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4找他要

No.64找他要

第二日,果然是個大晴天,太陽曬了半日,路麵上的積水消的差不多了。

周伯彥身邊的顧石頭,帶了六個捕快來到馮家村。山子帶路,將他們領到了村長家。

山子家的當院。吳榔頭帶著人,很快套上車馬。幾個丫鬟收拾了古葉氏的東西裝上車;許三娘叫了幾個壯丁幫忙,將廚房的一應用具也搬到車上。

許五娘抱了一個碎花包袱,拉了要幫忙的山子媳婦進了西廂房,先和坐在炕上的兩位老人家見了禮,這才打開包袱,“這是十幾尺的上等棉布,很柔軟,給小孩子做貼身衣裳正好,是小姐送給你未出生的孩子的。”

山子媳婦一聽忙擺手,“這可使不得,不能要,我們不能要,莊戶人家的孩子結實,好養活,可不能用這麽金貴的棉布。”

山子爺爺奶奶也擺手,說不能要。

許五娘可不聽他們的,“這是一斤紅棗,等你坐月子的時候吃,養身子。這是一斤糖,給老人家的。這些瓜子,給小草的。小姐的一點心意,你們收著,可別推三阻四的,失了莊戶人的爽快。”

另一邊,蘇媽媽得了青舒的指示,不聲不響地叫人將半袋子粗糧米和半袋子白麵放到山子家的灶房,又把灶房的鹽罐子給裝滿,將一匣子精致點心放到空鍋裏,蓋上鍋蓋,灶台上還給留了小半盆的鹽豆。

一切準備妥當,蘇媽媽與丁家妹一左一右地扶了古葉氏出來,伺候古葉氏坐進馬車裏。青舒和青陽這才踩著馬凳一前一後鑽進車裏,之後才是丫鬟、婦人和孩子。

山子帶著顧石頭和六個捕快從村長家回來了,古強一聲令下,李大郎幾個車夫牽了韁繩,馬車慢慢悠悠地出了山子家的院子。

外頭,聚了不少看熱鬧的村人,年老的村長匆匆趕來,趕村人回去的同時,恭敬地送古府一行人出了馮家村,並在村口略站了站,這才一臉愁苦地往回走。捕快可是說了,他再縱容村裏的那幾個為非作歹的,不好好管束,他這個村長也就做到頭了。又說了,他若不護著山子家,讓山子家遇到什麽麻煩,他這個村長也別做了。

他重重地歎口氣,見幾個村人還在探頭探腦地張望,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全村老少去打穀場集合。”

出了馮家村,古強問吳榔頭等人,“看到人了?”

吳榔頭他們就說看到了,昨天來鬧事的那幾個混子中的兩個和錘子媳婦剛剛躲在人後看著他們出村的。吳榔頭又說,有捕快在,他們恐怕不會動手。

古強不這麽認為,不過也沒說出來,怕嚇到眾女眷,隻是交待眾人打起精神來,尤其是經過四裏外的那片樹林時。他打聽的很清楚,就在那片樹林裏,前後發生了兩次劫案。一次是過路的富戶被洗劫一空,所幸沒出人命。一次是富商家眷被人襲擊,財物被洗劫一空,富商青春貌美的小姐差點被匪徒玷汙,所幸有幾個軍爺騎馬經過,上前施救,這才驚走了歹人。

附近村民隻知富戶被劫錢財一事,卻不知另有富商家小姐差點被人玷汙,其忠心護主的仆役死傷五六的事實。隻因富商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壞了女兒的名譽,便央求幾個軍爺保密,在官差到來之前將女兒連夜送走,並讓官差隻暗中調查,不讓大肆宣揚。

作惡的那夥人,起初鎮上的捕快懷疑是幾個村的惡霸無賴們,幾番調查下來,也抓了幾個人,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而且抓的那幾個被證實,案發當晚或聚眾賭博、或被家中老娘打的滿村跑,很多同村人都看見的。

調查無果,有經驗的老捕快說,犯下這兩樁案子的,不像是村裏混癩子,反倒像是經常幹搶劫的,搶東西有章法,得手後撤的也快,現場不留任何線索,很是棘手。第二樁案子發生了一個月,捕快們埋伏了一個月的樹林,那夥兒人卻沒了動靜。捕快們沒招兒,隻能撤回鎮子上,一籌莫展。

像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是打聽不出來的,尤其是壓下來的富商小姐差點被人玷汙這樣的事。但周伯彥能,於是古強一進鎮,他便派人找了古強過去,商量對策。

雖說前兩次的案子都發生在夜裏,但誰能保證收斂了一個多月的匪徒們不會白天出來犯案。於是,古強不敢怠慢,周伯彥不敢怠慢,鎮上的官老爺和捕快們不敢怠慢,做足了準備,想著隻要匪徒敢露麵,就要全部拿下。

晃晃悠悠的,車馬駛進了樹林裏,穿過這片樹林,再走個六七裏地,便到了鎮子上。自從接近林子的那一刻開始,以古強為首的男人們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高度警戒起來。若果真有匪徒,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從車馬上抽出臨行前準備的人手一根的棍棒,展開一片廝殺。

那六個捕快也是很小心,手按在配刀上,一副隨時要抽刀砍殺的樣子。

穿過樹林的路很寬,路麵上沒有積水,卻很潮濕,原有的落葉正在腐爛,新的落葉還保持著它黃綠的顏色。車輪壓過,人腳踩過,發出些微的沉悶的簌簌聲,沒有幹燥落葉發出的聲音響。

車裏車外,沒人說話,大家安靜地趕著路。

“停車。”這是蘇媽媽的聲音。那麽突兀,讓保持高度警戒狀態的男人們一驚,然後意識到是自己護衛的女眷們的聲音,而不是遇襲時,於是,就像緊繃的弦斷了一樣,身體一放鬆,有片刻的無力感。

古強卻是一喝,“閉嘴。”這自然是在嗬斥蘇媽媽,“打起精神來,誰也不許放鬆。”這自然是說給眾男丁的。

或許別人不覺得什麽,但青舒立刻意識到了不同尋常,歪靠在包袱上的她坐正身體,透過車壁小窗子的輕紗簾往外看。

蘇媽媽挑開簾子探出頭來,“你喊什麽喊?嚇到了夫人你如何交待?”

古強板著臉,冷眼瞪過去,“別廢話,有事說事。”

蘇媽媽想要念叨幾句,卻被他的冷眼瞪沒了,清了清嗓子,聲音低了好幾分,“停一停,我要下車透透風,心口憋悶的厲害。”然後意有所指地向車內努了努嘴。

古強明白了,蘇媽媽要下車透透風是假,古葉氏要下車透透風是真。可是,在這種地方?潛藏著危險的地方?主子要透風,還是女主子,他阻止的話根本沒法兒開口。其實吧,這所謂的透透風隱含的意思是要去方便。大家都心知肚明。

“都閉嘴,哪兒那麽多事兒,管你心口憋悶還是什麽,都給我忍著,一切進鎮再說。”青舒的聲音冷冷地傳入眾人的耳朵。

蘇媽媽應了聲是,放下車簾,再不曾探頭。

古強鬆了口氣,要說關鍵時刻誰能治住古葉氏,那就非青舒莫屬。古葉氏與青舒兩次過招兒,均敗下陣來。因此,古葉氏長了記性,青舒發話,她心裏再不痛快,也要忍著。

母女倆第一次過招兒,青舒以粗糧粥和粗糧麵饃饃收拾了古葉氏,古葉氏哭鬧無果後,妥協,交出房契地契等。母女倆第二次過招兒,是關於全府遷出京城,回歸古雲虎故裏之事。

步語嫣被她的兩個嫂嫂接走後,青舒這才通知古葉氏,七月十五要全府離京,讓古葉氏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準備遠行。青舒是算準了古葉氏會鬧上一場,不想讓步語嫣看了笑話,這才等步語嫣走後告訴古葉氏。

果然,古葉氏一聽就鬧開了。京城多好,她在府裏好吃好住的,哪肯到窮鄉僻壤受苦遭罪。她鬧,還有一個理由,青舒將田莊和鋪子給賣了,她憂心自己往後沒有安穩日子過。

青舒也不跟古葉氏辯白什麽,隻是告訴古葉氏,要麽,她自己留在京城,守著古府,守著被古雲福搶去了房契的雜貨鋪過活;要麽,她收拾東西,跟著女兒和兒子走,回到將軍夫君的故鄉,每年清明正正經經地去將軍夫君的墓地拜祭,給女兒和兒子一個供養她的理由。

青舒對古葉氏說的話,真的狠。她明確地告訴古葉氏,她和弟弟會供養每年清明節跪在爹爹的墓前祭拜的娘,而不是坐在京城享清福,不盡為人妻之義務的娘。以夫為天的時代,一個女人,夫君死了五年,她卻一次都沒去過夫君的墳前祭拜,也隻有沒有長輩管事的古府,才能容忍古葉氏繼續留在古家,而不是逐出府,從族譜上除名。

青舒的一擊,便重創了古葉氏。古葉氏這才回過味兒來,若是已逝夫君唯有的一個長輩,住在古家村的老族叔,想要逐她出古家族譜,輕而易舉。古葉氏這下慌了,她要回去祭拜夫君,她是古家人,她不能讓女兒在老族叔麵前說她的不是,她不要被老族叔從族譜上除名。於是慌張地喊人快快收拾東西,她要回鄉祭拜夫君。

自那日起,古葉氏對青舒很是忌憚。她罵青舒,隻敢在背後,再不敢當麵罵。自從吃過幾日難以下咽的粗糧後,她隱約意識到,古府變天了,她在古府排第一的位子搖搖欲墜。又經了此事,她徹底地明白,古府的天確實變了,現在一切都是青舒說了算,不管是古強還是蘇媽媽,還是全府的人,都隻聽青舒的,下人叫她一聲夫人,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忠心的對象隻是青舒。

離京前一晚,青舒告訴古葉氏,明日寅時一刻起床,寅時二刻古葉氏與青陽悄悄離府趕到城門口,等到城門開啟,立刻出城。起那麽早,古葉氏不願意,但對上青舒看過來的清清淡淡的一眼,她妥協。

於是蘇媽媽悄悄告訴古強,夫人麵前,隻有小姐能說的上話。言外之意,青舒治得住古葉氏,青舒的命令,古葉氏不敢違抗。與蘇媽媽同古強說的不差,得了警告,古葉氏的馬車裏安安靜靜的,再沒鬧出什麽動靜來,大家便繼續趕路。

突然,徒步走在最前麵探路的吳榔頭一抬手,作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回頭,又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左前方樹木繁茂的方向。

一行人止步,男人們動作迅疾地抽出藏在車馬上的棍棒,快而不亂地將車馬護在中間,蓄勢待發。

一切又安靜了下來,躁動的牛馬也被幾個車夫安撫住,車裏的女眷不安地抱住各自的孩子,不讓出聲。

青舒倒是鎮定,她相信古強,相信府裏一幹男丁的戰鬥力。至於青陽,這會兒靠在小魚身上睡的正香,什麽也不知道。小娟則是瞪圓了眼睛,盯著車門簾,一副稍有風吹草動便要一腳踹過去的架勢。

聽力出眾的幾個男人一邊警戒,一邊側耳傾聽。隱約的,嗬斥聲、吆喝聲,似乎還夾雜著刀劍相碰的聲音,自左前方的林間傳了過來。

顧石頭很想過去探看一番,但公子有交待,進鎮前,他不得離開古府車隊獨自有所行動。

六個捕快忍不住,帶頭的一個匆匆對顧石頭說了一聲“我們去看看情況”,便順著聲音跑過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林木中。

過了大概有一刻鍾,呼嗬聲與奔跑聲越來越近,似乎有人追逐著向他們的方向跑來。

須臾,林木間有人影晃動,“站住”、“別跑”之類的喊聲越發清晰,身形不一的三個男人沒命地跑,後邊追趕的有身穿鎧甲的士兵、有身穿捕快服飾的人。因為距離太遠,又有樹木阻擋視線,長相看不清楚。其中一人大喊,“顧兄弟,攔住他們,是匪徒。”

顧石頭一聽,從馱在馬背上的一個包袱裏抽出一把大刀,二話不說迎了上去。什麽公子的交待,這會兒他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古強隨手一點,“你,你,過去幫忙,注意安全,別受傷。”

被點到的兩個男人,握緊手中棍棒,跟著顧石頭大步跑上前去。

逃跑的三人見對麵迎上來的不是拿刀的,就是拿粗棍子的,左右分開,換了方向跑。於是追趕的人也跟著左右分開,窮追不舍。不論逃跑的還是追人的,很快都沒了影兒,隻餘奔跑的撲簌簌聲在林中回蕩。

又過了一刻多鍾,顧石頭提著大刀和古府兩個壯丁拿著粗棍子回來了。他們除了鞋子和褲腿上沾了些許泥巴外,沒有受傷的樣子。

“如何?”檢視過他們,古強才問話。

顧石頭咧嘴一笑,“這下可以放心趕路了,匪徒三十一人,全部抓獲。”

古強趕緊向馬車內的主子回稟,“夫人,小姐,少爺,是虛驚一場,已經沒事了。”

縮在蘇媽媽身上抖個不停的古葉氏聽了,除了掉眼淚,一時也找不到話說。

青舒這下放心了,“嗯,辛苦你們了,出發吧!”

古強讓人收起棍棒,恢複先前的隊形,繼續趕路。

顧石頭很興奮,跟在古強左右開始哇啦哇啦講起來沒完。“我家公子厲害著呢,昨日便飛鴿傳書請了軍中朋友過來幫忙,連夜埋伏在這片樹林周圍。這夥兒匪徒也很奸詐,昨晚沒什麽動靜,天亮了才跑到林子裏來挖陷坑,準備截你們的道兒,似乎對你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古強不說話,默默地趕路。

顧石頭不樂意,“強叔,你怎麽不理人?你怎麽不問問那夥人為什麽知道你們午時才會出發?”

古強不吱聲。

“我家小姐問你,匪徒為什麽膽大包天地白天出來截道兒?是什麽讓他們放下了顧及,敢挺而走險,在官府查的正嚴的時候,大白天出來幹壞事?”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馬車的小娟,一臉不善地追上來,質問顧石頭。

顧石頭正找不到人說話,覺得寂寞,於是自動忽略小娟臉上的不善,舍了古強,對小娟笑臉相迎。“這還不簡單,找人放出消息,說你們車上拉的都是真金白銀。三車的真金白銀,那得多少銀兩!一輩子都花不完知道麽!別說是匪徒,任何人聽了都要眼紅的。”

小娟猛吸一口氣,“什麽?三,三車的金子……”她吞了吞口水,“銀子?”

小娟的反應,讓顧石頭很高興,“是啊,是啊!某位貴人,為掩人耳目,命府中女眷秘密帶出三車的真金白銀,運往某處藏匿。按理,誰會讓府中女眷帶大量金銀上路,所以啊,為了掩人耳目的話,這個辦法是很可行的。三車金銀的誘惑太大,就是天下刀子,這夥兒匪徒也要跑來搶的。嘿嘿……我家公子聰明吧!輕而易舉地引出這夥兒匪徒,並在匪徒們挖好陷坑,準備搶劫的時候,一舉拿下。嘿嘿……我家公子很聰明對不對?”

派小娟出去當探子的青舒,這會兒忍不住磨牙。好你個周伯彥,居然拿本姑娘全府上下當誘餌,真是,真是氣死她了。她越想越不甘,摟過睡的香甜的青陽,吩咐小魚將小娟叫回來,順便叫管家過來一趟。

小魚掀開車簾一角,探出頭,等小娟看過來的時候,輕輕一招手,把人招回馬車下,小聲傳話,“小姐要找管家問話,你去悄悄請了管家過來。”

小娟立刻過去,請了古強過來後,一手攀住馬車車門,一手拉住小魚的手,抬腳踩上車緣,輕鬆登上正在行進中的馬車。

古強見小娟那樣,想訓斥一句,最後卻搖頭作罷。走到車邊,“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青舒也對小娟爬車的姿勢很無語,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問古強,“顧石頭所說,可是真?”

古強心裏咯噔一下,“老奴不知,一切要問過彥公子才知曉。”

青舒哼一聲,“沒事了,你去吧!”

古強退下,回到原位繼續走,並白了沒長腦子的顧石頭一眼。

顧石頭摸摸腦袋,“幹嘛這樣子的看人。”

古強低聲嘀咕一句,“傻小子。”

顧石頭更糊塗了,卻也申明,“我才不是傻小子,我機靈著呢!”

古強覺得再搭理這傻小子,自己也得變傻,便不再理會,自顧自地趕路。

馬車進了鎮子,停在一家客棧前。青舒覆上麵紗,由小娟扶著下車。

周伯彥的商隊已經收拾妥當,隻等他們一行人到了便出發。因此,周伯彥此刻正從客棧出來,準備上馬。

青舒走上前,隔著六七步停下來,“彥公子。”

準備上馬的周伯彥挑眉,轉過身,“古姑娘。”

“聽說彥公子智擒匪徒,小女子好生佩服。”青舒嘴裏說著佩服,可說話的口氣一點佩服的意思都沒有。眼睛裏,更是冒著凶光,一點都不掩飾。

周伯彥淡然一笑,“智擒匪徒一事,與在下毫無關係,古姑娘謬讚了。”在他看來,這世上最難琢磨的女子,非眼前的古青舒莫屬。

“彥公子謙遜的過了,今日之事,小女子記住了。”說罷,青舒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回到乘坐的車跟前,突然又回頭,彎了彎杏眸,盈盈一笑,“彥公子,長路漫漫,我古府上下,就有勞彥公子費心了。”

周伯彥將疑惑壓下,隻是客氣地回應,“不敢。”

兩方人馬匯合,出了鎮子,往南行去。很快,周伯彥便明白了青舒的那句“長路漫漫,我古府上下,就有勞彥公子費心了”的真義。

若是錯過宿頭,夜宿野外,青舒一臉心安理得地吩咐自己人,“早些歇著,養足了精神明日好趕路。不用人守夜,有彥公子在,我們安全無虞。”

若是落腳農家,青舒隻管帶著自己人吃、帶著自己人喝,花用卻讓周伯彥出。

若是落腳客棧,青舒隻進最好的客棧,將自己人的吃住安排的妥妥當當的,然後店家要銀兩的時候,她一指周伯彥,“找他要。”

如此過了五天,周伯彥忍不住找上古強,問古強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古姑娘。古強很隱晦地告訴他,顧石頭說了不該說的話,賣了他。於是周伯彥審問顧石頭,最後找到了答案,周伯彥無語地盯著惹了禍卻不自知的顧石頭半晌,最後往顧石頭的腦袋瓜上賞了一記鍋貼,及一句“白癡”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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