後日子更是過得飛快。

正月十四這天早上,薄瀾懸臨時有些工作得回趟公司,原本是打算帶上江霧縈的,可江霧縈說自己也有事得出去一趟。

薄瀾懸立即道:“我陪你去。”

江霧縈忙拒絕道:“不是有工作嗎?我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自己去就好了。”

薄瀾懸著實是一步也不願與他分開,可小兔子是逞能還是真不願讓他跟著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隻得再三叮嚀江霧縈注意安全、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有事情隨時聯係後,才戀戀不舍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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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薄瀾懸是個古代人,而薄氏掌權人薄瀾懸又是個沒有任何情感經曆的工作狂,便都未曾意識到——今天其實是情人節。

江霧縈騎著小電瓶車,一路上大小店鋪都裝點成了甜蜜的粉色,兩側花束如同明麗錦繡,在特殊的日子裏格外身價不菲。

抵達“瞰海”時恰好是午飯時間,江霧縈一摘下圓頭盔便被熱情地抱了個滿懷,對方大聲道:“小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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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嗯?

怎麽這麽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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